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掙扎,月下思琪的到來 文 / 竹語小夏
當家丁盡數退下後,已安靜地躺在養心閣臥室床上的簫宇灰濛濛的腦海中突然升起了一陣灰白之霧,那霧氣最終凝結成一位身穿純白色陰陽道服的消瘦老者站在其腦海之中,沒錯,他正是劍軒老人。
現身之後,軒老也是長歎口氣,並在簫宇的腦海中用靈魂之力連續呼喚了三次,最終方才令其靈魂逐漸地在腦海中甦醒了過來。此時,全身透明的他依然還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注視著已是「雙眼」朦朧的簫宇,軒老無奈歎息道:「或許你爺爺注定要白白地慘死了,或許他注定要死不瞑目了,或許你從此永遠也只能碌碌無為了!」
軒老的話雖然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刀一般,狠狠地刺進了簫宇那原本就已是傷痕纍纍的內心。片刻後,軒老終於看到了其靈魂雖更加痛苦,但卻終於開始出現了掙扎的跡象,其中,有悲傷、有不甘、有迷茫、甚至還有絕望,五味陳雜,甚是痛苦。
見話語奏效,軒老立即在腦海中宏聲高呼:「你爺爺不能白死,你必須振作起來,努力修煉。因為只有振作起來,他才能夠安心地離去;只有振作起來,你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另外,據說當你修煉到實力通天時,你或許就能起死回生,但只有振作起來,一切才有希望!」這聲音不僅響亮,而且每個字都似有著神奇的魔力一般,引導著他重新振作,並堅定不移地走向修道之路。
受軒老話語的影響,簫宇靈魂掙扎得更厲害了,他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痛苦。許久之後,他終於漸漸地恢復了過來,而他的口中則是不停的訴說著:「我要變強,我要修煉!」,其臉上也是逐漸地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堅毅之色,此時的他,對於修煉有著前所未有的渴望與需求。對於這點,就連不知經歷過多少次大風大浪的軒老也是頗為震驚。
當簫宇完全清醒後,只見他竟一言不發。良久過後,簫宇終於又平靜地開口道:「我立誓,此生永遠也不會忘掉新雲歷萬年五月三十一日這一天。現在就麻煩軒老讓我睡醒吧,我要修煉。」而對於簫宇的話,軒老硬是愣了半天之後方才木訥說道:「專心修煉故事好事,但需謹記要循序漸進,不可強求。切記!切記!另外,已經到了晚上,先吃些東西再修煉也不遲。」說罷,便讓簫宇睡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看見咿咿就在自己的身邊安靜地坐著。而他發現自己醒來,立即面露擔憂之色地注視著自己,口中不時「咿呀咿呀」地叫著,雙「手」還不時地比劃著,似乎是想讓他不要難過。
看著咿咿,一把將他抱在了懷裡,簫宇的眼中又湧出了幾滴淚水。什麼才是你真正的朋友?不是成天與你大吃大喝、花天酒地的那位。而是能夠與你患難與共;在你最需要他的時候,勇敢地挺身而出;在你落難時,對你不拋不棄,安靜地待在你身邊,默默支持你、保護你的那個他,才是你真正的朋友。這樣的至交,永遠都是最值得珍惜的。
抱著安靜的咿咿下了床,發現這裡竟不是自己原先住的客棧。走出門後,楊府家丁立刻便迎來上來,在其口中,簫宇得知了自己的住處已搬到了楊府,那些留在客棧的東西也已盡數被家丁送到這養心閣了。
晚飯過後,等到下人將餐具收拾好後,吃飽喝足的咿咿已是進入到了夢鄉修煉當中。但簫宇今夜卻並未修煉,一直勤奮刻苦的他此時正一動不動地坐於石凳上,雙目直視著天上那一輪皎潔的皓月。
已至深夜,只見簫宇仍是如此,毫不改變。
正當簫宇還在望得入神之時,不知不覺間,只見一股幽香之氣卻已悄然通過鼻息傳入其心間。回轉過身,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粉雕玉琢的美人胚子,只見其生得瘦若無骨,一款白色靚麗連衣裙更是將其身子襯托得玲瓏有致,待其走近了,她那嬌俏可人的小臉蛋上再加上一對柳眉星目、一枚櫻桃小嘴正好點綴其間,讓人不禁聯想到,若是再過幾年,那絕對會是一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兒。只是她那如同萬年冰山般的冰冷態度卻是明確地告訴對方,生人勿近。
見美人已走至跟前,雖然內心的思緒仍未完全平復,但簫宇看其裝束,明顯並非常人,再加上其如此驚世容顏,不禁在心裡暗歎一聲紅顏禍水,於是便對著後者恭敬地一抱拳,當下客氣問道:「不知這位小姐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簫公子既是府上客人,那邊不用過於客套了。小女姓楊,名思琪,深夜打擾,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見對方言語客氣有理,前者面色倒是稍稍緩和了些,當下如是說道。只不過其言語間仍是冰冰冷冷,可以想像,這位楊家千金的內心該會是寒冷、孤傲到了何等程度。
在聽到對方身份後,簫宇是既吃驚又好奇,任他想破腦袋也搞不懂對方這位楊府中的千金為何會在這深夜來到自己跟前。要知道楊府之中人丁稀少,直系血脈的小輩更是只有眼前這一位啊!不過此時他乾脆也懶得多想,直接如是說道:「不敢,不敢。楊小姐深夜到此,是小子的無上榮幸,只是小子剛剛得到至親逝去的消息,心裡悲痛不已,楊小姐若是有事,不如改日再談,如何?如有失禮之處,還望楊小姐能夠海涵,莫要怪罪。」
見對方言語之中已略帶驅逐之意,楊思琪心中雖稍有不悅,但倒也不以為意,畢竟任誰在受到那般打擊時,心裡都不會好受,但也正如其所說一般,簫家已再無旁人了,雖然眼前之人在她的那些長輩眼中僅僅只是一個資質一般得不能再一般的毛頭小子,但在略作沉吟之後,楊思琪還是不甘說道:「公子說的倒也在理,只是關於公子父母、爺爺死因一事,我爹、爺爺他們都不讓我告訴你,但我覺得簫家既然既然就只剩下你一人了,那麼你就應該有責任要知道一些事情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