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Part:230 文 / 月下銷魂
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就是當女人被欺負的時候,不管對錯,他會選擇背後毫無保留的支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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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亞島作為一個開放的島國,這裡夜夜笙歌,由於齊亞島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旅遊業和娛樂業,自然,議府對這樣的景象也就無謂。
冷氏集團今夜在旗下l&w酒店舉辦了一個商業酒會,這個是冷冽以控制議府經濟手段奪回冷氏集團的第一個大型酒會,作為私生子的他,手段狠辣冷絕,不過短短四年光景,已然將冷氏集團改朝換代。
酒會是在l&w酒店的主題餐廳舉行的,l&w最為有名的就是四個主題餐廳,是四個主題餐廳中最著名的,相對應的,也是價格最貴和最難訂到的一個。整間餐廳包括兩部分,除了船狀外形的雙層地表部分,還有一個180°透明的水下餐廳,全方位防彈,二十公分厚度抗震抗擊鋼化玻璃打造,建築內部以白色為主基調,配合以各種各樣的藍。加上燈光和玻璃外游弋的魚群,彷如置身海中,連時間都慢了下來。
一輛加長房車緩緩停靠在酒店門口,禮賓走了過去開了車門,一雙錚亮的皮鞋帶著修長的腿跨了出車,當人走出,頓時,閃光燈在夜裡交織成了最明亮的光線,只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照到那人的正臉,就已經有人巧妙的遮擋了他,讓媒體紛紛惱怒。
龍堯宸一臉淡漠的微微俯身探出手,夏以沫輕抿了下塗抹了一層薄薄唇蜜的唇跨了下車,今天的她穿了一條寶石藍的抹胸膝上五公分的小禮服裙,足踏十公分的白色魚嘴鞋,柔順的長髮被高高的盤起,鬆鬆散散的,只是在髮髻插了一隻鑲嵌著水晶的蝴蝶簪子。她的脖子裡帶著九繩結心火螢石項鏈,因為緊張,火螢石散發著紅紅的幽光,在寶石藍禮服裙的映襯下,竟是灼人目光。
夏以沫下了車,閃光燈灼了她的眼睛,微微皺眉時,龍堯宸已經將她拉在手裡轉身朝著酒店內走去,隨著走動,她拿著手包的手腕上細碎的手鏈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擺動著,踏著的步子由於手被龍堯宸握著,也變的自信起來。
一身手工定制的西裝的龍堯宸在禮賓的引領下帶著夏以沫進了酒店,留下兩個人的背影落在媒體的鏡頭下,就算大家懊惱,卻也心知肚明,今天到場的人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了的。
裡人影攢動,觥籌交錯,就和一般名流的酒會一般,來的人無非都是政商兩屆以及一些明星,名頭是商界交流,但是,一個酒會下來,多少潛規則在運轉,大家不過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冷冽作為冷氏集團ceo,自是被攀談的主要人物,不管是政要還是商界名流,亦或者是那些有著目的的明星。只是,冷冽就如他的名字一樣,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大家倒也只是打個招呼,隨便寒暄兩句就離開尋找別的目標了。
龍堯宸進了餐飲冷冽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不同別人,他親自迎了上去,只是,當看到龍堯宸身邊的夏以沫的時候,他對一旁的沈麟吩咐了句什麼。
「沒想到你來這麼早?!」冷冽很是意外。
「有些事情總是要解決,我不喜歡拖著。」龍堯宸的話平淡的沒有任何語氣,只是,夏以沫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瀰漫而出的冷譎。
冷冽微微挑眉,看了眼夏以沫,意思不言而喻。
「無妨,」龍堯宸緊握了下夏以沫的手,「她們兩個也好做個伴兒。」
就在夏以沫不知道龍堯宸嘴裡說的誰時,沈麟帶來了一個女孩兒,女孩兒長的十分漂亮,皮膚白皙粉嫩,在一件粉色的曳地晚禮服的襯托下,更是嬌俏可人,她臉上帶著笑,只是,她的眸子深處有著對週遭一切的抗拒。
夏以沫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正在想著什麼的時候,就聽冷冽說道:「這是我的女伴莫忻然,」他又輕倪著莫忻然說道,「這位是龍夫人,夏以沫!」
「龍夫人,你好!」莫忻然微笑的打著招呼。
夏以沫在冷冽介紹的時候就微微羞了臉,她以笑著說道:「叫我以沫好了。」
「好,以沫!」莫忻然依舊笑著,她微微點頭,聲音算不上親切又不會生疏的說道,「你叫我小然好了。」
兩個女的就算認識了,龍堯宸這次來是有事情要辦,雖然沒有給夏以沫說,可是,她卻隱隱猜到了,聽到他說和冷冽說點兒事情,吩咐她餓了就先去吃些東西後就和冷冽離開了,冷冽臨行前,吩咐莫忻然好好照顧夏以沫。
莫忻然看著冷冽的背影離開,嘴角輕勾了下,那一下,隱藏了太多的悲傷,只是,當她轉過頭的時候,卻已經全然不見了:「我們去那邊?」
夏以沫點頭,人家是主,她是客,最基本的禮儀還是有的,而且,下午阿宸一直在忙,來之前又忙著收拾,確實有些餓了……
兩個女人朝著餐點的地方走去,各自拿了餐盤挑選著食物,由於大家不熟,加上夏以沫又不是個交際能手,而莫忻然顯然心情不是很好,倒是兩個人視線相觸後都笑笑,卻都沒有話。
「呦,這個女人是誰?」
突然,嘲諷的語氣伴隨著一陣噓唏傳來,適時,莫忻然的身體微不可見的僵硬了下,然後,故裝沒有聽見的繼續挑選著食物。
「嘖嘖!」女人歪嘴不屑的掃了眼一旁的夏以沫,「還以為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卻原來不過就是個陪客!」
女人的話一落,惹的她周邊的四五個女人紛紛掩嘴笑了起來。
夏以沫皺眉,她看看那幾個女人,又看看莫忻然,只見莫忻然背挺的很直,彷彿沒有聽到那些女人的嗤嘲一般的將一塊慕斯蛋糕放進餐盤。
夏以沫突然佩服起這個女人,什麼叫做波瀾不驚?什麼叫做把那些人叫喚當狗吠?就應該這樣……看向那些女的,果然,她們見莫忻然沒有反應,頓時抽搐了濃妝艷抹的臉。
「莫忻然,你這個賤人!」另一個女人冷嗤開口,「你搶了vivi的男人,怎麼,現在日子過的可舒心?這當小三的滋味不錯吧?」
被稱作vivi的開口,「大家算了,我被人三隻能說明我沒有本事留住我的男人……」話落,就一副嬌弱的樣子,雙眼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那樣子欲哭無淚,委屈的不得了。
她們就在莫忻然的身邊不停的挖苦、一唱一和著,莫忻然一直保持著之前的動作,側對著她們,任由著她們說著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就這樣默默承受著。
夏以沫看著她,微微攥了下手裡的拿餐的夾子,她是外人,甚至不瞭解情況,她不應該做出些什麼,但是,莫名的,她相信莫忻然,她肯定不是那些女人嘴裡說的那樣,就算當了介入者,也是有原因的,就和她一樣……
再看看那個vivi,那樣人前小白兔、聖母白蓮花的樣子猛地讓她想起了顏若晞,曾幾何時,她也是如此,一副嬌柔的樣子,卻背地裡狠毒的將她置於不堪。
「你們夠了!」夏以沫終究開口,「這裡是公共場合,請你們顧及一下自己的身份。」
「你是誰?」一個長的嬌俏,穿著一身白色小禮服裙的女孩兒上下掃了眼夏以沫,頓時話語帶刺的說道,「呦,一看就是狐狸精的樣子,和小三一起的人,估計也是個三兒吧?!」
一句嘲諷的話無疑戳進了夏以沫的心尖兒,頓時,她羞憤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就是小三又怎樣?」一直沒有開口的莫忻然突然轉身開口,「我能當小三也是我本事,冷冽還就好我這口,那些被三掉的過氣女人,要是我,都不好意思出現,還集結了這麼多狐朋狗友來看自己被遺棄的可悲的樣子,嘖嘖,真心是可憐!」
「你……」
莫忻然的話,把才纔所有人都罵了一通,見vivi含淚欲言又止,她嗤冷的說道:「莊純,麻煩你收起你那瑪麗蘇的樣子,你還真和你的名字一個樣,整天裝純,你難道沒有聽過嗎?裝純遭人輪……嘖嘖,我真心是替你感到悲哀。」
「莫忻然,你這個賤女人,你說什麼呢?」某女氣憤之極,頓時就甩手想要揮向莫忻然,可是,手還沒有甩到,她只覺的視線一下子模糊了起來,臉上更有粘稠的東西吊著糕點的香膩竄入鼻間。
夏以沫看著女人臉上五顏六色的蛋糕,突然想笑,也越發佩服起莫忻然了,這個酒會畢竟是冷冽舉辦的,作為此刻的女主人,一般人都會隱忍著些,可她的行為雖然欠了考慮,但是,不得不說,大快人心。
夏以沫彷彿被莫忻然感染,體內隱藏的不安分的因子也漸漸被撩撥了起來,只顧著欣賞那幾個女人扭曲的表情,沒有發現酒會裡已經有很多人,甚至漸漸的更多的人朝著他們這邊看來……
「然然,你有氣就衝著我發,不要對我朋友這樣……」莊純眼眶越發的紅,那眼眶滿滿的淚水彷彿只要睫羽輕顫下,就會大顆大顆的滾落,「我沒能留住冽的心是我沒用,可是,你不該拿我的名字來羞辱我,那是爹地對我的愛,你怎麼可以將我爹地的愛這樣扼殺?」
睫羽輕顫,果然,淚水大顆落下……
莊純的話其實說的很巧妙,之前她們侮辱莫忻然的話並沒有人聽到,糕點這邊的人並不多,但是,因為有人注意了,漸漸就聚集了人,也就將莫忻然的話聽在了耳朵裡,加上剛剛莫忻然的粗魯舉動和此刻莊純的話,頓時引起了大家的議論,那些議論無非是嗤嘲莫忻然,維護莊純等人的。
畢竟,莫忻然是介入者貌似是不爭的事實,加上她沒有背景,按照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些人自是幫vivi等這些富豪女的。
「莫忻然,你明明和冷家老二一起,一看他失勢了,就跑來引誘冷冽,你這個賤人,被說出事實了,就惱羞成怒的將我弄成這樣!」方才被砸了蛋糕的女人徹底抓狂了。
「小姐,我要是你,肯定去整理妝容,」夏以沫突然開口,「留在這裡叫罵,我真是懷疑你的家教,知道的人以為你是上流社會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混進來的潑婦呢!」
夏以沫人雖長的不是那種一眼驚艷的樣子,可是,卻長的十分清澈,加上今天反差很大的色彩,將她那清澈又染上了幾許神秘的色彩,此刻不疾不徐的挖苦起來,讓人一時竟是忘記反應。
莫忻然微微偏頭看著夏以沫,和方才初見靦腆的樣子不同,此刻的她就像是披了外衣的刺蝟,狡黠的眸子裡閃著光,有種誘哄人來惹她,然後她好豎起刺扎對方的狡詐靈動的樣子。
蛋糕女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之前她們挖苦莫忻然,就是因為見一旁的女人根本不認識,也沒有在齊亞的上流圈見過,想著恐怕是某個男人帶來的三流小明星,這樣的小明星,根本不敢得罪她們,而她的男人更不可能為了她來得罪她們這些嬌嬌女們,畢竟,這裡的每個女人都代表著一家舉足輕重的集團。
「你是什麼東西?」蛋糕女嘴角抽搐,「我們的事情你也敢管?小心回頭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哦?」夏以沫輕咦,此刻的樣子,倒是學了龍堯宸的幾分冷漠傲慢,「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死?」
莫忻然沒有說話,她現在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所以方纔那些人挖苦她她完全可以當做沒有聽到,那些人說會兒沒有意思了自然會走,可是,她們說了夏以沫,這個女人的男人能讓冷冽親自接待,必定是大人物,冷冽重視的,她會重視,自然,保護她,也是她的責任,何況,本來就是因為她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給小然道歉!」思忖間,夏以沫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目光堅定的看著前面的女人,「給小然道歉了,我就會考慮不找你們麻煩,否則,我還真會讓你們看看誰會先死!」
夏以沫氣勢一下子強悍起來,此刻她儼然忘記了,她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但是,她說了,甚至沒有懷疑,只是因為她討厭極了這些表裡不一的富家女!
夏以沫的話頓時讓大家笑了起來,畢竟,名流圈兒的人誰不認識誰,這個女人第一次見,就連當紅的那些明星也不認識,大家認準了她就是個三流貨色,頓時,嗤嘲和不屑的聲音四起,而那個蛋糕女則被夏以沫的話氣得拿起一旁餐桌上的糕點就想去砸夏以沫,但是,她的動作慢了一步,因為,夏以沫手裡的餐盤已經飆到了蛋糕女的臉上,甚至,一旁來不及避讓的女人們身上都紛紛被濺到。
「賤人……」
蛋糕女徹底的抓狂了,她已經忘記了形象,上前就欲打夏以沫,可是,被莫忻然阻擋,而莫忻然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就被那幾個女人上前扯拉,夏以沫氣急,火螢石變成了如同衣服一般的寶石藍色,她一把推開蛋糕女,蛋糕女腳下不穩,踉蹌了幾步跌坐在了地上,她沒有空管,急忙上前幫莫忻然,直到冷冷的聲音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被這樣的聲音冷的忘記了動作,紛紛看去,見是冷冽,而他的一旁站著一位猶如神抵一般,渾身散發著陰霾的氣息的男人。
龍堯宸看著夏以沫拉過頭髮已經凌亂的莫忻然,微微蹙眉的同時,眸光所過她手腕處的紅痕,頓時,身上瀰漫了一股冷絕的氣息。
冷冽暗暗擰眉,他上前,看著剛剛被從地上扶起的蛋糕女,又看看這出鬧劇的參與人,最後落在莫忻然身上,莫忻然抿了唇,完全沒有了方纔的氣勢,只是微微瞥過眸子,不去看冷冽。
龍堯宸上前,上下打量著夏以沫,最後落在她胳膊上被指甲劃出的一道紅痕上,久久的,盯著不動。
夏以沫一下子就和蔫茄子一樣了,她微微抿唇垂了頭,剛剛被莫忻然撩撥的潛在的叛逆,卻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還給他丟了臉……
「冽哥哥……嗚嗚……」蛋糕女狼狽的抓住冷冽,幸虧宴會裡沒有記者,否則,方纔的這一幕,必定明天頭版頭條,「然姐和這個女的欺負我,嗚嗚……」
方纔的惡霸一樣的蛋糕女頓時化身成了委屈小綿羊。
莫忻然轉眸迎上冷冽,她也不辯解,倒是夏以沫臉色有些難看的想著要怎麼辦。
「冽,難道純兒離開你,就什麼人都可以欺負嗎?」某女氣急,「當初你放棄純兒的時候是怎麼答應她的?」
被人質問,冷冽微微瞇縫了下眸子,身後的沈麟不屑的看著某女,殿下豈是讓人在大庭廣眾下質問的?何況,這次還牽扯了宸少的夫人?!
「阿宸……我……」夏以沫知道自己犯了錯,侷促不安。
龍堯宸心疼的看著她,隨即眸光冰冷的掃過那幾個女的,每個人在被他看了後,都有種置身在了冰窟的感覺。
「剛剛誰碰我妻子了?」龍堯宸的話冷的就像冰溜子,眾人被凍的忘記反應。
蛋糕女仗著冷冽來了,加上又不認識龍堯宸,雖然覺得他長的比冷冽還好看,氣勢也很足,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名流圈裡的,頓時氣焰高漲:「是我怎麼了?是你老婆先用蛋糕扔我的,真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下賤……啊……」
她話沒有說完,冷冽一個巴掌已經扇了過去,他的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畢竟,蛋糕女可是他同母異父妹妹!
而冷冽則是陰沉了臉,他雖然一直一個人暗中對付冷家,但是,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還是有感情的,雖然她平日裡囂張跋扈,卻也懂得場合,今天竟然給他惹了這麼大的事情。
就在大家驚愕的時候,龍堯宸眸光陰鷙,聲音平靜的緩緩說道:「別說我老婆無聊了砸個蛋糕,即便是她悶了,想弄垮幾個公司,我也是由著她。」
這句話狂狷萬分,但是,再場的所有人卻並不覺得他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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