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賣弄風情（１） 文 / i杏花雨

    早上，姜海濤開始用豆漿機打豆漿，梅小剛走進廚房，說道：「海濤，你怎麼又早早起來做飯呢？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上班辛苦，早上多睡一會兒，我來做早飯！你說你媽這樣，讓你們有家不能回」

    「爸，你千萬別這麼說，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再說媽天天能見到晴晴，這對她的康復也要好處。」

    「就是讓你受累了！你媽一天見不到晴晴，都要在我耳邊問好多遍，『晴晴怎麼還不回家呢？』她現在就是知道晴晴！」

    「我還知道姜海濤他是晴晴老公，還有黃飛逸他是晴晴的男朋友」仝藍珍搖搖晃晃走了過來，像個小孩子一樣顯擺道。

    梅小剛尷尬地說道：「海濤，你別介意，你媽還沒怎麼清醒呢！」

    姜海濤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知道誰過去還不談個戀愛？」

    梅雪晴也醒了，她本來想出來，見她媽媽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一直對姜海濤說，她和黃飛逸是同學，從沒有和他提起過他們曾經談過戀愛。最開始，她還沒有從悲痛中走出來，她不想說；後來，她想說了，只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梅雪晴略一思量，就走過去說：「我們在大學是有過那麼一段兒你說得對，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我很慶幸這輩子能遇見你！」

    仝藍珍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一樣低著頭，語無倫次地說道：「我想起來了晴晴已經和黃飛逸吹了晴晴已經結婚了和海濤」

    一家四口全擠在廚房了，廚房一下子擁擠起來。空氣似乎有些凝重

    姜海濤一邊打火，一邊說道：「媽，沒事，只要你記著我是你女婿我就給你攤餅吃！」

    仝藍珍咧開嘴笑了，說道：「我最愛吃你攤得餅，好吃。」

    隨著她這一聲笑，似乎，這裡的空氣也變得輕快了。

    姜海濤說：「這裡油煙大，都聚在這兒幹嘛？你們都去洗臉刷牙，一會兒等著吃飯。」

    梅小剛扶著仝藍珍走了，梅雪晴從姜海濤的背後抱住他，梅雪晴的臉貼著他的後背，說：「老公，對不起，我媽她」

    「晴晴，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現在想的是我，我就滿足了！就是像這樣，我就覺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我當然想的是你了，我善解人意的老公，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梅雪晴笑容燦爛。

    姜海濤壓下心頭一絲疑問，看一眼她的明媚笑臉，也笑道：「希望我的善解人意不是你的負擔！也希望你永遠都這麼快樂！」

    油鍋冒出煙了，姜海濤端起面盆，裡面混著芹菜碎末的麵糊糊沿著鍋的四周慢慢彙集在鍋底，姜海濤拿著鍋鏟在鍋中輕輕一轉，圓圓薄薄的餅就成型了。姜海濤把餅翻一面，片刻，焦黃的餅就熱騰騰出鍋了。

    芹菜的清香和花生油的濃郁香氣瀰漫了整個廚房。梅雪晴誇張地說道：「姜海濤，你太能幹了！你這個樣子是不是襯托著我很笨呀？」

    姜海濤笑道：「我就喜歡你笨笨的樣子，小饞貓，準備吃飯吧！」

    「明天我起來做飯好不好？看著你像老黃牛一樣任勞任怨，我在你這個榜樣下，我怎麼也得有所表示。」梅雪晴賴在他身上玩笑道。

    「好，只要你能起來！」

    第二天早上，梅雪晴醒來，她伸手一摸，她身邊的枕頭已經空空的。

    梅雪晴爬起來，先到廚房，見爸爸和姜海濤已經開始包餛飩。她打一個哈欠，說道：「咱們家現在是男人一片天了。唔一會兒我和媽等著吃就行了，我還困呢我再睡一會兒去。」

    梅小剛又是溺愛又是不好意地說道：「瞧這個丫頭，越來越懶了！」

    梅雪晴一邊轉身朝屋內走去，一邊打著哈欠說道：「能者多勞，我就不和你們搶了」

    姜海濤笑道：「去吧！一會兒包好了我叫你！」

    「嗯」梅雪晴已經關上房門躺在床上了。

    梅雪晴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她聽見姜海濤在她耳邊說道：「大懶蟲，趕緊起來吃飯了。」

    「讓我再睡五分鐘」梅雪晴閉著眼睛哼唧道。

    「瞧你現在臉皮厚的是誰說今天早上她做飯呢？現在飯都好了，她的人還賴在床上不起呢！」

    「昨天晚上你太兇猛了，我累壞了」

    「乖，大家都起來了，就差你一個人了，你再不起來，媽媽該著急了。」

    「你抱我起來。」

    「好，我抱著我的小娘子起來」

    門外，仝藍珍焦急地喊叫著：「你不要攔著我我要去看看晴晴，她怎麼還不吃飯呢？

    「藍珍，你稍安勿躁，晴晴這就出來了。——晴晴，你媽媽喊你吃飯呢，快起床了！」

    梅雪晴早已經從姜海濤的懷中倏地跳到地上，穿鞋，打開房門說：「媽，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懶覺？」

    仝藍珍警惕地看看四周，壓低聲音在梅雪晴耳邊說：「餛飩不多，我怕一會兒沒你吃的了」

    梅雪晴哭笑不得地說道：「媽，你真是一個好媽媽」

    仝藍珍得意地笑道：「我已經給你佔了一碗了。」

    梅雪晴順嘴說道：「謝謝媽媽，我洗臉刷牙去！」

    「你快點兒，我幫你看著呢！」仝藍珍對著梅雪晴的背影說道。

    梅小剛一臉無奈地對走過來的姜海濤說道：「一個小小孩，一個老小孩了！海濤，你多擔待著些！」

    「爸，我都能理解。爸，你發現沒有，媽現在說話利索多了，而且還有小心眼，這說明媽媽康復得不錯。」

    梅雪晴一嘴泡沫地從洗手間出來，含混說道：「爸，姜海濤才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呢！」

    姜海濤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他開心地笑道：「知我者，晴晴也！」

    姜海濤此刻如同喝了一瓶好酒，他的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淋漓舒暢。有她這一句話，他就是再苦再累也都值了。她的心裡有了自己，他也讓她愛上自己了，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嗎？美中不足就是他們還缺一個孩子

    姜海濤這對小夫妻一直在她父母這邊居住，各項花銷都是他承擔起來。岳母每天的藥費、一家人的生活費全落在姜海濤一人身上。梅雪晴要把她的工資卡交給姜海濤，姜海濤笑著拒絕道：「你不是跟你們唐經理借了十萬元嗎？你的工資攢著還債吧！」

    表面上，姜海濤還是大包大攬、氣定神閒的模樣，可內心也有他的急迫。他不忍心梅雪晴有壓力，他寧願他一人承受著。他需要錢，很多很多錢

    馬莉莉在姜海濤上班的第一天，就把十萬元的工資給他了。馬莉莉還說，電腦銷售這一塊，一直的公司的弱項，希望他能在年底有一個好的表現。姜海濤慢慢熟悉後，才知道電腦銷售屬於薄利多銷，靠量來盈利。馬莉莉把重點都放在軟件開發上，電腦銷售這一塊就成了可有可無的雞肋了。他自己一年的工資是十萬元，他總得對得起他這份工資吧？姜海濤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幹的，他帶著銷售部的林清蹲守在電子城中，調研這裡的經營狀況。他發現這裡的商戶都是專營一項，若是有人來攢機子，基本都是到別家拿組件來攢一個機子。姜海濤就想了：他們公司貨件齊全，卻單單靠公司樓下的一間門臉來銷售，也只有走過路過的人知道這裡銷售電腦，這銷售量怎麼能和聲名在外的電子城的商戶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