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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情敵出現 文 / 李樹開花

    聽到叫聲,春夏秋冬忙跑了上來。

    「皇子妃你醒了。」春天說。

    蘇心悠回頭,問:「王爺呢?」

    春天回答:「王爺送你回來後,就離開了。」

    沉默一會,蘇心悠還是問出心中的疑問,「你們知道一個叫寧夏的人嗎?」

    春夏秋冬聽到蘇心悠的問話,臉色明顯地一變,各自找借口離開。

    蘇心悠自己她們不想說,也沒逼她們。

    清晨。

    跟在後面的夏天見蘇心悠沒有什麼精神,問:「皇子妃你是不是很無聊啊?」

    蘇心悠停下自己的腳步,眉頭微微皺起,無聊?自從在在離開後,她發現自己的確很無聊了,每次不自覺找在在的時候,她才知道在在已經離開她了。

    看著蘇心悠恍惚的神情,夏天的眼神也黯淡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又想起小公主了,為了轉移蘇心悠的情緒,她興奮地提議:「我們去遊湖好不好。」

    「遊湖?」

    「是啊,明鏡湖是我們國家最大的湖,風景柔美,管家還特意買了遊船呢!」冬天想說服蘇心悠,她多麼希望皇子妃能走出小公主的陰影。

    「那好,我們去遊湖。」蘇心悠知道,很多人在關心她,她不能讓關心她的人擔心。兩人回身,發現眼前多了一道雪白的身影,一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五官。

    潘柏松微微笑著說:「皇子妃要去遊湖,在下可否同行。」視線微微注意著她憔悴很多的面孔。

    蘇心悠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也許她可以看看為什麼他會出現讓她迷惑的表情,她和他只見過三次面而已,他卻對自己有恨意。

    遊船不快不慢地遊走著……

    蘇心悠站船頭,湖風吹拂著。

    「皇子妃,你當初為什麼要嫁給夜澈呢?」他一副不經意地問,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特意如此問的。

    蘇心悠微愣,看向他,沉默了一下才說,「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對我很重要,我不想和他分開。」

    「可是夜澈那時候可是個傻子。」

    蘇心悠冷冷地看著他,「我以為你是夜澈的朋友,我想是錯了……夜澈不是傻子,他只是失憶,變得單純而已,就算他天生如此,那有什麼不好,起碼他不會認識你這樣的朋友,他的單純可以讓日子過得快快在在的。」

    潘柏松錯愣地看著她,這個女子比夜澈那些女子是不同,也和他所見的女子都不同,她維護夜澈,不會看輕一個傻子,也許她會改變夜澈的女子,她是特別的,可是她不該是……

    「那時候夜澈過得很辛苦吧?」

    蘇心悠凝視著他,他的聲音彷彿有心痛的感覺,「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覺那時的他比現在的他幸福,起碼那時候他什麼都不用想,自由自在。」起碼那時候她無法在他身上看到世間所有的情緒煩惱,冷漠……他永遠是單純快樂的,所以防衛嚴重的她放下所有的一切,接受他。

    自由自在?

    潘柏松看著湖面若有所思……

    突然風大了起來,船搖把幾下,蘇心悠很少搭船,船一晃,她根本站不穩,眼看就要掉下船了,一隻手摟住她的腰,緊緊地摟住她,免去掉入湖裡的災難

    「謝謝,麻煩楚公子放下我。」

    潘柏松微笑地問:「王妃真的要在下放嗎?」

    「是的。」

    「王妃會游泳嗎?」潘柏松莫名其妙地問。

    這跟她會不會游泳有什麼關係?蘇心悠雖然迷惑,但還是點點頭。

    潘柏松放心地一笑,說:「那好,在下放了。『

    察覺到他的微笑有異時,她一驚,直直地倒入湖裡,寒冷的湖水讓她直打冷戰。

    「你……」蘇心悠怒目看著潘柏松。

    潘柏松攤攤手,無可奈何地說:「這可是皇子妃叫在下放的。」

    沒錯,是她讓他放的,可是她沒有叫……好吧,就算她的話說不清楚,但是一個正常的人也會明白她話的意思,除非他是故意的,她玩心一起,痛苦地說:「快拉我上去,我腳抽筋。」

    潘柏松微愣,凝視著她。

    「救我……「蘇心悠痛苦地叫著,慢慢向湖底沉去,快速地向船另一頭游進

    潘柏松一驚,忙跳進水裡。

    夏天聽到外面不對勁,忙跑出來,見蘇心悠不見了,而潘柏松卻在水裡,害怕地叫了起來,「皇子妃,皇子妃……」

    船家聽到夏天的叫聲,想上前看看怎麼了,卻見湖裡竟然有人,仔細一看竟然了皇子妃,一驚,剛要出聲,卻被蘇心悠阻止了。

    船家拉上蘇心悠,她小聲地說:「船家,快開船,有多快就劃多快」

    「是,皇子妃。」雖然不明白蘇心悠為什麼在湖裡,但這不是他一個下人可以問的,他只有遵從主子的吩咐。

    聽到前面的冬天還在叫,上船頭輕聲叫道:「夏天。」見夏天要出聲了,忙噓聲。

    夏天見蘇心悠一身都濕了,但沒有別的什麼,心放鬆了下來,這時她才發現船在移動,想到潘柏松還在湖裡。

    「這船……」

    「我讓船家開的。」蘇心悠知道夏天要說什麼。

    夏天愣住,不懂蘇心悠要做什麼。這時,潘柏松浮出水面,發現船離自己很遠了。

    蘇心悠對著潘柏鬆開心地笑了,叫道:「楚公子,你就慢慢游回去吧。」

    這是她第一次捉弄人,還是捉弄得那麼開心.

    「該死。」潘柏松低咒一聲,眼看著船離自己而去

    夏天終於明白蘇心悠要做什麼了,看了一下在湖裡的潘柏松,有些擔心地說:「皇子妃,這樣好嗎?」

    「誰叫他先把我掉進湖裡的。」蘇心悠抱緊自己,身子冷得顫抖,雖然現在還沒有入冬,但也近了,在北方的天氣已經很冷的。

    「只要王妃開心,要他游大海都行。」夏天笑道:「王妃,進裡面我幫你把衣服弄乾,不然會受到風寒的。」。」

    蘇心悠迷惑地看向夏天,她要怎麼幫她把衣服弄乾啊?雖然迷惑,但她也沒有問,跟著夏天走了進去。

    「來,坐著。」夏天讓蘇心悠坐下,雙手在她身後運功。

    看著衣服越來越干,蘇心悠終於知道她在什麼,微訝地說:「夏天,沒想到你竟然會武功耶!」

    「冬天也會。」

    「哦。」蘇心悠點了點頭,「夏天,你見過大海?」

    紫幽國在內陸並不臨海,

    「沒見過,我聽別人說的,大海大到看不到邊,我最大的夢想就有天能看到海,到時我死也無憾了。」夏天天真地說,好奇地問:「皇子妃,你見過嗎?」

    蘇心悠笑著搖搖頭,她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而已,雖然在現代不難看到海,但是她從沒有想過特意去看海。

    「可是,要看海要到明翼國才能看到。」夏天說得很無奈,要到明翼國她是沒有機會了。

    明翼國是一個臨海鄰國。

    回到王府,在園子裡遇到夜澈和凌月。

    見蘇心悠的衣服被水泡過,夜澈問:「悠兒,你這是怎麼回事。」

    蘇心悠笑道:「沒事,只是掉進湖裡了,夏天的內力可真好用,我的衣服就是她烘乾的。」

    夜澈一聽就明白了,心裡卻是高興的,起碼現在的她輕鬆了許多,「怎麼會掉進湖裡的。」

    蘇心悠把經過說了一遍,笑意不減。

    「夏天,快帶王妃回去換衣服。」然後對蘇心悠說:「我有事,不陪你回去了,換了衣服,喝滲湯暖暖身子。」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蘇心悠揮揮手。

    看著遠處的身影……

    凌月同情地說:「湖裡的潘柏松慘了。」但是他眼裡的笑意,讓人懷疑他的同情有幾分真。

    夜澈笑道:「嗯,值得,我第一次看到悠兒這麼有活力。」

    凌月不可置信地說:「不會吧,你也太見色忘友了。」

    也許皇子妃能讓夜澈有所改變。

    夜澈蔑視地看他一眼,把明不相信他也不是這樣想的,「你心裡難道不想看潘柏松出蹩」

    「沒有。」凌月忙否認。

    夜澈鄙視地看了一眼凌月,敢想不敢說。

    翌日。

    漫步山莊。

    夜澈玩味看著潘柏松,「湖好游嗎?」

    潘柏松瞪了一眼夜澈,第一次他被一個女人弄得這麼慘,「你去試一下總比來問我好……你那皇子妃可真厲害,竟然擺我一道。」

    夜澈也不反駁,幸災樂禍起來。

    潘柏松雖然臉上有笑,眼裡卻是黯淡,有些恨意,看來蘇心悠在他心中越來越重要了,不,他不會讓這事情發生的。

    「幸好,悠兒身體好,不然早就受風寒了。」

    潘柏松猛地看向夜澈……

    悠兒?!什麼他叫得親熱了?除了那個季寧夏,第一次聽到他叫如此親熱地叫一個女人的名字,他調開頭,雙眸轉冷。

    御花園。

    水榭涼亭。

    「悠兒,我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時間久了,你就會習慣一個人離開你了。」

    潯妃凝視著蘇心悠明顯憔悴的面孔,語重心長地說,她明白失去自己的孩子的痛苦。

    蘇心悠不語,點了點頭,會習慣嗎?也許可以的,就像面對不在乎自己的父母,她也習慣了,習慣他們的冷漠,習慣他們的不存在。

    「以前,我也有一個孩子還沒有出生就死了,死在後宮鬥爭中。」潯妃的蒼涼也只有她自己更明白。懷胎八月,卻被害死肚裡,那是她第一個孩子,那種痛苦曾經讓她放棄生存,是傾城救了她,從此,在後宮中,她有了一個姐妹,更是她一生中唯一的姐妹。

    蘇心悠雖然不是生在這個時代,但是也知道後宮鬥爭的殘酷,不管在那裡,只要有後宮,那裡後宮的鬥爭就是永存的。

    看著潯妃,蘇心悠切身地感覺到一個身為後宮女人的苦和悲傷,她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娘娘……」

    潯妃微微一笑,「悠兒,你還是喊我晴姨吧?以前夜澈也是這樣喊的。」

    自從傾城的離去,他再也沒有叫過了,她知道,夜澈在怪她,必定傾城的死也有她的錯。

    蘇心悠有些恍惚,是以前而不是現在。

    很快地,她點了點頭。

    「你後悔入宮嗎?」歷史上,後宮的女人就象徵著悲劇。

    「沒有。」她回答得很快,沒有一絲的猶豫,目光如清泉的露水,清澈而乾淨,對一個身居後宮的女子來說,能保護如此乾淨的眼神是多麼的不容易,那顆心必須保持永遠的赤子之心。

    「皇上對我很好。」潯妃微微笑著:「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對一個天子來說,這份感情已經很難得了。」

    蘇心悠看著潯妃開始微微出神,似乎在想些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有在想。

    「母妃。」

    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兩人側頭看去。

    「夜雲,你來了。」潯妃微笑地說,「進來,陪我們坐會。」

    夜雲點點頭。

    蘇心悠離坐,想行禮,夜雲阻止了,「弟妹不用多禮。」

    蘇心悠微微一笑,說:「那天還沒有謝謝六弟的救命之恩呢?」在在的離去,她竟然暈血,甚至還害怕起紅色。

    「你是我的弟妹,救你是應該的。」夜雲微笑著是說。

    蘇心悠微微一笑,也不多說,「

    潯妃剛要問他們說什麼時,一個宮女上前,「啟稟娘娘,皇上要見您。」

    潯妃微愣,皇上怎麼就剛下朝不久就找她呢?

    「母妃,你去吧,我陪弟妹好了。」夜雲說。

    「嗯,那你們聊聊。」隨後離開了。

    兩人靜靜地坐在那裡,氣氛也不尷尬,卻顯得寧靜。

    夜雲看向蘇心悠,溫柔地說:「弟妹,你最近憔悴了許多。」

    「是嗎?」蘇心悠淡淡地說

    夜雲凝視著蘇心悠,來到旁邊的琴坐下,修長的手指撥動了琴弦……

    亭裡傳出一陣低緩輕柔的琴音,彷彿從遠古的時空中悠然飄至,大弦音似春風浩蕩,小弦音似山澗溪水,寧靜地、舒緩地、沉穩地迴旋在耳邊,如遠山的清泉瀉入久枯的石崖,給蘇心悠沉重腦袋帶來一絲清明,莫名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安祥起來。

    閉上眼睛,用心去感覺那舒緩的琴音,一時之間,只覺得心思變得極其純淨。而她不知道的是,夜雲一邊彈琴一邊凝視著她,他的唇角帶著一絲看不出情緒的淺笑,黑玉般的眸子深邃而朦朧。

    一曲罷了,清婉的餘音裊裊地在半空盤旋,蘇心悠緩緩睜開眼睛。

    「五哥的琴彈得真好聽」

    「再好的琴音,若無知音人欣賞,也是枉然。」夜雲淡淡地道。

    蘇心悠淡淡地笑了,「五哥剛才一曲讓我心情輕鬆多了,我相信五哥能找到知音人的。」

    他淡淡溫和地一笑,沒說話,手卻撫到了琴上,垂下睫,有意無意地撥動琴弦。

    天氣有些陰暗起來,有涼風佛起,好像快要下雨了……

    御書房。

    「妾身參見皇上。」潯妃行禮。

    「愛妃免禮。」皇上站了起來,扶起她,道:「愛妃,過兩天,明翼國的公主來訪……實質是要和親的。」

    潯妃不安地看向皇上,明白他要表達些什麼,皇上為難地回視她。

    「皇上,你答應過我的,你會讓夜雲找到一個他自己喜歡的女子成親的。」潯妃激動地說。

    皇上抓住她的雙臂,直視她:

    「潯兒,你冷靜一下,現在只有夜雲沒有成親了,朕答應你,朕不會逼夜雲的,而且傳說那個公主不但是美女還是才女呢?他有可能會喜歡上那個公主,再說夜雲到現在還沒有成親,這次可能是個機會。」

    潯妃猶豫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心依然不安,夜雲身為王爺,和親是他的責任,眼下也只有他沒有成親了,他能躲過嗎?或著他會喜歡上那個公主嗎?

    天空漸漸下起了雨,雨絲細密地交織在空氣中,連空氣也帶著濕濕清涼的感覺,她撐著油傘,步的街上,夏天在後面跟著。街上可能因為下雨,行人販人也特別少了起來。

    蘇心悠臉上帶點寧靜的微笑,她喜歡看雨,喜歡看著雨中的影子,喜歡漫步在雨中聽雨點落在傘上的聲音,雨彷彿能洗去她心中的一切煩惱,給她寧靜。

    紅艷樓門口,很是熱鬧,幾個妓.女正在歡送三名男子,其中就有夜澈。

    「皇子妃,是王爺。」夏天驚說。

    蘇心悠看去,而夜澈也看來,兩人的視線在雨中相視,看著他懷裡的女子,蘇心悠心中冒起陣陣酸味,她一直強迫自己不去在意夜澈還有四個待妾,可是現在親眼看著他上妓院摟著女子出現在眼前,卻是那麼難受。

    夜澈靜靜地看著她,回想起她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王爺,我希望我只做你有名無實的王妃,因為我知道你不能只有我一個女人,所以我不貪求,只求能安安份份地陪著在在長大。」

    蘇心悠低下頭,漫起腳步,越過他……

    夜澈有些恍惚,看著她在雨中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心中有火氣冒起,為什麼她可以如此淡然地離去,為什麼她不上前質問他,她是他的妻子,難道她就沒有一點嫉妒嗎?

    夏天跑到蘇心悠的前面倒退著,她不懂,看見王爺上妓院,皇子妃應該生氣踩是,為什麼皇子妃沒有任何感覺呢?她迷惑地問:「皇子妃,你步生氣嗎?」

    蘇心悠停下腳步,看著夏天,生氣?!隨後微微一笑,夜澈那麼多女人,她又有多少力氣來生氣呢?起步,道:「回去吧?」

    夏天看著蘇心悠的背影發一會愣,隨後,很快就跟了上去。

    她帶著笑,真好!皇子妃不會像那些女人那麼可怕,那些女人一嫉妒就很恐懼,五官扭曲,還拿下人來出氣。

    夜黑了,七王府點滿了燈。

    用過晚餐,蘇心悠回到房裡,卻突然覺得自己無所事事,想睡也睡不著,拿起旁邊的書靜靜地看了起來。

    夜澈看著「蘭苑」,猶豫了良久,他踏進「蘭苑」,得知她在房裡,獨自走了上去。

    蘇心悠並沒有發現有人到來,夜澈凝視著燭光下的她,叫道:「悠兒

    蘇心悠回身,看到他,她有些驚訝他的到來,很快她微微一笑,說:「夜澈,你怎麼過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嗎?」夜澈似笑非笑,彷彿被一團淡淡的霧氣包圍著,聲音很輕,卻聽不出任何情緒。

    「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

    「沒有。」他面容裡那種讓人捉摸不定的神態讓蘇心悠感到有點無所適從。

    「今天為什麼不跟我打招呼?」夜澈聲音有些冰冷。

    「……」

    「我去妓院,你難道不會嫉妒的嗎?」

    「夜澈……」他曾經不是警告他不希望自己的皇子妃是個嫉妒的人嗎?看著他越來越冷冽的面容,她突然有些不安,似乎她做錯了什麼讓他不快,「你不是希望我不要嫉妒嗎?」

    夜澈愣住,沒錯,以前他是討厭嫉妒的女人,可是現在他才明白,她不嫉妒,是因為她沒有在乎自己,現在他在乎她,而她也必須在乎他。

    他凝視她,猛地把她摟進懷裡,認真地說:「我想……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

    她失惜地看著他,這來得太突然了。

    夜澈看到她的失惜,輕輕地俯下頭,向蘇心悠的雙唇吻去,慢慢地,他親吻向他的雙唇。當夜澈越來越近,當她的雙唇可以感覺到他的溫度時,蘇心悠突然閉上眼睛,閃開了那個吻……

    夜澈傷痛的情緒如此明顯,她黯淡,她不想傷害他,想到他有別的女人,她就很難受,可是他卻做不到只有她一人。

    「你……」

    夜澈動作僵住,他怔怔地看著將頭閃開的蘇心悠,摟著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眼中飛快地掠過一抹受到傷害的痛楚,隨後,就是滿眼的怒火……

    蘇心悠凝視著他眼裡怒火,淡淡地笑著說:「夜澈,你知道我以前存在的世界是怎樣的嗎?」

    夜澈一怔,怒火隱了去,是啊!她曾經說過她來自另一個世界,而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她,這真得太荒謬了。

    「那裡的法律規定只有一夫一妻的,我知道你們的世界不同,所以我不會強求你,但是我也不能忍受和別人共侍一夫,所以……我們只能是親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親人嗎?夜澈有些恍惚地看著她。

    「我是陪人去那談事情的,而煙花之地也是談事情的好地方,我沒有碰過那裡任何的一個女人。」

    蘇心悠怔住,他為什麼要解釋,「為什麼……你要解釋。」

    夜澈靠近她,溫柔地一笑,充滿了誘惑,宣告:「因為我很貪心,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妻子。」

    蘇心悠恍惚地看著他那抹笑,可是他的宣告卻直直地打入她的心。

    夜澈凝視著蘇心悠,溫柔地笑了,「好了,我們該休息了。」

    蘇心悠反應回來,後退幾步,臉上紅潮漫上,猶豫不安地問:「你……今晚要留在這裡嗎?」

    夜澈懶洋洋地笑了,「放心,我們只是單純地睡覺而已……悠兒,侍候我更衣.」

    蘇心悠點了點頭,向夜澈靠近。

    閃電和雷聲突然在空中出現,夜澈腦裡猛地出現蘇心悠曾經說的話:

    ……

    「其實我也有想過,也許有一天,我又被閃電擊中了,回到自己的世界,所以……「蘇心悠凝視著夜澈,「我想告訴你,如果我哪天又莫名其妙消失了,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在在。」

    ……

    他一驚,忙抱過蘇心悠,緊緊地抱住她,彷彿怕她會消失。

    蘇心悠怔住,他在害怕些什麼?

    閃電雷聲消失了。

    「悠兒,你不會有一天突然消失的……是不是。」

    夜澈定定地凝視著蘇心悠,

    蘇心悠怔住,隨後柔柔地笑了,「不會,在你失憶的時候,我就答應過你,不會離開你的……」她的聲音很溫柔,承諾卻很決定,雙眼閃著流光,看上去很透明,飄散著水氣的,輕聲說:「娘走了,在在也走了,我現在就剩下你了。」

    如果她連他也失去,她不知道自己還擁有什麼,在21世紀,她不曾經擁過任何人的感情,在離開的時候,她沒有感覺,可以淡然地面對,可是在這個異時空裡她擁有了,卻也失去了娘和在在,她們在她的心裡生了根,現在卻連根拔起,所以她會痛,不曾擁有的,又何來的失去,何來的痛。

    夜澈突然間明白了,他在蘇心悠心裡是重要的,可是他卻無法分清她對他是親情還是愛情,他想是親情吧,他之所以得到這份感情,是因為他曾經是夜澈,他該高興自己曾經失憶變成傻子嗎?

    「好了,我們休息吧,你明天還要早朝呢?」

    蘇心悠微笑,動手幫他更衣。

    夜很靜……

    夜澈在「蘭苑」留宿是七王府最大的話題,歡喜嫉妒的都有,「蘭苑」裡的丫頭臉上的笑容擋也擋不住,夜澈的留宿對她們來說,皇子妃得寵了。

    這消息很快就傳到漫步山莊裡。

    潔白的身影立在窗前,潘柏松眼裡詭計的讓人發抖,卻也讓人看不出任何頭緒來。

    夜澈在廳裡等候著,聽到下樓的聲音,他回身看去,正好對上蘇心悠的雙眸,蘇心悠對他微微一笑。

    蘇心悠今天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服,頭髮簡單地蘭花玉簪盤起,額前掉著一片藍色的葉子,現在的她墮入凡塵的仙女,如幽谷中的蘭花,美得安靜清爽。

    夜澈凝視著,他一直知道他的皇子妃長得好看,可是今天他才發現她的美竟然像一朵幽蘭,之前因為她姓藍,所以他給她住的地方叫「蘭苑」,現在看來這名字起得很合適。

    「夜澈,是不是該走了。」他專注的視線讓她感到臉上發燙。

    夜澈點了點頭。

    今晚是國宴,招待明翼國的穆雷太子和穆木芯公主。

    好月殿是招待貴客的地方,今晚鶯歌艷舞,很是熱鬧。

    穆雷站起來,隨他而來的的人也站了起來,他說:「皇上,我國敬殿下。」

    「好。」皇上也舉起杯。

    飲完,皇上笑道:「五王兒,你還不去敬公主一杯。」

    「是。」夜雲知道皇上的意思,無非就是給他們引見。

    「慢。」女聲響起,大家紛紛看去,是穆木芯,她繼續說:「皇上,應該是木芯敬五皇子才是。」說完面向夜雲,笑道:「五皇子,請。」

    夜雲溫和地一笑,說:「公主,請。」

    隨後,兩人飲下酒。

    穆木芯放下酒杯,說:「皇上,我國和貴國都知道,木芯是來和親的,但是木芯喜歡的七皇子,還望皇上成全。」

    在場都愣住,本以為,和親的會是五皇子,沒想對方公主竟然要求下嫁妻妾成群的七皇子,這實在讓人想不通。

    蘇心悠抬頭看了一眼穆木芯再轉向旁邊的夜澈,只見他沒有任何表情地看著穆木芯,她看不出他想什麼。

    夜陽看向蘇心悠,只見她淡然的臉上沒有情緒,

    夜雲心情複雜起來,本以為這次和親的人是他,沒想卻成了七皇子,不知是喜還是憂,喜的是他不用和親,憂的是蘇心悠,她又該如何,她一個沒有任何來歷的女子是無法和一個公主斗的,而正妃的位置會被擠下來的,也許也會被害死。

    皇上回神問,「公主,你可知道朕的七皇子已經成親了。」

    「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選七皇子呢?」

    「我國和貴國最後的戰場上,木芯曾經見過七皇子,對他一見傾心。」穆木芯微笑著,沒有一點彆扭,彷彿不是眾目睽睽之下表白。

    「公主勇氣可嘉啊!竟然在大殿上強別人的夫君。」夜陽似笑非笑地說,余線向蘇心悠瞄去。

    穆木芯看向夜陽,笑吟吟地說:「三皇子見笑了,我國的習俗本是豪放,喜歡什麼就是什麼,又有什麼好隱瞞的。」

    夜陽也笑著回答:「那你應該問問人家皇子妃的意見啊!」

    穆木芯彷彿被提醒了,向蘇心悠看去,那個女人很美,卻很安靜,安靜到她差點忘了她的存在,上前說:「七皇子妃,你意見如何呢?」

    她這一問,大家的視線紛紛轉向蘇心悠,好奇她會如何應付這個公主。

    而穆雷喝著酒,並不打算說些什麼,只是視線放在蘇心悠身上。

    蘇心悠緩緩地抬起頭,凝視著穆木芯,隨後站了起來,輕柔地一笑,說:「除了我,七王府還有四個待妾,公主如此高貴的身份還要踏進來嗎?」

    本書首發於看書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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