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章 ：詢問 文 / 歸公子

    「對啊，閨女，是飛出來的，一直飛到山下那採礦老闆身前。那大嘴張啊喲，直接就能吞掉一個人。還好我們當時離它們比較遠，但看的也是挺清楚的，那蛇直立這身子，能有十來米長，大水桶那麼粗。」老婆婆一邊講著一邊用手比劃形容巨蟒的粗細。

    老婆婆此時頓了頓，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看來真的被嚇得不輕。

    「老人家別著急，慢慢講，我們就愛聽這些事情。」孫小蝶笑嘻嘻地說，活像一個乖孫女，金瀟看在眼裡非常喜歡，這就是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看你這閨女。」老婆婆疼愛地刮了一下孫小蝶的鼻子，繼續說：「我們都嚇得跑出老遠，但是卻聽見那大蛇說話了。」

    「畜生也能說話？」金瀟插上一句問道。

    「是啊，我們也沒想到，它竟然說話了。它說昨晚給了你警告，你竟然不聽，現在我娘子死了，我要取你性命。說完就變成一股湮沒了。」老婆婆心有餘悸地說。

    「那這大蛇就是您說的大仙？」孫小蝶問。

    「是啊，現在那老闆也是嚇的不輕，但工程還沒撤，估計還得幹下去，不然僱人花的錢就付不起了，而且從那以後工程隊的人陸陸續續的死了，死的都很慘啊，所以我們這裡晚上就不敢出門，早早就熄燈睡覺了。」

    「老人家，這是多久的事情了？」鄭智騏問。

    「就是上個星期的事兒，你們這些外鄉人來當然沒人敢給你們開門了，萬一是那大仙變的可就沒命了。」

    「大娘，那蛇的腦袋是什麼樣子的？」張磊也問，看來他已經對這件事情上心。

    「那腦袋能有兩尺長半尺粗，而且頭上還有血紅血紅的冠子！」

    「果然是大仙，頭上生冠是成龍的第一步，但是卻能說話，看來在修行之前就有了不少的修為，估計至少有一千多年的壽命了。」

    聽了腳張磊的小伙子這麼說，老婆婆眼前一亮，問：「這小子真有本事，你怎麼知道有一千多年的壽命啊？前兩天來了專家，說那是一條毒蛇，有劇毒，有一年多歲了。」

    「毒蛇？」張磊張著大嘴說道，「這下可壞了！」

    「怎麼了？」金瀟問。

    「這蛇天生就是有靈性的東西，可以成為蛟龍，也可以成為龍，不過更容易修成虯。能夠成為虯的蛇都是毒蛇，雖然沒有蛟的怨念，龍的霸氣，但是卻極其難纏，如果靈性高一點的話完全勝過基本的蛟。老婆婆說那畜生竟然會說話，恐怕距離真正的虯已經很近了，還好那礦老闆炸了山，而且還殺死一條，不然這一雌一雄一旦都修成了虯恐怕這世上就真的沒人能降服得了它們了。」

    雖然以前聽說過虯，但鄭智騏卻從未接觸過，而且以前的記載都是最長兩尺的小東西，這次出現的個頭堪比巨蟒，真是匪夷所思。

    「小伙子，聽你這麼一說，難道你是半仙兒？」老婆婆好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要知道這種窮鄉僻壤迷信色彩是極其濃烈的，不過它們遇到的通常都是半吊子騙人的。

    張磊笑了笑說：「半仙兒不敢當，只是從小聽爺爺講故事說過這東西，小孩子嘛，都愛聽這些的。」

    這話好像是涼水一般潑在老人家的頭上，剛剛才有的期盼頓時被打進十八層地獄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刮起大風，其中還夾雜著隱隱約約地說話聲。

    「大家快閉上眼睛裝睡覺，大仙兒來了！」老婆婆馬上閉眼，而顫抖的身體也讓孫小蝶感到這裡的人被嚇的非常恐懼，已經嚴重影響到正常生活了。

    所有人都警惕著生怕發生意外，不過還好這一夜沒什麼動靜，除了那陣狂風。第二天一早，幾個人就起來收拾，吃過簡單的飯之後孫小蝶從身上拿出了兩千塊錢，說：「老人家謝謝肯收留我們，這時一點小意思，請您收下。」

    「哎，說啥呢，如果我不收留你們的話恐怕你們都被大仙捉去了，我也是積德行善了，不要錢的。」

    孫小蝶和老婆婆在推來推去，而鄭智騏三個人卻觀察著由於晚上的大風給這裡造成的動盪。

    這裡山高林密，不可能會有這麼大的風，雖然當時沒感覺到特別的氣息，但很顯然是有妖孽在活動。

    「金瀟，看看昨晚發生了什麼。」鄭智騏說道。

    金瀟雙手扶地，開始了追查，不一會便睜開眼，說：「確實是個大傢伙，估計能有十五米，它是略空經過，所以在地面上沒留下痕跡。」

    都說老年人聽力極差，但這句話卻被老婆婆聽了個正著，眼神突然變亮，緊緊抓著金瀟的手，說：「小伙子，你怎麼知道的？我就猜到了你們是神仙下凡，是來救我們的。」說著便跪了下來。

    周圍村民看到這些也都信了大娘的話，紛紛跑過來跪下乞求他們的拯救。一面是迫在眉睫的目的，一面是火燒眉毛的懇求，四個人都站在那裡讓大家起身，但不管怎樣他們都不肯，看來只能見義勇為了。

    鄭智騏經歷過類似的場面，一臉變得相當沉著，看著其他三個人不斷將村民扶起，自己也知道事情想躲是躲不掉的。

    「大家請起來，雖然我們不一定有把握能制伏那蛇妖，但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聽到了肯定的答覆，村民們紛紛起來。但此時應該要對整個事件做一個比較詳細的調查。對於虯來說，鄭智騏顯然是個新手，相比之下張磊就顯得有些辦法，從村民的口中得知，其實那蛇妖本身並未對這裡的無辜村民做出什麼直接的傷害，只是針對那支工程隊。

    聽這裡的一些消息靈通的人講，那些工人已經紛紛離開，工程隊也基本沒有了人，那為什麼虯還在這裡沒有繼續抱負呢？要知道蛇是有靈性的，知恩圖報有仇必報，即使在天涯海角也會找到你，但現在看起來事情有些蹊蹺。

    「那礦老闆現在怎麼樣了？」鄭智騏問道。

    「不知道，有的說已經死了，有的說請了不少道士大仙兒的幫他擺脫了蛇仙的糾纏。」

    鄭智騏一時間也陷入了苦思，第一他並不認為這條蛇為非作歹，只是在報仇而已，第二雖然村民很害怕，但從未受到過什麼傷害，沒必要和虯作對。

    「叔叔，這是我家的雞蛋，我娘讓我送來給你們吃。」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拿著四個雞蛋走了過來，看到這個可愛的孩子孫小蝶蹲下身，笑呵呵地說：「好乖啊，不過這些你還是拿回去吧，留著給自己的長輩吃。」

    「希望你們能收下，雖然這些看上去微不足道，但已經是我們這裡很寶貴的東西了，代表我們的心意。」老婆婆走過來說，但這句話立刻引起了鄭智騏不久前的一個疑問。

    「老人家，你們這裡沒有家禽或者養狗嗎？」

    「當然養了，以前我家還有幾隻雞呢，不過為了能保平安，都供奉蛇大仙了。」

    「這麼說來你們知道它的藏身地點？」金瀟問道。

    「那倒不知道，只是放在院子外面，第二天這些東西就都消失不見了，肯定是蛇大仙路過給吃了，不然我們這裡的人恐怕都已經死了。」

    「那是不可能的。」張磊緊接著說，「成為虯的蛇已經不需要食物，而是吸收日月精華，靠著天地靈氣來給自己提供能量。」

    「那那些雞鴨到底是誰拿去了呢？」孫小蝶問道。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問題，不過只是我單方面的猜測而已。」

    「說說看。」在這種停滯不前的思考中張磊打破平靜，這也很讓鄭智騏佩服，希望能得到一些提示。

    「按道理來說，虯由於是蛇修煉成的，就必然離不開蛇的天性，那就是有仇必要，不管礦老闆是死還是找人幫他，虯都不會繼續留在這裡，因為對於它來講修煉是主要目的，那它為什麼不離開呢？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它在這裡有一件未完成的事，至於是什麼事就不得而知。另外別忘了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雖說這裡民風淳樸，但畢竟是在降頭師的管轄範圍。曾聽說他們擅長利用動物來修煉或者利用動物來幫他們做事情，厲害的降頭師更會用到人。我的猜測是這裡有一個降頭師，而他是和虯對立的，而且還成功地困住了它。」

    雖然有些臆想，但張磊的話也不無道理可言。「如果真的有降頭師，那他會用這些雞鴨家禽做什麼呢？」孫小蝶問。

    張磊揉了揉頭說：「據說降頭師中修為高的可以讓一些動物進行融合，變成一種對別人來說很恐怖的一種怪物，而這怪物只聽從主人的吩咐，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相信是那降頭師在捕捉虯，因為他既然能困住它就一定能傷到它，不會給它一定的活動範圍的。」

    這種說法很恐怖，降頭師最大的優點就是一旦有了無比厲害的「寵物」，即使自己修為不高也不下於高手的，因為那些寵物很厲害。

    「有一點我還不明白，為什麼炸藥能炸死一隻虯呢？」金瀟問道。

    「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死去的雌性虯在產子，那時候是它最虛弱的時候。」張磊解釋道。

    「你們有沒有人在那礦山上見過小蛇？」孫小蝶問著村民，但他們都是搖搖頭。

    「虯所剩下的子並不是實物，而是一種氣體或者說是能量，當完成生產，它們會吃掉『自己的孩子』，因為那是大補。」張磊的說法確實有些瘆人，誰的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呢？難道就為了修行變得如此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