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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為什麼會這樣 文 / 尉遲藍沁

    「首烏,鹿茸,乾薑,甘草……」

    「你瞎嘀咕什麼呢?」歐藍沒好聲好氣的看著白露。

    白露一邊為歐藍揉著腳傷,一邊道,「看你這膩歪勁,不開一副安神湯給你,怎麼能好好休息?」

    「找死啊你!」歐藍一腳踹在白露肩頭,卻因為扭動了傷口,登時疼得哇哇大叫。

    因為不防備,白露一屁股跌坐在地,歪著腦袋看著歐藍疼得扭曲面孔的樣子,一下子笑得沒了樣子。連帶著歐藍也忘了疼,看著白露跌倒,沒心沒肺的跟著笑。

    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等著歐藍醒過來已經是日落西山。腦子有些沉,或許是睡得太久,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睜開眼,白露不在,歐藍伸個懶腰,晃了晃酸麻的脖子。

    唐傲天此時也不在,歐藍倒是沒怎麼在意。現在距離舞獅大會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了。此時應該是最關鍵的時刻。歐藍覺得唐傲天應該在訓練場。

    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了一套輕便的衣服去了訓練場。

    遠遠地,盧生和張彪不知道在說什麼,看到歐藍來的時候,臉色有些奇怪,這讓歐藍很是納悶。

    「怎麼了?你倆這是在幹嘛呢?陪練?」

    如果說張彪一個人在這裡還說得過去,畢竟張彪是隊長。可是盧生在這裡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他最近不是拉著白露研究醫學嗎?

    而且兩個人剛才看到她的那一刻,彷彿見了鬼似的。這讓歐藍的心有了一絲疑惑。

    「少夫人,你來這邊幹嘛呀?」

    張彪說著,連忙用身子擋住了歐藍的視線。

    「彪哥,你這話說的有點意思哦。我來這邊肯定是為了找天哥的。天哥人呢?」

    歐藍說著就要巴拉開張彪。

    可是張彪此時彷彿有意和歐藍作對似的,歐藍向左,他就往左,歐藍向右,他就往右,這讓歐藍心裡的疑慮更大。

    「我說彪哥,你幹嘛呀?」

    「那個,那個……」

    張彪別的滿臉通紅,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看的歐藍這叫一個著急啊。

    「哎呀,別遮遮掩掩的了,歐藍遲早會知道的,你躲開!」

    盧生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推開了張彪。

    剛才因為張彪遮擋著,所以歐藍沒有看清訓練場的情形。此時盧生把張彪給推開了,歐藍直接看到唐傲天坐在訓練場中間,翹著腿靠在椅背上,手裡拿著紅酒搖曳著,一副的怡然自得。最主要的還是他身邊一個風騷的女人,此時正坐在唐傲天的大腿上調笑著。

    歐藍的心猛地像被重錘錘了一下一般,有些鈍疼。

    「歐藍,你看到了?天哥現在和那個女人正在那個啥,你懂得啊!」

    盧生此時開了口,張彪恨恨的瞪了盧生一眼,盧生再次反瞪了回去,他也不想這樣啊!他也沒想到天哥在聽說自己的心臟出現衰竭情況後,竟然做出把歐藍趕走的決定!

    這件事情,誰都不能說,他也只能抗住壓力當壞人。

    都怪那個小蘭,竟然給天哥下毒,害得天哥如今……

    媽的!還是怪自己醫術不行。

    盧生微微低下頭,掩住自己眼底的猩紅,看都不敢看歐藍一眼。

    此時,歐藍的心底彷彿壓了一座大山,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這算什麼?昨天她還和唐傲天親密的像一個人似的,今天居然讓她看到了這一幕。難道說昨天唐傲天對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不對不對,這不是真的,她一定是在做夢!

    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眼前的一幕竟然還在!歐藍這時忽然反應過來了一些什麼,唐傲天是一方領主,以前不也傳言天哥女人無數麼?

    「少夫人,你別多想,天哥就是玩玩,和對你是不一樣的。」

    張彪看到歐藍的臉沉了下來,頓時替唐傲天解釋著,生怕歐藍生氣。

    「男人都這樣,歐藍,你要習慣。雖說天哥對你不太一樣,也給了你少夫人的稱號,但是他是一方領主,需要平衡各方勢力,所以這樣的事情早晚都會發生。你要是覺得看不慣,可以搬出唐家大宅。」

    盧生的話頓時讓張彪跳腳了。

    「盧少,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天哥讓你和我說的?」

    歐藍沒有在乎張彪的跳腳,反而一臉冷漠的看著盧生。那眼神就像是千年湖裡的寒冰,即便是盧生這樣的男人,也忍不住的心裡哆嗦了一下。

    「我只是替天哥給你提個醒。」

    這一刻,盧生突然不敢直視歐藍的眼神,瞬間把眼睛調向了別處。

    「這女人很不一般,居然能讓天哥笑的這麼歡快。」

    歐藍突然笑了,卻讓盧生和張彪覺得有些詭異。

    「那是,天哥看上的女人怎麼會普通?肯定比一般女人要強上很多倍。」

    盧生剛說完,就感覺張彪的眼神彷彿要吃了自己似的,他故意不去看張彪,氣的張彪吹鬍子瞪眼的。

    「不是,少夫人,你別聽盧少瞎說。」

    「哦,我知道了,這個女人不是人。對不對盧生?」

    歐藍沒有搭理張彪,反而看著盧生,笑的那叫一個燦爛,說出的話頓時把盧生給震住了,差點一口老血噎死自己。

    這歐藍的腦神經到底是什麼結構?為什麼看到這樣的事情反應和其他人不一樣呢?連張彪都氣的跳腳了,她居然如此淡定。

    「什麼?什麼不是人?她只不過和你不同罷了。」

    「和我不同?難道她是妖精?」

    歐藍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一臉求知慾很強的表情頓時讓盧生內傷了。

    「歐藍,你看不出來嗎?天哥在玩女人!」

    「所以呢?」

    歐藍突然嚴肅了下來,剛才的一切彷彿是曇花一現,這樣強烈的對比讓盧生很不適應。剛才仰著頭一臉天真的看著自己的歐藍和此時突然多了一抹肅殺之氣的歐藍,霎時讓盧生忘記了回答,就那麼傻愣愣的看著歐藍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

    瞬間,他什麼都懂了。

    其實歐藍什麼都明白,只是故作輕鬆的想要表現的輕鬆一點,但是他又是何其殘忍?非要生生的扯開歐藍心底的傷口,甚至一步步的往上面撒鹽。

    突然間盧生覺得喉間像被堵住了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少夫人,天哥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有什麼誤會的。」

    張彪此時急的要命,可偏偏自己還不太會說話,越著急就越結巴,越結巴就越表達不清楚。

    歐藍看了一眼張彪,對他的好意微微的點頭。

    「我都知道,彪哥,放心吧,我沒事。」

    歐藍說完,看都沒看唐傲天一眼,甚至都沒有上前去看哪個女人長什麼樣子,轉身朝來時的路走去。可是她的心卻疼的厲害。

    這就是感情的代價嗎?

    就在不久前,她才決心做唐傲天一輩子的女人,做唐家大宅一輩子的少夫人,可是現實何其殘忍?一個轉身,一切都不一樣了。

    是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瞭解過那個男人?還是她只是他狩獵的一個玩物?

    歐藍不懂唐傲天為何會這樣,不久前的甜蜜和誓言還在腦海中迴盪著,可是現在卻物是人非了。這種感覺很痛苦,但是她卻倔強的不想再任何人的面前表達出來。

    對感情而言,她只是一個初學者,卻沒想到剛開始行舟,就已經傷痕纍纍了。

    兩隻腿想灌了鉛似的,怎麼都挪動不起來,但是她也不能站在這裡看著唐傲天和別的女人**。以前一直覺得和唐傲天之間是瀟灑的,是可以說走就走的,如今看來,別說走了,就這麼簡單的一幕都讓她承受不了了。

    這一刻,她突然好想念肖燃!

    遠處,白露慌忙的朝著這邊走來,在看到歐藍的瞬間,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她的關心和牽掛讓歐藍冰冷碎裂的心有了一絲溫暖。

    還好,這個世界上不單單只有愛情的存在。

    歐藍苦澀的笑了笑,隨即迎了上去。

    「幹嘛呢?」

    「找你唄。你沒事吧?」

    白露問的小心翼翼的,看來她早就知道了唐傲天的事情,如今是怕她想不開吧?

    「沒事。你不和盧生探討醫學,你們兩個一個守著天哥,一個找我,什麼意思啊?」

    歐藍想要和平常一樣和白露笑鬧著,可是聲音也好,神態也罷,都恢復不了當初的模樣了。原來心態不好,做什麼都不行。

    她有些挫敗的收斂了笑容,白露卻有些心疼。

    「歐藍,我覺得天哥可能有難言之隱。你想啊,他下午對你還是那麼好的,恨不得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可是怎麼盧生叫他去了之後就這樣了呢?」

    白露的話讓歐藍的心微微一動,仔細想想盧生今天確實有些反常。以前盧生雖然也看不慣她,但是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

    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不對勁!

    歐藍想到這裡,頓時也沒搭理白露,轉身撒丫子就朝唐傲天那邊跑去。她要去問問,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為什麼一下午的時間,一切全變了?

    「歐藍,你去哪兒啊?」

    「你先回去吧。」

    歐藍朝白露擺了擺手,隨即跑開了。

    白露看到歐藍這樣,仔細的回想著自己剛才的話,大約知道歐藍去了那裡。在唐家大宅,基本上沒什麼危險,白露隨即放下心來,轉身離開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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