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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葉芙瑤的挑釁 文 / 千金笑

    回去的時候,季輕舞摘了滿滿一懷抱的向日葵,想要帶回去送給慕晨曦。

    一路上,慕辰耀的電話一直在響,季輕舞看見了,直說道:「有事你先去解決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慕辰耀關掉電話,挑眉:「女人偶爾也能忍心一次,知道嗎?」

    季輕舞被他逗笑了:「說的我跟個禍國殃民的妲己一樣。」

    慕辰耀把車停在醫院門口,在季輕舞的唇瓣上輕啄了一口,聲音低啞:「我可捨不得你去禍國殃民。」

    只要禍他一個人,就夠了。

    他心甘情願。

    季輕舞禁不住微紅了臉,她輕推了慕辰耀一下:「我自己上去,你回去吧。」

    「到病房之後給我打電話。」

    季輕舞點頭,抱著一大把的花回去了。

    慕辰耀目送季輕舞進去,這才驅車離開。

    慕晨曦的病房和她同樓不同層,季輕舞一路抱著向日葵走嚮慕晨曦的病房,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

    慕晨曦一眼看見了季輕舞,笑瞇瞇的說道:「輕舞姐姐,你今天心情很好喔。」

    季輕舞「嗯?」了一聲,就聽見慕晨曦補充道:「臉都快要笑破了。」

    是嗎?

    季輕舞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就看見慕晨曦眼睛都變成了彎彎的月牙。

    季輕舞現在才明白這小丫頭是在逗自己。

    季輕舞縱容一笑,把向日葵放在了桌子上面的花瓶裡面。

    「好漂亮啊!」慕晨曦看著向日葵,眼睛裡面很是羨慕:「哥哥帶你去看向日葵了吧。」

    季輕舞點點頭。

    慕晨曦卻沒有看她,只是專注的看著那瓶向日葵,臉上出現了幾分落寞。

    「你……怎麼了?」

    慕晨曦像是猛然醒過來一般,臉上立刻笑了起來,「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嗎?」

    慕晨曦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當然!」

    「我以前的時候,也喜歡去向日葵花田那裡寫生,那裡最漂亮了,金黃色的,就像是陽光的顏色一樣。」

    季輕舞贊同的點點頭。

    向日葵的顏色,真的是異常的好看。

    只是看著,就好像心裡都是暖暖的。

    慕晨曦看著桌子上的向日葵,陷入了回憶之中。

    以前的時候,總是劉寒笙帶著她一起去寫生的。

    父母沒有時間,哥哥又有工作,但又放心不下她一個人去,就老叫著劉寒笙照顧她。

    她那個時候才十六七歲,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恨不得把一切證據都毀滅,只是偷偷看著他就好。

    劉寒笙很溫柔,但是和哥哥的溫柔完全不一樣,她沒有辦法隱藏自己真正的心情。

    所以,那一天,在向日葵花海,她已經做好了告白的準備。

    季輕舞有些驚詫的看著慕晨曦的眼淚。

    少女專注的看著向日葵,眼淚緩緩的掉了下來。

    她原本在那一天表白自己的心意的,但是也就是那一天,她因為太過緊張而暈倒,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得了一種病。

    這種病要是找不到合適的血緣,就壓根沒有辦法治癒。

    天知道她有多少傷心絕望,但是在家人的面前,她卻是一點兒都不能夠表現出來。

    「小曦……」

    季輕舞面對這樣的情況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慕晨曦擦了擦眼淚,轉過頭微笑了起來。

    「我沒事,輕舞姐姐。」她的眼睛裡面還帶了淚水,「我會好好的,然後完成自己的願望。」

    她相信哥哥一定能找到適合的骨髓,劉寒笙一定能救自己。

    慕晨曦若有所思看著那束向日葵,眉眼彎彎。

    季輕舞一怔,嘴邊的笑容不由得加深。

    這便是希望嗎?

    白色的底,金黃的的色彩勾勒出優美的邊際,紗霧一般,朦朧而又通透的表現出某種特質,那叫希望。

    季輕舞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畫作,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卻是響起了女人刺耳的聲音:「你果然在這裡。」

    季輕舞皺眉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人站在門口,看起來不過二十多一點兒,相貌甜美可愛。

    但是季輕舞比誰都知道,在那糖果般的外表之下,隱藏著的,是怎樣的惡毒。

    來的人正是葉芙瑤。

    季輕舞的眼神冰冷至極,宛如冰刃,「你來幹什麼?!」

    和賀亦安再次碰面,她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來的倒是挺及時的。

    葉芙瑤顯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沒有剛開始的慌亂,眼睛直直看向季輕舞,惡毒而嫉妒。

    不管季輕舞是活著還是死去,都不能將那個人從她身邊奪走!

    那個男人,原本就應該是她的!是她的才對!

    季輕舞神色淡淡,甚至是不屑的看著葉芙瑤,聲音輕蔑至極:「我不找你,你倒是找上門來了。葉芙瑤,你就不怕報應嗎?」

    葉芙瑤一下子慌亂了起來。

    季輕舞嘴角上揚:「葉芙瑤,你說你,要是賀亦安知道那些事情以後,你會有什麼下場?」

    葉芙瑤咬了咬牙,眼神狠戾:「你不可能會有證據的!亦安不會相信你的話的!當初的事情就是證明!」

    說著,她高高揚起了下巴,高傲至極。

    「亦安不會再要你的!」

    「誰說要他了?」季輕舞冷笑,語氣裡透出幾分尖銳,「你以為,我還會要我丟掉的東西?」

    葉芙瑤嗤之以鼻。

    「難道不是嗎?」季輕舞揚起下巴,「當初是我先給的離婚協議書……呵,不過這也不是稱你的心意了嗎?」

    「可是……」季輕舞沒有等到葉芙瑤說話就直接打斷了她,「現在,我會一步一步的奪回來你搶奪的一切,把你以前帶給我的,全部都拿回來!」

    葉芙瑤受到驚嚇般的猛地退後了一步,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女人竟然是當初那個軟弱可欺負的大小姐了。

    此時的季輕舞的眼神幽深,就像是從地獄裡面爬上來的惡魔一般,滿是仇恨的味道。

    可是,她也絕對不會認輸的!

    好不容易才讓賀亦安待在自己的身邊,好不容易才讓那個男人的眼睛裡面只有自己一個人……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這個女人奪走自己的一切!

    葉芙瑤的眼神也開始狠戾了起來。

    當初她能夠讓她像只敗家犬一樣狼狽的逃走,現在也一樣!

    葉芙瑤冷笑了一聲,眼神惡毒,「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嚇到我了嗎?當初我能夠讓你生不如死,現在一樣可以!」

    可是季輕舞卻是無動於衷,她只是抱著肩冷然看著她,冷冷吐出了四個字:「拭目以待!」

    「你!」葉芙瑤甜美的面容一下子扭曲了起來,她的衝上前一把想要扯季輕舞的頭髮。

    季輕舞也沒有想到她就這樣直接衝上來,右手下意識的去擋,結果就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疼痛。

    她的手!

    季輕舞死死忍耐住那劇烈的痛苦,然而,下一秒卻發現痛意竟消失了。

    季輕舞下意識的抬頭去看,看見劉寒笙一把拽住了瘋狂之中的葉芙瑤。

    劉寒笙眉頭緊皺,狠狠瞪著葉芙瑤。

    季輕舞見劉寒笙出現,心底莫名驚慌起來。

    劉寒笙冷聲道:「這位小姐,醫院不是打鬧的地方。而且你已經給這位病人帶來了困擾。」

    葉芙瑤一把甩開了劉寒笙的手,上下看了一下他的白大褂,冷笑起來,「還是你有本事,連這家醫院裡面的醫生都被你勾引起來了!」

    劉寒笙皺眉:「這位小姐請你放尊重一點!」

    「是又怎麼樣?」季輕舞冷聲,透著冰般的銳利:「當初你恬不知恥的纏著已婚之夫才讓人大開眼界了吧?怎麼,現在還想著要給自己樹牌坊了?」

    葉芙瑤氣得滿臉通紅,竟然一個字都接不下去。

    以前的時候她就是一個軟綿綿的大小姐,連髒話都不會說,面對著她也只能無力的哭泣,留下那份離婚協議書恐怕是她最為大膽的事情了吧?

    哪裡像是現在一樣咄咄逼人?

    葉芙瑤剛想諷刺季輕舞的時候,忽然看見了地上的一張紙。

    上面是設計比賽的通知,本來是放在桌子上面的,結果剛才在掙扎打鬥之時就隨著桌子上面的東西掉下來了。

    葉芙瑤計從心來,當即不再說什麼,只冷冷看了一眼季輕舞:「你現在就多享受一會兒吧,呵!」

    葉芙瑤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季輕舞在後面極低的說了一句:「這是我要對你說的……現在多享受吧,總有一天,我會一點一點,全部都要回屬於我的。」

    那聲音帶著濃郁的陰冷氣息,葉芙瑤竟然連頭都不敢回,不由得加快腳步。

    直到聽不到那該死的高跟鞋聲,季輕舞才猛然放鬆了下來。

    右手簡直就想要斷開了一般,痛的都快要死了。

    「你沒事吧?」劉寒笙看到季輕舞痛苦的表情,連忙走過來檢查了一下季輕舞的手。

    「有點拉傷。」劉寒笙皺起眉頭:「前些日子辰耀給你弄得按摩全部都白費了,嘖。」

    季輕舞愣了一下:「他是為了給我按摩?」囧,季輕舞一度誤以為……

    慕辰耀那是有戀手癖。

    季輕舞有些發愣。

    「說起這個,那麼多天一直拿我的手做實驗,手都被他捏烏青了,唉,真是的。」

    季輕舞低下頭,表情有些無措。

    她看著自己的右手,眼神複雜。

    「對了,你的手最近不要再動了,不然的話……」

    接下去的話季輕舞都沒有聽見了,她只是看著自己的右手,想起每天晚上那輕柔到小心翼翼的力度,還有那溫暖的溫度。

    季輕舞聽到自己劇烈心跳的聲音。

    某些情愫,似要破繭而出一般……

    季輕舞像是下了某種決心,抬起頭來,對著劉寒笙說道:「劉醫生,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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