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 精明者在後 文 / 九曜
虞卒搖搖頭道,「可是你們也已經搜遍我的全身,更何況還用妖靈**連我的仙經神脈都搜查過了。實是沒有什麼勞什子的蛇王丹。你別不相信,不然現在我脫下衣袍來讓你再仔細地搜查一遍如何。」
虞卒真就把袍子解開,頓時露出了精壯的膀子。
柳媚殊半紅著臉,嬌澀之中帶點渴望,半推半就地道,「你別在我面前如此無禮,我知道仙族之中有一套功法,能夠淨化戾氣魔力。而幻境三頭蛇正是從鎮魔塔中出逃的魔蛇,本身非常難以對付,要不是它當日在脫皮並對付著靈力白猿,你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
虞卒吃驚地道,「怎麼,你從來沒有見過,卻好像親眼目睹一般。於細節處表露得比我還明白,這又是何道理。」
柳媚殊露出一個嬌姿妙態的微笑,不屑地道,「這點本事算什麼,本小姐更知道你在為囚禁九重天的易靈兒努力地修煉。只可惜仍舊沒有達到劫渡飛昇的晉境,可惜呀,可惜。」
虞卒暗想此人實在大不簡單,有機會一定要提醒天籟公主對她小心防範才行。
卻順水推舟,假意與她嚼舌頭道,「你倒是很關心我的事情,可是即便讓你知道底細,那又如何。難不成你可以幫助我絕處逢生,以最快的速度達到劫渡飛昇的境界麼。」
柳媚殊搖搖秀色可餐的俏首,淡淡道,「我當然不能,但是有一個人可以。」
虞卒不屑地道,「噢,我倒是想聽聽。」
「你的老對頭,三界五行中的宗師級人物,如今的佔領仙界的魂族領軍者魂皇是也。」
「哈哈哈哈。」虞卒剛剛笑出聲來,卻立即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
果然,另外一把聲音在暗處傳來道,「有什麼事情讓虞卒公子你如此的開心,說出來讓本魂皇開心開心。」
虞卒震驚無比,頭皮發麻地脫口而出道,「魂皇!」
只見一身素服打扮,手中執了一把搖扇的魂皇從一條走廊處直逼過來,進入了囚室之中。
虞卒戒備森嚴,試探著聚集自己的仙力,以備不時之需。
魂皇把扇子輕輕一搖,歎道,「虞卒,多日不見人,你的仙力修為,果然是讓本皇大開眼界。你放心吧,不管怎麼樣,本皇今日都不會傷害你的。特別是在一個重要的敵手受傷的情況下,本皇更會如同愛護女人一般地愛護他。」
虞卒毛骨悚然之心頓起,先是為自己不能提振仙力而頹然,當他聽到魂皇這一番大有意味的話時。立即明瞭對方與柳媚殊的關係。想必一定是對方趁著與夜君聯盟之時,暗中籠絡住了柳媚殊。在互相利用之下,柳媚殊明裡是天籟公主的人,更是妖族王者夜君的人。但暗裡卻已經成了魂皇對付妖族的馬前卒和內鬼。
虞卒大為失望,對夜君如此厲害的敵手居然有這麼大的疏忽而為他感到不值。
「魂皇,說吧,你想幹什麼。」
魂皇故意裝作訝然地收攏折扇道,「你不知道的嗎?柳媚殊小姐的心思,就是本皇的想法,虞卒,識相的話,就跟我們合作,本皇包保,不但讓你仙力盡復。而且會在合作生效之後第一時間把你心愛的易靈兒姑娘釋放回來的。如何。」
對方提出來的條件倒是讓虞卒根本無法拒絕,實在太過誘人。就算打上一個折扣,虞卒仍然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不過與魂皇這一位老奸巨猾的傢伙打過交道之後,讓虞卒對他的陰謀詭計和城府之深有了全新的認識。對方把話說得越容易,越輕巧,所包藏的禍心也就越重。
虞卒哈哈一笑,故作配合地道,「你如果不細說,我如何知道魂皇你想與我合什麼作。」
魂皇啞然失笑,向柳媚殊打了一個眼色,對方立即幫腔道,「魂皇的意思,是要讓你乖乖地把蛇王丹交出來。如此,所有的一切他老人家都會滿足你。聽明白沒有呆子。」
虞卒對柳媚殊的無視此刻變得無比的強烈,反唇相譏道,「應該被叫呆子的是魂皇吧?他與你柳暗花明,又卿卿我我的,這一份關係真是羨剎旁人。魂皇,本人有一個條件,不知道你應吮否。」
柳媚殊感覺有些不對勁,虞卒剛才對魂皇還是恨得咬牙切齒的。現在卻態度大改,實是讓她摸不著頭腦。不過虞卒肯合作當然再好不過了,本想多諷刺他幾句,只好作罷,在一邊留心細聽。
虞卒一指柳媚殊道,「如果我們之間的條件,能夠讓彼此滿意的話,你就把柳媚殊賞給我。放心,我一定會比你對她更溫柔的。」
柳媚殊氣得牙關打顫,惡狠狠地低聲怒斥,絲毫沒有美女之態,衝口而出道,「虞卒,你把我當成什麼呢?本小姐絕不是你手中的玩物,可任由任何人來交易的。」
柳媚殊話是沖虞卒而說,但眼神卻在最後時刻停留在了魂皇的身上。
到此,虞卒把兩人的關係給試探了個底朝天。哈哈大笑,得意至極。
魂皇知道柳媚殊上了虞卒的大當,謂然一歎道,「虞卒,你果然精明得很,又非常的強幹。老夫欣賞你的才能。」
這話即是說與虞卒聽的,也是在暗示柳媚殊,再不要上虞卒的大當。
柳媚殊也是個明白人,頓時知道自己失態,在才智的比拚上。他已經絕對地落在下風。不但沒有辦法與虞卒較量,同時也輸給了征服自己的老傢伙魂皇。
只是魂皇欲奪蛇王丹,付出的好處費實在不能拒絕,此時只得閉口不言,聽他們把交易做完。
「那又怎麼樣,直至現在為止,易靈兒還不是落在你們的手上。」虞卒面容上不含有半點的感**彩,整個人冰冷得就像是一樽雕像。
魂皇哈哈大笑,同時白眉一展,喜笑顏開地道,「有些事情,並非永遠都處於一種狀態的。只要你想,只要心誠。我想還是很好辦的。你說呢。」
虞卒知道他是在暗示自己把蛇王丹交出來,不過連他自己都覺得戲謔。只因此物的確不在自己的身上。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魂皇,這份羞辱,我虞卒會找你要回來的。不過時間好像提前了。」
魂皇大為吃驚,後退一步,怔怔地向柳媚殊道,「他不是仙力全消失了嗎?為何現在能聚集仙力。」
柳媚殊也吃驚地搖搖頭,表示不明白其中狀況。
只見幾米遠處的暗室裡,虞卒身上似乎在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幽光,時而幽明,時而淡紅,一閃一閃,非常的詭異。連魂皇這樣無比奸詐的老者也看不出來個究竟。
「咚咚,咚咚。」樓舷上的聲響頓時驚動了底下刑房的三人,虞卒大感頭痛。此時與魂皇火拚,顯然不是時候。立即散去仙力,重新變成了「廢人。」
從樓舷上下來的居然是天籟公主,柳媚殊立即迎了上去,魂皇則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虞卒一抹嘴唇,覺得好戲就要開場,笑著向天籟公主道,「公主,我有一個消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說與你聽。」
柳媚殊大為震驚,知道虞卒想拿她與魂皇之間的不正當關係相要挾。只要虞卒把它透露給天籟公主知曉。她再也別想繼續留在天籟公主的身邊。
「虞卒,我覺得,你要是真想起了一些什麼重要的內容,比如說蛇王丹的下落。則可以向公主訴說,以求減緩你的刑罰。」她這即是提醒,也是警告,更是帶點求情的味道。
虞卒雙手抱在前胸,無所謂地道,「那好吧,我暫時不說,等想好了再講吧!」
天籟公主秀眉輕皺,搞不清楚他們倆人在說什麼秘密,淡淡地道,「媚姝,你可以下去了。」
打發徒弟走後,再向虞卒問道,「剛才與你說話的是什麼人?」
虞卒暗自心驚,難道說天籟公主一直在監視這個刑房的動靜?如此一來,魂皇出動的事情恐怕就再也隱瞞不住了。
「天賴,有些事情我想也是時候讓你知道,魂皇來了。」
「什麼。」天籟公主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
虞卒歎了一口氣,道,「你如果不把我帶到妖族大陸去,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幫你們妖族對付魂皇。」
虞卒所言倒是完全有可能的,只因為整個天下人間都知道他與魂皇之間有不世之仇。
只不過妖族與魂族之間因為魂皇和夜君的關係,而結成了聯盟,至少在短時間之內,這一種聯盟的關係是不會破裂的。
天籟公主暗暗地掐了一把手指,點點頭道,「我不會聽你的鬼話的。」
「哈哈哈哈,難道直到現在為止,你還在懷疑我的誠意。」現在是虞卒反過來將她一軍,看看天籟公主對自己的好感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麼她必然會在此事上有保守的態度。
天籟公主幽幽地向前邁了幾步,再大喝一聲道,「來人啊,先給我大刑侍候,看看你虞卒皮肉有多厚。」
虞卒不解地喝道,「難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我嗎?魂皇就藏在這一艘船上,你不相信的話馬上可以讓妖士們去查啊。」
天籟公主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說話的情形,社會不像有假,如果是真的。那魂皇的目的就實在是太過居心叵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