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劇毒之物 文 / 九曜
小雨和爵浪兩人上氣不接下氣,終於追上了他,小雨道,「虞卒哥哥,你在跟誰說話。」
爵浪也奇怪地道,「半夜三更的,修煉過後,九華宮中的道士們都睡了。明天還得重建九華宮,虞卒大哥,你為何來到此地。」
虞卒噓了一聲,道,「輕言,這裡面住著一位朋友。」
「噓,輕言,這裡面住著一位貧友。」居然是那雪白的猴子在學著虞卒說話。
爵浪和小雨面面相覷,同事嚇了一跳,後者膽子比較小,居然尖叫一聲,大驚失色道,「有鬼啊。」
「有愧啊,有愧啊……。」虞卒對雪白猴子只聞其不見其蹤影,而爵浪和小雨則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仍然驚疑不定,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虞卒絲毫緊張都沒有,只是帶著半點好奇心,在那兒向懸崖下的一處洞口張望。
「虞卒大哥,什麼朋友,他怎麼不出來和你相見啊。」
虞卒搖搖頭,道,「我這一位朋友有一點特別。」
小雨四下張望,突然之間發現一處筍尖石上有點黑色的液體。立即點燃了火折子,光亮透出。頓時把周邊照明。
只見石頭上還星星點點地佈滿了條形的黑色液體,帶上一點腥臭的味道,卻有著熟悉的感覺。
虞卒一摸,再放在鼻子上一聞,驚聲道,「是血,它受傷了。」
「他?哪個他啊。」小雨不解地道。
爵浪不理一臉疑惑的兩人,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要進洞中去。」
「虞卒哥哥,你小心啊。」小雨提醒一聲,將火折子交給了他。
爵浪直到現在為止,爵浪和她仍然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兩人疑惑重重,只得在洞外為虞卒守候。
這是一處迷洞相連的天然洞穴,洞洞相連,難怪雪白猴子發出聲來,會成倍數地回音式擴大。原來是這個原因。
虞卒在裡面吼了兩喉嚨,頓時外邊的爵浪和小雨好奇心被勾起,紛紛要求入到洞中來。虞卒也沒有拒絕,道,「你們兩個小心點,爵浪,照顧好小雨,讓她小心地飛身下來。」
爵浪答應一聲,立即對小雨交待道,「下落點大約十幾米,順著洞口溜下去,虞卒大哥會在下邊接應你的。放心飛身吧。」
小雨點點頭,學著虞卒剛才般順懸崖飛身向下,而後像小龍進洞一般地投入到了此處奇特的洞穴之中。
裡面的虞卒早已經望到她嬌好的身影從上落下,立即飛身上去,將小雨攬在懷裡,而後借勢飄飛而下,兩人終於立穩。
爵浪也非常靈巧地下到了此間洞穴之時,三人頓時同時發出了嘖嘖的驚歎之聲。
只見整個洞穴裡面,有如鬼斧神工,斧斬刀削般地立著許許多多在火光之下會光耀生輝的白色晶石。虞卒見多識廣,立即道,「石英,天啊,這可是一種寶石。」
洞穴佔地極廣大,他們下來的地方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線天,而一旦進入到這個大溶洞之中。大洞裡面套著小洞,小洞與小洞之間互相交通,錯落有至,不知道那邊延伸到什麼地方。
順著星星點點的血跡,虞卒懷疑重重地道,「告訴你們兩個,可千萬不要大驚小怪,我之所以在睡夢之中被驚醒,是被一隻通體雪白的猴子引到這兒來的。猴子看來是受了傷,並且中了劇毒,才會外出尋找醫藥,否則不會引我們到這兒來。」
爵浪和小雨大感有趣,特別是小雨,愛心氾濫之下,立即關心地道,「我們身上有解藥,上一次虞卒哥哥你向天籟公主幫我要來的那一顆解毒靈藥,你可知道現在還剩下小半顆。」
虞卒疑惑地道,「爵浪,你怎麼不吩咐小雨把解藥全吃了,萬一要是毒素未清淨呢。」
爵浪不好意思地道,「我不知道她會這樣節約的。」
小雨呵呵一笑,道,「不怪死臭魚呢,他哪懂得了這一些女孩子家的小秘密。」
虞卒怨怪一聲道,「你也真是的,爵浪冒險,不遠百里,為你弄來了解藥。你卻不懂得珍惜,整蠱作怪,讓爵浪擔心死了。」
「噫,虞卒哥哥,你就不擔心嗎。」
「擔心,當然擔心了。」
再看看爵浪之時,臉上儘是尷尬。不知道他們兩個小情侶之間,到底產生了什麼問題。虞卒大為無語。爵浪則不停地示意虞卒不要將舊事重提,又怕惹小雨不高興。
只不過當他們進入到這個洞中深處的時候,小雨的心情立即大好。
只見一隻雪白的猴子,果不其然坐於一處天然的洞璧之上,旁邊是一體呈現出白色的石英石頭。閃亮奪目,非常好看。
那猴子身上好像為了一條圍巾,五顏六色的,發出吱吱的哆嗦聲。
當小雨把火折子照近之時,一聲尖叫頓時刺破了靜寂,狂奔飛足而逃道,「虞卒哥哥,蛇,蛇。」
「啊,蛇?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蛇。」雪白猴子直立起來,比人還要高大。而圍在它身上的灰黑色的東西,起初看不真切,眾人以為是布匹之類的東西。卻不成想是一條三角腦袋的蛇,蛇身頗長,直徑佑大,有兩個拳頭粗細。看起來,猴子與它是仇家,兩個傢伙現在正在苦苦糾纏。
猴子牙尖嘴利,時而用細尖的爪子狂抓,時而用露出唇口的白齒咬啃,被蛇給繞纏得痛苦了,就一陣的打滾,說不出的激烈。
而蛇著像是吃定了猴子一般,隻身緊緊地包裹著它,用長條身子繞著猴子,每當獵物呼吸一次,它的身子就會裹得更緊,似乎想把猴子給活活地勒死。
眾人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小雨也不再那麼害怕,求助地望著虞卒和爵浪,希望他們兩個膽子大一點的可以去幫幫猴子。
虞卒靈力長劍閃電下挑,想了一想,又帶上劍鞘,一挑蛇身,那蛇頓時放棄了猴子,在石壁上盤成一圈,吐著信子,雙眼在火折子的照射下發出了幽暗滲綠的光芒,看得人心裡直發毛。
「虞卒哥哥,它好可惡。」
虞卒嘿嘿一笑,道,「不要怕,此蛇雖然劇毒,不過我是它祖宗,看我如何毒倒它。」
爵浪和小雨立即欣喜地想起虞卒和妖王夜君學過施毒術,本身也成了用毒的高手。當日之所以能夠空手套白狼,假意將夜君毒倒,實是有此秘術作基礎,不然狡猾如狐的夜君哪會那麼容易上當。
那毒蛇果然兇猛,當虞卒靠近之時,立即放棄了一邊倒地不起,仍作掙扎的白猴子,閃電掠出石壁之外,向虞卒撲來。
整條蛇身筆直射向虞卒,頓時體態全露出來,長度達到了四五米之餘。更讓人要命的是它那呈現出三角形的尖削腦袋。這是帶劇毒的典型的標誌。虞卒雖是施毒術中的好手,卻大為駭然,靈力長劍不得不狠施辣手,揮擊著向蛇身斬去。
沒有想到此蛇居然已經成精,剛才看到的還是一個蛇頭,此時突然出現了三個之多。頓時身形也陡然之間增長,出擊利落如同閃電,分別擊向了三人。
「啊,小心。」
虞卒擔心蛇兒擊向身後的爵浪和小雨,立即整個人向蛇撲了過去,又劍又鞘,連斬帶打,不顧死活,目的正是為了保護身後的兩人。
此時它與蛇雙雙在半空之中混戰,一個不小心之下,頓時從半空之中落到了深不見底的下一處洞穴之中。爵浪的失聲和小雨的尖叫傳來,虞卒已經有點意識模糊,隱隱約約之間,自己的手臂上幾,身上幾處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同一時間失去了知覺。
「哧。」一聲輕響,蛇身被斬成兩段,但毒蛇兇猛,仍然死死咬住虞卒的長劍不肯放鬆,直至整個身子軟了下去,蛇血全被放干。
當虞卒醒轉來之時,頭痛欲裂,渾身疲軟,整個人就感覺好像是被抽空了一樣。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此處洞穴寒冷刺骨,陰風陣陣從旁邊不知名的纖陌小洞之中送出。
他想站起來,卻渾身酸癢,根本就沒有可能立得起身。
虞卒頓時回憶起來,大駭之下立即朝自己可能落劍的地方摸去,卻摸到了那綿綿的一團,就在他的嘴角不遠處。此時仍然還有液體流下,送入他的嘴中。
「啊,不要,不要。」
虞卒心想感情是蛇毒哺喂到了他嘴中,看來自己已經毒發身亡,馬上就要死在這個洞中了。
虞卒頭痛欲裂,一陣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可不能也不願意此時死於非命,更為重要的是,他答應過易靈兒的事情,直到現在隱隱現出希望,卻很有可能要因為此次禍事而葬送掉。
「我絕不可以倒下,絕不可以,三頭蛇,就算你把我虞卒吃了,我也要從你肚子裡破空而出,因為我活著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有無比重要的事情和責任要我去完成和擔當,啊。」
虞卒心力如湧,一陣陣控制不了的氣勁在身體裡面四處亂竄,這一種感覺只有當日在皮日宮中與眾妖族高手相對,引雷電下擊之時產生過。
他嚇了一跳,心想是不是自己戾氣復發,原先潛伏在身體裡面的那股不受控制的恐怖力量又復活了?
額頭汗水如雨,虞卒連抹兩把,終於掙扎著,感覺自己馬上就可以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