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水牢 文 / 沐七爺
「啪！」
「啊！哎喲喂疼死我了，你倒是打輕點呀婆婆！」方晴張嘴大吼。
「老奴怕打輕了怕王妃不長記性，不是老奴念叨你，王妃你這學了一個多時辰了，卻是連尋常女子家的最基礎蓮花步都不會，您這可讓老奴如何向王爺，如何向皇上交代啊。」那老婆子作勢要哭，方晴一手取下腦袋上的書，在荷花塘的石塊上坐了下來。
「婆婆啊，我這細皮嫩肉的，你若不怕打上了儘管狠狠地懲罰我，王爺和皇上定然不會為此怪罪於你的，到時候朝拜大會本王妃要是因為什麼屁股疼腳受傷的不能參加，哎，那也只能怪本王妃沒有那個面朝見聖的命，可憐可悲可氣啊！」方晴一邊說，一邊用書扇著涼。
那原本跟在綠衣身後的小太監見勢跑上前道：「王妃，您可千萬不能出事啊，皇上交代奴才了，若是王妃不能出席朝拜大會，那便是要將奴才與這等宮婦全都拖出去斬了。」
他說的聲音不小，倒是讓那群看熱鬧的老婆子一聽嚇得腿腳發抖，連忙撲在地上衝著方晴求饒。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
方晴沖那小太監炸了眨眼，揮了揮手道：「算了算了，婆婆你們整日教導本王妃也不容易，綠衣，叫廚子弄點可口的飯菜上來好好招待招待婆婆們，本王妃今日雖然身子乏累，但卻也是不想拖累了婆婆們，這就換個地方繼續練習。」
說罷，方晴拍拍屁股飛快地穿過走廊跑出了院子。
那幾個老婆子一看，嚇得大叫：「這個王妃，王妃惹不得惹不得啊！」
「哎喲喂，這可如何是好啊？」
「要是王爺知道了，老奴們這老命啊。」
綠衣咳嗽幾聲，指著幾個下人正言道：「咳咳，你們幾個下去準備點飯菜上來給婆婆們好好享用。幾位婆婆大可不必擔心，王妃是個有分寸的人，定不捨得連累各位，各位還是好好的坐在這裡將飯菜用完，順便等待王妃練成歸來吧。」
方晴跑出了自個的院子才發現，身後居然有個小太監跟著自己，仔細一看，可不就是剛才那個機靈的幫著自己說話的小太監嗎，遂友好的問道：「你跟著我幹嘛？你都不用回宮裡當值的嗎？」
那小太監上前幾步，跑了這許久連氣都沒有喘上幾口回答道：「稟告王妃，奴才名喚小德子，是王爺轉成從宮裡撥來監督王妃學規矩的。」
「哼，他倒是好心，不信我便算了，竟然還光明正大的找人來監視我。」
「王妃誤會了，王爺是王妃受委屈，這才找了奴才來打點一切。」
方晴擺擺手，她可沒心情聽人拍那歐陽珣的馬屁，「他歐陽珣是天大的好人，你回去吧，別跟著我，我自個去找個地方練習下，玩累了自然會回去找你們。」
但不論她怎麼說怎麼罵，這小太監就是以保護她為由，怎麼也不肯離去。
「哎喲我的天哪，我可算是怕了你了，我現在要去一個危險的地方，你也要跟著來？」方晴一臉神秘莫測的說道。
可知那小德子非但不怕，還笑著道：「誰人不知這定王府裡最危險的地方莫過於定王府水牢，奴才有幸跟著王爺和皇上去過幾次，自認為膽子還算不錯。實不知王妃說的這危險的地方是哪裡？可比水牢還要可怕？」
「水牢？水牢是哪裡？」為何她呆在王府中那麼久了從未聽綠衣提起過有什麼水牢？莫非是這歐陽珣怕他知道了他的什麼秘密，一直讓人瞞著她？
那小太監驚訝的問：「王妃竟是不知道定王府的水牢？」
方晴一臉不爽的說：「我問你你就回答，做什麼反問於我，煩不煩人，水牢在哪裡，快些帶我去看看。」
「哎，是是是，是奴才的錯，這水牢啊是歷屆王府關押罪犯的場所，一般人可是進不去的。王妃當真沒有去過嗎？」
方晴心中更是罵那歐陽珣罵得越發狠毒了，巴不得他立刻絕子絕孫，這混蛋竟是從未對自己提起過。不行，一定得去看看，沒準以後與他翻臉了之後就是被關押在這水牢之中，這『水牢』也算是提前去看看尋找一下逃生之路。
打定主意，在方晴的萬般說服之下，那小德子終於小心翼翼的答應了帶著她去看一眼水牢在哪裡的要求。
好奇心這種東西遲早有一天會害死人。
儘管方晴在心裡想，知道的越多關於這王府的秘密將來一定會越無法和這王府脫離關係，如若有一天自己知道得太多了，沒準會引來殺身之禍。
可是，小德子這小太監著實盡職，他就這麼輕車熟路的找到最佳路線躲過了這王府中守衛的看守，帶著方晴混了進去。
就這樣輕而易舉的事？
這水牢建在定王府幾乎已經荒廢了的後院，任誰也猜不到這水牢居然會建在假山的後面。假山外並沒有守衛，倒是假山裡面，陰暗潮濕，山壁上是各種各樣的水珠，難不成這假山還是個喀斯特地貌？
「小德子，你真的是皇上的人嗎？怎麼對我們定王府如此熟悉？」
方晴哪裡知道自己這麼隨口一說，倒是提醒了小德子的言行舉止，小德子原本急切想將方晴帶進水牢的心也因此慢了下來，並好生解釋道：「這都是奴才們的本事啊，天生得為主子指路，王妃從這邊走。」
繞過狹窄的隧道，眼前豁然開朗，原本一個極小的光亮也隨之慢慢放大，最後變成了一個充斥著血腥和腐臭味道的真正的監獄。
黑鐵柵欄，只有寥寥的幾個犯人被鐵鏈掉在空中，這監獄倒是沒有像方晴想像的那樣全是水，門口有兩個赤著膀子的肌肉型護衛守著。
「算了，進不去，走吧走吧。」方晴自己都沒有發覺，她竟然是不自覺的開始詢問這個小太監的意見。
誰知，這小太監拉住她的手躲過兩個打哈欠的護衛就往裡面衝，那兩人竟然文絲未動，當真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