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0 毒 文 / 刈墨

    90毒

    瞧見靈葉的淡然後，老人家忽然正了正臉色，疑惑道，「只是不知你的毒如何得來的？據說這毒可是已經在百年之前已經絕跡了。」

    靈葉一愣，還以為是什麼大問題呢，這般的正色。但是，聽到這樣的話，心裡卻又是多了一分思量。

    沒做過多的思量，靈葉甚不在意的輕笑道，「老人家可否告訴我是何毒，又應該以何種方式下毒。這樣我才可以推算出自己到底是如何中毒的？」

    老人聞言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你中的是血色妖姬。血色妖姬這種毒不常見，甚至可以說很少見。因為，這是目前世上存在的最毒的毒藥。而且，如果老人家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女兒身吧。」

    點了點頭，靈葉並不意味眼前的人猜出自己的真實性別。古代的醫者善可以根據脈相來判別男女。

    老人沉吟了下，又繼續道，「血色妖姬，必須是要以血入毒。也就是說，你中毒的時候，身體一定有些地方是出了血的。而且，更為奇怪的是，中了血色妖姬的毒，並不會在第一時間出現中毒的症狀，一般都會在半年或者更多的時間之後方才有所表現。而時間的長短隨著個人的身體而定。」

    「血。」靈葉低聲喃喃的重複道，略一皺眉，溫柔清潤的略帶惋惜的語聲從她口中淡淡飄出：「我知道自己如何中毒的了。只是，卻不知道，連他也想至我於死地。」

    瞧見靈葉臉上的諷刺，老人並不見得有所意外，但凡這種情況，都會有這般的心思吧。只是那語氣中淡淡的惋惜？是自己的錯覺麼？

    老人並沒有做過多的猜測，站起在床尾給靈葉拿了一個枕頭遞了過去：「你身上的毒素，我已經替你清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道病根，得慢慢調養方可一併除去。只是，你的身體？」

    「老人家是高階藥師吧！不知道老人家有什麼見教的地方。」靈葉知道，這個世界上唯有跟自己媲美的高階藥師方才可以治療自己的身體。而這位老人家顯然還是其中的佼佼者，單憑他可以幫她解毒就可知一二。

    「你身體的毒我倒是可以去得一乾二淨。但是，你的身體，因為毒藥。最多還有一年的時間。這樣的身體，就算是我，卻是不敢妄自下手。」老人慢慢的說著。卻沒看到靈葉聽到這話的時候，眼底一閃而過的凌厲殺意。

    「只有一年了麼？你應該還有辦法吧。我不要求很長的壽命，但是，我還需要三年。」靈葉沒有避開老人的視線，迎了上去，淡淡的說道。

    她並不像世人那般的愚昧無知。而且，從醒過來倒現在，靈葉不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是，靈葉卻是從老人的言語中發現了一些事情。可以達成自己希望的事情。

    靈葉也開始明白，為什麼洪烈當初會那麼狠絕的讓那山洞毀於一旦。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乏奇跡。只有在塵世中，方能真正的感受到那些離奇的東西。才能走的更遠。

    「哎！」悠悠的歎看口氣，老人終於慢慢的說道：「我這兒是還有其他方法可尋。只要成功，多得兩年的壽命，也不算是難事。但是，這法卻無異於自殺，不知你……」

    「我答應。」不等老人話音落，靈葉已經是毫不遲疑的出聲道。

    看到老人眼中的驚訝，靈葉無所謂的笑笑，「老人家無須驚訝，我只是做我想做的。僅此而已。」

    老人眼睛一黯，隨即點了點頭，道：

    「你一個少年，如此年紀輕輕，何必把話說得如此的滄桑。令我也是好生難過。你先把身子養好，等我尋完所有藥材後就幫你治療！但是，你可否告訴我你先前服用的丹藥是什麼？」

    靈葉微微一愣，對老人的前後反應有些惘然。但是隨後拿出一個玉瓶。

    「塵修丹？」還不等到靈葉打開玉瓶，老人突然驚呼出聲，一副不敢相信的摸樣。

    點了點頭，靈葉不覺得意外，也沒打算隱瞞什麼。停下了那本打算打開瓶蓋的手。把玉瓶隨手放在床頭，並沒有收起來。能讓那兩人都離開自己身邊，這人的身份定然不一般。但是有一點卻是無需置疑的，他不會害她。

    「哎！」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老人在靈葉床前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猜測過很多種情況，但是，卻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有塵修丹這般高階的丹藥。看來，老人家還真是老了。」細細的歎息了一番，見到靈葉並不曾接話，也知道，自己是感觸多了點。微微的坐直了身體，老人繼續道：

    「塵修丹，是療傷聖藥。甚至對內傷都可以治療一二。但是，塵修丹的功效太過強悍。而你的身體卻是經不起這樣的藥力的。看你的樣子，似乎是長久的服用。因此在體內，已經積澱了不知多少藥力。這樣，對身體反而是一種傷害。雖然在短期內可以達到與常人無二的身體狀況。但是，卻無異於用命來換取。為何你這般的不惜命？」

    老人抬起頭，眼裡滿是逼問。

    不曾會到這種情況的靈葉，悠悠的閉上了眼睛，「我的身體，早在少時便已經破敗不堪。為了延長自己的生命，沒少花心思。老人家知道的，我又怎麼會不知，只是，我卻沒有別的選擇。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容不得自己像個沒用的廢物。老人家大可放心。事情還沒做完，我又怎麼能救這般的死去。就算是閻王，也不敢來收我的命。」靈葉靜靜握緊雙手，低垂的眼底閃過一抹凌厲，深吸一口氣，少有地心緒激盪起來。

    平靜了一會兒，靈葉接著道：「對我來說，生與死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我從來不曾知道，這世上竟然還有毒，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如此。如果不是經過天火的淬煉，恐怕我的身體早已經病發了吧！」

    說到這，靈葉的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那個人，該死！

    「你有天火？」老人的眼裡滿是震驚，看怪物一般的看著躺在自己面前的少年。怎麼也沒法把她同那高階藥師聯繫起來。

    這麼年輕的高階藥師，說出去誰信。莫不是這天下就要大亂了？

    訕訕的笑了笑，靈葉突然輕喝一聲：

    「天火，現。」

    炙熱的高溫，連空氣都為之凝結，火熱。老人呆呆的退後了幾步，一時間，木屋裡一片寂靜，唯有那歡騰跳躍不已的紅色火焰。

    之後幾日的相處，讓老少二人的感情越加親近。

    老人家更是主動要求靈葉拜他為師，只是那是他單方面的想法。每天師父徒弟的！靈葉只能當做沒有聽見。

    這位名喚司徒淨凌的老人家，雖然非空有醫德，卻毫無醫術之輩。但是，要做靈葉的師父，卻是不合適的。因為，他能教給靈葉的東西，少得可憐。

    五大世家，獨孤，南宮，司徒，慕容，西門。至於司徒淨凌好好的為何特意易容成一個遭老頭模樣並獨自隱居與此，已是後話。

    且道司徒淨凌敲下靈葉為他的實驗白老鼠後，就開始馬不停蹄的著手準備。

    這天傍晚剛用完晚飯，就見司徒淨凌捧著堆瓶瓶罐罐、跌跌撞撞的朝靈葉衝來。遠遠就能聽見他的歡呼聲，「葉兒，為師已經替你做好了藥引！」

    靈葉微皺眉，對他的稱呼已經是免疫了。伸手按住司徒淨凌來不及剎車直傾向他的身體，頭疼道，「知道了，我要幹些什麼？」

    天知道這些天來司徒淨凌已經樂此不彼的餵了ta多少丹藥，時不時還當作料一般下在飯菜裡。而那些外頭難得一見的丹藥，幾乎是讓靈葉當零食在吃。不知道外人看到這一幕會做何感想。

    她卻是沒想過自己一直以來就那塵修丹當零食來說，才是真正的讓人震撼。

    而黑彥和月繭兩人竟然對此視而不見。還一個勁的聽從那司徒淨凌的話，不是出門採藥就是出去找吃的。讓靈葉是有火沒處發。

    靈葉其折騰得接近發狂時幾欲口出髒話。但是，有求於人也只能做忍耐。更何況，這人於她有救命之恩。再是不高興，也萬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為師這都是為你好！」司徒淨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義正言辭教訓道。完全把靈葉那緊皺的眉頭視而不見。

    靈葉掃見司徒淨凌衣領下不小心露出的光裸肌膚，那白淨滑膩的程度比起一般女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心裡忍不住惡寒了下，儘管她也是個女人，但是在瞧見那些白皙的肌膚的時候，心裡還是閃過一絲的不自然。

    司徒淨凌迎著靈葉的視線來到自己領口上，不由得意一笑。

    接著伸手用力拉低衣領，露出整片白皙的性感鎖骨相當自戀道，「瞧瞧為師保養得多麼美麗的肌膚！葉兒啊，你要從現在開始跟著我好好努力，以後也許還有機會趕上我的十分之一！」

    嘴角微微抽搐，靈葉忍了又忍，總算把突然湧上的嘔吐感壓了下去。

    眼前一副遭老頭形象的某司徒淨凌，自以為風騷的展露脖子以下的年輕**。

    滿面溝壑般的皺紋卻因為他得意的笑而深深褶成一團，天知道這畫面詭異的有多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