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習慣的定義 文 / 洛飛凡
經過幾天的相處，南宮輝覺得有些離不開余小曼，就如現在。他坐在書房裡一個鍾了，都無法靜下心思來看文件，十目也沒有看到一行。
他中午還有點鄙視楊鋒那種每隔兩秒偷瞄包間門口的一幕，現在他也有那種渴望了，每隔兩秒眼不由心的抬眸望向書房門口，雙耳也全神的聆聽著門口的動靜，然而，門口還是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她在忙什麼？他靜不下心來的抬腕看了一下時間，還早啊！她不會是睡了吧？也是，昨晚睡得不怎麼好吧！
他坐在電腦前發了一會兒的呆，然後合上了文件，關了電腦，站起身有些急切的走出了書房。
急切的步伐走到臥室之前時，卻放輕了腳步。他輕輕的推開了臥室之門，沒開燈，連昏黃的朦朧之燈也沒有。但是有皓月之光從陽台之處偷偷的落跑進來，他藉著微弱的月光看了一眼那整潔的新婚大床，上面沒有蜷縮的人兒。
她沒有睡，但是去哪了呢？
南宮輝轉身往樓下走去。他想他的小妻子正是風華正茂之時，應該是窩在客廳裡舒服的看著八點檔的韓劇吧！
如是，那他就陪她看那無聊得讓人睡覺的八點檔吧！他在心裡偷偷的對自己說，對她好是表現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他想從現在起對她好，把欠她的都補回來。他很想對她說，他會試著愛上她。
可是，客廳卻沒有機械的聲音，倒是廚房卻傳來了銀鈴般的笑聲。
南宮輝勾起嘴角站在樓梯口，靜靜的聽著那響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如天籟般的舞曲不斷誘惑著你舞動愛的心魂！
好久，好久，這個屋子沒有這樣的笑聲，像是這樣的笑聲從來都是她帶來的。他也很久沒有聽見這樣的心無城俯的笑聲了，六年前他聽得太多，每次聽見，心情就不由的舒暢。然而，六年之間，像是有這樣的笑聲，就像奢望天仙下凡一樣，只不過是美夢一場而已。他也以為自己就會那樣的過，卻沒想她的來到給自己帶了新的生機。
轉角就是愛，原來，他的轉角是余小曼，而不是紫紗！仔細的回想，跟紫紗從來都是朦朧的感覺，似有似無，似漂浮又似沉澱，從來都沒有一種真實的感覺。
或許就是那種朦朧的愛戀讓他心執著，但也是他一個人執著。
他在心裡輕輕的冷笑了一聲，紫紗，誘惑縹緲的輕紗，朦朧之美卻夠不著！
他到現在還懂不明白，他是愛紫紗，那還是愛她給他的那種如精靈的般的縹緲朦朧的感覺。當是，他了第一眼見她的感覺就覺得她如天仙下凡般飄然而下，美如精靈，朦朧如輕薄裊煙，很美！
結婚那天，他看余小曼也是那麼的美，如畫中走出的仙女，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他不確定那種感覺是不是愛，但是他確定他在看見余小曼那種美的感覺，他很喜歡，心也不由自主的狂跳。當時，他以為自己不過是一個普通男人在見到美女之後的正常反應，後面不是有一大票的男人也發了呆嗎？然而，現在他知道不是的。他的心在那一瞬間愛受了吸引，就像在初遇紫紗之時，被瞬間的吸引了。只是他不願承認自己的愛居然那麼的不值錢，可以那麼容易的朝更昔改！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南宮輝站在廚房外可說著了，王媽正說著他小時候的趣事，那可不是怎麼美態的事，為了不讓自己小時候的醜態暴露更多，南宮輝只好假裝剛到不知情的樣子說著。
「說你呢！」余小曼帶還著濃濃的笑意，但是眸子卻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著他。
南宮輝心裡打了個盹，王媽不會這麼大嘴巴的把他在遊戲中扮女孩子的事給說給小曼聽了吧？這件事不是只是三個玩伴知道嗎？王媽怎麼知道的？肯定是忘光光說的。
「說我什麼呢？」南宮輝帶著微微有審勢的眸子看向王媽。
「說……」
「少爺，你是餓了吧！我給你做點宵夜吧！」王媽在心裡『嗝』了一下，趕緊的轉移話題，要是讓少爺知道了，那她兒子還不被他批啊，她兒子可三申五令的說了不能說的。可是，今晚見少夫人和少爺都挺高興的，她就不小心說漏嘴了。
「沒有！是想叫你我幫了煮一杯咖啡！」南宮輝倒也不是真的在意那回事，只是余小曼那種怪怪的眸光讓他心裡有些發毛，怕他懷疑自己什麼？天地良心，那不過是兒時的遊戲而已！
「輝，你想喝咖啡了？不是很早嗎？」余小曼沒看時間，感覺現在應該不晚啊，比起以往他回來可早了好幾個小時，而且剛吃了晚餐不久，「是你有些困了嗎？昨夜沒睡好嗎？」余小曼想著昨晚，余小曼擔心的眸子只盯著他的眸子看，看是否像女人一樣覺沒有睡好就有黑眼圈出來。
「不是，是習慣使然，看文件就想喝一杯咖啡！」南宮輝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好帶了胡謅了。
「我怎麼不記得你有這樣的嗜好呢？」余小曼微側頭的猛想，看是不是自己疏忽了些什麼？她在頭腦中回想了一遍，沒有這一點，只知道他喜歡喝咖啡，卻不知道他習慣看文件就喝咖啡。想想也是，看文件多費神啊，喝咖啡提神也很正常了。她默默的在心裡記下了這一點，但是同時，她也在想如何讓他控制喝咖啡的量。
「我煮咖啡？」王媽微愣了一眼，少爺不是在懲罰自己的多嘴吧？叫從來沒有碰過咖啡機的她煮咖啡？「我能去叫小春給你煮嗎？」王媽說得有些嚅嚅的。
「不用叫小春了，我來煮！」余小曼說著就往咖啡機邊走去。
「嗯，少夫人！我先去看看外邊還有什麼事！」王媽趕緊的找了個借口閃人，不當電燈泡，也不當炮灰，少爺這兩天的情緒不怎麼穩定，她算是看出來了。
「王媽，外面沒有什麼事了，你先休息吧！」余小曼想了一下，外面都收拾妥當了。
「哦，那好！」王媽雙眸帶祥和的微笑看了雙手抱胸隨意的靠在冰箱上南宮輝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南宮輝就雙手環胸前腳搭在後腳之上斜靠在冰箱上，黑得油亮的眸子變得有些沉靜，忘了剛才在書房裡的浮躁。他一瞬不瞬的盯著余小曼從咖啡機的旁邊倒出兩勺咖啡豆倒入磨豆機內讓豆先磨了起來，然後將咖啡濾紙打開放入咖啡機濾網內，這時，豆也磨好了，她把咖啡粉慢慢的倒入咖啡機中，再加入了適量的水……直到濃香的咖啡味慢慢的傳來南宮輝都保持著那樣的姿勢站著，黑得油亮的眸子帶著些許的溫柔注視著余小曼那每一個動作。她的動作秀專注也很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做化學實驗一樣的精確。
化學實驗？南宮輝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自己不成白老鼠了？
「ok！」余小曼很有成就感的說了一聲，然後用杯子裝上，輕攪了一下，室內的香味更是濃郁了。
南宮輝看她只裝了一杯，就站直了高大身子往她背後一站，「小曼，再裝一杯吧！一起到書房去喝！」
余小曼回轉眸子，沒想他站得如此之近，近到一轉身就入了他的懷。
「不了，你不是工作很晚嗎？這一杯你等下再喝！」
「一起喝！」南宮輝真想敲開她的榆木腦袋看看，看似很聰明，怎麼實際上……這麼明顯的她都感覺不到，還是自己傷她太多而變得不相信自己了？
南宮輝猜對了，余小曼確實有些不相信南宮輝的第一次邀她進書房，她還記得前幾天進去之時，他連眸都沒有抬一下，就像是粘人的蒼蠅一樣，有點急於的把她趕出去。
跟他一起坐中那裡慢慢的品著咖啡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見余小曼有些呆愣的回眸看著他，才入心間的那種悸動被一股無名的腦火給代替了，聲音也不由的提高了些，「我說一起喝，你不願意？」雖然聲音是高了些，但是口司卻很柔，他可清楚的記得昨天早上的一幕，她心裡覺得委屈，脾氣又死強死強的，他口氣硬一點，她可又要哭了！
「你有空？真要讓我陪你喝咖啡？」余小曼心中溢出絲絲的竊喜。
「快點呢！我還有好多事！」看她雀躍的樣子，他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起來，聲音也放柔了好幾倍。
余小曼可從一來沒有聽過這麼柔的聲音。
「哦，馬上就好！」余小曼如一隻林中小鳥樣的飛快的轉身，夾了一塊糖放在裝好的杯子裡，然後用另一杯子再滿上咖啡，放了兩顆糖。
南宮輝從她那微顯弱小的肩頭望過去，仔細的記得她的喜好，她喜歡喝甜一點的咖啡，所以加了兩顆糖，奶味可能跟自己差不多，或者將就自己的。
他既然要愛，就要細心的愛。
一切就緒，余小曼想找一個托盤把咖啡裝起來，然而一轉身就完全的入了他的懷，柔軟芬香在瞬間入了南宮輝的心間，十指微動了一下，但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悸動著心神感受著那種入懷的柔軟。不經意的動作讓余小曼瞬間緋紅了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高興早已忘了他就站在身後啊，他不會覺得自己很輕浮而心存鄙視吧/
這是她心中最害怕的事，因為這一路上的愛都是自己努力的追著他，有點死纏爛打，也可以說是死皮賴臉的，雖是如此，也不想讓他認為自己真的很低賤。
她愛得低微，心卻還是高傲的！
「我，我……」余小曼結巴了半天，卻未說個所以然來。
南宮輝本想調侃她一下，看如此的羞澀不禁微退了一步。
「我去拿個托盤！」余小曼終於把話說清楚了。
「小曼，結巴的習慣不好！」南宮輝勾起嘴角饒有興致的說了一句不怎麼痛癢的話語。
「這不知誰害的！」余小曼嘴快的回了，可突然的意識到什麼有住了嘴。她好像在他面前越來越隨意了，那種小心翼翼的感覺少了些。
南宮輝嘴角的弧度拉長了些，他就喜歡這樣的感覺，他不要她怕他，他想她在他的面前如在楊鋒面前一樣，想笑就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害的嗎？我有教你結巴嗎？」南宮輝從余小曼手中接過托盤轉身往廚房外走去。
余小曼在後的對他的背影偷偷的吐了吐粉舌，輕聲的嘟嚨了一句，「就你能瞎掰！」
同時，她覺得南宮輝的話好像越來越多了。
余小曼就跟在南宮輝的後面跟他進了書房，一看一光整潔的桌面，他哪有看什麼文件啊，甚至電腦都沒有開。
南宮輝把托盤放在了桌上，再從書房的角落找了一把高腳椅子，放在了書桌的一旁，「坐這吧！」然後他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再次的開了電腦，翻開了文件，再也沒有說一句話的看起文件來。
這下他能靜下心來了，可以一目十行了。
余小曼在南宮輝給她搬的椅子上坐下，先端起他的輕輕的攪了兩下，再放在他順手的地方，然後拿起自己的那杯輕輕的攪了起來。
溫柔的眸子卻是望著那專注的翻動著文件的南宮輝。
她現在是正大光明的看的，因為他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文件上。她覺得自己真的很花癡，總是每看他一次，心都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悸動。是因為帥嗎？是因為他那張剛毅的臉上有著成熟的風霜？又或許是常年的冷然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性感嗎？
因為冷酷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壞壞的感覺。
她在心裡偷偷的笑了兩聲，她不會也是個壞女孩吧？要不然怎麼會愛上一個看上去壞壞的男子呢？
「輝，咖啡快冷了！」余小曼輕啜了一口濃香的咖啡，覺得溫度剛好適中。
「嗯！」南宮輝埋首於文件頭都沒抬的回了一聲，卻也沒有停下來喝咖啡。
余小曼略覺得有些安慰了，原來他工作時都是這樣的冷然，也不能說是冷然，只能說是專注。
見他如此，余小曼也不再打攪他了，只是靜靜的、帶著絲絲甜蜜的、慢悠悠的輕啜著杯中那濃情的咖啡，她喜歡喝糖一點的，而且奶香味重一點的，因為南宮輝的緣故，她沒再多加奶了。
也許真是習慣使然，南宮輝邊看著文件邊伸出大手拿起咖啡輕啜了一口，頓時一股濃香溢滿了他的喉間，精神也之這一振。
良久，良久，余小曼杯中的咖啡不知不覺的見的底，她還不自知的喝著，直到感覺到喝進的是冰冷的空氣，往杯中一看，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喝完了一杯咖啡。
她轉眸看了一眼南宮輝的那一杯，早就光了。可就在這時，一隻大手雙伸向那只杯子。
「輝，你還要喝咖啡嗎？我再去煮一杯上來！」余小曼說完就站了起來。
「不用了！快完了！等我一下！」南宮輝放下空了杯子，把手中的文件翻得更快了些。
「哦！」余小曼重新坐了一來，然後把空了的杯子放進了托盤，雙手撐起下巴的再次望著那個專注於文件卻她神魂顛倒的男人。
這樣看著他，讓她又想起那時他給她講解題進的專注。那時，也是這樣子的，他講，她就撐起手肘望著滔滔不絕的講著習題的他。那時，她覺得他特別的帥，說話的神情總是那麼的神彩奕奕，像是神一樣，沒什麼可以難得到他的。
那時她，對他是真心的崇拜，不知不覺在崇拜之下就變成了今天的深深的愛戀。
南宮輝只想早點把手中的文件搞定，至於搞定之後，做什麼？他還沒去想。
「小曼！」南宮輝仍舊沒有抬眸，要是輕微一抬，就能在瞬間的抓住那雙癡纏愛戀的眸光只是不瞬的停駐在他的身上。他就像的個閃著金色光芒的光環，已經吸引了余小曼的所有心思和眸光。
她正在心中慢慢的體驗那種愛的感覺，愛的濃郁溫馨！
「小曼！」南宮輝沒聽見回應，以為她想睡覺了，就抬起黑得有些油亮的眸子輕看了她一眼，「小曼！幫我看一下這份財務預算！」
低沉性感的聲音把余小曼失散的魂招了回來，「看什麼？」
「這份財務預算！」南宮輝順手遞了過去。
「這財務總監沒審嗎？」余小曼拿起報表精略的看了一遍。
「審了！不過，得複審一遍，免得出了什麼錯！」南宮輝解釋著，並不是他什麼想親力親為了，只是跟經濟有關，他不得不小心謹慎，一個不小心，說不定讓企業的發展倒退十年，甚至更久，更甚是倒閉都有可能。商場如戰場，瞬息可變。
「輝，你太累了！」余小曼心痛南宮輝的辛苦了，她慶幸自己選了經濟學，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到他。其實，她曾經在心裡為丟掉自己的興趣愛好而痛惜過，現在在她的心裡卻無限的慶幸。
丟掉自己的喜好，讓他輕鬆一點，快樂一點，她覺得千值萬值了。
「習慣了！」南宮輝只是回了這句話。
習慣了？要多久才會有這樣的習慣？
「習慣不好！」是的，太多的習慣真的不好，因為看不出自己的真心的喜歡做什麼，也找不到自己心裡到底想要什麼？
難道他愛紫漫也是一種習慣？因為跟她相處過？因為她跟他生過孩子？而跟自己也是一種習慣？
習慣只是寂寞的另代詞。
余小曼不再說話的看著手中的財務預算表。
聽見余小曼那句悶悶的回答，南宮輝沉了點心思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她心情又有些不好了嗎？自己說錯了什麼？習慣……
是的，他也有些習慣有小曼相陪的感覺，為什麼有那種感覺？他深思了起來，手中的文件也停頓在剛才的那一頁了。
余小曼也沒注意了，因為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手中的預算表上，她想為他分擔一切，只要他願意讓她分擔，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