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遇難 文 / 景監
第三十五章遇難
章文鳳被無極聖皇重傷,繼而被白宇風一舉擊殺。凌霜與無極聖皇等人並未再對他們有著過多的理會。
至於那章明遠,卻是被凌霜留下一命,逐出玄天城。或許是因為畢竟章文鳳是她的師兄,她也不想章家絕後,又或許她是想讓章明遠就這麼不人不鬼的繼續痛苦的活下去。
章文鳳已死,玄天城乃至東華神州或許今後都無他章明遠的立足之地了罷。
白宇風殺死章文鳳後,呆呆的站在原地。
無極聖皇道:「很好!記住,不許有下次!」
白宇風急忙道謝:「是!屬下謹記主上教誨!」
「還有!」無極聖皇繼續道。
「我與凌城主早有盟約,今後做事,多思前想後!」
凌霜笑道:「無極堂主,算了,不知者不罪,我看白香主也不是故意的,畢竟他剛才並未動手!」
無極聖皇冷哼道:「若非我來,他已經要動手!」
白宇風連道「不敢!」,同時暗地裡也把凌霜全家給罵個遍,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此時在窗外偷窺的李勳被這一波接一波的殺戮和轉變弄得無比驚訝。
此時的他急於回到月華山將此地的所見所聞告訴師傅及宗主,於是他躡手躡腳打算離開。
突然,大廳的無極聖皇朝著李勳所在窗戶打出一道金光,李勳察覺危險急忙飛身上高處。只見那窗戶居然被那道金光打成粉末,四下飄散在空氣裡。
李勳剛欲鬆一口氣,只見跟住無極聖皇一同前來的數十名金甲侍衛已經衝出門口,四下包圍了李勳。
「凌城主有客在此?」秦長老問道凌霜。
凌霜白了秦長老一眼,道:「秦長老此言何意?」
秦長老笑道:「沒有!沒有!只是此人留不得!」
凌霜道:「還要你說!」
說罷示意身旁兩名紫衣女子。只見二人祭出飛劍,風馳電掣般衝向李勳。
「好了,此事就交與她們二人,無極堂主,我們走罷!」凌霜對無極聖皇說道。
無極聖皇沉著臉,點點頭,示意秦、馬二人及白宇風一道離開。
那些黃金衛則是在無極聖皇轉身的剎那便跟上了。
這些黃金衛乃無極聖皇親自統御的下屬,不受任何人的約束,只對無極聖皇負責。從而,即使表面不如長老會的那些長老,實際上地位也比那些長老低不了多少。無極聖皇經常會同黃金衛的侍衛長蕭霸天單獨會面商議事情,由此黃金衛在齊彥堂內部,地位極高,直追長老會。
李勳見有兩人追來,於是祭出玄晶劍欲抵擋一番,不料這兩名女子修為也是出奇的高。不但輕易躲開李勳的飛劍而且居然一舉擊飛玄晶劍,使得玄晶劍短暫不受李勳控制。
李勳急忙週身旋轉向上,同時發出數道劍氣,那兩名女子也是舞動飛劍,那兩把飛劍紫光大作,發出道道匹練逐一化去李勳的凌厲招式。
李勳接住玄晶劍,轉頭一看紫衣女子已經殺到。
李勳單手劃出太極圖,妄圖抵擋片刻,豈知兩名紫衣女子修為卻是不輸給李勳。
只見兩把飛劍發出陣陣紫光,好似紫氣東來。接著飛劍便在空中翩翩起舞,陣陣紫色匹練散發出來,其氣勢確是如出海猛蛟,不到片刻李勳的太極圖便被擊毀。
李勳感到吃驚,此時的他劃出的太極圖再不濟,也不可能只抵擋住這紫色匹練片刻。
不過吃驚歸吃驚,架還是要繼續打的。
於是李勳使出《玄靈劍訣》那些犀利的招式與兩名紫衣女子對拼上了。
林霖見到有打鬥動靜,於是循聲望去,只見李勳仗劍與兩名紫衣女子開始對拼,於是毫不猶豫祭出飛劍,上前作戰。
李勳見林霖前來,心裡自然一喜,畢竟是關心他才會來的。
「林師姐小心!」李勳提醒道。
李勳已經發覺自從少玄宗滅亡,步浩澤不知所蹤,林霖愈發的對他親近。有時候李勳甚至覺得少玄宗滅對他來講興許是件好事的邪惡想法。
只見林霖與李勳在半空與兩名紫衣女子纏鬥,紫光四散、劍氣縱橫。
只是兩名紫衣女子的修為不但很高,且功法甚是怪異。就說那自飛劍上散發的紫色匹練,並不像尋常劍氣那般剛猛,它反而特別柔弱,可是卻遇強則強,與長青子所打出的那些透明飛劍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李勳已經滿頭大汗,這些紫色匹練繞來繞去如幽靈一般,無論是飛劍看上去還是劍氣打上去,對它來講幾乎不疼不癢。
李勳不好受,林霖的情況更加不容樂觀,一個不小心被紫色匹練刺中,肩膀受傷。
李勳急忙使出劍氣如虹,同時打出四道太極圖,爭取的片刻的喘息飛至林霖身前,二話不說,抱起林霖就往鎮溪山方向飛去。
兩名女子窮追不捨,似乎誓要拿下李勳與林霖的人頭。
鎮溪山脈延綿數千里,山高林密,便於躲藏。
僅一炷香時間,李勳便帶著林霖飛至鎮溪山的一處山峰之上。
李勳抱著林霖落在一處密林中,天上雖有一輪彎月可是奈何樹林密佈,林中也甚是昏暗。
「林師姐,你沒事吧?」李勳關切問道。
林霖嫣然一笑道:「李師弟,我沒事,你放下我。」
「哦!」李勳臉一紅急忙鬆開托住林霖小蠻腰的左手。
「呼!」一陣風聲,天空中閃出兩道紫光。那兩名女子也跟著李勳來到這處山峰之上。
「真是陰魂不散,林師姐,我們快找地方躲躲。」李勳拉著林霖便往樹林深處跑去。
二人慌不擇路,不想跑至一處斷崖,本想轉身回頭,只見那兩名紫衣女子已經站在身後冷眼看著他們。
李勳喘著粗氣,道:「二位何必苦苦糾纏,不管怎麼說,你們也是玄天城之人,也是我東華神州修士,卻為何要為外人為禍蒼生?」
「我們只聽命於凌城主,其他一概不管,你們認命吧!」其中一女子沉聲道。
於是兩紫衣女子對視一眼再次祭出飛劍,那如幽靈般的紫色匹練再次襲來。
李勳無奈,只得迎戰。
此次李勳直接使出血太極(顛倒乾坤術),只見那血太極在李勳催動之下不斷吸收紫色匹練能量,紫衣女子大驚,欲收回飛劍,殊不知這太極圖卻是隱隱的拉住他們不放,就連自身體內真氣都有被吸走的趨勢。
李勳見血太極已經發出劇烈的紫光,於是雙手平攤,把血太極柔和成一個紫色光球,接著飛上高空,使出月落九天。
無數道真氣凝聚而成的飛劍如跗骨之蛆追著紫衣女子。兩名女子起先措手不及,漸漸招架不住。
突然紫衣女子同時又祭出飛劍,二人雙手同時掐起同樣的法訣。只見那兩柄飛劍緩緩上升。
同時劍身周圍的紫光也慢慢組成的光盾,抵擋著無數的劍氣。
繼而,越來越多的小型光盾逐漸形成,月落九天的劍氣已經無法傷及兩名紫衣女子分毫。
半空的李勳有些著急。
片刻,月落九天招式用盡,李勳握著玄晶劍落在林霖身旁。
突然,未等李勳反應,兩名紫衣女子同時打出那無數小型光盾,李勳無奈只好使出《斬仙劍訣》,李勳收起玄晶劍,雙手並指呈劍,指尖白光大作。
雙手集聚揮動,欲把那些小型光盾逐一點破。
奈何光盾數量龐大,李勳怕遲則生變,於是雙手劃起法訣,只見無數白色劍氣憑空而生,隨著李勳雙手所指方向,白色劍氣飛向小光盾。
煞是無數爆炸聲響起,一陣輕煙過後,李勳方要送一口氣,突然李勳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經離開林霖有一段距離,那兩名紫衣女子趁此間隙居然持劍衝向林霖。
「卑鄙!」
李勳暗罵一聲,急忙御劍想要截住二人。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只差瞬息,兩把飛劍便要刺中林霖。林霖雖說還有一戰之力,但她有傷在身,奮力一擊或許可以躲開一劍,可另外一劍卻是避無可避了。
李勳一咬牙,整個身體衝向前去,耳邊帶著呼嘯的風聲,李勳對著林霖一笑。
「不要!」林霖一聲尖叫。
李勳以玄晶劍一擊擋開其中一劍,可另外一劍卻刺中李勳。
刺中李勳的紫衣女子劍身一震,李勳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噗呲!」鮮血灑向半空,李勳左肩多了個血窟窿。玄清道袍閃出一陣白光,由於紫衣女子修為太高,真氣雄厚,居然沒有抵擋住這一劍。
「師弟!」林霖幾乎帶著哭腔上前保住李勳。
只見李勳徒手抓住飛劍,把那女子拉至身前,右手並指作劍,使出全部真氣,只見那只見白光如烈日般的耀眼,那女子反應不及,李勳一指點在女子丹田之處。
「噗呲!」那名紫衣女子口吐鮮血,只覺得丹田消失,渾身真氣全無,沒有任何力氣,軟綿綿的癱在地上。
「師姐!」另外一名紫衣女子叫道。
「哼!我還以為是啞巴!」李勳強忍著痛,無力說道。
那名紫衣女子懷中抱著師姐,眼睛狠毒的盯著李勳與林霖。
「你殺我師姐,我要你的命!」
於是持著飛劍,鼓足十二分的力氣,飛向李勳,劍尖處,紫芒大作。若被刺中則必死無疑。
李勳已經無力起身,抓著林霖的手,道:「走!」
可林霖淚眼朦朧的看著李勳,還未說出任何話來,那紫衣女子已經逼近。
林霖祭出飛劍奮力抵擋那一擊,奈何,修為不足,被一劍震飛,李勳死死抓住林霖的手,二人同時落下斷崖。
「林師姐,對不起。」李勳在下落的過程想說什麼,可是突然覺得氣血不足,昏過去了。林霖則是把李勳緊緊抱在懷中,身體雖說沉下去,可心卻在昇華。
少玄宗的山門前,依舊是滿山的廢墟。
清月道人被玉清真人派出至西陲,終於也是趕到。
看著眼前的一切,清月道人是不願意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的,一派山門被毀那只有說明門派覆滅。
清月道人往山上疾馳著,他急於看看少玄宗的大殿,此時他的心裡還抱有最後一絲的希望。
可是當他看到山路旁滿是黑色的血跡,滿是殘巖斷木,他心底那微薄的希望便開始慢慢消退了。
在他站在少玄宗大殿門口的時候,他的希望已經蕩然無存。滿目瘡痍、殘巖斷壁,還有一堆被燒得焦黑的屍體散發著陣陣惡臭。
天空一群群的禿鷲俯衝而下,欲享受這頓「盛宴」。
清月道人微微搖頭歎息:「時也!命也!少玄宗的各位道友,一路走好!」
說罷打出一道白光趕走大群的禿鷲,同時自懷裡拿出一面小鏡子,鏡子小巧、精緻,背面刻有一輪彎月。鏡面則是散發著銀色光芒,但也帶有絲絲的火光。
此鏡便是一件道家法寶:真火鏡,顧名思義,就是可發出天下至陽至剛的三味真火。
只見清月道人輕輕把真火鏡伸向前去,鏡面散過陣陣的火紅之色。鏡子背面銀光一閃,只見鏡中噴出一條火龍,火龍飛至屍體堆上,立刻燃起熊熊大火。
不過片刻時間,堆積如山的屍體便盡數化為塵埃。
「塵歸塵、土歸土。眾位一路順風!」
連著齊彥堂的下屬屍體,清月道人為他們超度著。
聽到殿外的動靜,在大殿內的飛天蜈蚣、青蛇及天竹大仙帶著一甘下屬出了大殿。
天竹大仙臉色依舊有些蒼白,見著一個白鬍子老道站在一對灰燼邊,閉著眼嘴裡默默的念叨著什麼。
「我說,老頭,你沒事來這裡瞎轉悠什麼?」飛天蜈蚣起身飛上一塊巨石,翹著二郎腿看著清月道人。
清月道人抬頭,看了看來人,而後又閉目道:「人,是你們殺的麼?」
青蛇一臉魅惑的說道:「喲!老人家,你怎麼還管這等閒事?」說罷,看了看天竹大仙,天竹立刻會意,跳出來,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樣說道:
「對!這少玄宗就是被我竹山教剷除,誰叫他不聽本教差遣?」
「哦!這樣啊!」清月道人淡淡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