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5章 計劃又落敗了 文 / 誰家姑爺
突然這麼的想著,他感覺自己更加的孤單了——
這天,週六這天下午,廖德勝在城南茶樓約見了阿豹的手下阿燦。
阿燦是阿豹勢力下的二當家的,在平南市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阿燦這哥們三十來歲的樣子吧,但是長得有點兒太著急了點兒,關於此人的長相,可以參照那位馮導的長相。
見面時,廖德勝沖阿燦若有所思的一笑,問了他一句:「想不想幹一把大的?」
忽聽廖副省長這麼的問著,阿燦有些懵然的怔了怔,然後問了句:「廖副省長這是什麼意思呀?」
「你就告訴我,想不想幹一把大的吧?」廖德勝依舊是那樣的一笑。
阿燦則是回道:「我還是不太明白廖副省長的意思?」
「那好吧,那咱們就開門見山吧!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這話的意思——你懂得!」
阿燦皺眉一怔:「廖副省長的意思是——」
「我和老盧的意思,都想扶持你一把,明白?」
「可問題是——平南市只能有一個豹哥。」
「你就沒有想過要坐他的位置?」
「只要豹哥在,那個位置就永遠是豹哥的,無人可以替代!」
廖德勝笑微微的問了句:「要是阿豹不在了呢?」
「這個——」阿燦皺了皺眉頭,「不太好吧?」
廖德勝又是微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兄弟相互殘殺的。關於阿豹——我派人去搞掂就好了。」
「廖副省長您就不怕我將這消息告訴豹哥?」
「你不會的。」
「為什麼不會?」
「因為我看到了你的野心。」
阿燦愣了一下:「或許我沒有廖副省長想的那麼有野心?」
「可我已經看到了你的野心。」
阿燦又是愣了一下:「野心——不能說沒有,肯定是有的。但是關於平南市的這個攤子,我阿燦怕是看管不住?唯一豹哥才能看管得住!」
「我和老盧說你能看管得住,你就看管得住!」
「這個——」阿燦又是皺了皺眉頭,「我還是不太明白廖副省長今天約我究竟想要談什麼?」
「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
「可我的野心真沒有那麼大!」阿燦回道,「還有,我想告訴廖副省長,我阿燦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情,我阿燦是絕對做不出來的!我們在道上混的,講究就是一個義字!所以——我是不會出賣豹哥的!關於廖副省長您剛剛跟我說的那些,我完全可以當您什麼也沒有說過!我也可以當做咱們今天沒有見過面!我的話說完了,若是廖副省長您沒有別的什麼想要談的了的話,那麼我們今天的見面和談話也就到此為止吧?」
聽得阿燦這麼的一番話之後,廖德勝的面色有些難堪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阿燦竟然會公然的拒絕他!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沒轍了,廖德勝也只好改變了話題,沖阿燦問道:「我手頭現在有一個活,你敢接嗎?」
阿燦則是回道:「昨晚上——廖副省長好像找豹哥談過了吧?」
「——」廖德勝面色一囧,又是好一陣無語——
過了一會兒,廖德勝也只好僵持的問了句:「那你敢接麼?」
「豹哥不做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做的!」
「你——」廖德勝一陣語噎!
「——」
正如豹哥所說,盜亦有道。
儘管他只是平南市黑勢力大佬,但是他也是有他的原則的,也是知道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的。
他更是深知這裡的深淺,所以他豹哥是不會講自己給擱進去的。
這對他來說,也沒有這個必要。
而阿燦打自一開始就跟阿豹是拜把子的兄弟,兩人一起打拼到了現在,擁有了這麼大的一個攤子,所以他阿燦是不會因為想坐上大佬的位置,而出賣了阿豹的。
想想那曾經出生入死的一幕幕,到了現在,更重要的不再是位置的問題了,而是那種厚重的兄弟情義,就好像一杯酒、一首老歌!
再說,作為阿燦來講,他現在作為二當家也已經挺好了,該享受的生活都享受了,他也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還跟阿豹爭什麼位置。
人,最重要的是懂得知足。
俗話不是說嘛,知足者常樂。
這對於打打殺殺多年的阿燦來說,更是懂得這其中之樂。
事實上,所謂的黑勢力,他們也是有他們的情義,和他們獨特的化的。
只是他們見不得天日罷了,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是一味的蠻橫。
要說一味的蠻橫,那可能就是街頭小混混了,因為他們的層次還太低,還達不到那種境界。
這就好像盧廣慶他們永遠都達不到林秋的那種境界一樣。
——
一會兒等阿燦離去後,廖德勝又再次傻b了。
無奈之下,廖德勝也只好又給盧廣慶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廖德勝無奈的愁眉道:「媽的,看來這世道都他媽變了呀?沒想到阿燦也拒絕了!」
電話那端的盧廣慶聽著,猛的一怔:「什麼?阿燦他——也他媽拒絕了?」
「嗯。」廖德勝也只好這麼的嗯了一聲。
「他怎麼說?」
「他就是不幹。說啥——這個攤子只有豹哥看得住。」
「草!什麼他媽豹哥看得住呀?誰看得住,還是我們他媽說了算呀?」
「老盧呀,現在咱們說這個沒有用。」
「怎麼就他媽沒有用了?直接滅了他們!」
「問題是他們手頭有我們的把柄不是?」
「草,什麼把柄不把柄的呀?」盧廣慶回道,「我就不信我盧廣慶提倡的打黑行動沒有人響應?咱們就直接滅了他們,看他們還有什麼他媽把柄?別忘了,黑白是非,還是咱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盧省長,這個時候千萬不要鬥氣!」廖德勝忙道,「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吧!」
「還有什麼辦法?」
「再想想吧,平南市這麼大,總會有那麼幾個傻帽會樂意去幹這事的。」
可盧廣慶忙道:「我倒是忽然覺得,不如咱們直接倡議一個打黑行動,這樣的話,我們也立了一個功不是?這樣一來——更是一個緩兵之計不是?」
「這個——」廖德勝皺眉想了想,「那還是叫郭善民過來,咱們三個一起商議商議吧?」
「那聯繫他吧。」盧廣慶回道,「今晚上七點,平南大飯店。」
「——」
這天下午,林秋一直悶在臥室,沒有去想工作上的事情,也沒有看書,而是在一個人發呆。
由此,不難看出,胡斯淇帶給他的痛,一直揮之不去。
愛,或許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
當一個人真的感覺到了愛了,而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無法擁有這份愛了,那才是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
人生的痛苦也莫過於此。
想想,咱們林秋林書記何等人物,絕對頂天立地的漢子一個,沒想到也會為愛所傷。
想想,曾經身邊的那些女孩也好、女人也好,不過是浮雲罷了。
唯有胡斯淇的樣子,依舊真切的印記在他的心裡。
——
直到快天黑的時候,忽然一個電話驚醒了林秋,他這才醒過夢來似的。
待他伸手拿過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見是省委shu記朱延平來的電話,他這才稍稍的回到了目前的處境。
待他接通電話後,朱延平笑微微的問了句:「晚上——要不要到我家來吃頓飯呀?」
忽聽朱延平這麼的說著,林秋愣了一下,又是皺眉想了想,然後爽快的回了句:「好呀。」
「那成,我一會兒多弄幾個下酒菜。一會兒就過來哈。」
「成。」
「——」
一會兒,林秋也就獨步去了朱延平的家。
由於都住在省委家屬大院,相隔也不是很遠,所以林秋也就獨步去了朱延平的家。
這時候,天正好麻麻黑的樣子,院內走道兩旁的路燈徐徐亮起。
呼嘯的寒風雖然停了,但是天氣依舊寒冷。
行走在路燈下的林秋,忍不住渾身哆嗉了一下,不由得,他忽然有點兒想念西苑鄉了——
那裡還有他的親人,離世多年的爺爺,忽然在他生命中出現了的媽媽,還有那位曾經訂過的親的、後來又退了婚的陸婷——
想著他們,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的溫暖似的。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忙是掏出手機一看,忽見是安打來的,他卻又是怔了怔,然後才接通電話:「喂。」
「是我。」
「我知道。」
「你現在不忙吧?」
「不忙。」
「最近天氣很冷,你可要記得多穿點兒衣服哦。」
「我會的。你也一樣,別凍著了。」
「我也會的。你不用擔心我啦。你照顧好你自己就好了。」
林秋聽著安的關心,不由得勉強的一笑:「嘿——」
「你笑什麼呀?」
「沒什麼。開心唄。」
「開心什麼呀?」
「嘿——」林秋又是一笑,「因為開心唄。」
「悶蛋!好啦,不跟你說了!」安略微的嬌嗔道。
「那好吧。」
「對啦,等一下,你春節什麼時候回來呀?」
「春節不還早麼?現在只是陽曆的十二月份不是?」
「那也快了好不?」
「——」
晚上,平南大飯店的一間包間內。
輝煌的燈光下,盧廣慶、廖德勝、郭善民他們三位圍坐在一張大圓桌前,桌上的菜品全是海鮮燕窩之類的,一旁擺著幾瓶五糧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