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濃濃的殺氣 文 / 歸公子
「金當家的！」
不遠處走來一位老者，身後跟著一身白色西裝的少男。
「原來是龐家的大長老啊。」金石上前打招呼，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位少男身上。
一身清純的氣息顯得氣質非同，儀表堂堂又不乏年輕人的唯美俊俏，真是生得好！
「龐同見過金叔叔。」那年輕人笑道。
「原來是賢侄啊，沒想到幾年不見修為更進一步啊。」金石雖然不想這麼說，但也確實很希望他能有所作為，如果有朝一日將龐家納入自己的勢力，這個人一定會成為左右手的。
「兩大世家都來了，好像還少了些人吧。」金石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他意所指正是神秘的公孫家。
「金叔叔開玩笑了，今天的大場面怎能少了他們呢。」孫少爺左手一指，只見不遠處走來兩位男子。
其實，三大世家都想知道公孫的人到底是怎麼由來，因為他們的年齡看上去都不曾發生變化，難道世上真有長生不老之術？
「我就說嘛，今天這麼大的陣勢怎能少了公孫家，清明兩位賢侄，你們說對嗎？」
「是極，是極，公孫清和公孫明見過金叔叔和幾位前輩。」
「哪這麼多的禮節。」龐家大長老捋順了銀鬚說道，「看來情況很緊急啊，不知道金當家的有何安排？如果需要我等幫忙儘管告知一聲。」
這話無疑是抽了金石一個大耳刮子，眾所周知，金家是四大家族實力最弱的，如果不是憑借雄厚的經濟實力恐怕已經被其他幾家瓜分了。
「哪裡，我金家再弱，還是有辦法對付一個小毛頭小子的。來啊，瀟兒，見過各位前輩。」
聽到金石的話，從人群中走來一人。面容俊美仿若畫中人，一張憨厚的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各位，這是我的養子，也是我們金家的一張王牌，叫金瀟。來，見過各位前輩。」金石引薦著。
「在下金瀟，今後還要各位前輩多多照顧。」
幾人相互行禮。這時候，大隊人馬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幾百號人，浩浩湯湯開往了目的地。一路上，不明真相的群眾都看傻了眼，金家在當地也是名聲大噪，看到這麼多金家的車也是頭一回。
按照金石的吩咐，幾百號人按照自身衣服的顏色分列五方，東、南、西、北和中軍，這明顯是按照兵法排布的，每一方陣又由八個小方陣組成，取「八卦」之意。
看到這裡，孫少爺嘴角微揚，心忖道：這等陣法豈能與我千年的兵法所比。
金石和四大長老站在陣前，金瀟站在最後，其餘「客人」居末，等待著那個人的出現。
午夜子時，很多人都承受不住車馬勞頓，再加上苦苦站了很久，身體已經顯出了疲態，正在這時，一陣笛聲飄蕩過來。
「大家都提一提精神，對方來了。」
隨著金石的話，所有人都睜大眼睛，但目標久久不曾出現，而此時只有金瀟察覺到了空氣中一點微妙的變化——殺氣已經飄了過來。
笛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不禁警覺起來。孫、龐兩家的人也滿心期待，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逼迫金家如此大動干戈。而公孫家則抱有另一種心情，據他們掌握，對方是鄭初的後人，看來鄭初也是在天有靈，保佑自己的孩子長大成人，而且還有一身的好本領。如果在必要的時候會出手阻止這場戰鬥，因為，鄭初的名譽還要靠他來恢復。
「沒想到，來了不少人嘛。」話音從遠處響起，但修行中人都清楚，聲音之中包含了強大的氣息，不久將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沒想到你這小子膽子還真夠大，明知我金家會全力應對還來送死，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金石回應到。
鄭智騏從殘垣壁橫後面走出，冷笑道：「呵，口氣又變了啊！不知道那晚是誰在我面前苦苦求饒，說什麼金家準備不足，提出一周之後再戰的。」
哦，原來雙方已經打過招呼了。三大世家恍然大悟，竟然連這小鬼都擺不平，真是枉費你們世代的苦心經營啊，於是原本就輕蔑的神情更添幾分不屑。
「少說廢話！」金石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連他祖墳都刨掉，「你是想和我們車輪戰呢還是想領教我們金家的陣法？」
鄭智騏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車輪戰可以消耗我的體力，如果除我不掉還可以直接利用陣法將我致死。如果選擇陣法呢，陣法變化多端，短時間無法參透其中奧妙，不僅浪費我體力更能讓我分心，伺機殺我。哎，這樣吧，反正都是對我不利，你想怎麼來都行。」
孫少爺和龐同與鄭智騏年紀相仿，本來就對他好奇，如今聽了這話不免又生出一絲敬佩，雖然話說的口氣過大，但顯出了毫無顧忌，一身膽識，有勇有謀，在千軍萬馬面前，很難有人做到。
而涉世未深的孫小姐對他有些喜歡，藉著金家的燈光，她可以看到眼前人大致的模樣，雖然論相貌比不上自己的哥哥和龐同，但充滿了一種王者的氣勢，這一點，是她所沒見過的。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那人會大半夜的戴著太陽鏡，難道是瞎子？
公孫兄弟微微點頭，不錯，這小子和當年鄭初果然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僅外貌上很相似，就連那種匹敵天下的架勢也毫不遜色，看來鄭初可以鳴冤昭雪了。
金瀟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沒有表情，沒有言語，心裡已經開始盤算了。
「臭小子別太狂妄，鄭初不是個東西，你也不是什麼好鳥！」金石氣急敗壞地說。
突然，周圍溫度似乎下降到了冰點，很多人都經不起這個變化凍得瑟瑟發抖，一時間議論聲四起。
「殺氣太濃了。」孫小姐話音之中似乎帶有一種惋惜。
金石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老祖宗做的壞事自己都難以啟齒，如今說起別人更不是說自己連東西都不如嗎。
鄭智騏緊握雙拳，而融火笛也似乎感應到了主人情緒的變化，微微發出呼呼地聲響，摘掉眼鏡，扔在了一旁，緩緩地睜開瀰漫著無限殺戮的乾坤眼，淡淡地說：「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金家的歷史到此為止，你不僅要背負著毀掉一切的名聲，還要對金家所有人的死負責。」
話落，鄭智騏瞬間原地消失，等所有人再次看到他的時候已經身在十米開外，正在逼近金石。
眾人感慨：「好快！」
速度太快已經不及人的反應，金石還未等做出相應動作，花衣長老便搶上前去。
「彭」地一聲，花衣擋住了鄭智騏急速一擊。
唰唰兩下，鄭智騏空中翻騰，平穩著地。
簡單一擊，內行人都看出了門道——這小子不賴。他們都知道金家的花衣長老乃以武入道，就連他們自己單憑借武學也未能取勝，而剛才簡單交鋒至少可以判斷鄭初之子的武學造詣並不在他之下，難道也是以武入道？
「他的眼睛怎麼回事？」公孫清注意到了鄭智騏的乾坤眼，但並沒有大聲說出，而是和公孫明耳語。
「距離太遠，看不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小子的眼睛和常人的不同。」公孫明瞇著眼想看清那到底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但是光線比較昏暗，而且角度也不是很好。
「難道……」
「不會吧？」公孫明猜到公孫清的想法回答道，隨即輕輕揚了一下頭，示意先仔細觀察再說。
「喲，看來是想和我玩車輪戰啊。」鄭智騏一副調侃的語調說，「看來今天準備應該很充足了吧。」
乾坤眼仔細觀察者在場的每個人，轉瞬之間，幾百號人的大致情況已經印在了腦海中，值得他注意的只有那麼幾個人，也猜到了其中有其他三大家族的高手。
不過，當他看到公孫家的兩人時，稍微頓了頓，因為他們身上的氣息雖然在感覺上和他人無異，但乾坤眼看得清楚，他們並非普通修行之人。
「花衣，你們可以下去了，換其他人來，手下敗將沒必要再戰下去。」
花衣本想發作，但他說的確實如此，金家當家的和四大長老都拗不過一個毛小子，如今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敗，恐怕就丟人丟到家了。
金石聽得清楚，大笑道：「我們幾個雖然修為不高，但怎麼說在道上也有些身份，和你個毛小子打恐怕不合禮節，這樣吧，我派我手下和你單打獨鬥，如何？」
「放你媽的屁！我找你們報仇，和別人沒關係，冤有頭債有主，我不亂殺人。」鄭智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自己乃是修行之人，如今報仇也不枉殺無辜，當初殺害鄭初的人心裡自然明白當年的事情也確實有些過分，不過這事又有幾人知？知道的都沒來，來的也不知道。
「小兄弟，別太高看自己，我派出的這位是我的養子，也是我們金家修為頗高的人，只要你贏了他就可以找我們報仇，我們絕不還手！」金石本以為自己說得頭頭是道，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的智商沒別人高。
孫少爺對金石嗤之以鼻，冷哼一聲，他倒想看看，金家到底有什麼寶貝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