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酒吧,酒吧 文 / 隴原老夫子
序章
站在鋼筋混泥土的城市,我是一個過客,周圍的高樓林立,豪車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我任由著擁擠的人流推動著我往前走,沒有目標,沒有方向,似乎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從來不知道自己往哪裡去。在這個喧鬧的都市裡,沒有佛家清心的梵唱,在這個**裸的世界裡,沒有道家自然的無為,我是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人,沒有那麼高深的境界。於是,我在自己的世界裡陷入混沌,曾經的我無視倫理綱常,曾經的我在四海間肆意的闖蕩,而殘酷的現實只因一個在我生活中走過的過客將我無情的絕緣在親戚與朋友之外,絕緣在親情之外,在這個到處充斥著束縛的俗世裡我幾乎無法抬頭,於是在這個寂靜的夜,我為自己悲哀,但願這澄淨的湖水能蕩滌我骯髒的靈魂,能夠洗清我的罪孽。然而,我的內心依然在告訴我,我是一個錚錚的漢子,我不後悔,在我將我的身體投向這碧藍的湖水之前,我還是要說,嫂子,愛上你我不後悔。
——肖揚
第一章 酒吧,酒吧
認識嫂子的時候,是在一個酒吧,酒吧的環境很好,是典型的輕音樂酒吧,一曲曲舒緩的旋律和迷離的燈光搭配的是那樣的契合。
肖揚就在這個酒吧的一個角落裡喝著悶酒,獨自一人,自斟自飲。
愛情本是一杯美酒,兩個人喝香醇無比,如果三個人喝的話那就是穿腸毒藥。肖揚呢,就在昨天有幸喝到了這穿腸毒藥,因為他的女友和他分手了,分手的理由很簡單,他沒有錢,更沒有前途。彼時的肖揚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徘徊,也正在努力的奮鬥著自己的前程,沒有什麼過多的理由,沒有什麼過多的原因,他沒有強求,因為愛若走了,你就別讓他停留。
失戀了,肖揚想的很開,這個偌大的城市裡,自己注定不是一個過客的,柳眉,你等著看吧。
慢慢的,桌子上的酒瓶越堆越高,肖揚喜歡把易拉罐一個一個高高的擺起來,然後看最後一瞬間的轟然倒地,那呼啦啦似大廈傾的感覺似乎和他一直以來的心境很能吻合。他仰起脖子,將最後一口酒倒進了嘴裡,咕咚咕咚的嚥了下去,而此時,一個裊裊婷婷的女人帶著滿身香氣走到了他的身前,準確的說是一個少婦,一個很有魅力的渾身噴著誘人心魄香水的少婦。
「肖揚,一個人喝酒呢。」少婦對著他笑了笑,說道。
「嗯,是嫂子啊!你怎麼也來了,一個嗎?」
來和肖揚說話的正是他一個遠方堂哥的老婆,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當然,更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肖揚只知道她是他的嫂子,至於具體的為人等各個方面卻從來沒有接觸過。
「怎麼,不請嫂子喝一杯啊?」對面的少婦依舊站著,看著肖揚笑著說道,懶洋洋的聲音裡傳來一種別樣的誘惑,是那樣的勾魂攝魄。
「坐坐,嫂子,能請你喝酒榮幸之至啊。」肖揚忙站起身,很紳士的和嫂子握了個手。嫂子的手很綿軟,是那種柔若無骨的感覺,肖揚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陸游的「紅酥手,黃籐酒。」也許,就是陸老爺子所說的那種感覺,酥酥滑滑,柔若無骨。肖揚一時捏住嫂子的手忘了鬆開,而嫂子卻也沒有抽出她的手,任由他捏著,她卻氣定神閒的看著他,微微的笑著,笑的是那樣的迷人。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就在那一瞬間,肖揚感覺自己的心神一蕩,然而,道德和倫理瞬間就湧上了他的頭腦,他臉上一紅,慌忙鬆開了手。
嫂子依舊是那樣的寵辱不驚,輕輕的放下自己的手包,款款的坐在了他的對面。此時,肖揚才開始仔細的打量他的嫂子。
人常說女人三十一朵花,而他面前坐著的嫂子就是一朵花,通過後來的談話,他才知道,她比他整整大了8歲,正好30歲,那年的他剛好22歲。
嫂子今天穿的衣服很修身,是那種有著東方古典美的束身改良旗袍,旗袍的大腿開襟很高,幾乎到了大腿根部。嫂子沒有穿絲襪,雪白的大腿上隱隱的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雖然是他的嫂子,但是在那一瞬間,肖揚感覺自己的小腹處一股熱量不住的升騰,恍惚間就有些迷醉的感覺。嫂子似乎覺察到他眼神的異樣,慢慢的將自己翹起的二郎腿放了下去,並住雙腿對他笑了笑,說「看什麼呢?請我喝什麼酒?」
「哦,沒看什麼,嫂子你想喝點什麼,隨便點。」他豪氣干雲的說道,其實當時的他兜裡不剩幾個錢了,外面的顛沛流離讓他幾乎沒有什麼積蓄,這才回家不久,整天處於迷離狀態,無所事事,兜裡的錢自然就如積雪般,消融的很快。
「隨便吧,給我來一杯咖啡。」嫂子輕輕的說道。
此時酒吧的音樂為之一變,放起了羅大佑的那首著名的《童年》:
池塘邊的榕樹上,知了在聲聲叫著夏天,
操場邊的鞦韆上,還有蝴蝶停在上面。
歌聲十分悠揚,恍惚間肖揚又似乎回到了大學的那幾年時光,夕陽西下,和女友手牽手在學校的操場邊慢慢的散步,而學校的大廣播當時最愛播的就是羅大佑的一些歌,想著想著,他的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肖揚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面對女人的狠心分手,雖不挽留然而卻將那份痛苦深深的埋在心底,他曾天真的以為也會將那許多美好的回憶以及痛苦的回憶一同埋葬。
然而,過去的時光注定要成為一段段銘刻的故事,逝去的歲月終究要在你的人生裡留下一些難忘的印記。
嫂子是個感性的人,肖揚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坐在了他的身邊,用她的纖纖玉手從包裡掏出一包紙巾,取出一張就輕輕的擦向了我的眼睛和嘴角。她的手是那樣的柔滑,那樣的溫暖。
「哦,讓嫂子笑話了。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肖揚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這才是真男人,有傷心的就痛痛快快的哭出來,不要壓在心底,憋久了會傷身體的。我猜——你肯定是失戀了,是嗎?肖揚。」嫂子一語中的,一下子就猜到了。
「也沒有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不免有些傷感。」肖揚沒有正面回應嫂子她猜得對,也沒有反駁她猜的不對,就這樣籠統的回答她的猜測。
「嫂子是過來人,什麼不知道,沒關係,天涯何處無芳草呢!趕明天嫂子就給你介紹一個,你要個什麼樣的呢?」嫂子吐氣如蘭,湊在他身邊說道。
其實一瞬間肖揚的心裡幾乎在想,我就想找嫂子這樣溫柔大方的一個女人,但是從他嘴裡出來的卻是「我還小,不急著找對象。」
「你喜歡聽什麼歌,我點給你。」女人的思維總是那麼跳躍的厲害,上一刻是這個問題,下一刻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另外一個問題,肖揚還沒反應過來,嫂子卻又說,「我喜歡喝紅酒,要不我們來一瓶紅酒怎麼樣?」沒等他回答,嫂子招手叫到「服務生,來一瓶紅酒,我常喝的那款。」肖揚被嫂子如此大幅度跳躍的思維給搞的不知道先回答哪個了,只好說道「我喜歡聽月光下的鳳尾竹,你幫著點一下。」
「這個不適合在這裡聽,我看要不點《魂斷藍橋》吧?薩克斯,適合這個氣氛。」說完,還是沒等他答話,嫂子就吩咐服務生點了這首《魂斷藍橋》。
一首悠揚的薩克斯名曲在這個迷離的夜裡,在這個城市諸多酒吧裡其中的一個酒吧裡悠悠的響起,而彼時,肖揚,一個小叔子,和他的嫂子肩並肩坐在一起,聽著如此迷離的旋律,喝著各自心裡的酒。
肖揚並沒有喝醉,和嫂子坐的如此近的在一起喝酒,多少讓他有些不自然,終於理智戰勝了行為,他感覺有些對不起堂哥,借口出去上衛生間,出去了一下後回來後就又坐到嫂子最先來坐的那個位置,繼續面對面坐著喝酒,而此時的他,是背對著酒吧的門的,就算來個什麼熟人,也不會看到自己。
一曲終了,而人未散。嫂子又點了一首《回家》,舒緩的薩克斯再一次在這個空間裡響起。
嫂子逐漸喝的有點多,慢慢的有些大舌頭,肖揚心想,不能讓嫂子喝醉,否則一會兒該怎麼去送她,他又不知道她們家在哪裡,況且就算喝醉了他也沒法送啊,他好歹還是個小叔子呢,送嫂子回家會被多少人看到,又會有多少人亂嚼舌頭,儘管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見到嫂子迷離的醉樣,肖揚連忙奪過嫂子手裡的酒杯,說道:「嫂子,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沒有,我沒有醉,不過不喝了,我也確實不能再喝了,要不你陪我,陪我在外面走走。」
「不了,嫂子,不太方便你看,要不我們就在這裡再坐坐怎麼樣,不喝酒了。」肖揚擔心嫂子讓他陪她在外面走走被別人看到,只好選擇這個下下策了,當然免不了還是一陣喝酒。
嫂子的酒量其實很大,她一直就是處於這個狀態,有些微醉但是再怎麼喝還是那個樣。醉酒的女人是十分不雅觀的,而此時微微有點醉意的嫂子在他的眼裡卻是那樣的迷人,兩頰緋紅,說話的語氣裡每一句都透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慵懶,他似乎在嫂子的語句裡聽到了不尋常的感覺。
少婦總是吸引人的,肖揚不由得有些意亂神迷,鬼使神差的,他就伸出了他的右手,從桌子底下穿過去想捉住嫂子如水做的小手,卻不曾想,不小心碰到了嫂子光溜溜的大腿,嫂子看了看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嚇的他慌忙縮回了手,忙說:「對不起,嫂子,不小心碰到你了。」
「沒關係,又不是故意的。」嫂子依舊是那樣的雲淡風輕,然而就是這樣的雲淡風輕讓他更加的慌亂,一句「又不是故意的」說的如此的意味深長,看來他的行為暴露了。肖揚心下不由得罵自己「你個不要臉的肖揚,這是你嫂子啊,你嫂子啊,縱然是堂嫂,但是長嫂如母,你怎麼能這樣呢,你真的是沒有人性了嗎,柳眉不要你了,你就變得如此的下作嗎?你還是不是人了,你父母老師的教導你都記在哪裡去了?」在他心下暗罵自己的時候,嫂子一直沒有說話,淡淡的笑著,淡淡的看著他。
肖揚慌忙說「嫂子,我先回了。」說完,晃晃如喪家之犬急忙付了帳順著樓梯頭也不回的走了下去。
回到家之後,肖揚洗都沒洗就上床睡了覺,似乎自己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怕被家人看到。「叮咚」,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一下,他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嫂子給他發來了一個短信,短信的內容讓他吃驚之餘有些期盼,期盼之餘有些害怕,短信是一個笑話。「唐僧西行遇一女妖,觀其乳豐臀肥,故欲行房事,女妖見狀驚呼:長老!小女月經在身恐有行房不便!唐僧聽罷雙手合一道:阿彌陀佛,貧僧正為取經而來!」
這個短信是什麼意思不難看出,和自己的小叔子講這樣的笑話,除非他腦子進水,因為他懂得,這就是**裸的挑逗!
而他,是否能擋住如此風情少婦的一個誘惑,一切,都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