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滿人讓城看姣姣 文 / 惡魔奧斯卡
可是,旗人們怎麼能料到貴福哥的無恥和貪婬,不不,對滿族秀女的眷戀和執著呢?
炮聲止歇後,滿人預想中山崩海陷般的人潮撲城並未出現,只有一名太平軍弓手奔到滿城牆邊,大叫著;
『幼主殿下有詔通傳!幼主殿下有詔通傳滿人!』將一隻箭射進了滿城。
城裡旗人撿起羽箭,發現箭桿上裹著一塊黃段子,上面寫著貴福哥的蠻橫要求,一如當年滿清入關時對漢人態度;
『遣一都統級官員入我營為質,孤即開恩派十名選美官入滿城,任選二十名旗女,知府麟趾之女芯兒,孤在所必得!遂孤所願者,孤以太平軍幼主名譽保證,允許滿人所有旗丁及眷屬攜帶隨身行李、短火銃等防身兵刃離開杭州,不得攜帶抬槍、乘馬、弓弩!
此詔限時半個時辰,過時不候!局時屠城滅族,莫怪言之不預!
詔書中貴福哥毫不掩飾自己對旗人的殘酷,很明確的讓旗人們明白太平軍才是規則制定者,而他這位幼主耐心有限,求活的機會稍縱即逝,屠滅滿城絕對是廣大太平軍戰士願做的事情,覆滅就在當下!
結果這次滿族旗人真沒讓貴福哥多等,還沒到時辰呢,旗營滿城的承乾門大開,一名錦袍高盔的滿洲將軍單騎踱了出來,他沒帶任何兵器,單人單騎,一直緩步來到千名衛兵環伺的太平軍幼主面前。
而後,這名滿人僵直緩慢的下馬,拔下羽毛裝飾的套頭錦緞藍盔,露出花白的鬚髮,一字字自我介紹道;
「吾乃杭州副都統、一等騎都尉,江蘇糧儲道道員赫特赫納是也!特來為質,望足下能遵守諾言,待我旗營奉納旗人女子後,放歸我滿人部眾安全離開杭州。」
這位滿族副都統語氣沉痛,斟字酌句,既不肯說服輸軟弱之言,也小心不提觸怒太平軍幼主之言。
貴福哥點了下頭,冷冷說道;「孤為天國幼主,豈能食言而貽笑天下?利害取捨,為將者當機立斷,這一仗算不得你們輸了,爾等旗人如能履行條件,孤自當允爾等平安離去,他日疆場相見,再作廝殺就是了,」
這番公關術語說的也算客氣,算是顧全失敗者體面吧,貴福哥可不想討語言上的便宜,既然對方服輸,要體面就給他們體面好了,於是又大聲補充道;「為將者不能失了威儀,你們都統級官員可以保留一支二百人的戈什哈馬隊,全副武裝以作護衛。」
滿族老將軍赫特赫納果然面色大為和緩,一捋花白鬍鬚道;「贈嫁女子們已經穿戴齊整,準備妥當,隨時可以過門與足下為妾,而後足下幾時能放我族人離去?」
「待孤的選美官入了內城,篩選湊足美女數量,你們即可離去。」
貴福哥不耐煩的回答,心說能不磨嘰麼,天都快黑了,這挑選工作啥時能幹完,自己還得等到啥時候才能體驗翻牌子啊!
沒想到赫特赫納老將軍更乾脆,只見這白鬍子老頭一揮手道;「足下不必費心挑選了,我旗人女子豈能讓那些下賤的娼妓老鴇挑來選去,她們來來去去可都是乾淨的身子呢!」
說著,這老頭抿唇噓指,打了一個響亮而悠長的忽哨!
隨著忽哨聲,大開的承乾門走出一隊滿族少女,倆倆一對,整整二十五對滿族姑娘,都是一色的錦緞旗袍,一式的燕尾盤髻上聳著扇形髮冠,足底蹬的是的是兩三寸高的繡花旗鞋,行時走的是直線,一對對風姿卓越、娉娉婷婷的,若風擺春柳,顧盼生姿,她們就這樣了無懼色的走向敵軍,走向敵酋~~~禽獸幼主貴福哥。
不得不說,在八旗子弟**墮落的晚晴,這些為族人勇於犧牲自己的旗人少女倒是給滿族旗人掙回不少印象分呢,最起碼現在這刀兵沙場上,她們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這五十名旗人少女的末尾,單獨跟從著一名穿著湖綠色旗袍的冷艷少女,她歲數只有十四五歲,卻生得星眸櫻唇,雍容貴氣,果然有幾分國色天香的味道,不用說,她就是杭州知府麟趾之女麟芯兒了。
「嗯~~果然不錯,」幼主貴福哥就像驗完貨似的點了下頭,吩咐近身侍衛道;「蕭淑貞,蕭素娥,你們兩人帶女兵們領這些旗女回府,多燒些洗澡水,好好給她們洗洗澡,換身衣服,不要慢待了。」
貴福哥這番話的真實用意,是對這些旗女徹底搜身,徹底解除武裝,並且嚴密看管起來。
「遵令!」蕭淑貞,蕭素娥兩女應命,心神領會。
這時天色已晚,老將軍赫特赫納又開口問道;「足下既然已經收納了旗女子們,可要守信放我旗人們離開啊。」
「當然,你們現在就可以走,」
貴福哥還沒有色迷心竅,隨即痛快的保證道;「孤允許你們所有旗人及眷屬背負隨身行李,防身兵刃,短火銃,離開杭州,但是除了二百戈什哈外,都統以下所有旗人不得騎乘馬匹,不得攜帶抬槍、弓弩,鳥銃,更不得離開內城時,在府庫糧倉、官邸馬廄等地埋藏火油火藥,妄圖搞什麼陰謀破壞,否則孤將督軍追殺你們,絕不再饒!」
一句話,貴福哥要他們徒步離開杭州,所有進攻性武器全部留下,這樣一來,杭州滿營蓄養的七八千匹戰馬,就全部被貴福哥截留下來了,這對童子軍以後組建騎兵集團,意義極為重大,所以說貴福哥不單是完整得到一座滿城,更繳獲了杭州八旗滿營的全部戰略資源和輜重。
······
旗人們得蒙大赦,自然抓緊機會,當晚就要集體出城逃命。
故而,當幼主貴福哥命太平軍讓開一條出城通路時,赫特赫納老將軍一直用鷹隼般的眼睛盯著貴福哥看,直到他確認這位太平軍幼主是真心放他們走,這才抿唇噓指,發出讓族人們撤離的特定哨音。
於是,十幾分鐘後,統共還剩下六千多的旗人拖家帶口、熙熙攘攘的奔出內城,向指定的外城門湧去···
貴福哥遵守諾言,誠心放他們離去,為此還點派一千童子軍輕騎沿途護送他們,與此同時,也放過了二千多個躲藏在滿城裡的漢族官吏和撫標親兵,其中就包括了杭州知府麟趾,按察使段光清等清朝地方大員,還有一人就是滿洲將軍瑞昌,他是發毒誓要殺回來血洗長毛的。
而貴福哥這樣做,遵諾守信是一方面,主要是因為這個無恥幼主還想以此為藍本,在蘇州城再複製一回選秀讓城的把戲呢,對他來說,此乃一舉數得的好買賣,城池、美女、軍械資源統統攬入囊中,此外還收穫一個慈悲仁義的好名聲。
杭州滿城的落城儀式是以一個滿洲老將軍的死亡為開啟的,那花白鬍子的赫特赫納沒有走,等到族人們盡出杭州城門後,他把手伸向身邊的太平軍戰士,要求借刀一用,把貴福哥身邊的侍衛們嚇了一跳,以為老傢伙要拚命,幼主貴福哥更是甩手擎出了左輪手槍。
「足下何必那麼小氣?」老將軍赫特赫納不屑的道;「為了族人我也不會跟你們拚命,不過我大清皇上既然把這片防地交予我們鎮守,我們這些領兵的總得對皇上有個交待才是,我已年老,開不得硬弓,騎不得烈馬,就殉職與此,讓孫兒輩再殺回來吧!」
「老傢伙真是忠烈!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你們八旗子弟已經徹底廢了。」貴福哥肅然起敬道;「為表敬意,孤親自送你上路吧。」
說著他連開兩槍,擊中赫特赫納將軍老臉,將他立時擊斃,而後吩咐道;「來人啊,制備良木棺槨,將其禮葬於郊外,刻碑註明其身份,殉職原因,方便其族人以後遷葬。」
韋志俊在旁邊皺眉道;「先前漢官羅遵殿吞金自殺,全家殉死,您把他的屍體餵了狗,而這個殉職的赫特赫納可是地地道道的滿人,您這樣做不是滅咱漢人威風,增長那滿人志氣麼?」
「不然,那羅遵殿是為異族效忠,乃是漢奸,只配餵狗,」貴福哥解釋道;「而這滿族老將軍雖是敵人,卻氣概磊落,恪盡職守,既然是漢滿兩族交兵,非私人恩怨,就談不上什麼仇隙,這品質就該學習並發揚光大才是。」
「可是這···」韋志俊還試圖討論,然而貴福哥已經沒心情說下去了,他匆匆佈置了一個任務;
「好了!接下來佔領滿城、清點物資、核查庫房諸事,就麻煩你和賴國舅共同執行吧,順便再思考一下咱們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遵命!」「是,老臣遵旨。」
把這些瑣屑的軍政事物都交卸之後,貴福哥急不可耐的打馬回府而去,他現在回府衙當然沒有好事,幾乎肯定要有無辜的旗人少女被他糟踐啊······
然而世事難於預料,當貴福哥風塵僕僕的帶著眾多衛兵回到巡撫府衙門前,興沖沖的剛跳下馬,就正好碰到蕭素娥出外尋他報告;
「幼主殿下,潘芝姐姐的父親來了,還帶著兩個隨從,現在正由潘芝姐姐她們陪伴著,在偏廳裡等您敘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