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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8第108章 文 / 千里孤陵

    先不論有沒有人在暗中示意少宣,他這回造訪倒是給易縝提了個醒,使得易縝靜下心來一番深思,反而越發定下心志,決不肯有那麼一天。

    秦疏這病勢洶洶,自有他數月來身心屢受摧殘的原由,更大一半的原因卻是仍舊出於心病。他如今不記得從前種種憂慮,思緒單純如同稚子。這樣的心境對於養病卻是大有裨益。使得治療很有起色。縱然他身體尚且虛弱,但數日之後,已經可以起身稍作走動。

    他畢竟底子太虛,稍一吹風,便容易斷斷續續的發燒。依易縝的意思,是想讓他再多休息幾天。秦疏雖然不吵不鬧,比起尋常病人要安靜得多,可這麼成天成天的躺著,任是誰也會覺得難受。但這時候又沒辦法同他講道理。若是攔著不讓,他也不吭聲,只是一個勁的掙扎,掙著掙著臉便紅了,眼裡水汪汪的,抿著嘴顯出委屈來,很是可憐巴巴的樣子。

    易縝既心疼他,又不能將他強行禁錮起來。只能退讓一步,給他穿得嚴嚴實實,自己多費些心思看顧。而秦疏一旦下了床,就不甘心只在房間裡走動,所幸他出了門也不亂跑,多半是在院子裡樹下怔怔發呆。

    他在這時候總不大願意讓人靠近,就連易縝也不例外,只能遠遠陪在一旁。

    易縝心下自是酸楚無比,若是不大夫吩咐讓他活動一下大有好處,幾乎想不管不顧地將他拖走。

    如此一來,只有讓下人多加留意,想方設法將他注意力引開。

    這樣一天天的,年關越來越近。縱然易縝沒有年節慶祝的心思,管事的仍舊自己拿捏著張羅起來,老王妃新喪,自然不可能是大辦。但僅僅懸了幾個燈籠,隱隱約約也有了些熱鬧景象。日子從表面上看起來是十分平靜的。

    易縝直到這時終於稍稍鬆了口氣,這才有心力考慮其它。他這段時間幾乎同秦疏形影不離,對旁的事不顧不管,不說從前走的較為近些的朝臣朋友間沒了來往。更不知違背了青帝多少次旨意,弄到後來青帝也不再過問,索性對他不理不睬。

    易縝也知道青帝雖然對自己諸多容忍,但這一次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令青帝不快。眼下能夠騰出手來,有些事便不得不親自去應酬周旋。

    最初幾天倒還沒什麼,這天有樁思量了幾事的事終於辦成,於是特意回來得早些,院子裡一片靜悄悄的。易縝好不容易令秦疏養成午睡的習慣,午時讓他睡上那麼一小會。他又格外敏感,稍有響動並驚醒過來,易縝便令人不得在這時候喧嘩。

    此時雖有些不早,他也只以為秦疏還睡著,只是院中竟一個人也不留,那幾名照管秦疏的僕婦也不知跑到哪兒去偷懶,心下微微有些嗔怒。

    房間裡也同樣靜悄悄的,易縝心裡已然隱隱有些不安,緊走兩步,輕輕掀起床前垂下半邊的帳子。帳內被子有些凌亂,然而空無一人。

    易縝難以置信,一時之間也沒什麼反應,一手還掀著帳子忘了放下來,呆站在那裡。

    「侯……侯爺?」門外有人慌慌張張地一頭撞進來,正是照顧秦疏的其中一名小丫頭。這小姑娘為人伶俐,平時做事也不是沒輕沒重。此時猛然見了易縝,卻像是看見洪水猛獸一般,不但花容失色,說話也有些結巴起來。

    易縝回過身上,臉上木木的沒什麼表情,看著她低聲道:「外頭這麼冷,你還把小疏帶到哪去?」

    丫頭一聽這話,眼見易縝雖然神色平靜,說話的口氣卻不同尋常,臉色頓時蒼白起來,竟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她情知瞞不過,往地上撲通地一跪,帶著哭音道:「……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稍稍打了個盹,真的就一會兒的工夫,小公子不知道自己跑哪兒去了,嬤嬤們也都沒有看見……」她四處找尋不著,亦是抱著一線希望,只盼秦疏已經自己回來,誰知秦疏蹤影不見,卻見到此時她最怕見到的易縝。

    她話還沒有說話,喉嚨被人一把握住,頓時說不出話來。眼角的餘光瞥見掐著自己的那隻手背上青筋突起,正情不自禁地顫抖。然而手上的力氣半點也不弱,真的是恨不能立時取她的性命。

    燕淄侯從前的脾氣便算不上好,不順心之時打罵人之人不是沒有。卻全沒有過這種不打不罵,一上來就要人命的架勢。

    小丫頭害怕,苦於求饒不得,淚水流了滿臉,口中嗚嗚作聲,雙手去掰易縝的手,卻哪裡掰得動。眼看不過片刻之間,便癱軟在地上。

    所幸她命不當絕,另外幾名僕從中也有機靈的,早將秦疏不見之事告知管家,正一同前來,眾人連說帶勸,這才將她從易縝手中救出來。

    「老奴已經查問過各處守衛,都沒有看到小公子出府。再說碧桃發現時也只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小公子也走不遠,應當只是在府中走失,他不聲不響的,若是自己藏在什麼地方,一時也不容易被人找到也在情理之中。」管家小心翼翼道,這數月的情形看在眼裡,心知這位小公子實在是侯爺心尖上的人物。那小姑娘撞在這槍尖上,那裡有不倒霉的道理。

    易縝也是一時暴怒,出手沒分輕重。這時略略回復些理智,聽了管家這幾句話,頓了一頓,怒喝道:「放屁!」他匆匆走了兩步,又像是不知所措地停下來:「點一隊人,到城裡去找……」

    「侯爺。」青嵐從一旁閃出來,耐著性子道:「管家所說屬實,如今府中防備森嚴,屬下敢擔保並無外人潛入府中。小公子若是自己走出去,也定然會被人看見。所以小公子應當還在府中。」

    易縝最為擔心的就是秦疏是被人帶走,或是走出府外。秦疏如今思緒行為與幼童相差無幾,被人帶走的話處境還稍好,若是他自己走失,會有什麼樣的遭遇他簡直不敢想像。

    此時聽了青嵐的話,他稍稍鎮定了一些,可沒有見到人,一顆心怎麼也定不下來。幾名僕從又紛紛發誓說從他不見到現在只有小半個時辰的時間。

    易縝這才紅著眼擺手道:「都愣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去找!」

    眾人都鬆了口氣,連忙應了一聲,四下散開去。其實如今在旁人心裡,莫不認為秦疏就半呆半傻,一個傻子偷偷藏起來,這樣的行為雖沒有道理可言,卻算不得多大的事,將人找出來也就是了,那裡值得易縝這樣大動干戈。險些還給弄出人命來。想是這樣想,但易縝十分緊張,自然沒人敢把這樣的話放在嘴上,當下分頭去找。

    侯府裡雖沒有花木扶疏,但也極為寬敞,大大小小數個院落加起來,能夠藏個把人的地方也有不少,更何況秦疏現在的思維不能以常人而論,別人很難想像得到他會藏到什麼地方。

    於是除了巡邏的守衛,整個府中的人都忙亂起來。他自己也想去找,卻是毫無頭緒,跟沒頭蒼蠅似的亂轉了兩圈。最後被管家勸住了,不要自亂了陣腳,這才作罷,定下神來等侍消息。

    可要他什麼也做不了地在這兒苦等,無疑也是一種煎熬,易縝聽著一干人或遠或近的呼喚聲,竟有些天眩地轉的恍惚,心裡彷彿莫名的空缺了一塊,慌亂得無所適從。下人們還在一個院子一個院子的找,卻都沒有消息,易縝只覺焦躁不安,幾乎就要控制不住,只是茫茫想著,小疏,你究竟到那兒去了?

    他猛然記起來後面多年不用的院子裡有口井,就那麼蔽著,井欄很低……

    易縝匆匆忙忙起身朝後院而去,起先是跑的,可那口井一旦映入眼簾,他的腳步卻像是灌了鉛似的,幾乎是一步步的挪過去。他很怕秦疏到處亂跑,真要是藏起來還好,若是不小心掉到井裡……這念頭驚得他心膽欲裂,一旦升起,偏偏中了魔似的,不能自己地要往下想去。

    他還記得今天秦疏穿的是一件新做的襖子,因為他人在病中,這衣服反而要做得吉利一些,因此用了淺紅的底色,這本來是個不大適合男子的顏色,然而秦疏天生的膚色白皙,而且眼神乾淨清澈,穿這樣的衣服反而很好看,襯得眉目清朗,人也似乎更有精神一些。

    他走之前秦疏還用那般乾淨的神色,朝他多看了兩眼……

    而現在易縝很怕那一抹淺淡的粉色,突兀地浸在冰冷的深井裡。不過十來米遠近,這距離在他卻是難言的煎熬,既一個勁地告訴自己這不可能,偏又忍不住要去看。最後的幾步彷彿有千斤之重,他幾乎是挪過去的,短短數步,出了一身冷汗,

    水面結了一層薄冰,卻仍可以透過冰面看到水下的情形,幸而並沒有他懼怕的那一抹淺紅。

    易縝鬆了口氣,這才覺得自己所有力氣都被抽乾了一般,踉蹌了兩步。差點癱軟下來。他緊握著冰涼的井欄,借此稍稍鎮定了一下情緒。

    忽聽得一處有人驚喜呼道:「小公子在這兒,找到了。」頓時也有人跟著喜道:「快去告訴侯爺,小公子找到了……」

    話音未落,易縝早已循聲奔去。

    秦疏正坐在門檻上不動。他一手緊扣著門框不放。誰去拉他,便拿另一手揮著拳頭打誰。動作間毫無章法,力氣也不大,這些僕從侍衛皮躁肉厚,這拳頭落在身上就跟玩兒似的。可是就在侯爺的眼皮子底下,總不能上前動粗強拉。

    正束手無措,易縝已經跑到近前,那種近乎失而復得的巨大喜悅充斥在心裡,幾乎忍不住要令人喜極而泣。一顆心呯呯亂跳,此時也顧不得還有旁人在場,將秦疏一把攬入懷中,確定人真真實實就在眼前,這才啞著聲音叫道:「小疏,小疏……」

    秦疏先還揮著拳頭,管來的是草民還是侯爺,照打不誤。後來被易縝抱緊了不好活動,掙了幾下不能掙脫,也就安靜了下來。他茫然地四下張望,最後目光定定落在易縝身上,半晌才輕聲道:「餓。」

    易縝本還渲染在自己的情緒裡,難得聽到他開口說話,而且是妹妹之後的詞,驚喜之下,卻是又氣又笑。低聲道:「你躲那兒去?如果不是還知道餓,你還不肯出來?」雖是責怪的話,口氣裡卻是歡喜無限。

    這時再細看秦疏,這院子正是之前兩人所住的偏院,之前眾人也在房間裡找過,卻不見他的人影。也不知他是鑽到什麼地方去,蹭得滿身的灰塵珠絲,今天才上身的新襖子上也沾了不少泥巴。

    他見四下都是人圍攻著,顯得有些不安,不肯再說話,往易縝懷裡不安的挪了挪,再將這些灰塵泥巴珠絲蹭到易縝身上。

    易縝大喜之下,那裡還在意這些。

    餘下眾人也是鬆了口氣,慶幸一場無端禍事消弭於無形。

    這一次秦疏喂什麼吃什麼,倒是乖乖的吃下一碗飯之後,開始對眼前的菜餚不感興趣,扭來扭去地避著易縝遞到面前來的勺子。突然側過頭去,凝神聽了片刻,露出一種很困惑的神色,慢吞吞道:「妹妹?」

    易縝微微一怔,留神細聽,果然隱隱約約有嬰兒的哭聲,這才想起一件事來,只是回來就遇上這種種情形,一時也沒顧得上這一頭。只是佩服秦疏耳力倒好,離得這麼遠,居然也能聽到。

    易縝顯得有些猶豫,然而畢竟是已經考慮良久的打算。還是喚過人來,低聲吩咐了幾句。

    那人領命下去,不多時,就聽見哭聲越來越大,似乎正朝著這邊過來。

    易縝藉著這工夫,也不管秦疏能不能聽明白,輕聲道:「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有個遠房的親戚,年前去世,留下個小妾生的遺腹子,又是個庶出。如今他娘也病故了,我們把他抱過來養,你喜不喜歡?」

    小妾當年得寵,與正室自然不合,現在父母雙亡,這孩子雖然衣食不缺,卻不受大娘待見,只是明面上不便拿一個小嬰兒如何,以免落人口舌。易縝一開口,自然沒什麼二話。

    易縝歷此變故,倒是心性大變。他並不想僅僅將秦疏當作木偶一般養著,能盼著有一天他能夠清醒過來。

    自己那親生的骨肉落在兒煞手中,能不能再找回來實在難說,他提出要這個孩子的一半心思,雖是為給秦疏一分慰籍,另一半卻是真的打算若是找不回孩子,日後秦疏若有清醒一日,就拿這孩子當作兩人親出,瞞他一輩子,也好過種種令秦疏難以接受的結果。

    他明白孩子必是爹娘心頭肉。嬰兒雖無知無覺,但若是他父母在世,誰又能輕易捨得將骨肉送人。因此言下的意思卻是要過繼這孩子,不肯虧待這孩子。有了這一層身份,就算將來這孩子當不了世子,也能保證一生富足無憂。他這麼做,確實也算難能可貴了。

    說話間下人越走越近,已經來到門外。

    秦疏隨著孩子哭起越來越近,愈加的焦躁不安起來。等到易縝吩咐將孩子抱進來。他更是猛然起身,匆匆迎上前去。易縝怕他走路不穩,連忙伸手去扶,被他一把推開,從易縝身邊閃過去。也不等來人反應,伸手就將孩子接了過來。

    他動作輕盈靈活,那一刻幾乎要讓易縝以為那藥其實並沒有什麼效果,他心裡仍然是極明白的那個小疏。

    那孩子將將要滿一歲,還不會說話,卻已經學會認得人。這一路幾個不認識的人抱來抱去,有些驚怕,正抽抽噎噎地哭。

    他自然要比還沒滿月的妹妹要重上許多。秦疏身體尚弱,抱他很有些吃力,卻緊緊的摟著不放,見他一味地哭。便把他放到一旁軟榻上,很熟練的要看看他尿布濕了沒有。

    易縝正自目瞪口呆。秦疏突然呆住,怔怔停了手:「不是妹妹……」

    不等易縝明白過來,他又重複了一遍:「不是妹妹……」他露出不知如何是好的急來,幾乎也要跟著哭似的。

    「這是我們的兒子,兒子多好啊。」易縝一面驚詫他還能弄得清這個,一面極為笨拙的向他解釋。秦疏根本不管他說些什麼,眉頭越皺越緊,眼淚越聚越多,一圈圈的打轉,眼看就要掉下來。

    「抱下去抱下去。」易縝有些慌了,又見那孩子哭個不停,一時無法可想,朝著抱孩子進來的那人連連擺手道:「快叫大夫來看看。」

    這下人聞言有些傻眼,從沒見過小兒哭鬧要讓大夫來治的。但也不敢違令,上前便要抱那個孩子。

    秦疏雖然著急,見這人過來,便將兩手撐榻上,護在孩子上方,做出一番護犢的姿勢惡狠狠地盯著來人,卻也不讓人把孩子抱走。

    那人進退兩難,束手無措的看向侯爺。易縝也大為頭疼,沉吟著拿不定主意。

    那孩子卻不管旁人有多為難。這是什麼樣的天氣,他可還被人扒拉了褲子,光著腚躺在那裡呢。這樣的滋味,換個誰來試試看。又是冷又是怕,頓時從抽抽噎噎變做委屈的放聲大哭。

    他一哭,秦疏便把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定定的盯著他看了片刻,目光漸漸柔和下來,將他抱起來拍哄,竟像是忘了剛才還說不是妹妹似的。

    那孩子也許是哭累了,在他懷裡漸漸安靜下來。易縝心裡微酸,讓這人退了下去。

    最初的那點變故過去,秦疏顯然還是很高興的。奶娘是已經找好的,他卻不肯讓人抱走。易縝難得見他高興,便也跟著高興。將孩子放在床上同秦疏玩了一陣,他在一旁邊照應邊看著秦疏逗弄孩子,終於嘗到些一家三口團團圓圓的樂趣。

    過得一陣才留意到秦疏腳下還穿著白日的鞋子。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只有這鞋沒換,鞋子如今還是半濕的。大約是他將下人嚇得夠嗆,忙亂間忘了換鞋。

    易縝此時心情頗為愉快,雖責怪了幾句下人不用心,卻也沒有大發雷霆。一時興之所至,令人端來熱水。他親自躬身下去,為秦疏除去鞋襪,幫他洗腳。

    秦疏歪在被子上,喃喃地哄著寶寶睡覺,根本不管易縝在幹什麼。易縝瞧得好笑,又不甘心就此被冷落,抓著秦疏一隻腳,用指尖在他足心輕輕撓了撓。

    秦疏吃癢,立即掙扎起來,踢了他一身一臉的水。

    易縝吃了這虧,連忙捉著他的腳踝不讓他亂動,當下就要報復地再撓回去,眼光一掃,神色突地僵冷下來。

    秦疏天生的肌膚白皙,就連雙腳也是白白淨淨,也算是得天獨厚一項好處。

    可就在那白淨如玉的腳心裡,密佈著數十個針尖大小的紅色小點,若不是易縝眼緊細看,還真發現不了,而平時又以誰會想到去細看他腳心。

    再看秦疏另一隻腳,也有同樣的小點——就像是針扎出來的一般!

    易縝一窒,頃刻間只覺得巨大的憤怒幾乎要將他整個吞沒。

    很多之前沒有留意的細節一點點的浮現上來。

    秦疏如今雖然有些癡癡呆呆的,卻一向很乖,自己前些天在家,什麼時候見他亂跑過。他今天為什麼要躲起來?

    既然只是普通走失,時間又不長,眾人信誓旦旦沒有出府無疑。那幾名僕從見到自己,還不等自己發作,為什麼就會那麼害怕?

    而院子門口也有守衛,若不是剛好在那個時間被支使開,又怎麼會有秦疏出去卻沒被看到的機會?

    少宣當時所說的話言猶在耳,可現在他還在這裡,就有這敢這麼陽奉陰違地欺負到秦疏頭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呃,那個雖然我時不時會周更,不過這次真不是有意拖的。國慶放假雖然沒有出去旅遊,不過我爪子叫窗子給夾了,指甲都險些掉下來了。好疼啊5555

    這兩天總算是消腫一些了,呼。如果能夠,這周我盡量多更一些,算是致歉啦,各位就原諒蝸牛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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