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7 海底宮殿 文 / 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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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葉已經離開許久,但是,畫舫依然還在原地停留。船上已經恢復了正常,比來的時候更加的條理化,即使沒有任何人去安排。
小鳳站在畫舫之上,明明知道那個自己叫小主子的人已經離去許久了,卻是依然和靈葉仍在的時候一般,遠遠的望著。
黃色衣服的女子,就像是一具雕塑一般,一動不動的停留著。
「鳳姑娘?」東方烈有些遲疑的叫了聲。沒有人聽得出他的這聲裡面包含的意思。自己的身份已經公開化,自然就不用再隱藏在暗處了。但是,為什麼心裡還是不怎麼高興呢?
「東方烈,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我只是小主子的一個下人而已。」許久,小鳳彷彿才聽到東方烈的話,走向了靈葉平時躺的地方,坐在了邊緣,細細的撫摸著那細如絲的薄被。毫無波瀾的說道。
「咚……」的一聲,東方烈心裡猛的響起一個警鐘。瞪大了眼睛很突兀的抬起原本顯得低順的頭。好似第一次認識小鳳一般。
到動作完全停止的時候,東方烈這才發覺自己的不一般動作。自嘲的笑了笑,在見過了那個女子的實力之後,又怎麼會傻傻的認為,她的身邊的人會是一個很普通的侍女呢。更何況這個女子還是就連她都以禮相待的人。
「鳳姑娘言重了。東方烈定然會不負公子所托。」客套的不著邊際的話讓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變成了一如既往的淡然。
「小主子,我在你的心裡就是如此的不濟麼?」小鳳心裡暗暗說道。憑藉著自己的實力又怎麼會沒有覺察到,除了東方烈等人,影衛一個都沒有更隨著小主子的離去而離去。這只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影衛有新的保護對象。而這個對象是靈葉命令的。
不挽留是因為自己知道小主子的想法,不想加重她的負擔。即使十幾年的空白記憶,依然還是改變不了,兩人的相依為命。
這麼久了即使是一個再蠢的人,也能猜到,李婆婆的去處了。有些東西,就算不想承認,但是,現實還是現實。
「小主子,為什麼,我們不是一直相依為命的麼?沒有了李婆婆,你還有我啊!」一臉的堅毅的表情,小鳳眼中的殺意凜然。只是東方烈低著頭什麼都沒發現。殺意來的快去得快,如果東方烈看到了現在小鳳臉上的表情的話在加上感受到的殺意,也許接下來的一切,會有些本質上的改變。
但是,東方烈一直低著頭。
「小主子,等你回來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一句話決定了很多人的命運。就在東方烈忐忑的時候,小鳳比以往更為冰冷的聲音傳來:「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是。鳳姑娘。」
有了岑琴給的定水珠,靈葉在海水中就像在平地上一般。呼吸依然是呼吸,只是周邊滿是海水而已。但是在海水中過,身上的衣服卻沒有半點的濕潤。而靈葉對月染的魔獸真實形態也越來越好奇。不受海水的束縛。明明在陸地上也那麼厲害的,就連自己都不能感覺到他的實力底線。只能說,月染的實力比她要高出許多。
比她還高出許多是什麼概念,靈葉都不知道怎麼想。原本以為,到了海裡自己能一展身手,但是,他竟然到了海裡還是這麼的厲害。靈葉在另一方面也擔心,如果讓人知道月染是魔獸之後,會引起的軒然大波。雖然只在世人的面前出現過兩次,但是,他的影響力卻是十分駭人的。
就在靈葉思考入迷的時候,手心有些微痛傳來。有些呆愣的抬頭,看這月染好看的臉微笑著看著自己。
「墨,到了。」察覺自己看月染入迷的靈葉臉色一紅,卻是在轉過頭來被海裡的情況給狠狠的嚇了一跳。
幽暗的海水在她上空千米處懸浮著,彷彿有一個無形的牆將它阻擋在外面,海水之中,聽說過的或者從來沒有聽說的海洋生物,成群的來回游弋。
不多的水草隨風輕飄蕩。
這還不算是太嚇人的,讓靈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是眼前的金碧輝煌的宮殿。
造型古樸,氣勢恢宏,彷彿只亙古以來便佇立在此。這座宮殿由巨大的令人驚異的石塊堆砌而成,高達數百米,只有抬頭仰望,才能看到殿堂的頂端。
金色的光芒覆蓋在這座如同神殿一般的建築之上。光芒如水,輕輕飄動,讓人目眩。乳白色的雲霧在殿堂的四周繚繞,將它襯托得如同天上的宮闕。
一條長達數百米,閃耀著銀色的豪光的石階,從殿堂的大門一直延伸到她的腳下。石階兩旁,十米左右的兩隻金色的獅子石像整齊排列,氣勢森然,讓人不敢久觀。
靈葉站在寬大的石階之上,一股陌生的熟悉感從心裡的傳來。讓靈葉的心又多跳了幾下。站在這神聖莊嚴的巨大殿堂前,忽然覺得自己無比的渺小,如同一粒塵埃。
不知道過了多久,靈葉方才從極度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但心依然跳得厲害,眼前出現的這一切讓她感到神秘和疑惑,還有一股熟悉。
「怎麼了?」察覺到靈葉心境的變化的月染,第一時間轉過身來擁住了靈葉的身體,關心的問到。
感覺到身體相貼傳來的絲絲溫暖,靈葉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道:「你也感覺到了麼?這裡我覺得有點熟悉。」
兩人的目光共同的停留在那宮殿的牌匾上「思月宮」。恢宏大氣的san個字,讓兩人都有些疑惑的神色。而其中的月字更是讓兩人不由自主的對視了一眼。
這座屹立於深海之中,將億萬噸海水拒之門外的建築。是擁有怎樣的實力方才能做到如此,又費了多少財力物力方才建造出來。
「如果這座宮殿是我的就好了。」彷彿為了去除月染對自己的心心理。靈葉戲謔的說道。
「墨想要?」
一臉的認真神色,讓靈葉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雙手推開了抱著自己的月染,逃跑般的邊走邊說:「我開玩笑的,要來幹什麼。」
靈葉順著石階,朝著宮殿的大門走去。卻在門前微蹙著眉停了下來。這扇大門高大厚重,如果不是有千鈞之力,幾乎是不可能推開。
「怎麼回事?」靈葉道。
「大人,這座宮殿就是家父要我帶您前來的。」女子跪在地上,言語閃爍的說道。
月染劍眉一挑,就要動手。被靈葉慌忙的拉住,「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海面上。你那父親又是怎麼回事?」
「墨,跟她囉嗦什麼,我們之間闖進去。我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有我月染進不了地方。」
靈葉有些好笑的看這一臉憤然的月染,「月兒,可是覺得無趣了。」
伸手幫月染理了理髮,靈葉突然眼睛冷然的對著跪在地上的岑情,身上的殺氣一瞬間達到了頂峰,就連身邊的月染都覺得一股寒氣衝入腦中。
轉頭看到那原本跪在地上的岑情,後者幾乎是完全的趴在了地上,渾身劇烈的顫抖著。靈葉的殺氣來得突然,來的強烈,看這岑情的反應,靈葉沒喲絲毫的放過她的意思。
一路上這麼多時間,她卻什麼都沒說。就算是先輩們的話也應該有些交待才是。但是,一路上她1卻是沉默的。是她還有東西沒有確認麼?
靈葉很好奇,但是,她的好奇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即使像岑琴這種活了三千多年的怪物。
眼睛在巨大的牌匾上掃了兩眼。靈葉突然飛身上去。白皙的五指在幾個大字上細細的拭擦。
「說吧。」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動作而對岑琴有所放鬆的靈葉,在手指撫上月字的時候,終於出聲了。
隨著聲音的落地,那令人窒息的殺意也在霎時間褪得一乾二淨。
岑琴只感覺身體的重力感猛的一輕,有些緩不過氣來的深深的呼吸了幾下,還不待氣息完全的平穩下來,斷斷續續的道:「一千多年前,父親的天劫到了,在天劫之前,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死亡的下場。把一切都交待好了。而關於大人會在今天到來的事情,就是在千年之前,父親千叮嚀萬囑咐留下來的。」
聽到這,靈葉感覺到了一股壓抑,但是,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任何停留。而背對這兩人的臉沒有人看得清上面的神色。
見到靈葉沒有任何反應,而月染則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靈葉的一絲一動,絲毫不把自己的話聽在耳裡的岑琴,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一族有著預言的能力,這是族長所獨有的。但是,每一次預言都是要付出千年的修行為代價的。如果我猜得不錯,父親之所以渡劫失敗,就是因為他在天劫之前窺了天命。父親說,大人會收容我族,讓我族免於滅族。」
「所以,從一開始就是你設定好的。從開始攻船到後來墨的出手。」月染的火氣騰騰的往上冒。他才不管什麼滅族不滅族,對他來說,靈葉就是全部,誰都不能危害到她。而岑琴卻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岑琴的身體再次顫抖起來,好不容易平定下來的心,此時更加劇烈的跳動起來。魔獸血脈的威壓,即使是她也不能抵擋半分。
「大人,我沒有想要傷害你的意思,只是,父親有言,能救我族的人必須是一個實力強悍的人。為了確保不認錯人我才會做了蠢事的。求大人饒命……」女人的淚,似乎總是來得容易些。
就在兩人各有所圖的關頭,靈葉突然一聲厲喝:「閉嘴。」
兩人不由自主的抬頭,卻看到靈葉的五指從宮字上面又回到了月字上,彷彿發現了什麼,確認般的反覆用指腹細細的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