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121章 提前一步 文 / 一葉無花
晚上例常的座談會，齊斯農夫婦紛紛對今日的糕點進行了高度的讚美，這可是少見的沒有說齊秋霜浪費銀錢的事，由此可見，美食的魅力是無窮的。｛｝
而作為話題中心的齊秋雨卻罕見地沒怎麼說話，眾人也沒多想，夜深人靜時，她突然開口：「秋霜，你說我要不要去當那糕點師傅的學徒？」
「大姐，你怎麼有這個想法？」齊秋霜本來迷迷糊糊的，這下子瞌睡蟲一下子就跑了。現在的糕點師傅都是有自己的配方的，學徒一般都是被買斷契約十幾幾十年的，這其中會受多少苦不用想也知道，遇上那殘暴的，只怕小命都沒了。
「我速來喜歡圍著鍋台轉，做個糕點師傅是我的夢想，今日按著你說的法子，原來我真的有天賦。而且賣糕點很掙錢，有了銀子，揚兒和凡兒就能去學堂讀書，爹娘也不會一直被看不起被欺負。」
齊秋霜聽著齊秋雨的話，她沒想到這個看似大大咧咧外向開朗的大姐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她想要當糕點師傅，作為妹妹自然會幫她達成，至於當學徒那就免了。
「大姐，你想學做糕點我不反對，但是去當學徒，你讓爹娘還有大哥他們怎麼想，能用你當學徒換來的銀子用得心安理得嗎？」
齊秋霜耐心地給齊秋雨解釋：「而且當學徒沒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那師傅要不要讓你出師，怎麼都要十幾二十年，碰上不好，你一個姑娘家可怎麼辦？」
齊秋雨沉默著沒說話。
「今日我就說了紅豆糕的配比以及製作方法，你就做得比我好，完全沒必要去跟麵點師傅學，只要有材料，你完全可以自己研究出來。而且你還有我這個聰明伶俐的妹妹幫你，想要什麼方子都有。」
齊秋霜敢肯定，有老榕樹給的方子，再加上自己前世那鋪天蓋地的各種美食節目，會形容不出來？這種類，只要掌握了七八樣，開一個糕點鋪子那是妥妥的。
「可是這樣可以？」齊秋雨還是有吃不準妹妹的這個說法可行不可行，總覺得太簡單了些。
「相信我絕對沒錯，這般，明日你再去老屋一趟，這回我不跟你說法子，你用現有的東西做幾樣糕點，不就清楚了？」
「那麵粉白糖的可要費不少錢，你身上的夠？」齊秋雨不否認自己動心了，但那筆借貸還壓在他們家頭上呢。
「你就放心吧，我釀的酒陸陸續續就能賣了，那借期可是有一年呢，到明年四月呢，不急。再說大姐你糕點做好，屆時拿去城裡賣，也能幫著掙銀子呢。」單靠存錢可是要到幾時，所謂錢生錢就是這個道理，齊秋霜給齊秋雨畫了一張不大不小的畫餅。
「嗯，好。」齊秋雨被齊秋霜描繪的未來給吸引住了，其實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離家的。
第二日巳時末，一輛馬車在齊家門前停下，齊家人以為是齊斯文齊斯禾兩對父子回來，忙歡喜地出來迎接，結果看到從車上下來的齊書凡，那臉色齊齊地變了，很是精彩。
齊書凡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回頭朝剛從車廂裡探出頭來的程飛熙笑道：「飛熙，多謝你送我回來，進屋喝杯熱茶吧。」
本想轉身就走的江氏一聽齊書凡的話，抬起的腳就放了下來，露出她覺得最溫婉的笑容：「書凡你可是回來了，這位小少爺是？不辭遠道送你歸來，快迎入廳內奉茶。」
反應慢了一步的吳氏心裡有些不爽江氏搶了風頭，忙開口道：「快進屋喝口茶涼快涼快，這日頭可真是曬人。」
程飛熙拱手行了個禮，「幾位齊家嬸嬸好，小子打擾了。」
等齊秋霜得到消息從老屋那邊回來，程飛熙正被齊太爺拉住說話，頗有留下對方吃飯的意思，而自家大哥也陪坐在一旁，卻被當成了裝飾物一般，每個人的目光都火熱地盯著程飛熙看。
只瞟了一眼，齊秋霜就先回房，就看到齊秋雨和齊書揚兩人正高興地拆東西，「霜兒，你回來了，快來瞧瞧，這都是凡兒帶給我們的。」
齊書揚手裡已經拿著兩個精巧的九連環在玩了，對其他的東西沒什麼興趣，「三姐，大哥還帶了不少的絹花，你快挑朵好看的。」
「這絹花雪兒也會做，買這個不值得。」齊秋雨說著，但還是挑了兩朵小的，在頭上比劃著，「霜兒，我戴著如何？」
齊秋霜見了不由好笑，「大姐，等會讓娘給你梳個好看的髮型再戴上，對了，沒人去喊二姐嗎？」
「等會吃飯她就回來了，不急。」齊秋雨放下絹花，湊到齊秋霜旁邊小聲道：「霜兒剛你不在，沒看見伯母堂伯母她們的臉色有多難看，真是要笑死我了，她們都以為是伯父他們呢。」
齊秋霜是早就知道齊書凡的目的的，「我瞧大伯他們也差不多該到了，等會還有熱鬧可瞧，不過這事房裡說說就好，別到外頭去。」
「這我還不知道？」齊秋雨擺擺手，「這次凡兒也給爹買了東西，我們偷偷看下。」
齊斯農有什麼喜好，他們這些當子女的還真不知道，拆開其餘的包裹，卻是一副小型的木工工具。
「爹喜好做木工活？」齊秋霜有些疑惑，平日裡沒看出來呀。
齊秋雨小聲道：「我曾聽娘說過，爹少時想學木工當學徒，被太爺爺打了一頓，又跪了好久。」
「……」齊秋霜聽了都不知該說什麼好，忽聽得門外一陣喧嘩聲，心裡奇怪，姐弟三人忙出去看情況。
「快，快去喊大夫，這是怎麼了，怎就暈了？」江氏的話裡帶著濃濃的泣音，尾音顫抖著，卻是齊斯文剛走到家門口，心神一放鬆，整個人就暈過去。
再看一旁的齊斯禾以及齊書俊齊書平，三人也很是狼狽，臉色蠟黃蠟黃的，精神萎靡，衣裳略凌亂，去時帶了幾個包裹，如今甚至連包袱皮都沒見個影。
「還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抬進屋裡，去喊大夫！」齊太爺正與程飛熙談得高興呢，冷不丁被這事一弄，只覺得丟臉至極，還被被程家小少爺給看到了，面上甚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