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 才這麼點啊 文 / 三寸法師
說完這句話她就走到對面坐下，再也不看齊原一眼。
也不管她如何，齊原倒是很高興，將想不明白的事情拋之腦後，打開泡飯盒，一陣熱氣騰騰的香味便是飄散出來，頓時令人食慾大振。
「能讓冰冰警官去超市給我買東西吃，做一下變態也值得了。」齊原舔了舔嘴，扒開一次性筷子便是吃了起來。早餐吃的是水餃，現在都快十點了，肚子早已空空如也，此刻能夠吃到如此香噴噴的美味，瞬間就讓他口中生津，大快朵頤。
坐在對面的燕晚冰瞳孔充斥著一絲漠然，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嘴邊的弧度也是一下子冷了下來：「吃了這碗飯，做鬼也有力氣了。」
「嗯，不錯……」齊原沒去管她，兀自津津有味的吃著菜泡飯。一口下肚，渾身舒坦，禁不住喉嚨口冒出一個「爽」字，暢快的呻吟了下。
弄得旁邊兩名警員一臉黑線，這丫吃個泡飯都那麼**，果然是高手！
同樣，燕晚冰也朝他投去一個惡寒的眼神，這個男人真的無藥可救了！唉，罷了罷了，反正過了今天，他也無法再見天日了，就讓他好好享受這一天吧。
念及此處，燕晚冰也就不再多說，默然得等待著秦局長他們進來。
約莫十點半，一輛私家車在公安局門口停下，車內走出兩個人。一個是五十左右的男子，卻身材壯碩，面色紅潤，穿著暗灰色老舊西裝，一副寶刀未老的威武氣概。另一人則是近三十歲的年輕人，身高馬大，脖子右邊靠近耳朵處有一道一寸長的蚯蚓疤痕，他穿著灰色大衣，遠遠望去，劍眉星眸，宛如城北徐公，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就見這兩人下了車來，早已等候多時的秦瑞父子忙迎了上去：「石廳長，燕天山，歡迎來我市公安局，來來來，裡邊請。」
這二人正是省公安廳副廳長石嘯，以及秘密警察燕天山。看到秦瑞如此殷情，石嘯並不以為意，走過來便道：「不必了。秦局長，這次我來天山市，主要原因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小侄石黎昆的兒子被人刀砍入院，雖然命是保住了，但始終昏迷不醒……據說當時讓秦局長去抓捕犯人，你卻因為懼怕而按兵不動，直到我小侄跟我聯繫之後，你才肯出手對吧？」
「石廳長莫怪，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秦瑞老臉抽搐不已，只得賠罪。
「你不用多說。能讓秦局長不敢下手逮捕的犯人，我石某可是大有興趣。」石嘯邊說，邊揮了揮手道：「那麼，秦局長，趕緊帶我去見那人吧。對他感興趣是一回事，但他砍人所造成犯罪的事情，也是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不然要法律有何用？」
「好、好的，裡面請。」秦瑞唯唯諾諾，帶著他們就往局內走去。
燕天山走在他們身後，與秦軍走在一起，二人曾經是同事，倒也認識，此刻看到後，燕天山對他微微一笑，問道：「秦軍警官，好久不見，過得還不錯吧？」
「還、還不錯。」秦軍尷尬的笑了笑，暗下卻罵了兩句，不錯個屁，被人給打成了殘廢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燕天山並沒有問他關於被人打成殘廢的事情，隨便聊了兩句，差不多也到了局內。在秦瑞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審訊室。
審訊室的門沒關，他們四個也是順勢走了進來。然而，審訊室內部的氣氛，卻讓他們幾個驚愕不已。
兩名看守齊原的警員正滔滔不絕的跟齊原大講特講，聊得還很是起勁，簡直是把審訊室當成了聊天室！而那個燕晚冰，此刻是雙手作枕趴在桌子上，鼻邊隱隱散發著細微的鼾聲，居然坐在凳子上睡著了……
看到這副情景，秦瑞老臉便是一黑，暗想這幾個小混蛋，讓你們好好招待齊原也不是這樣招待的啊！現在讓石嘯這個老謀深算、瑕疵必報的傢伙給看到，我這個局長的臉面都給丟盡了，弄不好連局長都有可能做不下去！
「秦局長，你們公安局的審訊室，什麼時候變成聊天室了？」石嘯擠著眉頭信步走入，言語之中，卻帶著一絲絲諷刺與不滿。
「是我教導下屬無方，還請石廳長莫要見怪。」秦瑞厚著老臉皮向石嘯討好，同時用餘光朝身邊的秦軍瞄去。
這秦軍會意，走上去在桌前輕輕拍了拍，叫了聲：「燕隊長，醒醒。」
「嗯……」燕晚冰輕輕嚶嚀了聲，緩緩睜開眼來，目光瞄了眼秦軍，看到秦軍正在給自己使眼色。於是，奇怪的朝身後看來，當她看到秦瑞、石嘯以及燕天山三人的時候，差點沒從凳子上滾下來。
「秦局長，石廳長……」燕晚冰雖驚不亂，站起身整理了下警服，向他們行了個禮，而後才將目光看向了站在他們身後的男子。
她低低的喚了聲：「老哥……」
燕天山只是朝她微笑點頭，卻並未說話。然而僅僅只是如此，也讓燕晚冰感到一絲溫暖。
他們兄妹二人出生警察世家，祖上三代幾乎都是以警察為生，就連秦瑞曾經也跟他們的父親出生入死過。如今燕天山以高超的領導能力，以及出乎意料的神機妙算，神勇無匹，表現絕佳，獲得「天山市第一刑偵警察」的榮譽。就連他原本叫「燕勇威」的，都因此而改成了「燕天山」。
在三年前，石嘯路過天山市公安局，一眼就看上了燕天山，他身邊正好缺一個能夠在暗中做任務的秘密警察，一直沒有找到可靠的人。正好發現了燕天山，於是才將燕天山從市公安局提拔到了省公安廳做事，成為一名秘密警察。
三年之間，因為任務纏身，燕天山也很少回天山市來看望他這個令人操心的妹妹。最近一次來，還是在半年前，如今能夠再次見到，兩兄妹還是挺高興的。
「這位就是秦局長最得意的警察燕晚冰？」看到這名外表靚麗，英姿颯爽，卻偶爾會有點小迷糊，愛睡覺愛生氣的女警時，石嘯的眼中隱約閃過一絲驚艷。尤其是看到那裸露在警裙之外的白皙美腿，果然很吸引人。
感受到對方的火辣目光，燕晚冰嬌軀一顫，雙手不禁捏得緊了幾分，霜冷的眉宇之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種小細節，一些粗人顯然是無法注意到，但一向最懂自己妹妹的燕天山早就察覺到了異樣，當即走了上來，瞇著眼睛微笑道：「石廳長，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以在這裡逗留，還是趕緊處理犯人吧。」
他的目光有些冷，就像笑裡藏刀一般令人膽寒。石嘯自然是感受到了，當即尷尬一笑，將眼光從燕晚冰身上移開，點頭道：「說的也是。」
隨後便向審訊室內部的齊原看來，之前還大講特講的這兩名警員，此刻已經恢復了原本的嚴肅，站在齊原兩側，一動不動。
齊原也是趁他們說話的這段時間，隨意瞄了他們各自一眼。秦瑞、秦軍直接無視，這個被他們稱作「石廳長」的，看來是某地方的高官，權勢要比秦瑞大很多，這一點可以從他們之間的對話以及舉止看出來。至於這名青年，倒是英氣非凡，想必是有才華之人。
與此之際，燕天山也是將目光落在了坐在裡面的男子身上，他看到這名男子目若朗星，神采奕奕，似是對自己深陷險境完全不在意，這些並不重要。倒是讓他驚奇的是，這個男子……好面熟！
可究竟是誰，卻又想不起來，不免皺起眉頭。
「小侄怎麼還沒來？」石嘯只是隨意看了一眼齊原這個人，對於一個普通男子，還不值得自己多看兩眼。倒是為自己的小侄石黎昆遲遲未到，有些不耐煩。明明叫自己來的是他，兒子被人砍的也是他，現在居然敢遲到！
正當石嘯快要等不及之際，審訊室門口一陣腳步聲響起，很快，石黎昆姍姍來遲。見到審訊室內的石嘯，頓時大喜：「三叔！」
「哎！阿昆，你總算來了。」石嘯面色浮起一絲笑意，看著石黎昆走到自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指著齊原道：「是這個人砍得你兒子吧？」
「不會有錯的！」石黎昆目光狠狠的仇視著齊原道：「我派人去調查過了，這個叫齊原的就是「齊三腳」，就是他想殺了我兒子，他這是故意殺人，還好我兒子命大，不信三叔可以問秦局長他們。」
說到這，石嘯就向秦瑞看來，這秦瑞捏了把汗，在石嘯面前他也無可奈何，只得點頭道：「是的石廳長，這個齊原就是齊三腳，據調查的確是當時刀殺石院長兒子的兇手。」
「如此沒深度的犯案，也讓我親自來審查，真是的……」石嘯不耐其煩的白了眼石黎昆，旋即對秦瑞道：「秦局長，這起故意殺人罪，你說該怎麼判呢？你是局長，還是你來說吧。
「呃……故意殺人罪，至少得判五六年的……」不等秦瑞說完，石嘯眼睛一瞇，頓時嚇了他一跳，忙改口道：「至少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才這麼點啊？」石嘯眼露一絲可惜，秦瑞滿頭大汗，你妹的老子又不是法官，判幾年誰知道啊？
這時，石黎昆卻道：「怎麼判先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他！」
說著，石黎昆走到齊原對面，望著審訊室裡頭宛如待宰羔羊的男子，嘴角頓時挑起一抹陰森。審訊室是雙間的，中間隔著一面透明玻璃，雙方只能進行通話，卻無法觸碰到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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