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傷情 文 / 九曜
「我的天啊!簡直是不可思議,要不是親耳所聞,我是絕對不敢相信……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神態間,皆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一種對敵人重兵圍城的恐慌。顯然這一改變,必然是虞卒所帶來。
虞卒身邊的女子易靈兒和小雨兩人紛紛哈欠連天,看來已經因為路途的關係,已經疲憊不堪了。
不過當爵浪把話題轉移到了虞卒的內傷上來時,易靈兒搶口道,「關鍵還得看魂皇那半葉火蓮花。」
眾人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知道現在魂皇擺明了車馬來挑戰,根本就沒有可能為虞卒準備無比金貴的療傷聖藥火蓮花的。即使他拿仙王之位去換,陰鷙的魂皇也未必就會答應。
「你們這是怎麼啦,火蓮花有什麼了不起的。放心,我們有辦法弄到它的。」
小雨不解地道,「可是聽江湖上的人氏所說。就算是火蓮花的原主人魂皇,也只不過剩下了兩片不到。而虞卒大哥你的傷勢又這麼的嚴重。現在連仙力內勁都不能用。情況實在是太惡劣了。」
虞卒笑著搖搖頭,道,「不要緊的。辦法總會有,你們不用為我的事情而擔心。現在呢,最重要的就是要把風月城給守得滴水不漏,不讓魂皇有任何的可乘之機。這樣一來,也許我的事情還有轉機。」
爵浪和劍傲天紛紛同意,並且向虞卒立誓,保證不會把風月城給弄丟。
劍傲天此時則把另外一則消息給抖露出來,對虞卒道,「現在,整個天下形勢已經分明。敵我兩個陣營,已經暴露得越來越清晰。以妖族魔魂哥叔達為首的邪魔,和以仙王你為首的陣營,成了這個世上唯一在有能力角逐誰來接管天下的霸主。而此時虞卒兄弟你屢次受到嚴重內傷的事情,也不徑而走,江湖上人人得知。就連妙手佛心丁春正師傅都非常的掛念。還飛鴿傳書來讓我代為慰問。」
虞卒一聽丁春正之名,立即興奮起來。
不過這麼多年沒有見,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九華宮還好不好。
小雨和易靈兒也打消了休息的念頭,興奮地暢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和虞卒等人一起再去一次九華山。
劍傲天故意地咳嗽一聲,似乎還有什麼話要單獨與虞卒說。其他的人見此立即敵機而退,堂口裡,虞卒向劍傲天道,「兄台,這些年我們許久沒見。你的武功已經非常的高明。真是可喜可賀。」
劍傲天點點頭表示感謝,再道,「你也一樣。其實我想與你說的是,妙手佛心丁春正除了讓我代為問候外。還有另外一件秘密的事情要說與你聽。」
虞卒緊張起來,道,「是不是與劫渡飛昇寶典有關。」
劍傲天訝然道,「虞卒兄果然是人中之龍,一猜即中。不過此事雖然與寶典有關,卻又超越了寶典。更接近於寶典的著作者主人。」
虞卒脫口而出道,「仙師?宋公鼎。」
「正是此人。」
虞卒站了起來,心神一緊,道,「自從在鎮魔塔內與他老人家一別。一轉眼,這麼長的時間都過去了。也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對了,妙手佛心丁春正老前輩可有讓你傳話來告知我有關仙師的事情。」
劍傲天從袖口裡拿出一封信來,親自交到虞卒的手中,並且在他手上重重一拍道,「你自己看吧。」說完自己也出去了。
虞卒嚥了一口,知道事關重大。以宋公鼎對整個天下大勢的瞭解,他所言之事,決不會超出如何穩定天下這個范籌。
只是不知書信之中到底所言何事。虞卒去掉信封,將信件展開,一排似乎孩童所定的歪曲不定的字跡,立即印入了他的眼簾。
虞卒看到這上面的字跡,與自己劫渡飛昇寶典上的一對比。默默地覺得這正是宋公鼎仙力大進,顯然是又在修煉的道路上再邁出了無比重要的一步。才會有如此童子般的字跡出現。
只見上面一共寫了十幾個字,有點惜字如金的味道。
虞卒把這十幾個字看了一遍再一遍,大惑不解。不知道最為重要的最後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亡靈神殿,亡靈神殿,究竟指的是什麼呢。」
虞卒噢了一聲,似乎想起什麼。他記起來,最近在魂界大陸和死水沼澤裡崛起的一支霸兵已經輪廓初現,隱隱約約有陰謀奪取天下的嫌疑。
最近又聽說妖族魔魂哥叔達還在率兵攻打妖族大陸。連一向對妖族事務非常上心的天籟公主,都無心再戀虞卒,幾次喁喁自語,想再回歸到妖族大陸中去幫助其兄對抗哥叔達。
她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動身,是因為對虞卒還抱有一絲的幻想。希望可以拉虞卒一起上路,一同去對付哥叔達。
虞卒將信件裡的意思告訴了爵浪等人,眾人得知宋公鼎還健在的消息。人人興奮不已。他的存在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也是影響天下大勢的一股最為強大的動力之源。
正道人士,人人以宋公鼎為師,仙界也好,人間也罷,還是稱雄於天南之地的魔族大陸,皆將其供俸起來,希望可以天天祈禱,祝福他,讓其可以保佑天下多點太平的日子。
次日,魂皇大軍已經盡去,西城門外雖然看不到他們的營帳。但卻有探馬來報,敵人雖然退兵,但卻在風月島上的另外一端,一處荒無人煙的地方駐紮下來。並且有作長久駐軍的打算。
虞卒聯想到信件中的事情,對爵浪道,「仙師的嘌呤叮囑,前邊的我是記下了。不過後邊的,到現在還不能理解。要守住風月城,當然不是什麼難事。可是後邊的亡靈神殿,又代表著什麼呢?不懂,真的不懂。」
「哎,不懂就對了。亡靈軍團,亡靈神殿,亡靈之神……以亡靈記名的事情多了去了……。」
「等等。」虞卒停下步子,對爵浪道,「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爵浪不用說虞卒也已經聯想到了其中的關鍵,哈哈大笑一聲道,「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仙師是在暗示有,一旦時機成熟,就帶我上妖族魔魂哥叔達的老巢,到亡靈神殿去。」
「不是吧,你現在傷成這樣。除了像個普通人活著外。連半點仙力都沒有。卻哥叔達的地盤,不被斬成肉泥才怪。」
虞卒長笑一陣,笑得抱著肚子叫痛才停下來,像是突然放下了心中的巨石,再也不用之前憂心忡忡的事情擔憂般,輕鬆寫意地揮了兩拳頭,興奮地說道,「有仙師他老人家罩著。妖族魔魂哥叔達就算是長出了三頭六臂,想必也奈何不了我吧。
他雖然有霸道的龍虎仙訣,但仙師也有厲害的法寶相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好擔心的。」
見虞卒心情大好,爵浪不想掃他興致,「哎,算服了你了。靈兒姐姐真沒有說錯。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膽兒太大。要去就去吧,不過可別讓人家等得太久。有些事情,是應該表白的時候就應該表白。」
說完這一番「意味深長」的話後,爵浪饒有興致地瞥了他一眼,揚長而去。
虞卒頓時愕然,要是爵浪不提起此事,他倒真不記得這些時間下來。好像與易靈兒獨處的時間真的少了很多。一起起靈兒,他立馬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另外一人。頓時心頭痛起,也不知道如何的,心瓣尖就突突地跳了起來。
廂房兩邊的建築,左邊通向易靈兒和小雨住的地方。右邊通向天籟公主的住所。現在天籟公主已經成功地脫去一身公主光環。自己也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來看待,身為昔日的公爵,她能夠如此放下,這倒讓虞卒無形之中增加了自己的罪責感。
要是不對天籟公主做點什麼表示,還真不知道如何面對對方。
可要是一旦讓靈兒知道他去了天籟公主的住處,一定又會引起誤會的。
虞卒一向不缺少智計,在感情上的事情卻將他難住。
苦笑一聲,又從一道城主府中的假山路邊上退了回來。
「噫,虞卒大哥,你在晨練啊,來看靈兒姐姐麼。」見虞卒倒著走路,小雨好奇地道。
「早啊,小雨。嗯,你說得不錯。對了,我有一份禮物忘記拿了。所以想回房去取來送給靈兒。」
這倒是真的,原來小雨和易靈兒兩人帶著一斑人馬去尋找海邊上已經掉入海水裡的虞卒時,發覺他已經被暗流帶走。
兩人卻不顧生死,順暗流潛水下去。卻不知不覺間隨著水流,到了風月島上另外一處地方。
呆了幾天後,才回到了風月城中來。那幾天虞卒度日如年。雖然有易靈兒的陪伴,可心中老是不敢與她靠得太近。
靈兒也好像在顧忌著什麼,刻意保持著兩人間的距離。因此這些天下來,兩人都沒有好好地說過話。
為了表達歉意,虞卒準備了一份禮物。是一顆從海邊上拾回來的貝殼。
貝殼光潔如新,卻與另外一個呈現出一個巴掌大的螺旋狀海螺給連在了一起。而且是天生的,虞卒試了試用小力分開它們,卻怎麼也分不開。
海螺戀貝殼,本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他將禮物小心翼翼地啟出,納入懷裡,興高采烈地往易靈兒的房間行去。
剛剛低送從扇形門上鑽過,就遇到了蓮步輕移的天籟公主出來散步。
「早啊。」天籟公主主動地向他示意道。
清晨露珠還沒有散去,迎著朝氣,天籟公主看上去精神非常的不錯。整個人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不過看得出來,她有點心不在焉。顯然是在為妖族大陸即將發生的不幸而著急。
虞卒欲語又覺得有點尷尬,向天籟公主道,「早,早點已經做好了。我本來準備叫你們一起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