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我不痛! 文 / 溺夏King
聽了金天祐的話,封哥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真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既然你說了,我可以照做的啊!」
說完,封哥在金天祐身上足足狂點了半個時辰,才就此罷手。
金天祐長著嘴巴做出大吼之態,但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因為封哥封住了他的啞穴。
金天祐之前在喝過的河水已經全部被他吐了出來,他已經發誓,若是他能動,一定要找眼前的這個天殺的拚命不可。
幾息之後,金天祐身上的痛感逐漸消失,彷彿是心有感應似得,封哥又在金天祐身上狂點數下。
「還來!」金天祐在心裡大喊,當他發現自己能說話後,剛想與封哥爭辯對錯之時,突然感覺身體四處出來一股異樣的舒適感,險些讓他呻吟出聲來。
那是一種極為順暢的感覺,他的身體極度放鬆,之前的疲勞之感一掃而盡。
知道封哥是為了自己好,到了嘴邊的話,被金天祐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我用的真元激發了你體內潛藏於經脈中的內勁,這可以讓你以更好的狀態進階,一會進階時可能會有點疼,你一定要忍住,更不可昏迷過去,必須要保持清醒,失敗的結果只有一個,就是死亡。」封哥的表情很是嚴肅,沒有任何嬉鬧之意。
「只是有點疼?」金天祐看著封哥的表情,有些質疑他所謂的『有點疼』。
「嗯,只是有點疼,你放心吧,我會從旁輔助你,將危險降到最低,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封哥的表情異常凝重,但是不知道為何金天祐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至於什麼原因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是他太正經了?」金天祐在心裡猜想著。
擺了擺手,封哥說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天亮之前我們得回去,準備開始吧。」
說完,封哥將雙手抵在金天祐後心之上,突然間,封哥整個人散發著濃烈的白光,整個人好似散發著光芒明珠一般,甚是耀眼。
坐在前面的金天祐根本沒有發現,封哥原本就虛幻的身影在散發白光之後,更加虛幻了。
沒有理會周圍的白光,金天祐輕車熟路的運起靈決功法,在封哥的幫助下,靈決功法運轉速度超過往日百倍,使得金天祐信心瞬間大增,再無畏懼之心。
功法運行一周,金天祐的腦海裡那座大山再次浮現而出,山還是那樣的堅固,但是金天祐卻也不在是那個弱小的螞蟻。
此時的他,在封哥的幫助下,已經變成了一直巨大的犀牛,一隻足以踏碎這座大山的犀牛。
「破碎吧!」
「吼」
『犀牛』狂奔,以最為狂暴的方式向著大山撞去,鋒利的牛角仿若插豆腐一般輕鬆的插進山體之中,大山的一角瞬間崩碎,破碎的石塊滾落一地。
這一幕讓金天祐驚喜若狂,雖然山體崩碎的一角不足山體千分之一,但他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緩緩後退,金天祐開始準備下一次的進攻。
「再來!」
「吼」
『犀牛』速度發揮到了極致,金天祐發掘了『犀牛』的最大潛力,像一輛戰車一般,向著大山猛衝過去,牛腳每一次落地都引起了大地的震顫,似乎就連前方的大山也感受到犀牛這種一往無前的氣勢,害怕的顫抖了起來。
察覺到金天祐的瘋狂之舉,封哥的嘴角輕輕翹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碰」兩者相撞的瞬間,劇烈的聲響轟然而起,真的金天祐雙耳鳴鳴作響,就在他準備查看這一擊的成果之時,一種難以劇痛驟然襲來,金天祐當場噴出一口鮮血,精神頓時萎靡下來。
就在這時,封哥的聲音再次響起,「接下來你每一次的攻擊,都會帶來這種刺骨般的疼痛,其實那座山,就是你的丹田經脈,你的每一次攻擊,都是在破碎你的丹田經脈,想要成功,就必須要耐得住劇痛,現在的你已經沒有回頭路……」
「呔」
金天祐吐出嘴裡殘餘的血沫,一臉瘋狂的吼道:「我就沒有想過要後退!來吧!」
話音一落,金天祐再次後退,又一次不計後果的向山體衝去,預想之中的痛感如約而至,金天祐所化的犀牛當場栽倒在地。
難以形容的劇痛讓金天祐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神情更是萎靡不振,場面一片淒涼。
金天祐的行為可以說是自殘,最為瘋狂最殘酷的自殘行為。
試想,一個人自殘可能給自己一刀,二刀,三刀,甚至是自殺,但是沒有人會拿著錘子一點一點將自己全身骨骼全部敲碎!
金天祐所承受的疼痛,比起敲碎全身骨骼更甚!
但是為了夢想,他別無選擇!
「唉……」封哥的歎息在大地上迴盪,「成功是要付出代價的,沒有付出何來的回報?」
封哥臉上滿是不忍之色,但是他的語氣卻是冰冷至極。
聽到封哥的話,金天祐空洞的雙眼閃過一絲光芒,漸漸的回過神來,晃了晃有些發昏的腦袋,金天祐嘶啞著喉嚨,對著虛空大喊:「我——不——痛!再來!」
慢慢地動了起來,平日裡每一個簡單的動作,在這一刻都變得無比的厚重,金天祐咬牙強撐,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拋出內心的恐懼,金天祐三步一晃的向著山體衝去。
封哥甚至看到金天祐眼角飄落的淚珠,在陣陣白芒的映照下,卻是如此的醒目。
強者不是沒有眼淚,而是含著眼淚在奔跑。這句話在金天祐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
「啊,碰……」
劇烈的碰撞聲摻雜著金天祐的怒吼在空氣中傳播開來,鮮血四濺,金天祐神情更加萎靡不堪,他的臉上痛苦的神情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呆板模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足足有半個時辰,金天祐才逐漸回過神。
「金天祐,你的表現,很讓我欣慰。」封哥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只不過這一次還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