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始末 文 / 月瑞
事情重新回到原來預想中的道路上,余燦望了望此時大廳中灑下的夕陽,心中不由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這樣的腦力操還是少做為妙,太傷腦細胞了。」
但他也沒有辦法,現在實力太弱。雖然有玄階的功法在身,但要想恢復到以前的實力,也需要時間與歷練。但不巧的是自身淪為奴隸,失去了絕對的自由。單憑在這個小城中靠時間來提升,誰知道要到猴年馬月之後。
余燦對於實力迫切,於是才想到幫助肖亞倩,利用交易讓自己盡快的脫離奴隸的束縛,少了這樣的危機,歷練起來才沒有蒼蠅一樣追殺麻煩,才能全身心的提升實力,這也是余燦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已經氣武境五段了,要盡快突破到六段。傭兵聯盟的潛在危機還沒有解決,賈德斯回過神來的報復,也不是肖亞倩能夠承受的。」明白眼下的形式,余燦不由將頭微微偏過,望向還沉浸在震驚中的肖亞倩,陽光般的微微一笑,歎息道:「心還是太軟了呀。」
感受到余燦的眸光,肖亞倩這才回過神來,四目交匯下,肖亞倩實在難以壓制心中的疑惑,不由問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笑容神秘般的在臉上綻放,余燦並沒有直接的回答她的問。腳步一動,余燦行到刀疤九屍體的面前,手臂一探,將一根有些烏黑的鋼針從屍體的胸前拔了出來。
清泉般的眼眸隨著他的動作看去,肖亞倩心頭疑惑一聲,「問你怎麼回事,你撥弄屍體幹什麼?」但接下來的事,卻讓她眼中的疑惑變成驚異的神色。
只見余燦將手中的鋼針隨意的扔在一邊,手臂在腰包裡摸索一陣。片刻,一個碧綠色的小瓶子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余燦將小瓶子打開,放在屍體的鼻子上方來回的晃悠了一下。躺在地上毫無氣息的刀疤九,居然動了起來。
肖亞倩望著這樣詭異的一幕,心臟都將要從微張的小口中跳了出來。刀疤九明明死了,而且淒慘無比,怎麼會又活了!
雖然只是微微的動了一下手指,但卻如同針芒一樣刺激著肖亞倩的眼瞳。如泉水般的眼眸隨著刀疤九越來越明顯的動靜,越睜越大。肖亞倩哪裡還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偏過眸光,難以置信的望著蹲在一旁的余燦。
今天來自這個少年的震撼太大,肖亞倩覺得自己的世間觀,都在隨著他的出現而開始崩塌。一件件不可能的事情,在他的面前都變成了可能,完敗的計劃,被他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而反敗為勝,更是比預期的還要好。而現在,這個少年居然在自己的面前展示起死回生!
小梅憋屈的一張小臉在賈德斯離開後,便漸漸的平復了下來。之後的她,也為肖亞倩依舊要嫁給賈德斯而感到傷心。可現在她的心思,卻全全的被眼前的不可思議所吸引,沒有煩惱、沒有顧慮、沒有悲傷,只有在眼前站立起來的刀疤九!
刀疤九在小瓶子的藥香中,漸漸的清醒過來。雖然臉上還是一片淤青的顏色,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真的活了過來。摸一把臉上猙獰的血跡,刀疤九笑著站起了身來。
「小姐。」上前微微躬身,刀疤九向中堂上滿臉驚懼的肖亞倩,拜出一禮。
「你,你這個叛徒,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小姐對你那麼好,你做鬼還要來嚇唬小姐,你良心給狗吃啦!」見刀疤九上前,小梅雙眼驚駭的擋在肖亞倩前面,驚恐的呼喊道。
「呃,小梅,你以後要學會冷靜,他不是鬼,更不是叛徒。」見小梅一副誓死保護肖亞倩的樣子,余燦的心中不由也有些異動。搖了搖頭,余燦上前將她拉開,教訓道。
「余燦,咱們一件一件的說好吧,我的腦袋轉不過來。」見余燦這樣說,肖亞倩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測,但這些又和前面的疑惑攪合在一起,她現在的心中更是亂了。
「小姐,這些都是余燦公子的計策。」刀疤九見肖亞倩揪起別樣的臉色,不由開口說道。
「我問,你們答,不能再亂了,再亂我會神經的。」為了便於思考,肖亞倩不得不阻止刀疤九繼續說下去,「先說說,你是怎麼讓賈德斯退步的,還狠狠的敲了他一筆。」
「其實很簡單,我知道他一個比金幣還要重要的秘密。」聳了聳肩,余燦輕鬆的說出一句,見肖亞倩似乎對這個秘密也感興趣,余燦為了她以後的安全,還是阻止了她的好奇心,「至於這個秘密是什麼,我不能告訴你。」
見到刀疤九也跟著附和的點頭,肖亞倩暫時先將這個問題拋開,說道:「那阿九為什麼沒死,還有他既然不是叛徒,為什麼還要向賈德斯告密。」
「因為他要取得賈德斯的信任,方便得到我的猜想,也就是那個秘密。」余燦頓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語言,接著說道:「事情要從第一次見到賈德斯說起,那時候見到他的侍從,我便有了一個很大的猜想。」
「接著任務發出,傭兵出城後,我們在這裡談話的時候,我就發現有人在門外偷聽。我意識到聯盟裡可能有賈德斯的眼線,可是這個眼線為了在賈德斯面前邀功,決定先將我除掉,再向賈德斯匯報,這也是我們幸運的地方。當夜,我便將這個眼線給拔除了。」余燦將腰包裡的竹筒發射器拿了出來,微笑著扔在了桌案上。
「而同時,我也碰見了同樣暗中關注這個眼線的刀疤九。所以,我們倆就合謀了。」余燦在桌案上端起一杯茶水,眼神瞟過,示意刀疤九接著說。
「小姐當日收留我的情形,您還記得吧。」刀疤九意會向著肖亞倩問出。
「我記得你當時深受重傷,我便和小梅一起,將你帶了回來。」從聽故事般的訴說中清醒了過來,肖亞倩想了一會兒後,慢慢的說道。
「小姐,我原來是城主府的侍衛,這個小姐應該知道。但您卻不知道我為什麼進城主府,以及為什麼賈德斯要殺我。」刀疤九說著,眼神中漸漸浮現出一股戾氣,如同仇恨般的湧動。
「我進城主府是為了報仇的,賈德斯殺了三個在他身邊當侍衛的哥哥,而原因就是關於他秘密。我雖然知道有秘密,卻不知道是什麼。還好有餘燦公子點醒了我,我這才和公子演出了這場好戲。」
「完了?可是為什麼我還是聽不明白?」肖亞倩來回的看著兩人,腦海中滿是疑惑的問道。
「呃,我們達成了共識,將矛頭鎖定在賈德斯的身上,但為了讓自大的賈德斯上鉤,我們還需要一個誘餌,這個誘餌就是將沒有僱主的事情暴露出去。同樣我還需要一個人幫我把猜想證明出來。所以刀疤九成了叛徒。」
「按照賈德斯的自大高傲的性格,所以他安插在聯盟的眼線,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誰。而他身邊的侍從長期被他打罵,早就畏懼於他。眼線被拔掉的事,他肯定不敢和賈德斯說,而就在他焦頭爛額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刀疤九在他面前出現了,並帶來一個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猜他會怎麼樣?」
「他會不加思索的將人和消息帶到賈德斯面前,這樣,刀疤九便從新可以出現在城主府,有目的打探我猜想的秘密。」
「自大的賈德斯見任務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刀疤九肆無忌憚殺上門來。而直到刀疤九按照約定的發出暗號,我才確定了我的猜想,並用來要挾賈德斯。為了不讓賈德斯報復刀疤九,所以我才把他給『殺了』。」
「可他並沒有死呀?你是怎麼做到的?」望著笑起來一臉猙獰的刀疤九,肖亞倩不由打了個寒顫,吞了吞口水問道。
「這就要感謝烏雲了,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迷藥用多了能使人出現假死的現象。只要刀疤九在中暗器的一瞬間,將事先藏在嘴裡的雞血袋咬破,就可以天衣無縫了。我之後再用解藥把他救醒就可以了。」
「你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呀!雞血袋,這樣都可以!」不知道演戲為何物的肖亞倩,怎麼能理解這樣的事情,重重的攤在椅子上,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