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一語驚人 文 / 心事如雲
趙晶在心裡默默地向上天禱告,希望秦俊可以安然度過這次劫難。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了秦俊的身上,他懶懶的趴在桌子上的樣子,真是讓人想躲討厭就有多討厭。
聽到老師的話他也沒有站起來,只是身子稍微的動了動,道:「既然秦朝這般的不堪,那為何恰恰是它結束了持續400多年的戰亂,後世人都在批判秦朝的暴政,敢問老師和各位同學,相比之下,比秦朝更加殘暴的時代大有人在,可為何卻沒有人批判。
世人皆知,秦皇耗費巨資修築長城,棧道和執道,可是怎麼沒有人說它大大的方便的後人呢!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如果不是秦皇耗費勞民傷財,敢問秦蜀之間能否有暢通的交通,再問,世人只知曉焚書坑儒之暴政,為何不想春秋戰國為了連年征戰。」一連串的都是問句,可是誰都知道這是肯定句。
其中最氣憤的當然是齊雪,她想要反駁,可是卻找不到有力的言語,因為他所知道的那些東西不過是電視上演的而已,她氣的小臉一陣紅一陣白。
啪啪啪,被齊雪叫做張伯伯的男人首先鼓起了掌,接著其他人也響應了起來。
「這位同學那你說說這都是為什麼呢!」被叫做張伯伯的男人很儒雅的看著秦俊問道,他本身就是一個史學家,對與這些問題自然有過思考,這是他找不到一個贊同他的人而已,不過今天他好像就要找到一個了。
「秦之暴政,享譽古今中外,如果你翻開實則就會發現,每一個朝代的暴政與它相比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原因無它,只因為,後世之人知道他們在怎麼努力也不可能有超過秦的功績,所以他們只能無限放大的暴政,人都是忘恩負義的,如果沒有秦皇勞民傷財的修築長城與棧,執道,後世面對北方的戰亂將異常的艱苦,如果不是秦皇焚書坑儒,那麼天下將會再次的陷入無邊的戰亂,
國無定土,民無固國,這是春秋戰國的特色,可是造成這結果的恰恰的正是不同的文化與理念,試問哪一個政權會允許威脅存在,文字獄貫穿了整個史冊,如果你是秦皇,你會在殺幾百人與天下安定之間選擇哪一個,方正我會選擇殺一些人。」這並不是他在為過去的自己開脫罪名,他也從來不曾否認那些過錯。
「按照你這麼說他還是一個大公無私,管會無限的好皇帝了」齊雪不服氣的說著,現在已經不是對歷史的簡介,而是成為了她對秦俊的敵視。
「偉人的功過是非並不該由後人來評判,因為後人沒有經歷過前人所經歷的,世上也不存在感同身受,別人永遠都會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他並不否認秦皇的過錯,他也是一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欲、望的普通人,只要是人就沒有不犯錯誤的,而人們也總是會抓著別人的過錯不放,卻總會對自己的過錯視而不見,這就是人的兩面性。」他不急不慢的說著。
對面教室的陳楠已經恨得牙根都癢癢了,這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沒有出醜,真是叫她不爽,不過趙晶卻和她的表現截然相反,現在的她恨不得給秦俊一個香吻作為獎勵,真是愛死他了。
「哼!我不服,他就是一個暴君,只不過他生的時代好,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比他做得好,說不定換了別人秦朝就真的可以完事長存了呢!」齊雪不死心的說道,現在她只能用胡攪蠻纏了。正常的方式她絕對不是對手。
被叫做張伯伯的男人還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他想要看看這個學生還能有什麼見解,不過這已經與他的見解有些不謀而合,驀然間他竟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也許是為了徹底的讓齊雪著丫頭地下高傲的頭顱吧!秦俊再一次的開始打擊她:「不知道你所說的任何人是誰,長安君嗎?他連一個蒙武都駕馭不了,又拿什麼來駕馭天下,如果換做是你,你該怎麼面對外在的六國之敵和內在的宗室權臣?」
「我、我、我」又是一個問句,齊雪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的討厭問句,她張了張嘴說了好幾個我可卻沒能我楚歌所以然,是啊!換做是她,她又該那什麼來一一應對這些或明或暗,或強大或陰險的敵人呢!不覺間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還,還不知道他是不是贏氏一族的血脈呢!」齊雪還要做最後一個掙扎。她就是不甘心。
「商人重利輕離別,呂不韋,商人也,試問有哪一個商人可以生出那樣的兒子,又有哪一個開國的皇帝是商賈出身,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若非名正言順,他又怎能防著天下的悠悠之口。」說完秦俊竟然對著齊雪笑了笑,很隨意的那種,這簡直就是在**裸的打她的臉。甚至比那還讓她難受。
「好好好,想不到小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簡介,不知道小友怎麼對秦皇登臨王位的手段有何看法」張伯伯依舊是那麼的斯文。
「從古至今,最卑劣的人都不在接頭,而是在官場,而官做得越大,就說明這個人越卑劣,卑鄙不是一種行為而是一門學問,修煉好了它可以無所不能,因為當你成功之後,沒有人會注意到你身後的不堪,比如xxx」,語氣依舊是淡淡的,要是換別人說這樣的話一定會被認為是流氓,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聽著就那麼的正確。
「看來小友,對於官場也有所瞭解,不妨說說」張伯伯興趣越來越弄。
「世上最骯髒的地方絕不是娛樂圈,那些明星說白了,本質就和路邊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一樣,沒有人生來就想走那樣一條道路,可是陽光底下不止處處是燦爛的花開,還有諸多的飄零,而官場出賣的卻僅僅是**還有靈魂,這些人都是飽讀詩書之輩,罵人的功夫極高,從不帶髒,手段之卑劣,讓人發指,所以官場才是世界上最骯髒的所在,更有的人為了陞官,不惜出賣親人,朋友,甚至父母、子女,無所不用其極」說話的時候他也只是苦笑,因為這些他全都用過,甚至更加的不堪。
只是身在其位,迫不得已罷了,如果生命在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依舊會毫不猶豫的再次走上那條道路。
秦俊的話,讓坐在教室後邊聽課的人臉色一變再變,這簡直就是指桑罵槐,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而已,以他目前對世界的瞭解,還不清楚他們這些人的所作所為。
現在希望早一點下課的已經不再是講課的老師了,而是聽課的大人物們,在聽下去,真不知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會說出什麼讓他們無地自容的話來,可惜距離下課還有一段時間,等待總是最折磨人的。
到時張伯伯一點都不在意,他希望不下課才好呢,這個年輕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恨不得促膝長談一番才好。
「看來小友對秦史很有獨到的簡介,不知你對秦皇無後一事怎麼看」那個張伯伯盯著秦俊的時候似乎雙眼都在放光,恐怕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時候也不過如此。
秦俊的臉上一痛,但是瞬間那種表情就消失了,那是他一生的痛,那種痛苦沒有人可以分擔,也沒有人可以傾訴,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用威嚴和殺戮去掩飾心裡的悲傷。
把悲傷留給自己是怎麼樣的一種無奈,他用力的在牙縫間擠出兩個字「不知」,「她」是他一哥人的皇后,他不允許任何人對她指手畫腳,更不允許「她」被人冠以禍股殃民的狐狸精的稱號,在他的心中「她」不是禍亂商湯的妲己,更不是烽火戲諸侯的褒姒,她是一個比天使還要善良的女人。
顯然張伯伯並不滿意秦俊的回答。
「張伯伯誰說秦始皇無後啊!扶蘇和二世不都是她的兒子嗎?」齊雪納悶的問道。
張伯伯無奈的解釋道:「我所說的無後不是沒有後代,二世沒有皇后,始皇帝是世上唯一一個沒有皇后的皇帝」。
「哦」齊雪哦了一聲乖乖地閉嘴,她知道再說下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那小友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張伯伯似乎不打算就此作罷的追問道。
「每個人在年輕的時候都有自己的夢想,但是長大後能夠實現的人卻並不多,秦皇無後,也許是因為心裡面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吧!」他的語氣不再是那麼的平靜,而是想到的落寞,充滿了遺憾,別人都已被他在說自己,其實他們不知道,那就是他自己。
張伯伯感覺眼前的人一定知道寫什麼,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複雜的表情呢!他還想要問,可是他已經沒有在和他說下去的意思了。
也許始皇帝的心中真的住著一個人吧!但那個女人又是什麼人呢!竟然讓一個皇帝都得不到。也許正因為得不到才會為了那份愛而吃癡了狂。張伯伯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