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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Part:246 文 / 月下銷魂

    下賤,是唯一檢驗愛情的行為!

    **

    「我想你了……」夏以沫看著墨空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發出微亮的光。她其實沒有想過天霖,可是,這刻他問她,心裡卻發現,某個角落的位置是有這個危險的男人的存在的,無關情愛,那是一種感動。

    龍天霖嘴角笑開,他也微仰著頭看著星空,連著幾天國會裡大大小小的會議讓他很疲憊,加上要控制反龍家皇權的勢力,他每天幾乎只能睡三四個小時。很累,可是,這個是屬於他的責任……每天偶爾忙裡偷閒的時候,他總會想到她,五年前的初次相遇,五年後的再次邂逅……

    「沫沫,」龍天霖的聲音變得悠遠,「謝謝你……想我!」

    夏以沫沒有應聲,就那樣舉著電話看著星空。相隔兩地,之間有著幾千公里的距離,可是,他們在同一片星空下……

    「很晚了,早些睡吧……」電話裡傳來龍天霖讓人輕鬆的聲音,「一覺醒來,迎接自己的,都是嶄新的一天。」

    夏以沫嘴角漸漸揚起,輕輕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天霖說的對,不管如何,第二天對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新的開始,她,明天就可以工作了,她的生命不應該依附在任何人的身上。

    龍天霖拿著電話的手也緩緩放下,看著天空的視線漸漸變的迷離,眼前,映出的是夏以沫那張極力隱忍,卻散發了崩潰的臉。

    她這些天過的不好吧?

    輕輕眨了下眼簾,龍天霖臉上籠罩了一股悲傷的情緒,那天的她眼底的悲痛一寸寸的裂開,他離她那麼近,近的能夠將她心裡的每一個思緒都看的透徹。

    暗暗苦澀一笑,龍天霖垂眸,視線落在硬冷的地面,哥說他一直輸在了起跑線,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五年前他輸在了自己對小泡沫的態度上,五年後,他卻輸在了她和哥之間的紐帶,樂樂的身上……可是,哥錯了。他是輸在了起跑線,而這個起跑線不是這些,是……小泡沫的愛!是小泡沫心裡愛的人,不管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是哥……

    嘴角的笑越發的苦澀,龍天霖的眸光閃爍著一星半點兒的盈光,眸底深處都是悔恨……命運就是這樣讓人想要罵人,他不想走老爸的路卻走了,他本來就是報復,卻將自己也玩了進去,而他……彷彿甘之若飴,呵呵!

    龍天霖偏頭到一側,牙關緊咬,喉結滾動間,吞下的是深深的悔恨。如果,如果當初的他不是噙了和哥做對的心思,是不是,他不會輸在起跑線……沒有人回答他,因為,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如果。

    *

    夏以沫一直看著星空,思緒很空,想要去想什麼事情,卻又一團亂的什麼好像都想不了……她輕歎一聲垂眸,突然,感覺到空氣裡有著一股凝結的氛圍讓她有些凝重。本能的,她偏頭看去,對上一雙猶如墨空一般沉浸的眸子,只是一眼,就讓人踏進了無邊無際的黑寂。

    夏以沫抿了下唇,緊緊的盯著龍堯宸好一會兒,方才收回眸光,起身,淡然的往別墅走去……

    「夏志航在一個小時後到a市!」

    一句話在空曠的地界清冷的沒有任何一絲語調的響起,夏以沫的身體一僵,隨即猛然轉身看著龍堯宸:「你說什麼?」

    龍堯宸此刻是背對著夏以沫的,他雙手抄在褲兜裡,夜風輕輕揚起他的墨發,黑夜中,讓人覺得有著一股危險到死寂的凝重籠罩在他的身上。

    龍堯宸眸光輕動,冷聲說道:「十分鐘,我在車裡等你!」說完,他微微側臉,餘光瞄了眼後面的夏以沫,隨即抬步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夏以沫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回屋換了衣服就奔了出來,上了車,她氣喘吁吁的看著坐在一旁的男人,抿了抿唇的同時,耳邊傳來龍堯宸淡漠的聲音:「開車!」

    刑越應聲,啟動了車就離開了別墅。他們的車剛剛滑出別墅,海月就從一棵大槐樹後面走了出來,她的手裡拿著簡易的畫板,看著車的後尾燈眸光閃動了下,隨即拉回眸光倚靠在樹幹上繼續畫著。

    車在暗夜下平穩的朝著國際機場而去,龍堯宸和夏以沫雙雙看著車外,誰也不說話,也不看對方,狹小的車廂裡瀰漫的是詭譎而凝重的氣氛。

    刑越從後視鏡看了眼,隨即淡漠的拉回眸光,認真的開著車。車剛剛到了機場的地下停車場,廣播裡就傳來了航班抵達的聲音。

    龍堯宸率先下了車,夏以沫也跟了下去,她就這樣默默的跟著他前往接機口,刑越則不遠不近的跟著,三個人從頭到尾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夏以沫站在接機口,抓著圍欄杆勾著脖子往裡看著,她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不暢,緊張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夏志航隨著人流出了機場,熟悉的空氣讓他激動的酸了鼻翼,他四處看著,哪怕還沒有到真正意義的熟悉的環境,也讓他此刻的心雀躍萬分。

    四年多了,他離開這裡四年多,期間,他有多少次希望能夠回來?

    「爸……」

    夏志航的身體僵住,他緩緩偏頭,視線落在了夏以沫身上,他忘記了動作,只是靜靜的看著夏以沫,漸漸的,眼眶微紅,濕氣將視線暈染的模糊了起來。

    夏以沫的唇也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她輕顫著睫羽,不敢大動作,怕淚水會不受控制的溢出,「爸……」

    又是一聲輕喚,帶著濃重的哽咽,夏志航手裡的包掉在了地上,抬著猶如灌了鉛的腳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前,在夏以沫面前停下,他顫抖著手想要抬起摸一下面前的人是不是真實的,可是,卻怎麼都抬不起來,只能視線上下左右的打量著,最終聲音也顫抖的說道:「小沫……」

    「爸!」夏以沫再也控制不了,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夏志航,俯在他的懷裡就開始哭了起來,彷彿想要一股腦兒的將所有的委屈和想念都宣洩出來。

    夏志航緊緊的咬著牙,紅紅的眼眶裡都是淚,可是,他嘴角卻在笑著,他抱緊了夏以沫,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就和小時候的她受了委屈躲在他懷裡的時候一樣……

    龍堯宸雙手抄在褲兜裡站在不遠處,淡漠的臉上任何表情都沒有的看著這對久別重複的父女,就連眸子裡也沒有一絲情緒的變化可尋。

    「宸少……」刑越上前一步,看看前面相擁的父女,緩緩說道,「機場裡有異樣。」

    「顧浩然的人消息挺靈通……」龍堯宸的視線依舊在夏以沫身上,薄唇輕啟間透著嘲諷,「怎麼,還不死心?」

    刑越默了下,方才說道:「需要提醒少夫人嗎?」今天夏志航來,宸少理應該不帶夏以沫親自來的,畢竟,如今的情況不同,可是,卻因為考慮到夏以沫的心情,他還是拼著之前做的事情白費的危險帶著她來了。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龍堯宸淡漠說道,「由著她……」

    刑越微微蹙眉,應了聲後退後幾步。

    夏志航和夏以沫相擁而泣,直到出口的人只剩下了他們方才漸漸收住了控制不住的情緒,也直到此刻,夏志航才發現了龍堯宸的存在……

    「宸,宸少……」夏志航的聲音裡明顯的有著幾分恐懼,這幾年,他在國外看似自由,可是,全程都在龍堯宸的人的看守下,小宇戒毒的痛苦他更是見識了這個男人手底下的人的狠絕。

    龍堯宸只是輕瞟了眼,隨即淡漠的看著夏以沫,只是一眼,然後什麼話也沒有說的轉身,刑越走了上前,平靜的說道:「少夫人,可以走了。」

    「少,少夫人?」夏志航疑惑的看看刑越又看看夏以沫。

    夏以沫抿了下唇,眸光看著前面離開的孤傲的背影,垂眸,「爸,我們先回去……」

    一行人離開了機場,坐在車內,氣氛比來的時候更加詭異,龍堯宸和夏以沫還坐在後面,刑越開車,夏志航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幾次想要開口說什麼,可是,剛剛側眸,就又忍住了。

    車到了市區,不是回別墅的路,而是去了夏以沫以前的家的那個小巷子的入口處。夏志航很明白的開門下車,夏以沫也要下車,可是,手剛剛搭在門把上,胳膊就被大掌禁錮。

    夏以沫回頭看著龍堯宸,龍堯宸卻沒有看她,只是冷漠的說道:「我同意你下車了嗎?」

    「龍堯宸……」夏以沫抿唇,「我只是想陪陪我爸。」

    「然後呢?」

    「什麼然後?」

    龍堯宸偏頭看向夏以沫,「夏以沫,你好像忘記我說的話了。」

    「龍堯宸,我爸剛剛回來,我陪陪他不行嗎?」夏以沫忍著內心翻湧著的怒火咬牙問道。

    龍堯宸轉過頭不去看她,冷漠的回答:「不行!」

    「你……」

    「小沫,」夏志航打斷了夏以沫的話,他看了眼龍堯宸後說道,「家裡這麼久沒有人住了,你和爸一起也不方便,你明天可以再來看我,反正我又……」頓了下,他看著龍堯宸的反應,「……不走了。」

    最終,夏以沫沒有留下,夏志航手裡拎著行李看著絕塵而去的車,他就這樣一直站在那裡,直到車消失的看不見了方才拉回視線,轉身,昏暗的燈光的小巷的盡頭是他曾經住了十幾年的家。

    腳步有些沉重,亦有些踟躕,機場時的悲傷已經不見,此刻,取代的全然是複雜的情緒。他一步一步的走著,離家門口越近,他眼底的情緒越來越複雜,記憶就好像倒帶一般的在腦子裡快速的流過,開心的,不開心的,想要記起的還是不願意記起的……

    「夏首長,好久不見!」一道平靜的聲音在黑暗的角落輕輕傳來,帶著一點點的笑意。

    夏志航微微蹙眉的同時看去,燈光死角的陰影中,一個男人立在那裡,腰桿挺的倍兒直,身上透著軍人的氣質和狠勁兒。

    他看著面前的人,淡淡一笑,緩緩說道:「是啊,好久不見……久的我以為我不會在踏上這一片土地。」

    「歡迎回來!」黑暗中的男人嘴角揚起。

    *

    回到別墅,夏以沫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氣,可是,她沒有權利去紓解。車一停下,她就下車大步的往別墅走去……

    龍堯宸也下了車,淡淡的看著急促的像是要躲避瘟疫一樣的背影,鷹眸輕瞇了下,緩緩說道:「夏宇的毒戒的怎麼樣了?」

    「不太理想,」刑越回答,「他是從骨子裡根本不想戒毒。」

    龍堯宸沒有說話了,當初夏宇被注射了dream的時候才14歲,dream就算是個大人都是無法承受的,何況是他?就算後來用「冰心」控制了藥性,讓他不會在虛幻中苟延殘喘,可是,到底「冰心」也不是好東西,染上的人,要戒掉談何容易?!

    「明天帶夏志航去見見他。」龍堯宸說完,跨著步子往倍數走去。

    進了別墅,他抬眸看去,夏以沫現在住的臥室的門緊緊的關閉著,四處流淌著的空氣瀰漫著孤冷,龍堯宸自嘲的微微勾唇,什麼時候開始,本該習慣了寂寞的他竟然討厭起了這樣的感覺。

    抬步上樓,腳步到了二樓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停下,轉頭看向禁閉的房門,很久很久都沒有動作。

    沫沫,不要離開我……你的心,會對我堅定一點兒嗎?

    龍堯宸自嘲的拉回視線,他的心對她,越來越不確定了,呵呵!就算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夠操控一切又如何,他永遠也沒有辦法操控她的心。

    龍堯宸回了房間沖了澡後就去了書房,視頻請求通話的提示音在響著,他拿過遙控打開視屏器連接後將遙控隨手扔到桌子上,隨即抽出一支煙點燃,吞吐間,淡灰色的煙霧在他俊顏前散開。

    「哥,你什麼時候染了煙癮?」龍天霖緩緩靠在座椅上,聲音透著慵懶。

    「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龍堯宸彈彈煙灰的同時問道。

    「暫時在控制中!」

    「暫時?」龍堯宸抬眸,眸光犀利的射出兩道精光。

    龍天霖翻翻眼睛,「別用你那眼神看我,」坐起身,「網已經開始收了,基本目標人物也已經確定,」頓了下,微微蹙眉,「這次的牽扯很廣,如果大動……恐怕動一發牽全身。」

    「毒瘤不拔,難受的是自己。」龍堯宸的話依舊淡漠,他輕輕吸了口煙,吐出煙霧,如今,只有尼古丁能夠麻痺他瘋狂的神經,才能讓他冷靜。

    龍天霖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這也是他進退兩難的地方,不拔,又一次養虎為患,如果拔掉,龍島經濟,甚至在政治上都會後退,這個損失無法估計。

    「你放手去做,」龍堯宸將煙捻滅在煙灰缸,「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睥睨的話音有著狂傲的霸氣,龍天霖微微動容,眸光暗了暗,問道:「哥,我……是不是不適合坐在這個位置上?」

    龍堯宸的動作停滯,他認真的看著龍天霖,就這樣盯了好一會兒,方才緩緩說道:「龍天霖,如果你覺得自己不合適,那就不要坐了。」

    龍天霖的心一緊,嘟囔道:「安慰下能死啊?」隨即平靜對著龍堯宸說道,「哥,我是龍家的子孫,不管將來如何,我身體裡的每一滴血,只能揮灑在龍家的這片土地上。」

    龍堯宸淺揚了嘴角,悠然說道:「你開路,我掩護!這個,也是我身為龍家子孫應該做的事情。」

    龍天霖笑了,笑的狂妄,更笑的不可一世。他們是兄弟,撇開夏以沫,他們之間永遠是站在一個陣線上的,不管任何!

    但是,世事就是和他們開著玩笑,夏以沫只有一個,如果他站在了龍島最高的位置上,是不是在小泡沫受傷後,他能夠給他最強大的港灣,讓她隨時停靠?

    夏以沫看著抽屜裡安靜的放著的三樣東西,龍天霖送給她的第一個禮物,一個貝殼的項鏈;一條帶著蘇沐風所有的愛的項鏈「晴天」;還有……龍堯宸送給的她的叫做「k魂」的婚戒。

    三個男人,他們每個都不同,一個危險,卻會在她難過孤單的時候第一個出現;一個桀驁,卻參與了她作為女人,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而那個冷漠的他……夏以沫的心猛然揪痛了一下,緊咬著牙抿了嘴的閉上了眼睛,就算明明知道沒有人能夠看到,可是,她還是本能的去掩飾著心裡的痛。

    不知道是誰說過……不愛,你就總是能夠做到漠視,就算是覺得愧疚卻也不會痛。只有你最愛的那個人,才會讓你痛,不管他如何對你,你只能下賤的一邊承受,一邊還在存著念想。

    緊閉的唇因為悲慟而顫抖著,半響,夏以沫顫抖的咬牙:「龍堯宸,你這個混蛋!」

    睜開眼睛,一把抓起那枚戒指,打開窗戶,揮手……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一點兒停頓都沒有,戒指在夜色下發出一抹藍光,呈拋物線的被扔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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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大虐階段,接下來也許在大家眼裡會更虐,月下知道,現在已經有很多人「承受」不了的養,或者棄了,這個過程月下想到過。可是,的過程是這樣的,月下不想更改讓人沉重的過程,一段感情,只有經歷了刻骨銘心的痛才能烙印在心裡,不管大家能不能接受,月下會堅持寫下去,哪怕最後,被月下虐的只剩下寥寥無幾的粉兒……因為月下想要寫出本來的故事。感謝被月下虐卻還在給月下投票、還在堅持的你們,風雨後的彩虹,我相信你們會噓唏,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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