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我做老大好不好 文 / 九鼎江山

    午後的陽光，照在寬闊的馬路上，遠遠的看去，空氣像是在燃燒一般，行走在道路上的人們，一個個無精打采，馬路上的車像是蝸牛般，在路上緩緩的前行，汽車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在這樣的炎熱下午，再遇見堵車，人們的心情可想而知。

    終於等到到公司的公交車，車廂裡混雜著各種各樣的味道，車廂裡擠滿了人，想轉個身都難。等回到公司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到下午六點多了，回到宿舍發現已經有人下班回來了，進門後，秦漢看到有兩人正躺在床上，看著進來的秦漢，其中一個躺在下鋪的起身向著秦漢笑了笑。

    秦漢也對著他笑了笑說：」你好，我叫秦漢，新來的」

    「俺叫王鵬飛，來自彭城」

    「我是邯城人」

    這時，躺在上鋪的一個瘦小個子的探出頭來，對著秦漢「我叫孫溪鎮，古城人」細細的嗓音，又帶點沙啞的感覺。

    「你好」秦漢笑著打招呼。

    那個叫孫溪鎮的小個子，起身從床上跳下來，坐到了王鵬飛的身邊，拍了拍對面的床位：「秦漢，你新來的，我給你說點事」

    「哦？什麼事？」秦漢走過去，坐到對面的床邊。

    孫溪鎮快速的跑到門口，探出腦袋左右看看了看，關上門走回座位，壓低聲音說：「我給你說後，千萬別說是我告訴你的，不然我會有麻煩的」

    什麼事請這麼神神秘秘，不過秦漢想到那個做助理的叫做倩倩的女孩，在自己說在這裡工作後，對自己搖頭，這個孫溪鎮的傢伙也這麼神神秘秘，這個公司到底有什麼事。

    「說吧，我不會跟別人說的」

    「你上當了，我們也上當了，來之前他們是不是給你說，包吃包住每個月3000塊錢」

    「是啊，怎麼了？」

    「他們是在胡扯，說的跟唱的似的，我來這兒快半年了，到現在身上就沒有剩下幾個錢，他們每個月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從我們工資裡扣錢，實際上到手裡的錢，也就跟當初進公司時所說的工資的一半，你想要辭職吧，他們也不讓，你硬是要走，他們就找幾個人把你堵到屋裡，威脅你」

    「哦？還有這事？現在都什麼社會了他們還敢玩這個？」

    「為什麼不敢，你不知道，咱們公司的老總，以前是進去過的人，出來後幫人看場子，後來慢慢的找人，幫著別人看場子，他們都是些個**、地痞、無賴，你說他們什麼事不敢做？聽說之前有個人，不聽話，被打斷了雙腿，最後公司就配了點住院費，了事」

    「還有，咱們宿舍」

    秦漢眼睛微瞇著聽著孫溪鎮在那說，正要接著挺下去的時候，走廊裡有笑鬧的聲音，孫溪鎮聽到後，立馬飛身上床，王鵬飛也向著床的裡邊挪了挪身子，頭朝著牆躺下。

    一會兒宿舍的門，被人一腳給出踹開，就聽見有個人罵道：「我去你的，這大夏天的，這麼熱關著門幹什麼，草」一個身高足有1米85的，嘴裡叼著煙，光著膀子，上衣搭在肩頭，在右胸的地方紋著一隻逼真的龍頭。在他的身後也有幾個身歪眼斜的人，嘴裡也罵罵咧咧，每個人的身上都紋著各種圖案。

    「呦，這是誰？小子你新來的？」為首的那個高個，看到坐在床邊的秦漢說道。

    「我是新來的，有事嗎？」秦漢撇了撇他們身上的紋身說道。

    「沒什麼事，既然是新來的，那就是哥們」說著向著秦漢坐的床鋪走來，他身後的幾個人，也跟著走來。走到秦漢的身邊，那高個龍頭男，直接坐在秦漢身邊，手搭在秦漢的肩膀上。「既然是新來的，那我就給你講講在這個屋裡的規矩」

    秦漢也沒有躲，任由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第一，咱們宿舍對每一位新來的哥們，要上一堂課，至於上什麼課，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第二，新來的要宴請我們這些個老人，規格呢在500塊錢以上」

    「第三，第一個月的工資要交給我，我來替你保管」

    「第四，從第二個月開始，每個月的工資上交500，給我」扭頭都這身後幾個人笑道：「哥幾個今天咱們可以改善改善伙食了」

    「哈哈，是啊，畢哥今天咱們去哪一家」有人附和道。

    「嗯順子你說呢」被叫做畢哥的，對著一個小個子的傢伙說道。

    「畢哥，徐家家常菜怎麼樣，好久沒去了，想吃那裡的清蒸鯉魚了」

    「哦，是嗎？好好，咱們今天就去那」扭頭對著秦漢，道：「怎麼樣，兄弟規矩都聽到了吧，趕緊準備準備，一會給你上完課，咱們就去徐家家常菜」

    「畢哥是嗎？我也有四條規矩」

    「第一，從來都是我給別人上課，無論是什麼課，給我上課的人得經過我的同意」

    「第二，我從來不請不認識的人吃飯，特別是我看著不順眼的人」

    「第三，我的東西，除非是我主動送出去的，任何人別想從我這拿走任何東西，更別說是錢」

    「第四，我不喜歡人搭我的肩膀，尤其這個人還是個男人」

    「呦呦，臥槽了，兄弟們，你們聽聽，你們聽聽，新來的這哥們看來是對咱們這有意見了，你們說給怎麼辦啊」

    「給他鬆鬆皮子不就行了，像這樣的人，就得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場合該說什麼和該做什麼」

    「對對，畢哥，教訓教訓他，讓他知趣點」

    「兄弟，你看，我的這幾個兄弟，不高興了，你說怎麼辦？本來咱們可以在酒桌上聊天、ktv裡邊唱歌，高高興興，你說你給整的」

    「兄弟們，給這為新來的兄弟，來點兒燃料」說著站起身來向著一個床鋪走去，然後斜著身子躺下。

    在他身後的幾人，一個個搖頭，扭腰，活動手腕，躺在床上的王鵬飛跟孫溪鎮一動也不動，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等會兒，你還得請哥幾個吃飯」說著幾個人，就向著秦漢衝來，由於地方不大所以，走在前邊的只有兩個人，他們快速的走到，秦漢跟前，伸手就去摁秦漢，那意思想要把秦漢摁在床上，然後一起狂揍秦漢一頓。

    看著想衝來的兩人，秦漢一臉漠然的看著他們，等他們快要靠近的時候，一條腿抬了起來，對著其中一個人的肚子「光」一腳踢了過去，同時伸手抓住一個人的胳膊，使勁往外一推，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後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前邊的哥們就飛了回來，由於力道太大，後天幾個根本就頂不住，身子也不聽使喚的往回撤。

    只見秦漢撞飛兩人後，身體迅速的跟過去，在他們兩人的胳膊上輕輕的一托，只聽「嘎巴」兩聲輕響，從兩人的中間穿過，對著他們身後的幾個人，伸出手，就聽見一聲聲的「嘎巴」聲，然後，那幾個人就在地上扭成了一團，一個個的齜牙咧嘴的亂叫。

    秦漢蹲下身子，對著幾人的身上按了幾下，躺在地下的幾個人，扭得更歡了。做完這些秦漢站起身來向畢哥走過去。

    剛剛躺到床上的畢哥，猛地坐起來，吃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剛才怎麼回事，怎麼這一會的功夫，幾個小弟，就趴在地上了，看著微笑著向他走來的秦漢，在這大夏天的悶熱宿舍裡，畢哥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你，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畢哥不是要吃飯嗎，走啊！我請畢哥吃飯去」

    「我，我現在又不想吃飯了」吃飯？開什麼玩笑，看著剛才對著兄弟們下手那麼狠，你會有這麼好的心，請我吃飯。看著那張笑的像鮮花一樣的臉，畢哥感覺一陣陣的發冷

    「怎麼，畢哥剛才不是還要去什麼徐家家常菜嗎？怎麼這會兒又不去了？」

    「不去了」畢哥嚥了口唾沫

    秦漢走到畢哥床邊坐下，手搭在畢哥的肩膀上，手剛剛搭上去的時候，秦漢清楚地感覺到，畢哥的身體輕輕地抖了一下。

    忽然秦漢起身一巴掌打在畢哥的臉上；「怎麼能這樣，說好了讓我請你們吃飯，說不吃就不吃了，講點信譽好不好」

    「人一定得說話算話，怎麼能出爾反爾，人無信不立，連個信用都沒有，以後還怎麼在社會上混？你對的起養育你的父母，對得起教育你的老師，還有你對得起我嗎？」

    怎麼就對不起父母了，怎麼就又對不起老師了，還有怎麼就又對不起你，不讓你請我吃飯，就對不起你了，這什麼邏輯，畢哥想哭。

    「這樣吧，不讓我請就算了，我想要去那個徐家家常菜去吃飯，你們就帶著我去吧」

    畢哥現在很想把那個說出徐家家常菜的順子給揍一頓，**的說地方也不說個便宜的地方。順子要是知道現在畢哥的想法，一定會很受傷。

    「這個，畢哥沒有意見吧」秦漢笑著臉湊到畢哥面前。

    畢哥現在很想照著這張臉一拳給他打過去，讓**的笑。

    「你是不是很想在我的臉上打一拳？」秦漢看著畢哥說道。

    「呃沒有，沒有」這他媽的什麼情況，他怎麼知道我想照著他那陰險的笑臉上狠狠的揍一拳，畢哥現在的心裡已經不能用鬱悶形容了。開玩笑就你剛才那架勢，現在收拾我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要不是看在打不過你的份上，早就揍的你祖宗十八代都不認識你。

    「沒有就好，就是有也沒關係，反正你也打不過我」畢哥心裡在滴血。牛逼的人見過，沒見過臉皮厚，又這麼牛逼的人。

    臉皮厚又牛逼之人，所過之處，人神皆退。

    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畢哥，看著身邊的秦漢，也不敢說話，又瞅了瞅現在還在地上扭曲的幾個兄弟，就更不敢說話了。

    「看這意思，你畢哥在這個宿舍裡是老大了？」

    「那是不不，我不是什麼老大，就是來的比較早，哥幾個抬舉罷了」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後來的，也得叫你老大了？」

    「別別，以後你是我老大」畢哥趕緊的說道，生怕這個生猛的哥們一不高興，把自己的胳膊也給卸了。

    「那多不好意思，剛來就把你老大的位置給搶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秦漢略帶歉意的說道。

    剛才打我兄弟的時候，也沒見你沒什麼不好意思，臉皮厚則無敵啊！

    「這樣吧，你們求求我做你們的宿舍老大，我呢假裝推諉，你們再三請我，我推脫不過，勉為其難的接受，你覺著這麼樣，這樣對你對我都有面子，這個提議是不是很好」

    好個屁。畢哥現在心裡剛剛止住不再流的血，再一次狂飆。老天爺給個閃電，劈死這個混蛋吧。

    孫溪鎮和王鵬飛也覺得秦漢說的話很無恥，長得不能說很帥氣，但拉出去就有做小白臉氣質的秦漢，怎麼說出這話的時候，顯得那麼氣定神閒，臉不紅心不跳。現在他們才算真正的理解了古人說的『臉皮厚吃個夠』這句話的含義，不過光臉皮厚也不能吃個夠，還是要有一定的資本的，秦漢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行不行給個痛快話，要是覺著這個提議不怎樣，我還有一個提議，那就是我再揍你們一頓，直到你們服為止，然後你們再求我做你們宿舍老大」

    畢哥和那幾個哥們在幾次集體狂噴鮮血。看看，你看看什麼叫做臉皮厚，看著秦漢畢哥覺著，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仁慈到爆。我們宿舍怎麼會來這麼個傢伙。

    「我們求你，做我們宿舍的老大」畢哥一臉委屈的說道。

    「我們也求你做我們宿舍的老大」趕緊的吧，太他媽的疼了，能給我們把胳膊卸了，肯定也能給在接回去。在地上的幾個哥們也哀求道。

    「等等，我情緒都沒醞釀好」秦漢趕緊的擺手制止。孫溪鎮和王鵬飛很一致的把頭轉向一邊，背對著秦漢，受不了了，太無恥了。

    蒼天大地啊，你們就睜一次眼，看看這混蛋吧！嗚嗚畢哥他們集體內心吶喊。

    在經過一系列的，畢哥幾個再三請求，秦漢裝模做樣的推諉幾次後，一臉為難的坐上了202宿舍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