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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Part:281 文 / 月下銷魂

    逼一個馬上就要絕望的人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給她的痛處再灑一把鹽!

    **

    「我不會簽的!」

    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龍堯宸和ling雙雙看去,只見夏以沫攥著雙手立在那裡,一雙眸子透著悲傷,只是,被憤怒的堅強覆蓋著,只聽她一字一字的又一次說道:「龍堯宸,我不會簽的,離婚協議,我不會簽的!」

    酒保配酒的動作猛然停下,他驚詫的看著面前這個侍應生,彷彿對她猛然的激動和話語有著不理解和愕然,轉瞬,他的眼底就透著嘲諷,暗忖:現在的女孩子,不是有妄想症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引起男人的注意……

    「宸,她是誰?」ling姿態透著慵懶的優的將手裡的酒杯放到吧檯上,一副好整以暇的看著夏以沫,那樣子,沒有不屑也沒有高傲,整個人都透著高貴的氣質。

    「我是他老婆!」不待龍堯宸回答,夏以沫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抿著唇,從頭到尾的看著龍堯宸,除了她開口時他眸底閃過的那一抹不屑外,便什麼表情都沒有。

    ling微微皺了下眉,臉上有著一抹憂傷稍縱即逝,「宸,我先回去了……」說著就轉了身,可是,腳還沒有跨出去,胳膊就被拉住了,她微微抿唇,淡淡說道,「宸,放開!」

    「該走的是她……」龍堯宸淡漠的說道,眸光清冷中透著嫌惡的倪了眼夏以沫後微微側臉看著ling,「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ling苦澀一笑,「宸,她是你妻子……」

    「她不是!」冷漠的打斷ling的話,聲音裡透著毫不掩飾的嗤嘲。

    「可是……」

    「沒有可是。」龍堯宸再次打斷了ling的話,他眸光深邃的看著她,「你應該明白,我只愛你一個,她……不過是個錯誤。」

    鼻子猛然一酸,夏以沫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懦弱的悲傷,但是,眼睛上還是不受控制的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阿宸……」

    「你是什麼東西?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眸光冷厲的就像兩把刀子深深的滑向了夏以沫,龍堯宸看著夏以沫的樣子充滿了嫌棄,「夏以沫,三天內如果你沒有簽,你就不要後悔……」深冷的眸光透著嗜血的氣息,話語裡的警告有著濃郁的殺氣。

    「我、不、會、簽、的!」一字一字的擠出牙縫,透著堅決,夏以沫死死的攥著手,指甲嵌入肉裡一點兒都不自知。她盯著龍堯宸,將他滿臉的冷漠映入眼底,「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簽!」

    薄唇淺勾了抹嗤嘲的弧度,龍堯宸微微垂眸,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ling的手背,「殺了你?不……我有的是千萬種辦法讓你簽……」

    寒氣瞬間將週遭的空氣凍的凝結,漸漸的讓人呼吸困難。直到此刻,酒保方才反映過來,面前的人真的是宸少的老婆?!

    夏以沫死勁的顫著眼簾,眼眶裡的淚水越來越多,她看著龍堯宸溫柔的輕撫著ling的臉頰,指腹摩挲著她的唇角,這個動作,是他最愛對著她的動作……可是,此刻他不記得她了,他那麼溫柔的對著另外的女人!

    「宸……」ling有些愧疚的看了夏以沫一眼,隨即抿唇說道,「對不起,我回來的時候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我無意破壞你和他的婚姻的,但是……」說著的同時越發的愧疚的垂了下眸,「但是,我愛他……我想要和他一起生活。」看向夏以沫,「如果你和他相愛,我一定不會介入,可是……宸他根本不愛你,對不起!」

    「不——」夏以沫咬牙低吼,「他是愛我的,他是愛我的……他只是失憶了!」她就像溺水的人將要丟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忙說道,可是,換來的卻是龍堯宸越發嘲諷和冰冷的表情。

    夏以沫不停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被他的冷漠打敗,一定要堅持,他是愛她的,他為了她甚至超越身體本能,他怎麼會不愛她?!

    ling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有些痛苦,她抽了抽被龍堯宸握著的手,可是,卻被攥的更緊。

    龍堯宸緩緩偏頭看著夏以沫那悲慟到絕望的臉,然後在上下打量著她那身裝束,緩緩說道:「我龍堯宸的老婆出來當侍應生……就憑這點,你,就已經沒有資格站在我的身邊了?」不屑的話帶著傷人的利刺,「夏以沫,你是什麼身份?憑什麼站在我的身邊?甚至,你連女人最應該有的美貌都沒有……你拿什麼讓我愛?呵,你太看得起你了……」

    夏以沫被這樣的話刺痛的腳下一軟,踉蹌了步,她猛然抓住吧檯才讓自己不至於倒下,她咬著牙含淚看著龍堯宸,最終緩緩說道:「我就憑樂樂,就憑你的兒子,你唯一的兒子!」

    龍堯宸薄唇一側勾起一抹冷笑,那樣的笑漸漸蔓延到眼底,「只要我想……任何一個女人,都可以為我生孩子!你的兒子……不過就是一個意外,從來,我只想要ling的孩子。」

    夏以沫臉色蒼白,她腳下一軟,如果不是扶著吧檯,恐怕已經摔倒在地。她需要不停的提醒自己,龍堯宸是失憶了,他不記得她和樂樂了,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一切都是因為他失憶了……她只有這樣告訴自己,才能找回一點點的堅強,她怕,她怕面對這樣冷漠,對別的女人溫柔的他會撐不下去……

    「宸……」ling輕輕開口,「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了,你送她回去吧。」

    「不用,」龍堯宸不再看夏以沫「我送你回去。」

    ling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龍堯宸眼神制止,她翕動了下唇,隨即點點頭,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夏以沫後,彷彿出自本能反射的挽著龍堯宸的臂彎,就離開了就會。

    淚瞬間溢出,夏以沫呆滯的站在那裡,那種剜心的痛讓她難過的緊緊鎖了眉心。

    「喂,喂……」酒保看看前方酒會的人,又看看時不時來換酒的侍應生,暗暗咧了咧嘴,「那個夏小姐……哦,不對,龍夫人,您是不是應該去追?」酒保有些同情的看著她,嘴裡自喃,「現在的小三真是猖狂……還有那個宸少,有錢有地位就了不起啊?!」

    切了聲,他拽了拽夏以沫的衣袖,「我說,你一個人在這裡自怨自艾的也沒有用,要麼追出去給那個小三一巴掌,要麼就拎著你老公回去撂倒!男人嘛……」酒保見夏以沫淚眼模糊的看著自己,扯了扯嘴角,下面的話也沒有再說了。

    夏以沫咬了咬唇,微微仰頭將眼淚逼了回去的同時深深吸了口氣,隨後對著酒保說了句「謝謝」後,拖著沉重的身體默默的離開了酒會……

    夏以沫穿著酒店裡侍應生的衣服走著冬天的大街上,剛剛下過雪的冬夜異常的寒冷,冷風就像刺刀一樣凌虐著肌膚,可是,她卻一點兒知覺都沒有,只是神情木然呆滯的走著,一步一步,透著悲傷的失落。

    「呼……」寒風猛地又一陣吹來,吹亂了夏以沫的髮絲,她突然停下腳步,茫然的視線微微抬起……墨色的天空中只有一個被雲掩去了大半的月牙,隱隱透出的光線帶著一抹嘲諷。

    輕輕扇動了下酸澀的視線,寒風拂面,她淒涼的笑了笑,隨即眼前一黑,身體一軟,跌倒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

    「誰幫忙打下救護車?!」

    「小姐,醒醒,小姐……小姐醒醒!」

    「……」

    龍堯宸反射性搭在車門把上的手僵硬的緩緩鬆開,他坐在車內看著前方被幾個人圍住的夏以沫,一抹沉痛漸漸取代了方才不冷靜的焦急。

    ling看著前方被披了衣服,還在喚叫著的昏迷的夏以沫,又看看一旁的龍堯宸,不似方纔的冷漠,此刻的他的身上瀰漫著沉痛的悲傷,那樣的悲傷透著讓人無法形容的痛苦,「既然這樣捨不得她,為什麼還要裝著不記得她,甚至要和她離婚?」倪了眼呼嘯而近的救護車,她接著說道,「你明明很愛她!」

    「閉嘴!」龍堯宸看都不看ling一眼,一雙眼睛從頭到尾就沒有離開過夏以沫。

    ling一點兒也不怕他的冷漠,有著幾分慵懶的單臂撐著座椅,手托著下巴偏頭,好笑的看著龍堯宸,「脾氣真大……你越是脾氣大,就越證明你很在乎她……」不怕死的笑了笑,「宸少,下去看看她吧!這麼冷的天……她穿的這麼少,又那麼絕望,身體會受不了的。」

    龍堯宸偏頭看向ling,一雙如墨染的瞳仁變得深諳而凌厲,只聽他冷冷說道:「ling,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多話?」

    ling一聽,十分認真的思考了下,然後很認真的搖搖頭,「沒有!」

    救護車將昏迷的夏以沫帶走,藍色的閃燈帶著呼嘯的聲音在冬夜的大街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了馬路的盡頭……

    龍堯宸這才微微瞇起了鷹眸,兩道犀利的精光凌厲的射出,他看向一旁還在不停的說著話的ling,冷冷說道:「我應該建議冥洛,將你發配到深山裡去。」

    「欸,宸少……」ling坐起了身子,一點兒方才酒會裡風情萬種的樣子都沒有了,完全成了一個男人婆的架勢,和她身上那套禮服頓時格格不入,「你不能過河拆橋,你要知道,五朵金花裡除了我,可沒有人願意來陪你演戲。」

    「我不介意把你退回後……」龍堯宸的聲音陰冷的彷彿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樣,「冥洛以辦事不利將你收監!」

    ling頓時什麼話也不說了,她動作詼諧的拇指和食指相合,然後從嘴角的一邊劃向另一邊,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坐正了身體,小聲的呢喃:「無賴!我就不該不聽姐妹們的勸告來陪你演戲……果然,吃力不討好,還不如在基地訓練呢!」

    瞟了眼神情詭異中透著無法掩飾的悲傷的龍堯宸,ling翻翻眼睛搖搖頭,她心裡就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明明相愛,幹什麼弄的一副仇深似海的?

    微微偏頭看向車窗外,ling天生樂觀的性子突然也被染上了淡淡的憂傷,那種被車內狹小空間所瀰漫出來的沉痛讓她窒息。

    龍堯宸放了座椅,辦躺靠在上面緩緩閉上了眼睛,方才閉上,腦海裡就隱現出夏以沫方才悲傷絕望的視線……心,猛然一抽,痛的他頓時擰眉咬了牙。

    「宸少……」ling的聲音悶悶的,「如果三天內夏以沫還不簽離婚協議,你打算怎麼對付她?」ling看向閉目的龍堯宸,其實,她挺好奇的,因為,他又沒有真的失憶,他那麼愛夏以沫,她還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夏以沫堅持不簽,他要怎麼辦。

    「她會簽的……」龍堯宸的聲音淡漠的溢出,但是,ling還是聽出了他心底深處最難受的悲傷。

    ling撇撇嘴,有些不認同,「我可不這麼認為……」她挑了眉角,「憑女人的直覺,方才酒會裡我看她的樣子,雖然軟弱的不堪一擊,可是,她眼底對你的執著我可以肯定,她不會簽的。」

    「她會!」龍堯宸說著話,緩緩睜開眼睛,墨瞳幽深不見底,「想要讓人充滿希望和徹底絕望……往往只是一線之差,」微微偏頭看著好奇的ling,「想要對付一人,只要你夠瞭解她……那麼,她就會變得不堪一擊。」

    ling皺眉,「把對付敵人的那套對付到你愛的人身上……宸少,你果然是冷血的。」

    龍堯宸嘴角噙了抹若有似無的自嘲,拉回視線落在前方,霓虹閃爍,透著塵世浮華……當初那個雪夜,如果他沒有去酒店,是不是就不會和她相遇?是不是就不會經歷和他一切的所有痛苦?

    眸光漸漸黯淡下去,透著一抹隱藏的濕潤。

    「這些都不是你關心的事情,」淡淡的話清冷的溢出薄唇,龍堯宸幽幽說道,「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打算如何讓她絕望?」ling撇撇嘴,心裡就算有什麼想法,她也不會不完成王子交代的任務,這個是王室五朵金花終身奉行的使命。

    龍堯宸倪著ling,「那就要看看你這個影后的表演了……」

    五朵金花,顧名思義是五個女人組成,她們五個人有長的妖艷嫵媚的,有清冷幹練的,有可愛小巧的……總之,五個人各有不同,她們是王室用來對付各種特殊任務的,她們不但身手好,更重要的是,她們都擅長偽裝,而偽裝的對象,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們做不到了。

    *

    夏以沫還沒有送到醫院,在途中就醒來了,她堅持不去醫院,最後,救護人員沒有辦法,只能放她下了救護車,臨行,還將方纔路人披到她身上的羽絨服披到了她身上。

    夏以沫裹著男人寬大的羽絨服,自嘲的扯了下嘴角……如今,一個陌生的男人都可以給她披件羽絨服,可是,她深愛著的男人,卻擁著另外一個女人……

    想著,鼻子就酸澀了起來,夏以沫猛然抬頭,轉著眼珠,強逼著自己將眼淚吞嚥了下去,然後,攔了車回了smile酒店。

    她沒有驚動任何人,只是去了龍堯宸的房間,抿了抿唇,抬手敲著門……沒有人回應,空寂的走廊裡除了她輕敲門的聲音,透著一股詭譎的氣氛。

    夏以沫看著緊閉的門發了會兒呆,最終抵不過身心的疲憊的在門的一側坐下。她就這樣坐著,一直等,一直等,可是,等了整整一夜,龍堯宸都沒有回來……

    「小泡沫?!」凌微笑看著蜷縮著身體,將臉埋在膝蓋裡的夏以沫時,鼻子酸澀了下,急忙上前,「怎麼不回房去睡?」見夏以沫抬起臉,她看著夏以沫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驚疑道,「天,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說著,凌微笑就探手去摸夏以沫的額頭,「你在發燒!」說著就沉了臉,「你就這樣不好好照顧自己……走,我帶你去看病。」

    「媽,我沒事……」乾澀的聲音透著沙啞,夏以沫搖搖頭,「我要等他,我要等阿宸。」

    「不行,你要先看病,你在發燒……」

    夏以沫凝著眉心搖頭,倔強的說道:「我不去……」吞嚥了下,嗓子就好像刀割一樣,「明天,明天就要三天了,我要等他!」

    凌微笑拉夏以沫的動作猛然僵住,看著她這樣,凌微笑鼻子酸的不得了,她放開夏以沫,拿出電話就撥了出去,「我不管你在哪裡,你給我回來!」

    「笑笑,我在忙!」

    「天大的事情你也給我放下……」咆哮的聲音透著抓狂,凌微笑朝著電話就吼道,「龍堯宸,你今天要是不回來,你就別認我這個媽!」

    「……」電話裡先沉默了下,隨後應了聲,就聽龍堯宸淡漠的說道,「我在開會,開完了就回去……」

    不待凌微笑說話,電話那端就傳來「嘟嘟嘟嘟」的掛斷音,凌微笑看著電話,氣的直喘氣,她看看虛弱的夏以沫,暗暗歎氣的蹲下身子,「小泡沫,你這樣不行,你先去休息,我讓醫生過來這邊……我幫你盯著小宸,好不好?」

    夏以沫搖搖頭,眼睛裡透著堅決,「媽,我要等他!就算是……是死了,我也要等到他!」

    凌微笑的眼睛被淚水打濕,她急忙撇過臉,吞嚥了下,點點頭,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好,好,你等他……」說著,她急忙打了電話給醫生過來。

    醫生來檢查了一番,給夏以沫就在走廊裡掛了點滴。不知道是夏以沫的意識堅定還是什麼,點滴掛完後她的燒就退了……擔憂的眾人方才鬆了口氣。

    凌微笑一直沒有問昨天晚上的事情,聰明的她看夏以沫的樣子就估計她要麼沒有見到人,要麼就是見到了後又發生了什麼讓她難過的事情。她一大早的就吩咐龍天霖將樂樂送去學校,不讓樂樂看到夏以沫如今狼狽的樣子,甚至,她還給學校打了電話,讓學校找了借口留了樂樂整個幼稚班的小朋友在學校過夜,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總是惴惴不安的……

    龍堯宸說回來,可是,一整天還是沒有回來,過了晚飯也沒有回來!

    凌微笑想要打電話催,被龍瀟澈制止了,「他今天肯定會回來!」

    「你又知道?」凌微笑把氣撒到了龍瀟澈的身上,「看看你兒子……都和你學的一個德行,就會對女人不好?」

    龍瀟澈滿臉黑線的看著凌微笑,也不辯駁,這麼多年他總結了一個經驗,女人在生氣的時候是不可理喻的,你越是和他解釋,她就會覺得你掩飾,唯有和她不搭話,她一個人說會兒就無聊了……

    凌微笑氣惱的發了一陣子脾氣後果然聳拉了肩膀,「瀟澈,你說小宸這怎麼失憶前後轉變這麼大?」不等龍瀟澈回話,她就歎了聲,「唉,我還是出去陪著小泡沫吧,她一個人在樓上等我不放心。」

    人剛剛動,龍瀟澈就拉住了凌微笑,「你在,等下小宸回來了,他們的問題他們兩個人怎麼解決?」

    他的話成功的留住了凌微笑,凌微笑苦著臉,一臉的焦急。

    適時,頂樓的電梯在「叮」的一聲後打開,夏以沫猛然看去,之間一隻擦得錚亮的皮鞋跨出,她想都沒有想的就站了起來,人還沒有站穩,就見龍堯宸已經出了電梯,而他的身後,跟著昨天酒會裡的那個女人……

    夏以沫看著ling,然後視線就艱難的拉到龍堯宸的臉上,看著他們兩個手牽著手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近,突然,心開始猛然的抽搐了起來,那種痛,排山倒海的席向所有的神經,「阿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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