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愛嗎，不愛的話為什麼會痛？ 【V009】 求我，我就得答應嗎？ 文 / 紫小七
「嘻嘻，就知道老大最好了，你抬頭看，我給你驚喜哦！」
薄唇微揚，楚夜依言抬眸，只見門邊，小丫頭一身可愛的公主裙站在那裡，又蹦又跳，小爪子在空中亂揮，臉上笑靨如花。
「老大，趕快下來呀，我們要出發了！」放下手機，冷筱筱雙手罩在嘴邊，對著楚夜大聲說著，不難聽出裡面的興奮。
按壓著眉心，楚夜有些無奈，這小鬼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
搭乘著專屬轎車，冷筱筱可樂著了，一會兒笑嘻嘻地趴在椅背上，和秦狼有說有笑，一會兒又抱著楚夜的胳膊，親暱得很。
「老大，待會去學校，你可要好好表現，我以後混得如何，就看你了哦。」冷筱筱抬起眸子，訓起話來有板有眼。
楚夜搖頭失笑，捏著小丫頭的鼻頭，「該不是在學校被欺負慘了，所以要老大幫你扳回一城吧？」
「哪有，怎麼可能，誰敢欺負我？」冷筱筱瞪大雙眸，有種被看透的心虛感，殊不知一切早已寫在臉上。
「小小姐，要是有人欺負你，就跟秦叔叔說，幫你把對方教訓得落花流水。」秦狼回過頭，揚起手握成拳，做了個痛扁的姿勢，惹得冷筱筱大笑。
「如果對方看到秦叔叔，就不會敢欺負我了，我也是有後台的。」翹起可愛的鼻子，冷筱筱哼哼道，一副拽拽的樣子，可愛至極。
「小丫頭越來越霸道了。」楚夜淺笑，臉上的寵溺一覽無餘。
「那也是老大寵的！」某位小蘿莉倒還有理了。
「那我以後得反省自己了。」楚夜挑眉，一邊這麼說，一邊還不忘示意秦狼下車幫她帶一盒巧克力冰激凌。
「還是老大寵我，那我就獎勵老大，給你一個真正的surprise！」冷筱筱牽著楚夜在校門口穿梭，倏爾又停在某處，指頭指著一個方向，示意楚夜去看。
櫻花樹下，一名女子站在那裡，粉色的連衣裙，臉上脂粉未施，卻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接近十分鐘的等待，冷隨心有些不耐心了。
靠，小鬼說九點見，現在都九點十分了，居然爽約，待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一番！
正想著採取怎樣的折磨方式讓小鬼記憶深刻些，就聽不遠處響起小鬼的聲音。
「媽咪，媽咪！」冷筱筱笑著，牽著楚夜就往冷隨心那裡走去，一蹦一跳，心情很好。
「靠，居然遲到，你死定了！」一看到冷筱筱，冷隨心鼓起雙頰，走上前就是一記爆栗。
似乎她的教育方式，就是暴力勝於說教！
「疼死了，媽咪，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冷筱筱捂著腦袋，憤憤瞪著冷隨心，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要不要去滴血驗親呀？」冷隨心絲毫沒有身為人母的穩重，雙手叉腰，挑眉道。
「老大，你看媽咪啦，總是欺負我！」冷筱筱鼓起雙頰，轉身向不遠處的男子求救。
而這一聲讓冷隨心倏爾愣住，抬起貓眸，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幾絲情緒飛快流逝。
「楚夜。」喃喃念道，冷隨心臉色有些不自在。
將那一份疏離看在眼裡，楚夜瞇緊眸，走近，停在小鬼身邊，「既然你媽咪來了，似乎就不需要我了，小鬼，好好玩。」
那話語，有一絲受傷，曾經以為這樣的落寞不會屬於他。
冷隨心抿緊唇，想起那次對葉堇寒的保證，她說不會再見楚夜，至少在協議結束前不會，那這次，她該怎麼辦？
「媽咪呀，快去追老大，他好像很難過。」冷筱筱望著媽咪的無動於衷，扯著她的衣袖，示意她趕緊去，不然老大可就走了。
「我……」冷隨心咬牙，那個保證讓她不能任性，可理智是一回事，實際又是另外一回事。
再回神之際，冷隨心早就跟了過去，拉著那個人的手。
楚夜頓住步子，轉頭看她，明明是平淡無奇的眸子，冷隨心卻辨得出裡面的喜悅。
咬緊唇，冷隨心故意抱怨，「怎麼，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明知，他不是這個意思，冷隨心卻依舊故意，其實，說到底，不過是想逼出那句內心話。
楚夜懶懶的視線凝在彼此緊握的手上，微微收攏，才抬眸，「我只是不希望你為難。」
似乎，她和葉堇寒之間，存在一紙協議，如果她有求於那人，就不該再和他有牽絆，畢竟那個男人不會高興，她也會因此為難。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體貼弄得不知所措，冷隨心不自在地鬆開手，好久，才鼓起勇氣看他，「楚夜，半個月後，你還願意接受我嗎？我沒法給你解釋，也不能給你保證，我……」
攔截她未完的話，楚夜俯身吻上她的額，怕她抗拒，他沒有多做停留，微涼的唇僅是拂過又移開，蜻蜓點水一般。
「我的答案，你明白了嗎？」捧起她的臉，楚夜風輕雲淡道，那裡面卻摻雜了太多的情愫。
而她，一直明白。
「老狐狸……」冷隨心眼裡一片濕潤，臉上卻是笑靨如花。
「乖，別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楚夜淡笑，拭去她滿頰的淚意，眼裡儘是寵溺。
校門口，家長來往，不少人都注意到這對親暱的小情人，羨慕之情一覽無餘。
冷隨心臉色一片羞紅，用力擦著眼角，才拉著他的手往裡走，「那你跟我一起去，筱筱的家長會，你以前沒漏過一次，這次也一樣。」
楚夜會心一笑，望著她執著的模樣，笑意加深，只要她還在乎他，這就是幸福。
筱筱的家長會開了大半天，陪著小丫頭一起到放學，楚夜便帶著一大一小去冰激凌店，把各式各樣嘗了個遍。
離開那裡之時，已是傍晚，楚夜將小公主送回了冷家，才開車載她回葉宅。
一路上，彼此沒有說話，冷隨心咬著唇，在車輛停下的時候，怯怯地望向楚夜，不知該說些什麼。
「進去吧，好好休息。」楚夜下車為她打開車門，溫柔的語氣裡透著絲絲寵溺與體貼。
冷隨心點了頭，拿起包包，就往裡走，身後他的視線有些灼熱，倏爾頓住步子，她咬牙回了身，在他唇邊一吻，「我進去了，你路上小心一點。」
「嗯。」那聲音透著一絲呆愕，亦或是喜悅，楚夜拂過她的髮絲，食指挑起她的下顎，俯身又是一陣糾纏。
記憶裡，他一直都是溫柔的，這樣的霸道似乎有點葉堇寒的風格，冷隨心沒有抵抗，順從得宛如乖巧的貓咪，癱軟在他懷裡。
「小狐狸，我愛你。」空隙裡，楚夜捧著她的臉，月色下，泛著紅暈的頰讓他不禁動容。
他的小狐狸，害羞的時候最可愛。
「我也是。」冷隨心低下頭，緊咬下唇，臉上潮紅一片，異常明艷動人。
「嗯，進去吧，外面風大。」替她拉攏衣襟口，楚夜淡淡一笑，依舊是她溫柔的男人。
「好，再見。」冷隨心應了一聲，便轉身進了庭院，儘管背對著他，依舊感受到那股灼熱的視線，倏爾轉身，有些不滿地盯著他，「楚夜，你快回去，不然我就不進去了。」
楚夜揚眉一笑，聽話地進了轎車，引擎聲微響，消失在寂靜的空氣裡。
冷隨心嘴角微揚，臉上笑靨如花，手指按著他方才觸碰過的衣襟，心裡暖暖的。
至少，他願意去等她，願意再相信她，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夜裡，幽暗迷人，月光懸掛在半空上，籠罩了一層迷幻的紗，二樓陽台處，一抹清冷的身影筆直站在那裡，手裡的紅酒杯緊握，男人冷冽的視線，緊緊瞇起。
彭！
剛走到台階上，一道猛烈的碎裂聲倏爾響在耳畔，緊接著，腳邊傳來一陣涼意，讓冷隨心不禁皺眉。
眼眸垂下，一隻破碎的玻璃杯毫無生氣地躺在腳邊的青石板上，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浸得小腿全是污漬。抿緊唇，冷隨心下意識抬頭，果然，陽台邊，是那個人走進屋內的情形，燈光明亮，將那個背影襯得愈發冷冽。
心裡一急，冷隨心腳步有些快，上了二樓的房間，走到他面前，「那個，我……」
唇被她咬得很緊，想找借口，而他淡淡的視線讓她頓時覺得自己無所遁形，索性，也不繼續欺騙，「對不起，我食言了。」
葉堇寒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單手支著下巴，視線落在她低垂的腦袋，隨即唇角微揚，「冷小姐的信用本來就是零，道歉，沒必要。」
「我，我只是不希望他受傷，葉堇寒，就當是我求你，協議能不能繼續？除了當你的女人，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冷隨心咬牙道，手絞著衣角，直直望著他，模樣有些淒楚。
可偏偏，他不會在乎。
「求我，我就得答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