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87 終於找到那輛車了！ 為「毛線團兒」巧克力加更 文 / 莫顏希
李卓恩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前排的靠背，一直很認真地聽著他說話。
將話說完以後，岑宇昊收好線，將手機放回衣兜裡。
「你給李旭打的電話嗎？他怎麼說？什麼時候能查好呢？」見他收了線，李卓恩迫不及待地問道。
「查車牌總要花點時間。」岑宇昊回道。
「是啊卓恩，你別太心急了，他們查到了，一定會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宇昊的。」岑宇航在一旁安慰她。
「好。」李卓恩雖然這麼說，可她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幾人一起回到了家裡。
吃晚飯的時候，李卓恩沒精打采的，跟平時活潑話多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卓恩，你今天怎麼了？生病了嗎？」宋容芬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於是關心地問道。
李卓恩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地想著心事。
「李卓恩，媽問你話呢！」岑宇昊用手肘碰了她一下。
「啊？」李卓恩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看向宋容芬，「媽，您剛剛問我什麼呢？」
「卓恩，你怎麼這麼心神不寧的樣子啊？出什麼事了嗎？」見她這麼反常，宋容芬繼續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李卓恩不想讓他們擔心，於是找了個借口。更何況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向他們解釋，難道說她看到了在夢裡見到的那個女人嗎？正常人應該都會覺得她太小題大作了吧。
這時，岑宇昊的手機響了起來。
聽到他的手機聲，李卓恩的反應似乎比岑宇昊還快：「岑宇昊，你電話響了，快接吧！」
桌上的幾個人都很好奇她的反應，怎麼似乎她比岑宇昊還要心急呢？
岑宇昊放下筷子，將電話接了起來，卻是公司裡打來的。一聽是在說公司裡的事情，李卓恩眼裡閃耀的光芒瞬間便黯淡了下去。
怎麼還沒有查到呢？她都心急死了！
岑宇昊接電話的時候，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坐在他身旁的人，她的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失落。她就那麼在意那輛車嗎？
剛掛上電話，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岑宇昊接起電話，這次是李旭打來的。
「副總裁，我查到您剛剛說的那輛車了，它是永寧精神病院的院車。」李旭將查到的結果向他匯報道。
「好，我知道了。」岑宇昊聽他說完，然後掛上了電話。
「是李旭吧？他怎麼說？」李卓恩焦急地看著他。
「查到那輛車牌了，」岑宇昊頓了頓，然後繼續說，「不過李旭說那輛車是永寧精神病院的。」
「什麼？精神病院？！」李卓恩吃驚地瞪大了雙眼，她看到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會是精神病呢！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岑宇昊很難得地徵求著她的意見。
「我要去一趟你說的那個精神病院！」李卓恩說著，已經站起身，衝出大門去了。
岑宇昊見狀，讓傭人引著，也走了出去。
「宇航，到底是怎麼回事？」岑令軍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了。
於是，岑宇航將下午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向幾個長輩都說了一遍。
「這麼說來，卓恩去找的那個人很有可能跟她的身世有關了？」岑令軍聽完後總算是明白了她的反常。
「有可能真的有關吧。」岑宇航說得也不是很確定。
「怎麼能僅憑一個夢就能推測出這麼多來呢，我覺得還是缺乏事實的根據。」宋容芬不太相信。
「有些時候，人的潛意識往往會發揮驚人的力量，這個也說不準。」岑國樹接話道。
「唉，卓恩平時都不提自己的身世，我還以為她真的已經不在意了呢，原來只是埋在心底了，真是苦了那孩子。」宋容芬歎了口氣，語氣裡滿是對李卓恩的憐愛。
岑宇昊和李卓恩坐上車後，車往永寧精神病院開去。一路上，李卓恩都很焦急地看著前方，不停地催促司機開快一點。
岑宇昊注意到，她的兩手緊緊地交叉相握著放在腿上，這是一個人很緊張的信號。他伸出手去，用他的大手將她的手覆蓋住。
李卓恩回過頭去，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心思去揣測他的這個舉動有什麼更深一層的含義了，她又將視線看向了前方。
車開了快一個小時才到了目的地。還沒有停穩，李卓恩便打開車門，走下車去，然後跑到岑宇昊的那一側，給他打開了車門。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主動自覺，如果換作以前，她才不會管他呢，反正她知道有司機幫他。可是這次不同，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個女人了，多等一秒，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兩人一起來到了醫院裡。
院方在得知岑宇昊的身份後，也不敢怠慢，將他們領到了下午他們看到的那輛車面前。
「對，就是這輛車！」李卓恩一眼便認出那輛車來。
「那這輛車下午運送的病人呢？」岑宇昊向院長問道。
「我帶你們過去吧！」院長說著，將他們往住院部走去。
住院部共有兩層，院長走在前面，為他們帶路。
他們走在長長的走道裡，走道的兩旁都是獨立的病房，每個病房前都有一扇小窗，並且都用鋼條加封了，以防病人逃跑。
李卓恩進入住院部後，一下就感覺出了裡面的壓抑，她好奇地往一個小窗看去，剛好那裡冒出一個人頭來，把她嚇了一大跳。
他們身邊偶爾有護士扶著病人經過他們面前，她發現，那些病人要麼表情呆滯，要麼一直傻笑。李卓恩心裡沒來由地一陣恐慌，不覺將岑宇昊的手抓緊。
岑宇昊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和害怕，也回握著她，像是想要傳遞給她無窮的力量。
「就是這間了！」院長停下來，指著一個病房說道。
「這裡嗎？」李卓恩伸手指了一下，鬆開岑宇昊，走到門口。這裡就是她一直生活的地方嗎？
「是的。」院長確定地點了點頭。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李卓恩又問道。她想過了，如果是她夢裡的那個人的話，不管怎麼樣，她都會把她從這裡接出去，然後好好照顧的，這裡實在是太恐怖了，即使沒病，也會被逼出病來。
「可以的，不過要注意病人的情緒波動，她激動起來，有可能會人身攻擊的。」院長提醒她。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李卓恩道了聲謝，然後推開了病房的門。
房間裡的光線還算明亮，佈置很簡直，只擺了一張床和一張木椅。她看到在面對陽光的那扇窗前，一個女人坐在那張木椅上。此刻她背對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卓恩漸漸向她靠近，在距離她還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
那個人像是感覺到有人靠近她了一般，朝她回過頭來。
李卓恩感覺呼吸很急促，是那種快要揭曉關鍵答案時的緊張。
可是等到看清那人的長相後，她心裡剛升起的希望又瞬間熄滅了下去：「不是她……」
「不是你想找的那個人？」聽到她聲音裡滿滿的失落，岑宇昊問道。
「我剛剛明明看到她在那輛車上的，怎麼可能會不是她呢？」李卓恩不知道這話是在對他說，還是在跟自己說。
「院長，你確定剛剛那輛車上坐的就是這個女人嗎？」岑宇昊又向一旁站著的院長問道。
「我確定，剛剛我都查過了，不會有錯的。」院長回答得很肯定。
「那今天為什麼要送她出去呢？」岑宇昊又問。
「因為她的身體出了一點狀況，所以我們帶她去醫院裡檢查了一下，還有檢查報告的，您要不要看一下？」院長回道。
「不用了，」岑宇昊擺了擺手，「那這個病人是什麼時候到你們醫院來的呢？」
「她的資料全在這裡了，上面寫著她是因為三十年前她被人強暴，一時間承受不了，所以就瘋掉了，她的家人無奈之下才把她送來這裡的。」院長說著，將一個資料夾遞到岑宇昊的手裡。
「我看看！」李卓恩走過去，將那本資料夾接了過來。基本的情況的確如院長所說。
「院長，沈潔的家屬來了！」一個護士走過來，向他說道。
「好，我知道了！」院長答了一聲，然後又看向他們，「你們的運氣真好，這個病人的家屬過來了，你們可以找他問問情況！」
正說話間，一個頭髮全白的老人便走了進來。
見到明顯不是醫院工作人員的岑宇昊他們，顯然有些警惕：「你們是誰？為什麼到我女兒的病房裡來？」
「我來解釋一下，」院長走到男人的面前，「他們覺得你的女兒有點像他們認識的一個人，所以過來看一看。」
「你們怎麼可能認識我女兒呢？」老人端詳了兩人一陣，怎麼看他們的年齡都不會很大，她被送到這裡來都三十年了，怎麼可能會跟這些人認識呢？
「我想請問一下，您的女兒真的是三十年前就送到這裡來了嗎？中間有沒有康復出過院呢？」李卓恩仍不放棄地問道。
「沒有，三十年來她一直都在這裡，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老人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對自己的女兒這麼在意，但還是客氣地告訴了他們實話。
「好，謝謝你。」聽到他這麼說，李卓恩徹底失望了。如果她在三十年前就被送到這裡了的話，那就跟她的情況不吻合了，更何況，她仔細看過後，並不是她夢裡那人的樣子，而且她的左耳處並沒有她夢裡看到的那塊黑色的胎記。
「看來真的不可能是她！」李卓恩的聲音透著失落。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岑宇昊也覺得這個人並不是她想要找的人。
「或許吧！」她現在也不能確定了。
兩人一起從醫院裡走了出去。
院長送他們上車，看到他們走遠了以後，這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撥出了一個電話：「您估計得沒錯，他們果然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