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306章 不解與解釋 文 / 一葉無花
其他人聽裡正這麼說，也紛紛附和道，反正跟著總沒錯，說先帶了點過來，等齊秋霜挑好了再繼續。
見狀，齊秋霜有些哭笑不得，今年下半年因為她沒在慶陽，所以種子都是沒用綠液稀釋的水浸泡過的，但也是精挑細選的，收成相比上半年早稻的，自然要差一點。
但村民們這樣的做法，她都不知要怎麼反應，一旁的柳老頭就出聲了，主要是說了齊秋霜的目的，若是村民願意的話，來年同意村民來拿自家的種子來換好種子的。
兩年下來，兩季的早稻的，已經穩定品種的數量是足夠了，完全可以換給村民們去種植，推廣開來。
瞭解到齊秋霜只是要從一大堆的種子裡挑出一些不同的，以後又能換到好種子，村民們那是爭先恐後地邀請，就差沒把齊秋霜給抓到家裡去了。
最後還是裡正做主，一個個地點名排順序。
目前齊秋霜的重心依然是在水稻以及紫雲英，畢竟水稻最麻煩，而紫雲英最重要。三季的紫雲英種下來，種子的基因都穩定下來，待明年六月，種子就可以推廣開了。
相對來說，水稻要麻煩一點，而且有許多的品種，她只希望研究出一樣普及的品種，再來一樣珍貴的品種，一樣保證生活，一樣作經濟作物。
對於農民來說，土地和種子是非常重要的，兩年多下來，他們一步步地看著小莊子田地的變化，哪裡會不羨慕呢？
而村民們的力量也是讓人不可忽視的，一家人就直接將糧食都挑到曬穀場，攤得薄薄的，等齊秋霜挑好，他們就收起來，再把新的倒下去，如此反覆。
不過這樣做，效率的確是高了許多，齊秋霜也發現了許多變異的種子。實際上，變異的種子太少的話，是很難形成一個種群的，而現在被她這麼一收集，卻是很可能出現一樣新的水稻品種。
就像軟桃一樣，本來就是變異的，但是精心地培育下，也能形成一個種群，形成良好的效益。程家的眼光是很獨特的，之前的硬桃，小桃子，以及現在的軟桃，形成了一個系列，也做成一個牌子，在府城那競爭激烈的地方，佔了不小的優勢。
梁澈鈺就看著齊秋霜的做法，看到她最後只收集了兩三斤左右的稻種，幾小包其他種子，心裡還是不解。
「你既然能改良種子，又何須費心力去尋找？」費了這麼大工夫，真的不是浪費嗎？
「我改良的種子，變異的幾率更大，穩定下來至少需要三年。而變異後的，並不一定有價值，不是每一樣都如軟桃那般的。而自然界變異出來的，卻是穩定的，只是因數量小，無法形成種群大規模種植或培育，只能消失。」
齊秋霜笑著說道，「這樣我能省力許多，要做的不過是稍微優化下，擴大種群而已。」
梁澈鈺聽了卻若有所思，這樣的理論，若是換到人身上，比如訓練一個沒天賦的人要花費的財物精力要比由天賦的花費得更多。
「你倒是有想法，我還以為你改良後就放一邊去了。」梁澈鈺笑著說道。
齊秋霜卻搖搖頭，「不是這般，改良後要做的事更多，不過不同的作物不同對待，我這做法，不是適合所有作物。」
齊秋霜將挑出來的種子按照它們的特性給分成三份，特地用綠液轉化成的綠氣滋潤著，而後收到乾燥的地方，等來年單獨培育。
「如今這紫雲英是第三年種植了吧，你可是想好之後要如何做？」梁澈鈺問道，他心裡有想法，不過還需要齊秋霜同意才行的。
一聽梁澈鈺這麼說，齊秋霜就知道他可能需要，「怎的，你需要？我只需留一部分，分給程家和村民們種就成。不過這些紫雲英，只適合南方類似慶陽這邊氣候的地方，你可是要考慮好了。」
作物都是有地域限制的，所謂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這氣候水土不適合了，就不能發揮它應有的作用了。
「自然，我會讓人大範圍種植，並且推廣開，不過你改良的種子，要三年才穩定，也不是太好。」
「一年生的作物就是這般，若是多年生，比如桃樹，改良一批可以持續幾十年上百年，不過它們的後代就無法保證了。」
梁澈鈺點點頭，「你有這能力，我卻是要當成寶，只不過一直待在這慶陽，太局限了些。」
這話，卻是有意說的，齊秋霜的能力，就不該局限在這樣的地方，什麼都親力親為。他更希望她只將重要的步驟做了，其餘的交給其他人，這樣，她就有精力改良其他的。
「的確是局限了，不過眼下這是最好的了。」齊秋霜想了想說道，「再說我現在的年紀，也不能長期出門。」
現在，齊秋霜知道，自己接觸越多的植物越好，局限在慶陽，對她的發展來說並不好。
梁澈鈺摸著扶手，像齊秋霜這樣的情況，若是早點定親成婚的話，到處走卻是沒問題的，不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家裡人不會同意。
只是暫時還沒有什麼好辦法。在意識到六年後，他可能要面對的選妃情況，梁澈鈺覺得一切都得行動起來，六年的時間，別看看著長，轉瞬即逝。
想了想，便轉移了話題，「我得了幾個消息，可是要聽？」
「什消息？」齊秋霜疑惑地問道。
「你哥考上童生，你的兩位堂哥，都考上舉人，不過排名中後。」這聽著的確是個好消息，這對齊家意味著什麼，很顯然的。
「哦，他們竟然考上了，看來運氣還不錯嘛。」齊秋霜挑了下眉，沒想到齊書平齊書俊還能考上，真是狗屎運，看來齊家人要更囂張了。
「你不為你大哥高興？」梁澈鈺看了齊秋霜一眼，她就不在乎？
「我早就知道我大哥會考上啦，就等著喜報了。要是我太爺爺他們知道我大哥考上了，那臉色一定很好看。」想他們一直說齊書凡他們沒天賦讀書什麼的，這考上了童生，可不是打他們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