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4章 真心真情付流水 文 / 盤絲小仙
喬少廉正躺在橫椅上看書，時不時發出一陣猥瑣的笑聲，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喬玖秀走近。直到她輕咳一聲，他才反應過來，有些慌亂地坐了起來，將手中的書藏在了身後。喬玖秀覺得有些起怪，順帶看了一眼，可這一眼，就羞紅了臉。該死，那竟然是一本畫有春宮圖的黃書。
「九妹妹怎麼想著到我這兒來的呢？」喬少廉輕笑，印象中喬玖秀一直都喜歡躲著自己，有幾次在路上見到了，都還特意繞行不打招呼，怎麼今日竟然是巴巴地親自趕了過來呢？想起剛才被喬玖秀的一頓臭罵，心中就頗為不爽，他可是喬家的少爺，什麼時候被一個庶出的小丫頭這樣羞辱過了。
「還是為了珍珠的事情。」喬玖秀咬唇，她只想快點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完，這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同樣是喬家公子，為什麼喬少棠和喬少廉是完全不同的兩人呢？喬少棠讓人如沐春風，喬少廉卻讓人敬而遠之。
「珍珠能有什麼事情，」喬少廉聽得喬玖秀還是說剛才那事，臉上的表情越發變得不悅起來，恨恨地挖了喬玖秀一眼，「九妹妹，有些事情你知道就是了。珍珠那丫頭和你沒有半點關係，你幫著她出頭是想做什麼？」
珍珠的事本和喬玖秀沒有半點干係，但是她既然已經決定要插手的話，就要管到底。非常嚴肅地看著喬少廉，「珍珠說了，她生下這個孩子。我希望你可以為珍珠贖身，然後在外面給她安置一間屋子，讓她安穩地生下這個孩子，至於之後的事情，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我管不上。」
「為她贖身？」所有的丫鬟都同喬府簽了賣身契，五年一簽，如果在中途想要毀約離開喬家的話，就要賠償一大筆錢贖身，珍珠的期限沒有到，如果這個時候想要離開自然就得贖身，珍珠雖然這些年跟在大姐身邊，衣食無憂，也有些餘錢，但是贖身需要很多錢，她拿不出來。
「哈哈哈，」喬少廉三聲大笑，彷彿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微微搖了搖頭，「我看你是多想了吧，還是說九妹妹現在都還在做夢呢？我怎麼可能去為那個西貝貨贖身呢？那個女人口口聲聲說那是我的孩子，天知道她是和誰搞出來的。這種倒貼著上門的女人，是最下賤的。」
喬少廉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同珍珠發生關係，是他酒醉之後，珍珠爬上了他的床，然後往他的懷中一縮。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有美女送上門自然是來者不拒，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所以順理成章就和珍珠在一起了。後來隔三差五珍珠也會過來，他就當是玩玩，沒有拒絕，也沒有動半點的真感情。珍珠雖然漂亮，到底是個丫鬟，配不上他喬家四少。
「我不許你這樣說她。」喬玖秀雖然同珍珠相處不多，但是對喬少廉卻沒有半點好感，他就是個始亂終棄的壞男人，「珍珠是好女孩，她是真心喜歡你的。你再這樣說她，她會傷心的。」
「好女孩？」喬少廉輕笑，旋即越笑越大聲，連要笑出來了，「九妹妹，你眼睛瞎了嗎？她那樣，也是好女孩？她就是蛇蠍，我告訴你，她不想打掉孩子，就是為了要挾我，想做喬家的少奶奶。她在賭，如果大姐求情的話，太太會不會看在未來皇妃的面子上，讓我娶她。」
他和珍珠同床共枕，自然知道她心裡的想法。
「珍珠不是那樣的人。」喬玖秀連忙反駁，「她不想打掉孩子是因為不捨得，她說那是她的心頭肉，是她愛你的證據。」
「說得多好聽呀。」喬少廉微微搖頭，「我的九妹妹，請你好好想一想，倘若珍珠真的如你所說的那般善良，她怎麼可能在喬府生存得下去，怎麼可能做到一等丫鬟。」
喬府爭鬥此起彼伏，就算曾經是一隻小白兔，也會被逼成一匹灰狼。
喬玖秀被喬少廉這話一堵，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對了，錦繡不是和珍珠一向交好嗎？說不定她可以回去問問她，看看珍珠到底是怎樣的人。
於是同喬少廉告別，並請他再認真考慮一下珍珠的事情。喬少廉懶懶地重新躺回床上，又繼續看那本黃書。
喬玖秀剛剛回到院中，就見得錦繡一路小跑著出來，將她拉入了房中，瞧得四下無人才是舒了口氣，「小姐，你跑什麼地方去了，可叫我好找。」
「有事情？」錦繡一般不會來找喬玖秀，倘若來找的胡啊，一定是有什麼大事情。喬玖秀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正好她也有事情要同錦繡說，就先聽聽她要說的大事是什麼吧。
「給，之逸少爺的信。」錦繡將一封信塞到喬玖秀的懷中，這是剛才大少爺送過來的，說之逸少爺給他寫了信，在裡面還附帶了一封信，說是要給九妹的，讓他代為傳遞。喬玖秀聽得錦繡這樣一說，臉都羞紅了，過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將信拆開，她不知道林之逸有什麼事情要同自己說，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回復這封信。
「一別數日，吾甚思篤。每每想卿，如蜜如糖。」林之逸這開口的一句話就讓喬玖秀的臉越發紅潤，隱隱都可以滴出水來，錦繡覺得有趣，想要湊上來看看林之逸都寫了些什麼，卻被喬玖秀瞪了一眼，喬玖秀微微咬唇，將信拿到一旁，飛快地將信看完，生怕被錦繡搶去了。
林之逸在信上說，他已經回到了家中，但是對她的思念日益深厚，竟然像是患病了一般。每每想她的時候，就會拿出藏青色的腰帶看看，就覺得十分滿意。他想過了年關就上門提親，只是可惜喬玖秀的身份有些尷尬，所以只能委屈讓她做小妾，不過他一定會好好疼愛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喬玖秀將信放下，知道以林之逸的身份，想要娶她做小妾都是不容易。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一個是庶出沒有半點地位的沒落小姐。更何況她對林之逸並沒有半點的非分之想，她只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再說了，倘若真要嫁，她不願意做小妾，要做就要做正室，做他一生唯一的妻。
可是她也知道，一生一世一雙人，是這個時代永遠給不起的承諾。
緩緩抬手，將信撕成了碎片，她本以為錦繡會攔著自己，沒有想到她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從喬玖秀的手中接過信紙，扔進了火爐裡，徹底燒成了灰燼。
喬玖秀奇怪地看了錦繡一眼。錦繡笑著說，「小姐放心，這事情我絕對不會對任何人說起，現在信也沒有了，不會再有旁人知道這事情了。」
喬玖秀點頭，現在是多事之秋，林之逸的信，的確會給她帶來不小的困擾。太太不喜歡她同之逸表哥還有葉家二公子有太多的接觸，而且她覺得太太似乎越發不喜歡自己了。錦繡湊了過來，有些八卦地問道，「小姐，之逸少爺是不是說要娶你過門呢？是什麼時候，可以帶著錦繡一起嗎？」
喬玖秀歎了口氣，她不會嫁給林之逸的，而且太太也不許她嫁給林之逸。在太太看來，府中的女兒都是用來拉攏其他大臣的工具，所以她就想好了每一個女兒的後路，跟她們安排了親事。她可以裝作不知道，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卻不能違背了太太的意思。
她到底才是喬府的天。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喬玖秀輕歎了口氣，「之逸表哥不過是報個平安，說他已經平安地到了家中。」見得錦繡一臉不相信的模樣，喬玖秀連忙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和珍珠是不是很熟悉，她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珍珠？」錦繡有些奇怪地看了喬玖秀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小姐會突然問她關於珍珠的事情，只能略作思考後回答到，「珍珠是大姐的丫鬟，我和她也算是有些接觸。她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但是雷厲風行有魄力，要不然太太也不會讓她服侍大姐了。雖然珍珠一直以來都盡心盡力，但是我總覺得她有些不安分。」
「嗯？」喬玖秀有些詫異，錦繡說的珍珠和她想像中的有些出入，不過話說回來，倘若不雷厲風行有魄力，怎麼可能在喬府做到一等丫鬟的位置呢？倒是她之前小看珍珠了。
「她想做夫人。」錦繡壓低聲音說道，「她之前曾經勾引過大少爺，大少爺坐懷不亂，她沒有機會下手，這事情不少丫鬟都知道。她們以為珍珠碰壁之後會收斂，但是我不認為她會罷休。」
「總之，九小姐你要離珍珠遠一點，那個女人很不簡單的，」錦繡一邊說，一邊將炭火點燃，讓屋裡可以暖和些。喬玖秀點頭，心中還是有些疑竇，「可是，錦繡，我見你似乎同珍珠極好，在一起的時候有說不完的話，倘若她真是你說的那種人，為什麼你不遠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