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 再遇恩仙 文 / 九曜
此處說起話來,比在外邊要方便得多。
門一關上,虞卒立即跪了下去,向丁春正恭恭敬敬地磕頭,一邊道,「仙師救命。」
宋公鼎眉頭一皺,道,「有什麼事情,你且起來再說吧。此事必然非比尋常,不然你也不會不遠萬里。從天界跑到人間來向老夫請益了。」
虞卒點點頭,道,「魂皇之害,真是讓人罄竹難書……。」
他話還沒有說完,丁春正就接茬道,「難道仙兄他都沒有辦法嗎。」
虞卒搖搖頭,道,「非是宋公鼎老前輩沒有辦法。而是我等根本就不可能再通過天界的獨老峰再入到鎮魔塔底下去,自然更談不上尋找宋公鼎先師。皆因易靈兒情況危急,因此小子才想到了當日與前輩你的一番無意間的交談。請你救救易靈兒吧,前輩。」
妙手佛心丁春正將虞卒的困惑和不解,帶上無限憂愁思緒的面容寫照到自己臉上,皺眉道,「此事天底下,除了魂皇本人之外。只怕就只有妖界的一兩個人會解了。」
虞卒震驚道,「妖王夜君和天籟公主?」
「正是如此。」
虞卒無比困惑地搖搖頭,表示此中細節自己不但見所未見,而且前所未聞。
妙手佛心丁春正輕輕言道,「你只說過妖力**術麼。」
虞卒否認道,「從來沒有聽說過。但卻當年與夜君對決之時,接觸到過他的必殺技之一,霸氣外露的施毒術。」
丁春正明顯地變得興奮起來,老臉一紅,道,「不錯。除了之外,夜君新近還修煉了更加厲害的妖力**術。此術是天下聞名的厲害毒術。即有咒言,又有毒物。兩相傳襲,普通人等剛剛一接觸到。立即就會殞命。」
虞卒像回憶起什麼來,疑惑地道,「難道夜君與魂皇之間的普通聯盟,已經變成了鐵血盟誓不成?」
「噢,此話怎講。」
虞卒深入地挖掘自己有關妖界和魂皇聯盟的信息,結合他對夜君的認識,淡淡地道,「妖界的妖族有一規矩。但凡族內的不世高手,研習出來了厲害的功法。他們都會分享。但是分享的要求,則是要用自己獨創的厲害功法。
用以去交換其它人的厲害妖術。如此一來。妖族元老也好,普通戰士也罷。能在互相學習之中,大大地提升自己的戰鬥力。從而讓整個妖族能夠穩穩當當地聳立在世間強者之林內。」
提示到了這裡,丁春正也一切明瞭,不停地點頭,思慮著虞卒想讓他瞭解的整個事件的過程。
虞卒在他的鼓勵目光注視下,繼續道,「妖族之中,有一員上將,他自己創造出了妖靈刀法。非常的厲害。我屢屢與他交手,幾乎只以半招之差勝過他,但卻差一點敗在了同樣習得了妖靈刀法的天籟公主。」
丁春正順著他的話插入道,「這是否就說明了夜君與魂皇之間,也存在著這方面的交易。或者說是互相利用呢。」
虞卒確認地點點頭道,「這是肯定的。之前或者不敢說,但是現在我幾乎可以肯定。因為自從妖族大軍重新開到了九重天之後。我就已經覺得事件事情超出了我們的預料。直至後來的戰場結局驗證了我的想法。紅雲散仙雖然想繼續對他們展開進攻。但魂皇得到了妖族軍團的強力補充之後,再也非是那個形單隻影,野心勃勃的魂皇了。他現在不但有野心,而且還有實力。」
妙手佛心丁春正摸了一把鬍子,終於算是瞭解了整個事件的過程,大為唏噓道,「沒有想到妖王夜君與魂皇居然走得如此之近。這麼說來,魂皇會的,他也已經掌握,而夜君會的。魂皇也從對方的身上學到,是也不是。」
虞卒不假思索地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魂皇向夜君許諾過什麼以作交換。不然的話,以唯利是圖的夜君來說,除了好處外,絕不會大發善心,冒著開罪其它幾界的危險去助魂皇。」
隨著談話的深入,以前對魂皇和夜君的認識之中不足之處,現在也漸漸加深。虞卒越往下想,越覺得此二人一點也不簡單。日後如再遭遇上,必然得小心翼翼地應付才可。
現在,虞卒終於在丁春正的告知下,已經瞭解到了妖力**術的可能來歷。
而丁春正之所以能夠知曉有關夜君所會的妖力功法,皆因人間王者劍傲天仍舊派駐有高手潛伏在妖族。
丁春正繼續道,「聽你所言,再聯繫上老朽從劍傲天處聽來的一些消息。看來,夜君不但將魂皇的**術發揚光大。而且變得比以前更加難以對付。日後你若遇到他,可得小心為上。**術作到至深處,不但能夠讓人休眠,而且會產生幻想,連身子都會僵直起來。但意識卻永遠清醒,偏偏所有的前世記憶都會被抹去,可謂是危險至極。」
虞卒震驚地道,「這我也瞭解一些,但是沒有想到**術如此危害至深。想想都讓人後怕。難怪易靈兒當日給我寫信,字裡行間,隱隱約約有非命之想。看來是**術在她身上產生作用,而讓其精神大為崩潰,最終差一點屈服於魂皇的淫威之下。我的天啊。」
虞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現在終於對易靈兒身上所中的**術的詛咒有了相當的瞭解,但是老前輩丁春正先前所說,此術得去求助於天籟公主或者是夜君才可行。虞卒臉上的愁容變得更加的深沉起來。
「怎麼,你不願意去。」
虞卒搖搖頭道,「非是我不願意。那麼老前輩,如果日後我再遇到有人用**術來對付人。我應該如何打發他呢。」
虞卒摸摸鬍鬚,思慮一會,再淡淡地道,「對**術的發展和演繹,我也是從魂皇處知曉。而後點點滴滴地通過其它渠道獲得最新的有關此秘術的消息。其實在劫渡飛昇寶典內,有一部分內容與**術是有關的。由於此術與人身體內先天足具的寶藏有一定的關聯,所以修煉它的人。
必然得是能夠開啟過身體天然寶藏秘密的不世高手,否則誰也沒有辦法破解其中的奧秘。就好比如面對一座寶山,卻沒有搬運寶物的工具,從而只能夠面對寶山空手歸的下場。而魂皇能夠將此術發揚光大,並且傳承給了即競爭,又合作的夜君。從中可以篤定地認識到這兩人一點兒也不簡單。」
見到虞卒的臉上擔憂**一變再變,他呵然一笑,道,「然則,要對付它,非是沒有辦法。只是以我們現在的修煉境界來說。即使已經到了劫渡飛昇的境地,也沒有可能破解得了此術的。不如,你去找天籟公主,或者是夜君想想辦法。」
虞卒搖搖頭,又點點頭,下定決定,立即起身告辭道,「老前輩,事情關緊,我不得不連夜動身前去九重天。對了,如果您要是有閒暇遇到了人間王者劍傲天的話,代我向他問好。我預祝他把人間大陸治理得越來越好。」
說完轉身離開了此間宮主大殿,九華宮在身後已經變得非常的渺小,但它帶給虞卒的情感卻是永世也抹不掉的。
今次這一趟雖然沒有得到直接的答案,此時虞卒的心中卻已經有底。
他知道應該怎麼辦,他也知道要完成解除**術咒語的進程應該從何處著手。
終於抵達九重天了,從皇城東門入到內城之時,天剛剛明亮,等著入城出城的天界老百姓們,爭先恐後地在攤搡的人群裡被人潮擁擠著前進。
虞卒夾在眾人中間,但卻感覺到在入城後的大街旁邊一家酒樓處有人在打量著他。
虞卒雙目如神,立即閃電般射了過去,吸引了他目光的是一個頭頂高笠,面垂重紗的女子。桌子上除了她之外,還有另外幾人。其中一人正是久違了的老朋友海明少。
虞卒大為訝然,他能夠在此地遇到妖族的幾大元老,還有不可一世的天籟公主,的確有些錯愕。
不過與眾多的妖族元老之間早已經有過眼緣,有的甚至與自己屢次動手,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此時面對諸君,虞卒可謂是經驗老道。眉毛一撇,立即想到了這一趟的「奇遇」是如何產生的。
天籟公主少有地摘掉了面紗,露出了自己的玉容,一拍右手處一張空蕩的椅子,向虞卒道,「不要那麼傻傻地站著。過來坐好嗎。」
虞卒打量了一下海明少一眼,再看看不懷好意的巨鷹王,連同屍鬼大統領,卻獨獨不見妖王夜君。
一桌的人,在他的眼內,皆是一丘之貉,這些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妖邪之氣。特別是天籟公主,美則美矣,卻給人以邪惡之感。當對方一對美目注來的時候,虞卒再也不敢與她對視過久。
而經久不見的海明少,也已經像是變了一個人。不但成熟多了,而且眉宇之間透出來的妖力氣息,十幾步開外虞卒就能夠清楚地感應到。看來他的妖力已經大有進境,連一雙肉眼,在瞇成了半條縫的情況下,像刀子一樣地銳利的神光,頓時讓虞卒有一種被人請君入甕的感覺。
他不得不上前幾步,欣然坐入了天籟公主所指的位置內,卻是半隻腳踏在在椅子上,有點懶散中帶點自由寫意的味道。
其它幾人立即動怒,卻暫時沒有發作起來。天籟公主呵然一笑,道,「虞卒,你好像不太尊重我們呢。要知道你可是風月島的城主,身份尊貴,自然得有一點城主的樣兒,怎可如此的自我放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題。」
天籟公主有意無意之間把話題往她想涉及的地方申引,虞卒聞言一怔,瞧了她好半會之後,哈哈一笑道,「如果本城主猜測不錯的話。你們必然是早已經打聽到了我會經過此處。所以才故意為之,在此等我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