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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75章 文 / 平林漠漠煙如織

    床帳裡一片旖旎。

    徐燦燦被傅予琛握著腰肢跪在床上,隨著傅予琛的動作前後搖擺著,幾縷烏黑的長髮披散了下來,瑩潤的臉上泛起了紅暈,哀哀地哀求著。

    她越是這樣,傅予琛雲越是情動,索性抽身而出,把徐燦燦擺成了仰面朝著他的狀態。

    隨著傅予琛的再次進入,徐燦燦覺得四肢百骸都如蕩鞦韆飛到了半空,她享受著那種眩暈的快活。

    即使在這樣狀態中,她還是竭力去看傅予琛的臉。

    傅予琛在情動的時候偏偏還有些害羞,他不好意思去看徐燦燦,便垂下了眼簾,漆黑濃長的睫毛遮住了他幽深的鳳眼,唯有眼尾的線條向上挑起,如用工筆蘸了墨水精心描畫的一般,白皙的臉頰雪白中泛出紅暈,美得無法言喻。

    徐燦燦喘息著,心裡卻在想:這樣的傅予琛只有我一個人能見到,也只有我一個人才能見到!

    這樣一想,她再次有了反應,扭動著身體迎合傅予琛。

    傅予琛被她絞纏得差點出來,忙突然俯身含住徐燦燦左邊那一點粉紅的點,吸了一下又咬了一下,下面卻繼續大動著。

    隨著傅予琛的又一輪進攻,徐燦燦被他弄得緊緊的咬著牙,喘息著顫抖著,手和腿都痙攣似的,雙手用力抓住了身下的錦褥,神思漸漸有些恍惚了。

    因為今日永安帝的信使和派來的使團一早就會趕到涼州城,所以傅予琛一大早就起來了。

    他盥洗後出來,掀開床簾去看徐燦燦,發現她蜷縮著身子睡得正香,便俯身在她嘟著的紅唇上吻了一下,便出去了。

    傅予琛坐在明間的八仙桌前,默默地端起藥碗,一口氣把碗裡面黑褐色的藥汁全部喝完,然後端起清茶開始漱口。

    朱顏在一旁侍候,見王爺如此痛快地喝藥,心裡想:王妃在場的時候,王爺各種的撒嬌纏磨;王妃不在場了,王爺倒是乾乾脆脆把藥給喝了!

    傅予琛開始用早飯。

    明間裡侍候的人雖多,可是因為他積威所致,沒有人敢發出聲音,因此明間裡鴉雀無聲,唯有牆角擺著的自鳴鐘發出的「卡卡」聲清晰可聞。

    傅予琛用完早飯漱了口,便面無表情壓低聲音道:「除了朱顏碧雲,其她人都退下去!」

    待屋子裡只剩下碧雲朱顏了,傅予琛這才問道:「水寒給王妃送禮物了?」

    朱顏和碧雲當即屏住呼吸。碧雲掃了朱顏一眼,見她臉色蒼白,便道:「稟王爺,水隊長說是感謝王妃替他在您面前美言,因此拿了一個首飾盒要送給王妃,可王妃看都沒看就拒絕了,還說要給水隊長做媒!」

    傅予琛冷冷掃了朱顏和碧雲一眼,低聲道:「不要多嘴!」

    朱顏碧雲忙低頭道:「奴婢不敢。」

    待傅予琛走了,碧雲才摸了摸背脊,悄聲道:「即使天天見王爺,可我還是很害怕,方才中衣都被汗溻濕了!」

    朱顏深深吁了一口氣:「你比我厲害,剛才王爺一問,我腦子裡便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又疲憊地說道:「這件事千萬別和王妃說起!」

    碧玉伸了伸舌頭:「我還想活著呢,我可不敢!」

    朱顏低聲道:「我也不敢!」

    傅予琛在吳府的外書房裡,接見了永安帝派來的接管塔剋剋高原的官員和與錫林國談判的使團,也從充當信使的黃琅那裡接到了班師回朝的旨意。

    作為征西大元帥,傅予琛率領麾下將士不僅勝利地完成了援助錫林國的任務,還是超額完成——順便滅了塔剋剋部族——因此永安帝對他頗為讚賞,令他回京接受封賞。

    傅予琛滿口答應。

    他已經下了諭令,英和秦玉順率水軍鎮守南海和西海灣,涼州依舊由吳貴陽鎮守,而塔剋剋高原他則安排了最為驍勇善戰的薛英鎮守,其餘各部全部要隨著傅予琛回京,駐守在金明池新開闢的西大營,進行水戰演練——傅予琛對侵略了大梁數百年的海島國家越國如今的興趣很濃!

    黃琅得了他的回信就帶著保護他的禁軍飛馬離開了,他得回京向英安帝覆命。

    見過這些人,忙過這些事,已經是申時三刻了,傅予琛終於閒了下來,躺在書房裡的竹製躺椅上閉目養神。

    他的眼睛休息了,大腦卻在急速地運轉著,先是在考慮如何實施攤丁入畝,後來便想起了膽敢向徐燦燦送禮的水寒。

    傅予琛當然知道水寒或許對徐燦燦真有那麼一點好感,他也很想把水寒給宰了,可是,他也知道水寒對徐燦燦的忠心,這是他麾下別的人比不上的。

    譬如梁慶賀這樣的人,他們只站在他的一邊為傅予琛考慮,卻不會站在徐燦燦那邊為徐燦燦考慮。

    所以,傅予琛覺得水寒應該繼續留在徐燦燦身邊。

    不過,他的左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一時有些決斷不下。

    正當傅予琛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的時候,聽雨稟報:「稟王爺,水寒求見!」

    水寒身穿著深藍袍子,平靜地給傅予琛行禮:「標下見過王爺!」

    起身後便尋了個話題向傅予琛回報:「王爺,標下來的時候,吳大姑娘帶著一大摞書去見王妃了!」

    傅予琛鳳眼微瞇看著他。

    水寒忙道:「王妃正好迎了出來!」他原本是要按照慣例查看一遍的,可是王妃正好帶著碧雲散步,恰巧見到吳寶音帶著丫鬟提著一包裹書來看她,便把吳寶音直接叫進了客院大門。

    傅予琛略一沉思,想到了前些天吳大姑娘派人窺探他的事情,便起身道:「隨我過去看看王妃吧!」

    徐燦燦帶的書都看完了,正在寂寞呢,吳寶音便讓丫鬟提著一包裹書過來了。

    雖然很想把包裹打開,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書,可是徐燦燦還是忍住了——她對這個吳寶音的印象並不好,因此覺得自己雖然有些草木皆兵,可是也得提防著。

    吳寶音見徐王妃一直沒有打開包裹看看的打算,眼珠子一轉,便笑盈盈道:「王妃,要不小女把這些書放在您的起居室裡,好方便您拿著看?」

    「多謝你了,」徐燦燦含笑道,「不過真不巧,我的眼睛近來看書太多了,看什麼東西都有些模糊不清,這些書你還是帶回去吧!」

    吳寶音正要開口繼續勸她,便聽得外面有丫鬟急急道:「王爺回來了!」

    她聞言大喜,立即作出嬌柔羞澀之態,卻並不打算迴避。

    徐燦燦見吳寶音這個樣子,不禁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傅予琛大步走了進來,後面跟著水寒和兩個侍衛。

    他一進來便停住了腳步,眼睛略一逡巡,便看到了放在吳寶音手邊小几上的一個藍緞包裹。

    傅予琛似笑非笑道:「那是什麼?水寒去看看吧!」

    他自己走到徐燦燦身邊,挨著徐燦燦坐了下來。

    水寒大踏步走過去,解開包裹,把裡面的書全都拿了出來,放在小几上細細翻檢。

    因為長期翻檢外面捎給徐燦燦的書、信和物品,所以水隊長翻檢得很有技巧,沒過多久便從一本《道德經》封底裡拆除了一個同心方勝。

    他拆開後略看了看,便開口向傅予琛稟報:「稟王爺,這裡面是吳大姑娘的情書!」

    傅予琛面無表情略一點頭:「繼續翻檢!」

    吳寶音沒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又見水寒誣賴她而王爺不阻止,忙向傅予琛跪了下來,伸手就要抱傅予琛的腿,淚流滿面梨花帶雨哭訴:「王爺,王爺不是小女啊!不是啊!」

    傅予琛抬起長腿用力一踹,吳寶音一下子便被踹飛了出去,撞到門上才落了下來,她索性一翻眼睛裝著暈了過去。

    水寒很快又從一本《竹枝詞》的夾頁裡拆出了一張寫著字的紙,他看了傅予琛一眼,便拿著念了起來:「髻鬟狼籍黛眉長,出蘭房,別檀郎。角聲嗚咽,星斗漸微茫。露冷月殘人未起……這是吳大姑娘和情人夜會後寫的詞啊!」

    徐燦燦這時候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非常慶幸自己堅決不要吳寶音帶來的書,而且連包裹都不願打開,要不然傅予琛誤會自己了,那可怎麼辦啊!

    傅予琛冷冷道:「既然吳大姑娘不守閨範,那我便替她爹爹處理了,免得留惡無窮!」

    他看向裝作暈倒的吳寶音,朗聲道「令傅桂把她送到肅州城外的夜月庵,讓她在那裡修行,贖了她今生的惡念!」

    又道:「把這些書、信都給吳夫人送去!」

    水寒拖起了裝暈的吳寶音,聽雨拿起了那些所謂的證據,一起退了下去。

    傅予琛略一思索,便吩咐觀雪:「重新傳我的諭令,吳貴陽轉守徽州,傅柳鎮守涼州!」他要掐滅任何一點有可能反對他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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