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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罪有應得 文 / 無非一生默

    一覺,竟睡到了次日天亮。

    睜開眼,便見宋靈手腳並用將他抱著。她還熟睡著。睡顏是那般美麗可愛。

    這兩天,她經歷的一切也足夠讓她心力憔悴。

    蕭掠不忍驚醒她。便躺著沒有動。

    直躺了小半個時辰,宋靈才睡飽醒過來。

    「小師叔?」一睜眼便看到他含笑凝睇著她,宋靈有些奇怪:「你不用上朝嗎?」

    蕭掠笑道:「皇兄給了我半個月婚假。」

    宋靈道:「還有婚假的?」眸光一轉,道:「那若皇上納妃,他也可以很多天不用上朝?」

    蕭掠忍俊不禁,在她頭上輕彈了一下,道:「不知你這腦袋裡想的什麼!」

    宋靈道:「我想的還沒說完呢。皇上一個人,娶那麼多妃子,他忙得過來嗎?……嗚!」

    最後那一聲,是蕭掠用唇封住了她的。

    將她吻得癱軟在他懷中,他才道:「那是皇兄的事,不用我們管。」

    撫著她的發,他道:「靈兒,你可知道你的身子有些異常?」

    「異常?」宋靈怔了一下。

    蕭掠道:「你的身子會發光……」

    宋靈「啊」了一聲,道:「你也看到了?」

    蕭掠道:「如果不是那道光,你我可能已經粉身碎骨了。」

    宋靈這才想起,道:「我記得我從那崖上掉了下去。我沒死,是因為那道光嗎?還有,小師叔,你似乎也跟著跳了下來。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她無法不感動。

    蕭掠道:「你幾時知道自己的身子會發光?」

    宋靈道:「前天。那天早上,我做了個夢,有人往我掌心裡放了一樣東西,好似說危難時可以救我的命。醒來後,我本來也沒在意的。但下午時,夏侯凌霜居然找了個會邪術的,將我以術法弄出了城。」

    蕭掠怔住。道:「夏侯凌霜?竟是她將你弄出城?」他似乎又驚又怒。

    宋靈道:「正是她。原來她喜歡小師叔已是走火入魔了,竟想以邪術換去我的身子。不成後,便想殺了我。那個時候,我的手心居然發出一道光,將她打飛了。」

    蕭掠道:「那個會術法的人是誰?」

    宋靈道:「我不知道。他看到夏侯凌霜被我打飛,就趕緊跑了。我只看到個背影。」

    蕭掠道:「如此說來,你是後來才落到東突郡主手上的?」

    宋靈道:「是我太大意。那時我已走回到汐水對岸。他們從後拿了迷藥將我給迷暈了。小師叔,那東突郡主和那姓白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拿下他們?」

    蕭掠道:「那東突郡主死了。另一個是姓白的嗎?暫時還沒拿到他。不過,我不擔心此人,只怕那會邪術的再搞事。今日,我便去一趟賢親王府。」

    蕭掠是下午時去到賢親府的。夏侯奪看到他,沒好氣地道:「不知永王前來所為何事?」

    蕭掠也不拐彎抹角,道:「夏侯凌霜可在府上?」

    夏侯奪頓了一下,道:「在。」

    蕭掠便向身後跟隨的京兆府衙差下令:「去鎖了她。」

    夏侯奪一驚,道:「永王!你這是為何?凌霜剛剛歷劫歸來,人還昏睡未醒……」

    「歷劫?」蕭掠冷笑一聲。道:「賢親王!你知道她歷的什麼劫嗎?她竟劫持本王愛妃,意圖殺害她!你身為當朝賢王,應該知道她犯了什麼罪吧?」

    夏侯奪頓時臉色發白。這時賢親王妃出得門來,道:「怎麼可能?凌霜怎會做出此等事?她一個弱女子,怎可能有那般能耐?」

    蕭掠道:「她一個人的確沒那般能耐。賢王府上應該有位高人吧?居然精通術法!若是賢王交出此人,本王或可對夏侯凌霜網開一面。」

    夏侯奪的臉色更白了。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側身對門僮道:「去御史府上看看,他那位表兄在不在。若在,叫他過來一趟。」

    御史,便是梁學謙。原來那位懂得術法的,是他的表兄高義。此人原本在外學道,看到表弟成了朝中權貴,也想來討個富貴。年前,他還靠著表弟結識了皇后公孫萱。於是在初五夜宴時給百官表演了一套戲法。本以為會因此揚名,得到榮華富貴。不料皇帝卻覺得他的戲法有些邪乎,只賞了他些金銀,便再也不招他進宮。他無所事事的,便又想另闢蹊徑。當夏侯凌霜來姐姐處哭訴心事,卻正給他偷聽了去。他便主動要求幫忙,說自己會一套秘法,可將血能相融的兩人互換身體。那夏侯凌霜聽了自是大喜,便央他幫她。

    那高義於術法方面卻也有些本事的。當日便溜到宋府外,給眾人使了個障眼法,然後將午睡的宋靈迷昏了,將她帶出了宋府。只不過後來的事情發展出乎他的意料。宋靈不僅不受他術法控制,還將夏侯凌霜給打成了重傷。他驚恐之下,一溜煙的逃回御史府,收拾了東西便跑路了。

    夏侯奪此際派人找他,又哪裡找得到?

    當那門僮來回復說高公子已兩日未回御史府。夏侯奪的臉便更白了。因為這直接佐證了蕭掠對夏侯凌霜的指控!

    「永王!」他痛心疾首道:「是本王教女無方!如果事實證明的確是她犯下此等大罪,本王絕不包庇!只是她如今昏迷不醒,那高義又還不知所蹤。可否還請網開一面,容她暫時在府養病?待到事實查清,到時永王可隨時來鎖人。」

    那兩名京兆府的衙役也向蕭掠道:「王爺!郡主的確還昏迷不醒。」

    賢親王妃在一旁抹淚不止,向蕭掠行了一禮,道:「永王!看在凌霜是你表妹的份上,請你饒恕她這一回!待她醒來,姑母再帶她親自上永王府中負荊請罪!」

    蕭掠頓了一下,道:「姑母!她犯的可不是小罪!」轉向夏侯奪,見他神色黯然,才道:「既然如此,本王就容她暫留在賢王府。待她醒來,且看她態度如何。若還是不知悔改,就別怪本王無情!」

    聞聽他鬆口,賢親王夫婦自然都是感激地,忙點頭稱是。

    夏侯凌霜是兩天後醒來的。不過,因為當時受傷太重,她醒來後竟無法說話,也似乎不認識任何人,成了一個傻子。

    看到她那副樣子,賢親王妃哭得死去活來。

    宋靈知道此事後,對蕭掠道:「小師叔,看來她已受到天罰了。沒必要再治她的罪。」

    蕭掠道:「此事,還須再觀察。」他倒認為,夏侯凌霜是為了逃避罪責,才裝傻的。

    派人觀察了好幾天,才有些相信了。

    在這些天裡,蕭琦和鐵紫微都離開了燕京,各回了自己封地。葉凌鳳也回去了靈谷。蕭掠派了輛車送他,車上裝了一車的桂花釀。

    又過幾天。

    這天,得到一個消息。白起的堂兄白肅在燕門關被捉住了。

    又過了三天,白肅被解回了燕京城,判了個斬立決。在行刑前,他提了個要求,說要見見永王和王妃。

    京兆尹是硬著頭皮派人來請蕭掠和宋靈的。因為他認為王爺是不屑去見那個死囚的。未料到的是,蕭掠卻答應了。

    攜著宋靈,坐著轎子來到京兆府。在行刑室裡見到白肅。那人,面容憔悴,傷痕纍纍,再不復往日的凶悍。見到蕭掠,屈身伏倒,道:「白某聽聞王爺四方征戰,未嘗敗績,白某未曾敬服;王爺武功蓋世,無人可敵,白某也未曾敬服。但那日,王爺為了王妃,兩度捨身。白某卻無法不敬服!」

    蕭掠看著他,道:「你想活命?」

    白肅卻道:「不。白某罪有應得,甘願領死。請求見王爺王妃一面,只是了卻心願,求個心安,也代郡主向王妃謝罪!」

    蕭掠點頭,道:「是個漢子!」便向鄶子手道:「給他個痛快。」

    沒有再看行刑過程。兩人出了京兆府後,宋靈道:「今日街上似乎很熱鬧呢。小師叔,不如我們逛逛再回去?」

    蕭掠忽想到成婚後她還沒逛過街。對於喜歡熱鬧的她來說,成日悶在王府裡也的確難為了她。便答應了。

    將眾侍衛和轎夫遣走。兩人像普通的夫妻一般在大街上閒逛起來。不過,兩人出色的容貌卻令他們不論走到哪兒都成為焦點。

    「永王也!那是王妃吧?他們好相配!」

    到處都是竊竊私語聲。蕭掠耳力極好,將各種聲音都納入了耳中。讚歎地、驚異地、羨慕地、嫉妒地,他一概未放在心上,只留意著身前那道倩影。看到她愜意的神情,他的心裡便充滿了溫暖。

    逛著逛著,宋靈忽然看到前面的屋簷下,有個似曾相識的風華絕代美男站在那裡,看著她露出一笑。她便也回了一笑。笑過後又覺得奇怪,好像她並不認得對方。再一看,卻連人影都不見了。

    蕭掠自然發現了她的異常。問她:「你在看什麼?」

    宋靈指了指那前面屋簷下,道:「好奇怪……看到個人,好像認得,偏又不記得是誰。一轉眼,卻又不見了。」

    蕭掠道:「那就不管了。若是有緣,自然還會再見的。」

    宋靈點了點頭。忽然看到前面有座酒樓,便道:「小師叔,我們用了飯再回去好不好?」

    蕭掠看一眼那座頗為氣派的酒樓,思忖應該不會太差。便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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