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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Part:076 文 / 月下銷魂

    情況,休息室裡的危情

    **

    龍天霖和小麥說話的聲音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只是瞬間,夏以沫的臉變的蒼白無血色,她驚慌失措的看著龍堯宸,眼底閃爍著乞求的光芒。

    她不敢說話,她怕外面漸漸走近的人會聽到什麼,她只能這樣無聲的乞求著龍堯宸,就算他等下不放過她,或者,回去後懲罰她,怎麼都好,她只乞求這會兒他可以放過她……

    龍堯宸鷹眸輕輕瞇縫了下,墨瞳中射出兩道幽深的精光,他彷彿沒有聽到外面的人說話,或者,他根本不在乎外面的人,他只是死死的凝著夏以沫。

    本來,他是有著火氣的,可是,當看到夏以沫那委屈乞憐的眼神,目光不經意的碰觸到她的身體,頓時一團無法遏制的火焰只是須臾間就將他的神經侵佔!

    他想要這個女人,立刻,馬上!

    夏以沫原本噙著乞求的目光突然瞪了起來,她看到了龍堯宸深邃眸光底下那毫不掩飾的火焰在蔓延,她臉色變的蒼白,出於本能的,她咬著牙搖著頭,眼睛裡全是害怕。

    「老頭不是說休息室在這邊嗎?」

    「應該是前面那間吧……」

    「……」

    聲音又近了幾分,夏以沫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身子,「龍堯宸,就算不管我的感受……你難道就不管你女朋友的感受嗎?」

    龍堯宸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夏以沫的眼睛越發的熾熱起來。

    夏以沫看著他的樣子,幾乎要哭了出來,聽著外面那細碎的聲音,她不經大腦思考的壓低聲音輕喘的說道:「你放過我,最多……晚上我隨你,隨你怎麼樣都可以……」

    眼眶變的紅潤,氤氳了水霧的眸子裡有著低到塵埃裡的卑微。

    龍堯宸突然薄唇淺揚了下,就在夏以沫以為他同意了的時候,沉沉的,富有磁性的聲音悠悠傳來,「晚上隨我……這會兒,也是!」

    龍堯宸不顧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欺身而上……

    淚,只是瞬間就凝聚,然後溢出眼眶,外面的聲音已經幾乎到了門口,那種排山倒海的屈辱讓夏以沫無地自容,她被他羞辱的已經夠多了,他怎麼可以對她如此?

    「咚咚!」

    敲門的聲音在這樣的時刻傳來,夏以沫被龍堯宸揉捏的生疼,吻的麻木,當聽到敲門聲,她將幾乎要溢出唇的叫聲生生的吞嚥了進去只能這樣任由著龍堯宸的侵襲……

    外面的人沒有離開,夏以沫的整個神經都是緊繃的,可是,龍堯宸卻一點兒也不害怕。

    夏以沫睫毛輕顫了下,驚恐瀰漫在眼底,可是,她卻一點兒聲音也不敢發出,那種置身在地獄邊緣的絕望讓她渾身都在顫抖著。

    龍堯宸眼簾輕垂之際,將夏以沫的心思盡收眼底,墨瞳變的幽深,噙了抹邪肆的情緒劃過……他薄唇勾著一抹壞壞的笑意,那樣的笑,透著不同往日的痞氣。

    「天霖,裡面好像有聲音?」小麥本打算走了,但是,好像聽到了裡面有什麼聲音傳來。

    「有麼?」龍天霖淡若的輕咦,「我沒有聽到!」

    小麥微微皺了下眉,說道:「估計我聽錯了吧!」

    「應該是!」龍天霖嘴角掛著痞痞的笑意,他的眼睛裡,有著一抹深意滑過,「要不,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找侍者過來開門……」

    夏以沫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外面的聲音清晰的落在她的耳朵裡,她害怕的看著龍堯宸,生怕龍天霖真的去拿鑰匙來開門。

    龍堯宸依舊淡漠如斯,彷彿,外面的人要進的屋子不是他們這間一樣,「沫沫,這是你不聽話的後果,嗯?」低沉而極有磁性的聲音帶著溫熱的氣息酥麻的鋪灑在了夏以沫的脖頸間,惹來她的輕顫。

    適時,外面傳來小麥的聲音,「不用了,我去個洗手間,到宴會廳等小宸好了。」

    「那我這裡等你!」龍天霖悠悠的說道,痞性十足。

    「嗯,好!」小麥也沒有什麼扭捏,逕自往前方的洗手間走去。

    小麥離開,龍天霖雙手抄在褲兜裡,邪佞慵懶的倚靠在牆上,眸光卻深諳的看著休息室的門,嘴角漸漸的,瀰漫了邪魅的笑意。

    只是,這樣的笑意,帶著他自己都不自知的一點點苦澀和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龍堯宸,你這個惡魔!」夏以沫咬牙切齒的盡量將聲音放到了最低,她粗粗的,又小心翼翼的喘著氣兒,感受到龍堯宸邪惡,她難受的只能喘息。

    「惡魔?」龍堯宸咬著夏以沫的耳墜輕咦了聲,彷彿,對她這樣咬牙切齒的喚「惡魔」也是一種享受,只聽他沉沉的低聲道:「那我這個惡魔就應該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地獄和天堂的一線之隔!」

    在夏以沫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龍堯宸已經讓夏以沫的神經徹底的在他的動作下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天堂和地獄的「一線之隔」!

    龍堯宸彷彿很滿意夏以沫的反應,鷹眸深邃的盯著她那張因為隱忍而痛苦扭曲的臉,薄唇輕揚了個若有似無的冷漠弧度。

    夏以沫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聲音,但是,破碎的言語已經沒有辦法用意志來阻止,那樣的聲音帶著絕望就這樣輕輕溢了出來,她閉上了眼睛,此刻,她終於明白了龍堯宸那句「地獄和天堂並存」的意思。

    龍天霖就在外面,他是她的地獄,而龍堯宸在勾動著她的神經,他是她的天堂……

    「龍堯宸,我恨你!」夏以沫的聲音透著魅惑的愉悅,但是,卻有著深深的絕望。

    「恨?」龍堯宸輕嗤一聲,「你還不配!」

    夏以沫艱難的吞嚥了下,她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別的,只希望這一切能夠早早的結束……

    外面的宴會還在繼續,熱鬧得不得了。

    三爺德高望重,各個領域的人都給他面子,來來往往的人極多,就算誰一時半會兒的不見身影,也引不起誰的注意。

    龍天霖慵懶的支著胳膊在吧檯上,手裡拿著一杯香檳,目光慵懶的看著前方。

    小麥有些累了,她輕倪了眼龍天霖,問道:「小宸是不是和那個女孩兒在一起?」

    龍天霖收回目光,聳了聳肩,嘴角掛著痞笑的說道:「也許吧!」

    「那個女孩兒和你們什麼關係?」

    「姐,什麼叫跟我們?」龍天霖撇嘴。

    小麥眨巴了下輕靈的眼睛,看著龍天霖的目光有著幾分審視,「不要告訴我,你和她沒有關係?」

    龍天霖笑笑,沒有回答,看小麥有些累,轉了話題詢問道:「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看出龍天霖不想說什麼,小麥沉沉一歎的搖搖頭,說道:「我等小宸,如果我自己回去了,他又要置氣兒了。」

    龍天霖聳聳肩,表示認同,哥對小麥的保護欲比大伯和笑笑嬸嬸還要嚴重,小麥是他最後的底線。

    「看得出,那個女孩兒是個好女孩兒,你們兩個之間什麼糾葛的,不要老是傷及無辜!」小麥悠悠的聲音傳來。

    龍天霖沒有說話,只是喝了口香檳,香甜的氣息在嘴間蔓延的時候,他的腦海裡映出了夏以沫那張每每都會透露了她心思的臉。

    他幾乎可以肯定,哥和小泡沫就在休息室內,至於幹什麼……他是男人,當然很清楚。

    而他也知道小泡沫知道他在外面,當然了,哥就更不用說了,他當時也不知道是存了什麼心思,就是想要讓那樣詭譎的氣氛升級,可是,當透著門板傳來那隱忍的輕喘聲的時候,他竟是有些落荒而逃了……那樣的聲音,就像一根細微的針扎進了他的心裡,不是很痛,但是,卻很難受。

    他討厭這樣的感覺,他不想走老爸的路,他只不過看不慣哥那一副愛就會深愛的樣子,沒有人可以對另一個人的人生負責,也沒有人可以對身邊的人不去負責。

    *

    夏以沫慌亂的在龍堯宸火辣辣的目光下佯裝從容,也只能如此的收拾好自己,禮服抹胸的設計讓夏以沫身上的吻痕顯露,她撿起銀狐披肩,默然仔細的將那吻痕掩蓋。

    龍堯宸已經整理好了自己,他看著創這絲緞禮服的夏以沫,一想到所謂的禮服的設計,莫名的怒火就又染上了墨瞳,「不要回醫院了,等下直接回別墅!」

    夏以沫垂眸,默默的點了點頭。

    龍堯宸又深深的凝了她一眼,然後,開門大刺刺的走了出去……

    夏以沫自嘲的吞嚥了下,撿起地上的手包,拖著酸痛的身子也離開了休息室,她默默的,很緩慢的走在走廊裡,直到在背後的一對陰沉的目光裡消失。

    夏以沫拿出手機給龍天霖發了個簡訊,佯裝自己並不知道他那會兒在外面,只是告訴她,她有些不舒服,先離開了。

    龍天霖看著手裡的那則簡訊的時候,嘴角的笑是僵硬的,那樣芒針在心的感覺又一次傳來,甚至,他這會兒在想自己是不是玩的太過了,畢竟……不管如何,那是他和哥之間,老爸和笑笑嬸嬸之間的事情。

    龍堯宸一臉淡漠的帶了小麥離開,兄弟兩個人只是對視了一眼,但是,那一眼,卻包含了太多……

    龍天霖給夏以沫發了個知曉的簡訊後也就離開了莊園,他架著車在夜幕下,劍眉輕蹙。

    他知道,夏以沫此刻不想看到他,哪怕……明天二人還要相遇,可是,至少在這刻她想卑微的保留一點兒尊嚴。

    龍天霖自嘲一笑,一向肆意的他竟然會考慮她的感受?!

    油門在腳下被壓到最底,引擎的呼嘯聲滑過安靜的夜,車燈留下了一路的蕭瑟後,消失在了夜幕的盡頭……

    夏以沫蜷著身子坐在莊園裡角落的長椅上,她只是想要一個人靜靜的坐一會兒,只要踏出這個莊園,她就要回別墅,一想到這裡,她的心都是在顫抖著。

    抿了唇,夏以沫垂眸掩去眼底的悲哀,對於自己身體對龍堯宸的渴望,也對於自己的不夠堅強。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低沉優的聲音突兀的傳來,帶著熟悉的味道,夏以沫身子微微僵硬,緩緩抬眸看著前方單手抄在褲兜裡的溫男人……

    顧浩然在夏以沫的身邊坐下,看著她呆滯的樣子,眸子沉了沉,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夏以沫的身上,而這樣的動作,他的眸光碰觸到了那隱在銀狐披肩下的紅痕。

    「我,我要回去了……」夏以沫猛然驚醒,她急忙起身就脫下顧浩然的外套,有些倉皇失措的就欲轉身離開。

    「怎麼?這麼多年沒有見了……幾次匆匆相遇也沒有顧上說話,這就要走了?」顧浩然沒有動,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夏以沫的背陰悠悠說道。

    夏以沫抬起的步子默然停止,她抿著唇,明明知道要離開的,可是,卻因為顧浩然的話,腿腳重的好像灌了鉛一樣抬不起來。

    「過來我身邊坐!」優的聲線透著霸道,不同於龍堯宸的狠戾,卻更讓人沒有辦法拒絕。

    當夏以沫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她人已經坐在了顧浩然的身邊,而那件外套,也已經穿在了她的身上。

    「從小就怕冷,還敢穿成這樣在外面呆著……」顧浩然有些無奈的說道:「不是說過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嗎?」

    兩句話,洩露了太多的過往,夏以沫的鼻子猛然間酸澀的厲害,只是瞬間,眼底就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微微仰頭,硬生生的逼回了淚水,方才咬唇說道:「我有好好照顧自己……」

    「就照顧成這樣?」顧浩然臉色冷了幾分,順勢擒住了夏以沫的手,她的手冰的一絲溫度都已經沒有了,他皺眉之際,冷冷說道:「我臨走的時候,你都怎麼答應我的?」

    溫熱的淚滑落了眼眶,落在冰冷的臉頰上,帶著刺痛感蔓延了神經,夏以沫忘記抽回之際在顧浩然手心裡的手,那樣溫熱的氣息就和記憶中的一樣……

    那也是一個冬天,他就是這樣邊生氣的絮叨著,邊給她暖手,那天過後,他就走了,要隨著一個軍區首長進部隊。

    他是軍區大院裡最耀眼的星星,承載了他家族裡的使命,而他,也不負眾望,年紀輕輕的就在軍政的道路上走到了巔峰……

    她和他,以前就有著距離,何況現在?

    他去部隊,她和家人搬離軍區大院,那是他臨走的時候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而那件事情,也注定了他們之間沒有交集,就算她奢望……可是,如今,她連奢望都沒有了。

    夏以沫目光一直看著自己被握著的手,眼睛裡有茫然,有踟躕,有害怕,還有悲慟……

    耳邊傳來的是屋裡衣鬢交錯的聲音,二人就僵在了這樣的動作上,彷彿,暫時誰也不願意打破這樣片刻拉回到過去的思緒。

    而就在此時,遠處一雙眸光陰戾的落在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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