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壓制飲血刀 文 / 九曜
更有不堪其擾的將士,被這一道衝擊波給從馬背上轟了下來,當場吐血身亡,可見其交戰雙方的激勁是多麼的強絕。
一片烏光閃過,飲血刀賣一個破綻,立即由正改斜,反插入虞卒的劍網內去。
虞卒哪會讓魂皇得手,早就已經預備好的後招立即起用。
他雖然封擋不住魂皇要強大得多的先天魂力。可卻承受得起對方這本無可抗拒的一刀。只因飲血刀雖有飲血的功效,但有一條件則是它的死穴。施功者的境界,必須得比被施功者要高明才可辦到。
因此此時飲血刀在魂皇的手中,實是只如一片普通至極的兵刃,並不能從虞卒的身上吸收精血。
其中的各種精妙,只有交戰的魂皇和虞卒才知曉。實是不為外人道也。
要不是在此之前,虞卒已經力戰過天籟公主,此時魂皇只怕會以一招之敗,被虞卒從他佔據了長久的魂皇寶座上掉落下來。
即使是他動力強絕,虞卒也有辦法對付他。
當兩人的兵刃在攻勢分別走弱之時,雙方不得不騰出手來,以掌對掌,頓時在馬背上沒有任何的保留地硬拚一記。
「轟。」又是一迅捷的巨響傳去,相比上次,這回在四周觀戰的戰士們退得更開了。最近的距離也至少保持在千米之外。可見兩人決鬥之時產生的氣勁是多麼的可怕。
此時虞卒終於算是試出了魂皇的真實的功力,而魂皇也對他的劫渡飛昇之後的上仙境界戒懼不已。也知曉他在種種的機緣巧合之下,終於作出了在仙力修煉上的無上突破,到達了上仙境界。
即使以硬碰硬一招之後,兩人雙雙分開。
虞卒知曉,要殺魂皇,至少得費上半天的功夫不可。魂皇更是內心震動。對方這些年來越被壓制越是強大。
此時已經到了不受制的地步,哪還會被自己倚老賣老的魂力所迫,倒是虞卒反過來處處壓制他,要想活命,看來還得仰仗虞卒的鼻息。看來是自己低估了虞卒,不由得立定身形,從馬背上飛身而下,到了一處大理石打造的花園別墅一樣的環境之中,與虞卒再展開了近身肉搏戰。
「好小子果然有兩下子,老夫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修煉到上仙境界了。皆因有天籟公主的幫助,是也不是。」
虞卒並沒有否認,而是轉向它處道,「你還好意思說。身為宗師級的老前輩,居然處處與我們這些晚輩為敵。而且還在此過程之中,無所不用其極地使用卑鄙的手段,以**術來限制易靈兒的自由。又以此來要挾我。種種作為,哪一樣配得上宗師的名號,又有哪一樣能夠讓你再當上魂界的魂皇?」
虞卒的話入骨三分痛,魂皇深刻地感受到了那一種眾叛親離的孤單感,不過此時他已經是騎虎難下,既然選擇了做梟雄,就一定要梟雄到底。
魂皇哈哈大笑一聲,不以為然地道,「是嗎?老夫就給你現身說法一會,方今天下,有的是弱肉強食能者為王。老夫只是在此進取的過程之中,用了一些手段而已。所作所為,也並沒有到駭人聽聞,令人髮指的地步。就連使用**術限定易靈兒的生機,也是有一個期限的。誰讓你救人不極,差點害死了她。」
「住嘴。」虞卒怒喝一聲,沒有想到魂皇直到梟雄末路,仍舊是雄辯滔滔,沒有絲毫的反悔之意,果然是一代梟雄,只君只可力敵,不可教誨。
「看來我再說什麼也是沒有作用了是嗎。」虞卒出言試探魂皇,看他到底肯不肯投降。
「廢話少說,我與你只可為敵,而且是永遠的敵人。比之夜君那毛頭小子,也許老夫更加的瞭解你。出劍吧。」
這一句感歎之言,聽在虞卒的耳內,倒並非對方的非心力之言。而是由衷說出,屬於肺腑的范籌。
虞卒豪氣沖天,哈哈大笑一聲,淡淡地道,「你想以力死戰,我就成全你。看劍。」
巨劍舉在手中,劍柄與頭上紮成的英雄髹並成一排。劍尖有如孤傲的絕峰高過頭頂,雙手緊緊握住之下,發出一絲淡淡的幽光,有如駭人般突然湧出。給魂皇以震撼感。
「你果然天資聰穎,沒有想到這麼年輕,就已經達到了上仙境界。老夫今日就算是有幸一殆,也是不枉此生。」
此話一出,虞卒對魂皇的好感立即增加了三分,至少對方這幾句話是在沒有混入任何的個人感情下以銳利的眼光在品評。由此可知,他在魂皇的心目中,已經再非之前那個隨時可以玩弄於股掌上的小人物。
「老夫的無上魂力共有四式。每式之下。又有大小數千種變化。想來,自我之下。也許只有左右將軍能夠勉強統治魂界。但兩位將軍都天資有限,雖能使出無上魂力的神勇。但卻掌握不了其中的精髓,今日老夫就讓你大開眼界一回。看刀。」
虞卒剛一見到對方刀勢陡然一變,立即隱身般看不真切。而後又隨著飄飛落下的雪花,突然之間離身狂襲,當他查覺到了對方的兵刃所在之時,對方的飲血刀已經削至左邊的肩膀之處。怦然心動之下,虞卒不顧危險,立即將所有出擊的仙力收回,並且同一時間閉上雙目,只在神兆來引導自己的防守。
頓時將所有的仙力都聚攏在了左邊的雙指上,立即尋隙出手,以靈覺的擴散來捕捉對方的刀勢,果不其然,在下一秒對方即將要取他項上人頭之際,非常精準沒有任何誤差地將飲血刀的刀鋒給夾住在兩指之間。
情況雖然危險到了極點,卻又恰到好處地破了對方的無上魂力。虞卒的成熟感油然而生,從來沒有一刻讓他這麼狂喜過,就連劫渡飛昇之時的狂喜,也比不了現在這一刻。魂皇就哪是在向自己示威,分明是在成全自己,讓他有機會一窺魂力無上的秘密。
虞卒對魂皇的好感頓時又加強三分,大為震驚地道,「停手。」
「怎麼,老夫還是使出了四式之中的重工,你就已經抵受不住了?」
虞卒哈哈一笑,把劍重重地頓在雪地下。雪兒沿過了劍尖,剛好穩住了這把靈力長劍。
虞卒謂然道,「魂皇,隨便你怎麼說也好。總之你想在心智和氣勢上贏我虞卒,絕沒可能。可是無上魂力是魂界的不世法寶。如果就這樣隨著你的死去而消殆,會讓我對魂界的功法招式的傳承產生瘣疚之感。如此非是我虞卒的為人。如果你想走,現在就立即帶著你的暮氣之兵逃走吧。」
「怎麼?你想放過老夫?」魂皇試探著問道。
「非也,要是異日再讓我發覺你野心猶在。不要說天涯海角。就算是鎮魔塔下,我也要找到你。將你一舉殲滅。」
魂皇哈哈大笑一聲,笑聲咄咄逼人,並沒有並點的感激之心。反而無比憤怒地道,「好小子,果然沒有讓老夫看錯你。有你這句話,老夫就已經知曉沒有遇錯敵人。
放手過來吧,不用擔心無上魂力沒有傳承。左右兩大將軍,早就已經掌握了它。雖然沒有領悟其中的精髓之所在。但也有招式傳承下去,後世的繼承者中,定然有才智通天之輩可以破譯其中的奧秘。」
虞卒承認一聲道,「說得好。即是如此。那我就再不客氣。請你把下三式的無上魂力也一口氣使出來吧。」
魂皇雙目如縫,只留下了一處出入目光的口子,將虞卒緊緊地鎖定在自己的視野裡。整個天地裡面,無論是大作的狂風,還是急下的暴雪,都不被他所感知。魂皇魂力散發,全數擴散開去,一旦虞卒的氣機被他的魂力感應到。
威勢力量強大的魂力立即尋機如同附骨之蟲般地糾纏上虞卒的仙力,與他作最後的較量。
虞卒心知肚明在此情況之下,魂皇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然是必殺技。如此一來,自己的處境就會變得比先前危險得多。
只是一式無上魂力,就讓他運用了所有的仙力。剛才要不是自己把握到氣機牽引下中的萬變裡的不變。只怕他虞卒早已經吐血受傷,又或者是身殆而亡了。
魂皇有經無數甲子修煉得來的功法,這一點無論是誰也不可否認。
虞卒此時與對方對陣,已經變得小心翼翼得多。
靈力長劍送出股股的仙力,還未正面交手。就已經尋上對方的魂力,互相糾纏之下,早已經暗中較上了輕。
「小子,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你可答應。」魂皇在此將出手,卻未出手之時,突然之間向虞卒提出如此條件,頓時讓對方莫名其妙得摸不著頭腦。
「有什麼交待,你只管說。我虞卒並將為你傳達。」虞卒還以為他是在交待自己的後事,從對方的口氣和現在的局勢上來看。魂皇能夠躲過這一劫的機會,的確是非常的渺茫。
「老夫之後。你得把這一套無上魂力發揚傳承下去。明白麼。」
虞卒眉頭大皺,愕然道,「左右將軍不是已經得到了傳承,就算他們兩人不成。還有椱香仙子啊。她不是你的至愛麼?如此私秘之事。你應該相信自己人。」
魂皇長歎一口氣,淡淡地道,「好吧,就算老夫所托非人了。剩下的三式,你不答應,老夫不用。你盡可以用手中靈力長劍,將老夫的人頭一劍砍下。動手吧。」
此事來得著實非常的突然,如此作派,魂皇非是沒有計量過。
虞卒頓時不得不被魂皇的狡猾所折服,哈哈大笑一聲道,「你不動手,我還不能逼你動手麼?就算你想詐我殺死你,我也會先逼你以魂力相抗。看招。」
原來此中情由雖然詭異至極,但虞卒早已經料到了它所潛伏的危險。
只因如果魂皇在絲毫反抗都沒有的情況下,被他虞卒所斬殺。那日後魂界中的精英人氏,連同與自己惺惺相惜的魂界左右將軍。都會把仇怨算到他虞卒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