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燦燦心中歡喜之極,卻又抬手在傅予琛右臉頰上輕飄飄地拍了一下,含著淚道:「這下子兩邊對稱了!」
在她扇出第一個耳光時,在殿外和庭院裡侍候的女官宮女就都閉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場景。
只有朱顏雖然心下一驚,卻依舊悄悄靠近徐皇后躺的躺椅,以盡力救護皇后娘娘。
見陛下沒有生氣,她正要示意侍候的人退下,卻發現皇后娘娘又在陛下的右臉頰上補了一下。朱顏頓時當場石化了。
傅予琛卻不以為忤,他還沉浸在與徐燦燦久別重逢的喜悅中。因為在東夷的那個夢,他如今看著徐燦燦,頗有失而復得的喜悅了,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個罕世珍寶,怎麼看都看不夠。
他情難自禁,也不管周圍侍候的人了,俯身又在徐燦燦眼睛上吻了一下,然後凝視著徐燦燦,心中卻道:徐燦燦的眼淚是鹹的。
他的手不由自主摸向了徐燦燦的臉——徐燦燦瘦多了,原先圓潤的輪廓如今變得尖俏起來,令他的心陣陣緊縮。
徐燦燦的臉被他摸得癢癢的,便一邊笑一邊躲著傅予琛修長的手指,問道:「阿瑞呢?」
聽到母后問自己,被傅予琛故意留在侍從後面的傅瑞笑微微疾步上前,躬身行禮:「兒臣見過母后!」
徐燦燦一把撥開傅予琛,用手撐著躺椅的扶手坐了起來,怔怔看著兒子。
傅瑞依舊是童子頭,漆黑的劉海襯得雪白的小臉分外秀美精緻,身上穿著和傅予琛同款的絳紗袍,圍著金玉帶,看著長手長腳瘦伶伶的。
半年多沒見,傅瑞長高了不少,也瘦了不少,看著簡直就是傅予琛的縮小版,令人心生憐愛。
徐燦燦伸出手臂,柔聲道:「兒子,過來媽媽抱!」她已經習慣在兒女面前自稱「母后」了,可是乍一見兒子,她又恢復了以「媽媽」自稱。
傅瑞原本是想飛撲進母后懷裡的,卻在看到母后隆起的肚子時克制住了自己,輕捷地走了過去,側身擠進了躺椅裡。
徐燦燦攬著兒子躺了下去。
傅瑞和母后臉對臉躺著,他在母后唇上親了好幾下,又在母后臉頰上左左右右親了好幾下,這才把臉貼在母后柔軟溫暖的胸前,傾聽著母后的心跳。
在母后平穩的心跳聲中,傅瑞看似平靜,可是眼淚卻在心裡流淌——他這次和母后分開了好久好久。
見到這母子倆膩歪,傅予琛很是看不慣,便吩咐朱顏:「去接二皇子三公主過來!」這個時間傅熙和傅荃一定是在上課。
朱顏答了聲「是」,屈膝行了個禮便要退下。
傅瑞年紀雖小,卻思慮周全,知道得給父皇和母后留一些說體己話的時間,便直起身子道:「朱顏姑姑,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說罷他看向母后,笑微微在母后臉上又親了一下,道:「母后,我去看弟弟妹妹,然後帶弟弟妹妹去御書房見定國公!」
徐燦燦見他雖然在笑,可是鳳眼裡亮晶晶的,還噙著淚,不由一陣的心疼,扯了自己的絲帕輕輕拭去了傅瑞臉上的淚,柔聲道:「去吧!」她也有事情要和傅予琛說,得讓孩子迴避一下。
見兒子起身要離開,徐燦燦又想起了傅瑞酷愛調0教弟弟妹妹的屬性,便又囑咐了一句:「阿瑞,對弟弟妹妹要寬容一點!」
傅瑞回頭看著母后,瞇著鳳眼狡黠一笑:「母后放心,兒臣省得。」
見兒子蠻有氣勢地帶著朱顏和隨從的人去了,徐燦燦心中卻有些惴惴,總覺得傅瑞見了傅熙和傅荃那倆熊孩子,他一定會做點什麼的。
傅予琛見兒子離去了,便牽了徐燦燦的手起身進了福雲殿。
淨手洗臉之後,他把侍候的人留在了廊下和正殿內,與徐燦燦進了寢殿。
寢殿裡的簾幕、椅袱、座墊、錦褥、軟枕、錦被全是繡雪白梨花的淡綠色薄錦,佈置得簡單素,和軍中簡陋的大帳一比,令傅予琛當時就感到了熟悉的舒適。
他拉著徐燦燦在床邊坐了下來,因四周沒有旁人,他便有些急了,拉過徐燦燦的手便放在了自己已經隆起的小0腹上。
徐燦燦隔著絳紗袍摸到了傅予琛那堅硬如鐵直翹翹的物件,雪白的臉頓時羞紅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有了些異樣。
不過她還是記得自己是要和傅予琛談事情的,便忍住了內心的悸動,看著傅予琛的眼睛,道:「阿琛,有些事情我得和你談一談。」
傅予琛先脫得只剩下中衣褻褲,然後抱著她靠著靠枕並排躺在床上,把她攬到懷裡,低聲道:「說吧。」
床上滿是徐燦燦的味道,馨香柔和,令他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徐燦燦窩在傅予琛懷裡,默默在心裡組織著語言。柔和的春風帶著梨花的清香拂了進來,令徐燦燦暈乎乎的,眼皮都有些重了,可是她覺得傅予琛心思太重,怕現在不說開,以後便會成為心裡的一根刺,當下便掙脫傅予琛的桎梏起身坐著床上,凝視著傅予琛的眼睛開口道:「阿琛,我這次的身孕大概是在臨行前那夜懷上的。」
傅予琛神情平靜,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遮住了他的眼波,可是徐燦燦看到他的臉紅了,尤其是耳朵,簡直是紅的快要滴血了。
徐燦燦不由詫異:「……阿琛,你臉紅什麼?」
傅予琛抿了抿嫣紅的唇,亮晶晶的鳳眼瞅著徐燦燦,聲如蚊蚋:「我覺得我挺厲害的。」他還記得自己臨行前把徐燦燦翻來覆去幹了三次,可是就這三次徐燦燦就懷上了,這不正說明他很厲害麼?!
他在東夷的時候還有所懷疑的,可是自從做了那個夢,他便沉浸在對失去徐燦燦的恐懼中,甚至私下裡還下了決定,無論如何他都會原諒徐燦燦。
結果一見徐燦燦,傅予琛就覺得自己純粹是個傻子:他的徐燦燦會背叛他?
曾經這樣想的自己真是個傻子!
徐燦燦沒想到這個事情會這麼簡單地解決,簡直是愣住了。
傅予琛見她傻乎乎的樣子,心裡便一動,柔聲道:「可以干了麼?」
徐燦燦臉紅了:「……阿琛,你好粗俗……」
傅予琛沒有說話,幽深的鳳眼牢牢釘在了徐燦燦雪白春衫內的玫瑰紅繡花抹胸上——那個部位高聳豐滿,隨著徐燦燦說話時的些微動作,還在微微地顫動……
徐燦燦正要繼續說下一個想法,卻看到傅予琛有些異樣,她不由又好氣又好笑,拿了枕旁的絲帕拭去了傅予琛留下的鼻血,然後坐在那裡看著他。
傅予琛伸手拉過她的手摁在了自己昂起直豎的巨物上,濕漉漉的鳳眼帶著懇求瞅著徐燦燦,聲音沙啞道:「燦燦,求你了,我素了半年多,都快要活活憋死了……干了再說事,求你了……」
徐燦燦最愛他了,自然不忍心讓傅予琛回到自己身邊還活活憋著了,只得含羞帶怯道:「那你輕一點兒……」
傅予琛「嗯」了一聲,湊過來溫柔地把她放倒,掀起了徐燦燦的裙子,把徐燦燦雙腿分開。
徐燦燦見他只顧著看自己兩腿之間,心道:褻褲還沒脫呢!
傅予琛卻把徐燦燦的雙腿放在了自己肩上,然後伸手撕開了徐燦燦的褻褲。
徐燦燦下面驟然一涼,正要掙扎,傅予琛卻已經硬邦邦頂了上來。
半年多沒弄過,傅予琛的第一次來的極快,快到徐燦燦還沒適應他的巨大,便發現自己體內的小小琛已經軟了,而伏在她身上的傅予琛正看著她,俊俏的臉雪白雪白的,沒了一絲血色,鳳眼裡帶著乞憐之色,看著可憐兮兮的。
徐燦燦心裡一悸,凝視著他柔聲道:「讓我來吧!」
傅予琛乖乖地躺在床上,徐燦燦跪在他兩腿之間,先用絲帕沾了清水擦拭了一遍,把絲帕扔在了一邊,捧著傅予琛軟塌塌的物件便低下頭去。
傅予琛梅開三度之後饜足地躺在床上,徐燦燦依偎著他道:「我還有話要和你說呢!」
傅予琛舒服得連指尖都是酥麻的,閉上眼睛低聲道:「說罷。」
徐燦燦趁他還沒睡著,便急急道:「東夷那邊怎麼說的?」
傅予琛的手伸到了她的懷裡摸0弄著,聲音沙啞:「已為屬國。」
徐燦燦繼續問:「遼國呢?」
傅予琛用力握了一下:「正在和談。」
徐燦燦便道:「塔剋剋佔據大梁的土地也已收回去,南越佔去的土地也已經收回,南越已為大梁屬國,我不太懂這個,私下忖度我們是不是該停止作戰與民生息了?」傅予琛老去打仗,夫妻倆難以團聚,她再也不願意重複這大半年的分居生活了。傅予琛素來好戰,她不奢望一次都說服他,只希望能對傅予琛有一些影響。
傅予琛睜開眼睛看著她,聲音有些低但是很清晰:「好。」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以後要好好陪著徐燦燦,征戰四方這樣的事情就留給傅瑞好了。
徐燦燦:「……」怎麼會這麼容易?
傅予琛閉上眼睛,道:「燦燦,我好累,陪我睡一會兒吧……」他的聲音愈來愈低,最後尾音幾乎消失在空氣中了。
徐燦燦見他疲憊,便脫了剩餘的衣裙,溫柔地與傅予琛並排躺了下去。
傅予琛移動自己的身體,令赤0裸的肌膚徐燦燦與自己緊緊相貼,很快便墮入黑甜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