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困惑 文 / 溺夏King
「該死的!」三當家不知為何暴怒至極,反手一揮,狠狠的抽在阿牛的臉上。
「啪」
清脆而又響亮的聲音在周圍人耳邊迴響,阿牛被抽的凌空飛起,而後『彭』的一聲,重重跌落在地上。
阿牛的臉部高高腫起,整個人平躺在地上,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看著滿臉怒火的三當家,小蔓心中驚懼不已,一時之間怔在當場,有些不知所措。
已經起身的金天祐也是一臉茫然,不明所以。
「這只是個教訓,再有下次,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三當家惡狠狠的警告躺在地上的阿牛。
回頭冷冷的看了眼金天祐,喝道:「還有你,居然敢向我青峰寨的人動手,膽子不小啊!」
頓了頓,三當家接著說道:「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不過一個月後兵器交不上來,那就別怪我了,趕緊滾!」
沒有在意三當家的怒罵,金天祐拉著小蔓,轉身離去。
離去的路上,金天祐心底疑惑萬分,這馬賊平日裡打家劫舍無惡不作,今天怎會如此反常?
難道是馬賊從良了?
金天祐一萬個不相信,可到底是什麼原因,他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天祐哥哥,你沒事吧。」這時,一直沉默的小蔓出聲問道。
「我沒事」金天祐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哦,那就好,剛才謝謝你。」想起剛剛金天祐為了她奮不顧身的一幕,小蔓心底充滿了的感動與溫暖。
「嘿嘿」回頭看了眼有些異樣的小蔓,金天祐笑道:「作為一個男人,當然要保護好身邊的女人啦!」
小蔓也被金天祐的樣子逗笑了,撇了一眼金天祐,口是心非的說道:「誰是你的女人,我才不是呢。」
「呵呵,好,你不是,你不是誰是……」金天祐嬉笑道。
「哎哎哎,天祐哥哥,我怎麼發現你自從上山歸來,就變得貧嘴了呢?是不是誰把你帶壞了……」小蔓巧妙的避開了金天祐的話題,疑問道。
「呵呵,是嗎?」金天祐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迴響過去,也的確是如此。
自己確實比以前貧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金天祐不由得感歎著。
「小子……尊師重道啊!」金天祐心底傳來封哥怒吼,想起那四個字,他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該死的,你竟然偷聽,真卑鄙!」金天祐一時口快直接叫了出來。
「嘿嘿……」一陣怪笑聲再次傳進金天祐心底,驚得金天祐有些毛骨悚然。
「誰在偷聽?天祐哥哥,怎麼回事?你別嚇我!」小蔓被金天祐的話嚇了一跳,漂亮的大眼睛不安的四處巡視,尋找著周圍的『可疑』人物。
「沒,沒有,肯能是最近太累了,小蔓你也早點回去吧,省著你媽媽擔心……」揉了揉眼睛,金天祐故作出一副疲憊之態。
「那好吧,天祐哥哥,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我明天去看你……」
看了眼小蔓離去的背影,金天祐壓低了聲音,怒道:「你不是答應我不偷窺嗎?」
「來來來,你告訴我,別人說話是你想不聽,就能聽不到的嗎?」
天啟憤怒的回應道。
金天祐頓時語塞,沉思半晌,聲音緩和些,商量道:「那能不能麻煩你,我和小蔓單獨相處的時候不要說話,我總是感覺怪怪的,不自在。」
「哼,這還差不多,我總是強調尊師重道,你偏不聽你……。」
金天祐想起小蔓的話,自己果然囉嗦了,貧嘴了……
金天祐不想在和他糾纏下去,道:「好吧,我知道了,那個莊伯的病,你想到什麼辦法沒有?」
「辦法嘛,倒是有一個,不過只能暫時壓制。」
「哎,那總比無藥可治要強得多,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缺少幾味藥草,你也不用急,我暗中疏導過他的經脈,等下次上山,尋得那幾位藥草,就可以了。」
「上山?我們什麼時候上山?」
「你突破二階之日,就是我們上山之時。」
……
二十天後。
清晨,金天祐家中西邊的矮屋內,像往常一樣,習慣性的響起了乒乒乓乓的敲擊聲。
金天祐滿頭大汗,狠狠的敲擊著手下的粗坯,仿似這塊粗坯和他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該死的馬賊!」咒罵間,金天祐下手的力道更加猛烈,彷彿在他的眼中,這塊粗坯就是那馬賊一樣。
沒過多久,金天祐手中粗坯在鐵錘的敲打下漸漸成型,通過模糊的輪廓,可以確定這是一柄長劍。
拿起鐵鉗,金天祐夾起長劍,將其置入冷卻池中,隨著『嘶嘶』之聲的響起,冷卻池上方升起陣陣白霧。
屋內終於平靜下來。
拿起長劍,金天祐隨意掃了一眼,直接扔在一旁的工作台上,不再理會。
「五十柄兵器,終於打完了,累死我了……」金天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其實這二十天以來,你還是有些收穫的。」封哥突然說道。
「什麼收穫?我都快累死了……」金天祐抱怨道。
「呵呵,看不到不代表沒有,例如,力量、耐力、甚至是神,都有進步。」封哥道。
「神?這也能有進步?」金天祐驚呼道。
「當然,雖然微乎其乎,但是還有緩步提升的,我猜測可能是打造兵器之時,精神力長時間集中所致,不過,這也不能讓你的靈覺如此強大。」封哥侃侃說道。
「這有那麼重要嗎?我現在關心的就是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進階,前些天我就有點即將突破的感覺,但是一直找不到即將突破的契機。」
封哥白了金天祐一眼,「小屁孩懂什麼,二階而已,又不是什麼天塹溝壑,著什麼急?要知道靈覺增長之法一直都是天罡大陸數代鬼才深研的永恆課題。」
微微歎息一聲,金天祐歎道:「是,對別人來說二階是輕而易舉,但是對我卻是真正的天塹溝壑,它已經真真正正了困擾了我六年,六年啊……」
那些年對於金天祐來說,簡直就是惡夢,他祈禱這一次這場惡夢會自己甦醒,還他一個痛快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