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 拚力抗爭到底 文 / 九曜
四大魂力護法雖然飛上宮牆,卻只撈到了她的飄帶之尾,頓時刀劍齊施之下,也亂轟轟地斬下一片,不得不眼睜睜地目送三人遠離宮牆,向正大光明殿後的廣闊內宮牆院遁去。
爵浪一邊施法,一邊向虞卒問道,「怎麼,我們好不容易進來一趟,難道就這麼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不成?」望著現在遠離正大光明殿的方向,爵浪矛盾極了。此行的目的本來是為了營救易靈兒,卻不得不被魂皇的人逼離易靈兒可能藏身之地。
虞卒正容道,「放心吧。好不容易才進來一趟,我不會讓這麼多將士們的血白流的。」
此時從皇城牆邊處殺出了十幾名魂兵,虞卒大喝一聲,首先攻了上去,一個飛旋之下,靈力長劍揮出,對方連他的面門都沒有看清楚,就不清不楚地被殲滅掉。
他再發力上升,頓時投向了正大光明殿的後殿之中。爵浪明白過來,原來他是想以此出奇不意的方式,先一步誘騙魂皇的人追錯方向,而後甩掉敵人之後,再尾隨著殺回來。此招果然老道,而且已經湊效。
三人一起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到了後殿之中,一個巨大的光影時不時在從一道門牆之處撲稜著光耀,時不時地發出七彩的光芒。
虞卒大為吃驚,立即噓了一聲,示意爵浪兩人小心行事。
「怎麼了。」段天紅匆匆忙忙問道。
虞卒正疑惑間,爵浪早已經挺身過去,發覺情形不妙之下,立即大喝道,「小心,魔法晶元在這兒。」
虞卒噫了一聲,道,「那易靈兒呢。」
「易靈兒姐姐?沒有看到。」爵浪茫然地失落,環目四顧一圈之後向虞卒回應道。
「即是如此,我們先把魔法晶元給帶走再說。易靈兒的事兒,稍候我們再想辦法。」
虞卒果斷地示意爵浪把魔法晶元給啟出來,此物如同一道奇異的存在般,被當成了供神,放在了一個烏木雕花的寶盒裡,寶盒半開著,所以一行能夠見到它放出來的七彩光芒。
爵浪正要像之前吸取魔法晶元魔力時一樣,先把仙力注入此物之中時,先前動作都沒有任何問題。虞卒和段天紅目視著他,一邊把風,一邊用眼神緊張地示意爵浪快點解決魔法晶元的事情。
不過他們自從遁入此後殿直到現在,一切都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得讓虞卒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好不對勁的地方究竟指向何處。
爵浪注入仙力,魔法晶元立即大發光彩,此時所產生的閃亮光芒,比之當日在鎮魔塔前是產生的光芒還要盛大。一時間裡吸引住了三人的目光,特別是段天紅,他像著魔了般,有一種挪不動腳步的感覺。
「虞卒大哥,我怎麼覺得那東西現在變得比之前還要邪乎啊。」段天紅不經意地向虞卒道。
「噢,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我也是。」虞卒緊張地再出聲,面向爵浪道,「爵浪,快點。時間無多。魂皇的人也許馬上就要來了。」
爵浪加快了注入仙力的進度,魔法晶元終於緩緩升起,被他的仙力傳送之下,漸漸地遠離了盛它的寶盒,開始光芒減弱。不過爵浪自己卻像突然之間老了一歲般,累得不行在喘氣著,向虞卒聳聳肩膀,做了一個無奈何的動作,繼續施展仙力,希望可以讓此魔球所有的魔力全數沉寂下去。
此時正在行法的關鍵時間,一聲大笑,很不是時機地從大殿的正中傳來。雖然距離虞卒等人立身處的後殿約有百米之遙遠。但卻聲聲入耳,就有如是在耳邊親口在他們的身邊大笑一般。這一種笑聲以高級的魂力傳出,帶上點蒼老和得意的口吻,讓虞卒大為意動。爵浪更是心驚不止,同一時間停止了向魔法晶元內注入仙力的舉動。
「爵浪!」最驚心的還是虞卒,他還以為爵浪是受到了魂皇的威脅之影響,才會中斷了收納魔法晶元的過程。
「啵!」魔法晶元如同從來沒有被人給施過法一般,重新又掉入到了寶盒之內去。
三人你眼望我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虞卒大哥,不對勁。此物好像被人動過手腳。」爵浪一時間裡想要向虞卒細細解釋,已經沒有這個機會。魂皇為首的魂界高手,早就已經破開了中殿大門,向後殿之處潮水一般地湧來。
虞卒大為吃驚之下,立感不妙,向魂皇不以為意地淡淡道,「魂皇,好智謀。沒有想到才短短的幾天時間。我們再次地中了你的詭計。」
爵浪和段天紅同時震驚無比,這一回要說爵浪上了魔法晶元的大當的話。那另外一次上當,虞卒所指的又是何事呢?
還是爵浪反應得快,他雖然一時間裡因為種種原因而使自己的仙力受到了損傷。卻仍舊沒有影響到他的智力。虞卒剛才的話唯一可以解釋得了的理由便是易靈兒。
魂皇哈哈大笑一聲,同一時間發散人手。立即有七八個彪形大漢圍了過來。其它的魂兵則遠遠地吊在這些魂族精英們的身後。只要對方一聲令下,他們隨時都可以作衝鋒之用。
在這幾個高手之中,其中又以魂皇手下的兩大將軍,一個左將軍,一個右將軍最為閃眼。
虞卒與他們動過手,更有惺惺相惜之感。沒有想到今日還是要對陣沙場,頓時讓人唏噓不已。
看來魂皇這次為了對付他們,連自己的老底都啟出來了。
魂皇見自己的人已經對虞卒等三人形成了包圍之勢,立即到了一方圓桌之上,將人人欲得之的魔法晶元給納入懷中,小心翼翼得像是在呵護自己的孩子般。
「沒有想到吧?我只做了一點小小的動作。就讓爵浪受了不少的損傷。不知道你的妖靈刀法,現在還能不能用出來呢。」
虞卒和段天紅同時吃驚,爵浪也終於知道自己中計中在什麼地方了。
「我呸,好個不要臉的老傢伙。魂皇,你的陰謀詭計不會得逞的。」爵浪怒指喝道。
「無所謂,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罵是罵不死我的,不是嗎。」魂皇人如其然,果然一副老奸巨滑的形態,頓時讓三人大為側目。連一向辯才無礙的虞卒都被他的無恥樣兒給震住,一時半會之間都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不過事已經至此,虞卒心想除了動手之外,實是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但現在對方已經收縮了包圍圈,比之在正大光明殿外的廣場。此處地方不但逼仄,讓他們有仙法也施展不開。就算魂皇肯以一對一地和他們較量,長時間的車輪戰下來。三人也是必死無疑。
虞卒大拇指一按,靈力長劍從容地從劍鞘裡彈了出來,到了他的右手之中,雙目射出精光,一手負在背後。即像隨時準備奉陪魂皇的樣子,又像有足夠的心情與對方作口舌之爭般,淡淡地向前邁出一步,對魂皇道,「聽說,魂皇老前輩你已經魂力通天,早就已經達到了劫渡飛昇的境界。只是這些年來。因為種種大家都知道的原因,一直沒有時間計較。現在不知道老前輩你肯不肯藉機,讓我這個後進有機會向你討教幾招呢。」
虞卒分明是在激對方,不過以魂皇的奸滑,若是以普通平常的激將之法,魂皇必然不會上當。
他一口一個魂皇老前輩,叫得對方大為心疑,一聽到居然是想領教自己的魂力時,魂皇掩飾不住眼中的渴望,終於點點頭向虞卒道,「小子,果然有種。好,老夫就如你所請。來吧。」
虞卒得意地向爵浪打個眼色,對方知曉他是因為瞭解到自己的傷情,才會作此拖延之舉。目的是為了給爵浪騰出時間來,助其療傷之用。而不用一此時擔心與魂族大軍馬上交手。
否則吃虧的就只會是他們三人了。段天紅也把握到了虞卒的意圖,立即靠近到了爵浪的身邊,將身體魔力緩緩不絕地注入到爵浪的身體內,加速他的仙法自療過程。
「嘟嘟,嘟嘟……。」號角金鼓之聲再響,魂皇示意讓上百名魂兵將三人團團圍住。而後再讓屬下把虞卒和爵浪兩人給分開了來。這才放心地與虞卒一前一後,到了大殿的正中心處。
虞卒四下打量,終於在此殿之中發覺到了一些有關易靈兒的蛛絲馬跡。
但他雖然懷疑重重,仍舊沒有問出魂皇來。此時對方氣焰熏天,正是鬥志最盛大之時。要是以一張太師椅上的手巾為由,問起魂皇有關易靈兒之事。對方定然不會說的。
也不知易靈兒是故意所為還是不經意所為,在一排巨大的太師椅其中一張上的左邊扶手中,易靈兒那左右不離身的香帕靜靜地貼著,好似在向故人訴說著這些年來的離別之苦。
虞卒一顆心頓時直沉下去,但片刻之間,立即以此為契機,堅定了自己向魂皇討要易靈兒下落的決心。
靈力長劍一指對方,虞卒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道,「我們可以開始了。」
魂皇也扔了刀鞘,向對方作一個請的動作,無比瀟灑好看地捉著左邊垂下肩膀來的白髮,撇下嘴角道,「好小子。果然有種,老夫今天就讓你死在血飲刀之下。」
「血飲刀?」虞卒吃驚地自言自語道,「你手裡面的這一把古樸高拙的,就是傳說中的血飲刀?」
「不錯,今日老夫讓你死也死個明白。老夫不但要將你拿下,他們兩人一個也別想逃走。」說完立即示意其它的魂兵高手向爵浪和段天紅進攻,他自己也腳踏奇步,向虞卒狂攻而上。
虞卒心中一震,立即知道自己的計劃到此之時,已經算是輸了一半。不知道爵浪的仙力恢復到了幾成了。大喝一聲,也腳踏玄奇步法,開始了與魂皇游鬥。
「你們只管相鬥,本公主就不奉陪了。不過虞卒你最好是把魂皇這個敵人讓給我,否則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