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8章 牆頭草兒隨風倒 文 / 盤絲小仙
「小姐，小姐，快起床。」不過一大早錦繡就走進了喬玖秀的房間，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喬玖秀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奇怪地看了錦繡一眼，「錦繡呀，為什麼要做面呢？我不想吃麵。」
喬玖秀這點和以前的正主一模一樣，都不喜歡吃麵，總覺得麵食有些干涉，入口的感覺不是很好。錦繡不是一直都知道自己口味的嗎？為什麼還要給自己吃麵呢？
看出了喬玖秀的疑惑，錦繡開口說道，「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吃麵，但是這可是長壽麵，你多少要吃一點，今天是你的生辰。」
「生辰？」喬玖秀皺了皺眉，今天是她的生日嗎？罷了，錦繡說是就是吧，反正這生日估計也和平時一樣冷冷清清，這府上這麼多人，可能也就只有錦繡一個人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既然是生日，那麼長壽麵就不得不吃了。哪想得剛吃了一口，喬施秀就蹦著小跑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小盒子。喬玖秀還沒有來得及抬頭，喬施秀已經將盒子塞到了她的懷中，「九姐姐，生辰快樂。」
喬玖秀愣了愣，沒有想到她竟然還記得自己的生日，將禮盒打開，裡面躺著喬施秀最喜歡的零食糖果。喬玖秀笑了笑，也沒有多想，「謝謝妹妹了，我很喜歡這個禮物。錦繡，給妹妹倒茶。」
錦繡點頭，剛剛為喬施秀滿上了一杯茶，又聽到一陣腳步聲，喬珊秀也到了。喬珊秀也有禮物要送給喬玖秀，是一枚很獨特的胸針。喬玖秀笑得更高興了，原來有這麼多人都記得自己的生日，可真好呀。
「三姐，十妹，我這屋子就這麼大點地方，索性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就去外面轉轉吧。」喬玖秀的屋子是有些小，而且和其他姐妹相比，還有些寒酸。喬珊秀和喬施秀點頭，三人走了出去，身後跟著幾個丫鬟。
還沒有說上一句閒話，喬舞秀風風火火地竟然也到了，從懷中取出一枚髮簪，「今天九妹妹生辰，姐姐沒有什麼好送的，就把這個給你吧。」
喬玖秀機械地接過髮簪，喬舞秀什麼時候這麼客氣地給自己說話了，還有她不是一向不喜歡自己嗎？做什麼要湊這個熱鬧呢？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只能收了下來。
「九妹，我知道你對我呢，是有些成見，過去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可好？」喬舞秀一邊幫喬玖秀將髮簪插好，一邊說道，十分真心，像是真想要和喬玖秀做好姐妹一般。
「呵呵……」喬玖秀乾笑兩聲，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點了點頭，「過去的事情也有妹妹的不對，以後就拜託姐姐照顧了。」
「好說，好說。」喬舞秀拉著喬玖秀的手說道，「對了，今天你生日，有什麼打算呢？」
說起打算，倒真沒有過。以前的生日都是她和錦繡兩個人過的，突然多了這麼多人，喬玖秀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你們在說什麼，這事情怎麼可以不算上我呢？」不知道今天到底刮了哪陣風，竟然把喬琉繡都吹來了。喬琉繡一來，就將喬舞秀趕到一邊，自己一臉誠懇地握著喬玖秀的手，「九妹妹，你前些日子捎人送來的梅花我很喜歡，但是一直不知道應該如何謝你。聽說今天是你的生辰，姐姐也沒有什麼好送的，這是我親自手抄的金剛經，若是妹妹喜歡就拿去吧。」
喬琉繡寫得一手好字，連太太都讚不絕口。但是她很少動筆，一般也就只有太太和少爺可以使喚得了她，沒有想到她今天竟然專門為了喬玖秀的生辰抄了一份金剛經。喬玖秀看了看身後的錦繡，錦繡也是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這些個小姐，像是換了一群人一般。
「呵呵，那就謝謝六姐了。」面對這樣一份大禮，喬玖秀除了收下說謝謝，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咦，今天大姐沒有到？」喬琉繡突然說道。喬玖秀有些奇怪地看了喬琉繡一眼，大姐沒有來不是很正常嗎？哪用得到她大驚小怪的呢？突然她明白了。
這些姐妹今天之所以過來，和自己的生日沒有半點的關係，生日只是一個讓他們可以過來的借口，如果沒有生日這個理由的話，她們也會用其他理由到自己這裡來的。
她們想要討好她。
她這幾天和大姐走得很近，而且關係也處得很好。大姐深得太太的喜歡，在府中很有地位，其他庶出的姐妹想討大姐的歡心，只是大姐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歡和他們過多的接觸。她最近和大姐走得近，她們沒有辦法討好大姐，所以就轉道討好她了。沒有想到她竟也有狐假虎威的時候。
只是，她倒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麼大姐突然和她走得很近，這之中有文章吧？
「大姐今天沒有過來，可真可惜呀。」喬珊秀說道，「不過，大姐一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我們姐妹幾個熱鬧熱鬧也不錯呀。」
「是呀。是呀。」女孩們連連點頭，突然看到一個小丫鬟小跑著過來。那小丫鬟大家都認識，是喬元秀的丫鬟雪鳶
「各位小姐好。」雪鳶向幾位小姐請安，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了喬玖秀的身上，「九小姐，大小姐說請你到她那邊去坐坐，下午的時候她想讓你陪她一起去街上採買一些東西用作衣服的配飾。」
「好，我這就過去。」喬玖秀出了口氣，與其和這些各懷鬼胎的姐妹寒暄，倒不如陪喬元秀出去走走，她平時很少有機會逛街，因為太太不許。不過既然是喬元秀邀請她出去，說明這事情太太也准許了，還是大姐面子大。「各位姐妹，真是不好意思，大姐婚期將至，太太讓我幫忙給大姐做衣衫，這事情我耽擱不起，就只能先過去了，真不好意思呀。」
「沒事，沒事。」其他姐妹們連連搖頭，讓喬玖秀先過去，可不能讓大姐久等了。喬玖秀跟在雪鳶後面慢慢走遠。
「不就是攀上了大姐這高枝嗎？至於那麼得瑟嗎？」等到喬玖秀走遠，喬琉繡冷哼一聲，要不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她才不會過來。
「有人不高興，可以不來呀。」喬舞秀在一旁說道，「某些人不是也攀上了太太這根高枝嗎？幹什麼過來湊熱鬧呢？我知道了，是因為前些天梅花的事情做得太絕了，怕九妹日後報復，所以今天專程過來修復關係嗎？」
「我是想修復關係，但不是怕她報復。」喬琉繡見自己的心思已經被旁人猜出，連忙換了一副表情，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只是覺得，我們都是姐妹，為什麼要相互為難呢？」
「說得真好聽。」喬舞秀冷笑，「她這樣說，三姐、十妹你們信不信？」
「剛才風似乎好大，兩位妹妹在爭論什麼，我怎麼都沒有聽見呢。」喬珊秀是標準的老好人，知道不管自己站在哪一邊，都會在潛意識得罪另外一邊，索性乾脆裝聾作啞，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好。
「是呀，剛才風好大，我的圍巾都被吹亂了。」喬施秀在一旁插嘴道，「既然九姐姐已經走了，我們也沒有辦法慶生了，外面好冷，我先回去了。」
喬施秀一走，喬珊秀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喬舞秀和喬琉繡不想繼續爭吵，也相繼離開了。
「九小姐，有些話，本不是我們做下人的應該說的。」走在前面的雪鳶突然開口。喬玖秀有些疑惑，卻是豎起耳朵，她要給自己說些什麼呢？
「其他小姐我不知道，但是六小姐一向只喜歡自己。所以她剛剛過來討好你，一定是有所企圖。不過是以為你現在和大小姐關係不錯，所以需要緩和一下關係。但是大小姐馬上就要嫁入皇宮了，以後山高水遠，怕是再也沒有辦法幫襯九小姐了。所以小姐需要早作打算。」
喬玖秀點了點頭，也不知道雪鳶的這些話，是喬元秀想告訴自己的，還是只是雪鳶的單方面的意思。不過多小心一點還是對的。大姐進宮的確沒有辦法再幫她了，她需要找一個新的靠山，才能在府裡生存下去。
太太是最好的人選，只是太太一向對自己很有成見，她連怎麼緩和他們的關係都不知道，更不要說讓太太成為她的靠山，這還這是任重道遠呀。
不過目前的當務之急，是做好給大姐出嫁時用的衣衫。如果把那件事情搞砸了，不光太太容不下她，就連大姐也保不住她了吧。
突然，喬玖秀覺得自己像踩在冰凍的河水上，她每往前走一步，都要非常小心，就怕萬一踩到薄冰，就會整個身子都栽下去。如履薄冰，就是她目前的窘境。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大姐的院子裡。喬元秀穿著一件灰色貂皮襖，婷婷站在院中，似乎專程候著她一般，喬少棠站在她的身邊，穿著深藍色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