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燦燦當年跟著歐陽大家學習,也算是個好學生了,問題是成親之後徐燦燦才發現那些本事她根本用不著——傅予琛在房裡面就是典型的牛嚼牡丹,簡直是隨時都能化身動物撲上來,混搡混撞地做,根本用不著徐燦燦弄那些細緻的去勾引他——還沒勾引他就是禽獸了,勾引了他那還了得?
外面依舊下著雨,淅淅瀝瀝的雨滴敲打在青石鋪就的路面上,在這深夜裡顯得特別清晰。因徐燦燦不喜歡緊閉窗子,所以寢殿的雕窗沒有關,夜風夾雜著雨滴吹了進來,落在趴在窗前軟榻上的徐燦燦身上,給她帶來陣陣寒意。
可是想起傅予琛已經答應她,以後再也不主動挑起戰爭了,會一直陪著她,徐燦燦心裡就覺得甜蜜、放鬆、暖融融的,連這夜雨也不覺得涼了。
她心裡漸漸有了主意。
傅予琛匆匆忙忙洗完澡出來,卻發現寢殿沒了徐燦燦,他的心臟不由抽搐了一下,看著空蕩蕩的宮殿,心中空落落的特別難受,只得拉了金鈴叫人過來。
因清平帝和徐皇后都不喜歡夜間侍候的人在殿裡面,所以每到晚上,朱顏便帶著人把西邊遊廊裡放上擋板隔成一個閣子,夜間輪值的女官和宮女就在裡面休息。此時正是朱顏帶著今夜輪值的女官和宮女在閣子裡面候著。
聽到金鈴響起,朱顏當即就醒了,她看了看,發現響的是寢殿的金鈴。
今夜輪值的女官是宋姝靜,她也醒了過來,見狀便柔聲道:「尚宮大人,讓臣婢來吧!」朱顏早就晉陞為三品尚宮,如今是大梁宮廷內的最高女官,內宮裡的女官都由她轄制。
朱顏瞅了她一眼,搖曳的燭光下宋姝靜白淨的臉上帶著一絲慵懶之意,看上去頗顯柔媚。
她看著宋姝靜,皮笑肉不笑道:「還是我去吧!」作為皇后娘娘的親信,朱顏素來不肯給那些妄想在皇后的坤寧宮攀上陛下的女人一點機會。
朱顏進了正殿,立在正殿內隔著珠簾向寢殿內的清平帝回稟道:「稟陛下,皇后娘娘去凌煙閣看望皇太子、二皇子和三公主去了。」
傅予琛心裡這才放鬆了一些,略一沉吟,問道:「跟的人是誰?」
朱顏忙屈膝道:「稟陛下,跟皇后娘娘的人是朱雀和小鈴小鐺。」以及幾個大家出身的女官。
傅予琛此時正立在窗前,他看向窗外,發現雨愈發急了,便在心裡歎了口氣,無精打采道:「知道了。」
他自己去睡了。
在床上翻騰一會兒之後,傅予琛疲累之極,終於睡著了。
朦朦朧朧間傅予琛覺得自己身上涼涼的,似乎有液體在滾動,他當即微微睜開了眼睛,發現徐燦燦坐在床側,手裡拿著一個盛了牛乳的水晶瓶子,正專心致志地往他胸前滴牛乳呢!
牛乳的甜香鋪面而來,傅予琛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把自己徹底交給了徐燦燦。
徐燦燦原本是想著白天的時候傅予琛弄過了,怕他太過疲累,對身體不好,所以去凌煙閣看傅瑞他們去了,陪著傅瑞兄妹三人睡到後半夜,朱雀便按照她的交代叫醒了她。
徐燦燦順手把傅瑞放在儲冰櫃子裡的牛乳拿了一瓶悄悄回了福雲殿。
見傅予琛老老實實地睡在床上,身上蓋著錦緞薄被,似乎睡得正香。
看到他在房裡老老實實地睡著了,徐燦燦心中無限的溫馨熨帖,走過去坐在床邊開始逗他。
她還不知道傅予琛已經醒了,看傅予琛白皙精瘦的胸膛上牛乳已經滴了不少了,便把水晶瓶放在床頭小几上,俯身在傅予琛右邊的小突起上舔了好幾下,然後抬頭看著傅予琛。
傅予琛的睡顏靜謐得很,看著是毫不所覺的樣子,徐燦燦便爬上了床,懸空俯在傅予琛上面,開始舔他左邊那粒突起。
兩邊全舔一下之後,她便開始輕一下重一下地吸,邊吸邊覷著傅予琛的動靜。
傅予琛全身麻酥酥的,舒服得腿都要蜷起來了,卻怕自己醒了的話徐燦燦害羞不做了,因此只得竭力忍耐。
徐燦燦往下移動,在傅予琛最敏感的細腰上吸了一口,覷著傅予琛,她就不信了,下面早就豎起來了,傅予琛會還在睡?
果真她看到傅予琛濃長的睫毛顫了顫。
徐燦燦心中好笑,在傅予琛細腰上吸了幾口之後便向下移動,進行一系列動作之後,抬眼看著傅予琛。
床頭玉罩燈暈黃的燈光映在傅予琛俊俏的臉上,靜美不可方物,愈發令徐燦燦心動,她覷著傅予琛,低下頭
傅予琛雖然臉生的秀氣,身材也偏於清瘦,某個物件的顏色也粉嫩,奈何體積太大。
過了一會兒,徐燦燦覺得不對——傅予琛已經醒了。
傅予琛怕自己又要秒射丟人,當即推開了徐燦燦
他的腿太長了,徐燦燦不算高,傅予琛只得屈著兩條長腿好配合徐燦燦的身高。
徐燦燦很快就粉臉緋紅氣喘吁吁,漸漸便哭了起來,顫聲哀求傅予琛快一點。她只覺得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時也還罷了,怎麼越到懷孕的時候活著月信來的時候慾念便越強?
傅予琛漸漸摸到了竅門,他一旦到了臨界點便停了下來
徐燦燦被傅予琛擁在懷裡,很快便墮入了黑甜鄉。
一夜無夢。
等她醒來,只覺得渾身舒坦頭腦清醒,週身的毛孔似乎都張開了,呼吸著清晨雨停後清新舒適的空氣,她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懶洋洋的,舒服得骨頭都酥麻了。
到了如今徐燦燦總算是明白了,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不能久曠,適當的陰陽調和能令人精神煥發。
今日白天在福雲殿輪值的女官是褐衣和朱明月,朱明月負責正殿,褐衣負責寢殿。
聽到寢殿裡有動靜,褐衣便帶著宮女走了進去。見徐皇后已經醒了,她忙屈膝行了個禮:「見過皇后娘娘。您現在起來麼?」
徐燦燦歪在床上,手輕輕撫摸著肚皮,「嗯」了一聲。
褐衣忙道:「您是盥洗還是洗澡?」
徐燦燦見她一直問,有些好笑,便道:「我有些餓了,沖完澡就用早膳。」
褐衣答應了一聲,便吩咐宮女去浴室做準備,自己上前預備攙扶皇后娘娘下床——她們都是碧雲朱顏教導出來的,知道陛下與娘娘同宿之後不能由不相干的人侍候,得她們親自侍奉。
徐燦燦剛站起來,便覺得下面好像流出些液體,涼涼的,順著大腿的內側便流了出來。
她的臉當即紅透了,只得夾著腿披了春衫由褐衣服侍著進了浴室。
傅予琛帶著傅瑞下朝回來,父子二人換了禮服淨了手,發現皇后還沒從浴室出來。
見一個陌生女官帶著宮女擺好了早膳,傅予琛便與傅瑞在八仙桌前坐了下來。
傅予琛剛剛坐定,傅熙和傅荃帶著紅拂灰慧過來了。
見到父皇和大哥都在,傅熙傅荃便給父皇和大哥請安。
傅予琛見二兒子漂亮的小臉上笑意都掩不住了,心裡便想:明日就是好日子,你這小崽子就得出閣讀書了,老子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他再去看女兒,發現女兒似乎在哭,薄薄的眼皮都哭腫了,心中不由一疼,便看向負責的女官灰慧。
灰慧被清平帝看得渾身只打哆嗦,只得硬著頭皮屈膝行禮道:「稟陛下,三公主嫌奴婢梳的雙鬟髻不好看……」豈止是嫌她梳的不好看,簡直是嫌所有人梳的不好看;而徐大姐兒昨日頭上戴的不過是一對銀蝴蝶兒,宮裡也有,偏偏公主非要人家頭上那一對……
傅予琛蹙眉看向女兒:女孩子未及笄時梳的不都是雙鬟髻麼,還有什麼講究?
見父皇看自己,傅荃抽抽搭搭看了大哥一眼,見大哥似乎沒有生氣,便撲進了父皇懷裡,把臉貼在父皇雪白的衣襟上抽泣著:「父……父皇……徐家大姐兒的雙鬟髻都……都比我的漂亮……上面還紮著一對亮晶晶的蝴蝶……阿荃也想要……」
她嬌嬌地哭泣著,傅予琛的衣襟被女兒滾燙的眼淚浸透了,他的心裡也有淒惶,便看向灰慧她們,沉聲道:「幾百個侍候公主的人,連一個能讓公主滿意的人都沒有麼?」
灰慧等人見陛下動怒,便都跪了下去,又不敢開口求饒,因此只能用額頭觸地。
徐燦燦見他發怒得不合道理,有心勸阻他,又擔心下了傅予琛的面子,因此便在一邊覷著時機勸阻他。
傅予琛又道:「錢綠兒去宮正司傳朕諭旨,盡快從全國遴選善於梳女童雙鬟髻的女子進宮。」
御前女官錢綠兒正在外面候著,聞言答了聲「是」,便把旨意傳了下去。
傅予琛正撫著女兒肉肉的背安慰她,徐燦燦便在褐衣等人簇擁著走了出來,見女兒愛撒嬌愛美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又好氣又好笑,道:「阿琛,你別管阿荃,你不知道她有多愛美多難纏!」
見徐燦燦穿著黑緞春衫玫紅抹胸大紅裙子,襯著雪白的肌膚,看著別有一番艷麗之美,傅予琛的心便癢癢的,當下氣就平了,低頭柔聲撫慰女兒:「阿荃,父皇給你梳頭可好?」
傅荃從來沒享受過爹爹親自為她梳頭的待遇,因此歡天喜地道:「好啊好啊!」
看著她帶著淚笑的模樣,傅予琛不由心疼之極,便一把抱起女兒進了寢殿。
見傅予琛抱著傅荃去寢殿梳頭了,徐燦燦含笑看向跪了一殿的人,溫聲道:「都起來吧!」
又道:「你們都受委屈了。蘭青,你去尋朱顏,傳我懿旨,按照每個人的品級,此時在殿裡侍候的人一人賞賜一對金鳳釵。」雖然都是宮制的金鳳釵,但也是有差別的,能進殿侍候她的宮女和女官,也都算是她的親信了,將來她都會好好安頓的,金鳳釵成親後也能佩戴。
殿裡侍候的人便又謝了賞。
徐燦燦看向大兒子和二兒子,見傅瑞正含笑聽傅熙講他的百獸園,不由笑了:女兒雖然驕嬌二氣一個不少,可是兒子還都算懂事!
傅予琛很快便牽著傅荃的小手出來了。
正殿裡的眾人看向清平帝和三公主:「……」三公主頭上亂蓬蓬的雙鬟髻是陛下的手筆麼?
傅予琛在剪傅瑞劉海時失敗一次,可是他素來以完美自居,因此在心裡並不承認自己在這個方面技不如人,所以便在傅荃這裡又試了試,結果又失敗了。
如今看著女兒亂蓬蓬的雙鬟髻,傅予琛雖然心中羞愧,卻依舊故作鎮靜牽著女兒走了過來。
傅荃年紀雖小,可是徐燦燦選派在她身邊的女官卻都是大家女出身,因此長期熏陶下來她的審美眼光並不算差,自然知道父皇梳的頭實在是太差勁了。她想生氣,可是她最怕的父皇和大哥都在,她不敢對著父皇和大哥撒氣,只得忍著氣在圈椅上坐了,在宮女的侍候下淨手。
徐燦燦看不過去,正要開口幫傅荃,卻被傅瑞攔住了。傅瑞低聲看著母后,低聲道:「母后,讓阿荃得個教訓。」
他瞟了父皇一眼:「再者,經過這懸殊的對比,阿荃以後就不會對著侍候的人亂發脾氣了。」是個人都比父皇梳的好!
徐燦燦覺得兒子所言甚是,伸手撫摸著傅瑞柔軟服帖的漆黑劉海,笑嘻嘻道:「還是我的阿瑞懂事!」
傅瑞被母后摸得舒服得很,瞇著眼睛歪在了母后懷裡享受著。
傅予琛在一邊看長子小狗般依戀在徐燦燦懷裡,覺得很看不慣,不由在心裡「嗤」了一聲,決定眼不見乾淨,鳳眼眼波如水看向次子傅熙,卻發現傅熙不知何時拿了徐燦燦畫眉的炭筆和塗唇的胭脂,正趴在桌子上在一張白紙上畫金魚呢!
他歎了口氣,只得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在心裡默默做了決定:等徐燦燦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以後再也不要徐燦燦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