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212章 文 / 一葉無花
然而第二天，讓他們意外的是，出現在攤子前的不只司元明一人，還有一個跛了一條腿的老人。
他對著齊斯農柳氏行了個大禮，感謝他們願意留司元明做事，自己怕他人小做不了多少，自己也過來幫忙，只要給一份工錢就成，三餐也是自理的。
齊斯農和柳氏怎可能做這樣的事，受這樣的禮，忙又是擺手又是勸說，但是老人實在是固執。
齊書凡見了，看了老人兩眼，問道：「大爺，您也留下的話，怕周圍人說我爹娘欺負你們呢，要不，您說說您會什，我們請您幫忙做別的？」
說著，他腦中卻飛快地轉著，家裡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做的。
「我年輕的時候曾在酒樓裡打過下手，這切菜包粽子什的還是會做的。」司爺爺卻是很不好意思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落到如今沒米下鍋的境地，怕是當初誰也想不到的事。
好在當年離開沒將老屋子給賣了，只托交好的鄰居看著，要不回來了連個遮風擋雨的地兒都沒。
「這倒是正好。」齊斯農點點頭，剛好能幫得上忙。
但是齊書凡卻皺了下眉頭，家中還有雪兒常在，放她一個人在家不放心，讓這個還不瞭解的老人留下，也怕出事，要怎麼做呢？
柳氏也想到了跟齊書凡一樣的問題，她微微皺了下眉頭，「大叔，您是住在哪的，我們一般是晚上準備第二日的活，若是離得近，您可過來幫忙，工錢，還是一樣會結算的。」
「就住在西橋東巷的巷頭的。」
「哎，那倒是離我家不遠，就在隔壁的水巷裡，幾步路而已。」齊斯農驚訝，沒想到離得這麼近。
司元明一聽，就知道了這話裡的意思，夫妻倆在外頭做事，剩下的不就只剩下孩子了，「爺爺，嬸子說得是，咱這般，我幫忙白日的事，你幫忙晚上的，咱們爺倆輪流著來。」
這邊，說定了司家爺孫倆的事，齊秋霜那也從老榕樹那知道了司家的家庭成員情況，司元明的奶奶有點老年癡呆，不能出門，能幫忙做的事也不多，父母俱是一身的傷，不時地要吃藥，還有個娘胎裡就不好的妹妹。
這樣的情況，齊秋霜也忍不住咋舌，沒想到這麼慘，壯勞動力都不行，而司元明面上也沒有怨氣什麼的，似乎已經完全接受了這一切。
當天晚上，齊秋霜就將自己做的蘿蔔酸給拿出來吃了，銼成細絲的蘿蔔絲經過處理後酸酸甜甜的，非常的開胃，幾個孩子都很喜歡，但是柳氏卻禁著不讓多吃。
不過倒是熬了一大鍋的蘿蔔大骨湯，濃白濃白的，柳氏舀了一罐讓司元明給帶回去，也沒什麼肉，他就沒推辭了。
說真的，如果司元明唧唧歪歪地推來推去，齊秋霜反而會不喜，生活困難時，一部分的自尊是要放下的。
司元明回去，換來的是司爺爺，穿的衣裳有些薄，喝了一大碗熱湯才有些回暖。柳氏讓他把手洗乾淨，指甲也都給剪了，倒是沒意見，包的粽子也是有稜有角的，絲毫不差。
有人幫著包粽子，速度還不慢，柳氏就能抽出時間做別的東西，齊秋雨也是，姑娘家的手，就算再小心，也免不了被粽葉邊緣給割出一道道小口。
現在麵線糊的生意好，經常有人會來點，但是能加的料一直是那幾樣，有常來的客人就提議經常換一換，所以柳氏打算讓齊秋雨專心這些，將手給養一養。
齊秋霜倒是有許多的想法，但是這一邊是沒有超市物流什麼，想要單買雞翅雞腿什麼是不可能的，更別說什麼雞脯肉。
所以，最多能折騰的，也就是豬肉了，這一邊沒有絞肉機，也很可惜，人工的話太費力氣，所以齊秋霜還沒想好要怎麼做。
不過柳氏倒是將雞蛋灌腸給做出來，味道挺好的，不過數量不多，相對的價格也會貴點，每三日做一回就差不多了。
「霜兒，你是說將肉給搗成肉泥嗎，這個我知道有人做過，是用石臼弄的，不過很費時間和功夫。」齊秋雨知道了齊秋霜的這個想法，也跟著一起糾結，少量做當然沒什麼，但是大量做的話，真的很需要力氣和耐心。
「用石頭，怕是有把石屑給敲下來，不如用木的，就是不知道有沒人做這個。」齊秋霜不知怎的，又想起了前世讀大學時的那各種小吃，什麼丸子湯肉片湯的。
「木頭？哎，這事問爹去啊，他知道的一定比咱們多，走，咱們一起。」齊秋雨拉了齊秋霜一把，大人的生活經驗多，絕對比她們更清楚。
齊斯農想了想，「我想到個法子，也不知能不能成。」就是講一個半米多高的木頭給掏空，再做一根圓木杵，頭頂弄一個滑輪，綁一根繩子，末端掛一個比木頭輕的勢頭，往下一拉再放下去，還是非常的省力的，就是婦人也做得來。
聽了齊斯農的法子，齊秋霜的眼睛也亮了，「爹，這個成，而且不是有司爺爺嗎，可以讓他幫忙做這事，這肉泥可是能用來做許多東西呢。」
「這肉泥許多人都是用剁的，也就你們想到要用敲，不過這般，口感可能更好。」齊斯農笑著說道，女兒就是鬼靈精怪的，「等人稍稍少點，我就去找人幫忙做個，估摸要一段時間了。」
等做成成品，估計就過年了。
見父母有人幫忙，一直想著的事兒也有了解決的方法，齊秋霜心裡高興，就跑小松村去了，準備待到二十幾再回去。
通過老榕樹，她很容易知道自家人以及齊家那邊的情況。最近，齊大爺一房可是頻頻地上縣城買東西，都是準備的成親要用的東西，聽說齊書俊定親的時間已經談好了，就在正月十二。
看得出來，齊太爺和齊太婆對齊書俊的親事非常的關心，什麼事情都過問，也給了一筆銀子來置辦，看來是非常重視這個曾孫媳婦了。而舒氏看了，心裡卻是酸酸的很是不舒服，覺得齊太爺齊太婆越來越偏心了，齊書平的親事沒著落，兩個孫女也沒給配個丫鬟，什麼都比不上大房的，心裡梗著一根刺，天天地就指桑罵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