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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即位 文 / 李樹開花

    餐後。

    「王爺,聽說雪山看雪景很美的,月亮花也這時候開。」穆木芯問道。

    雪山,是江城的一座風景優美的景上,建有宮殿,也只有皇宮貴族能遊玩。

    月亮花,紫幽國的國花,在冬天開花,花朵為圓形,花色為白色和桃紅色,必須在有月光的條件開花。

    夜澈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穆木芯轉向蘇心悠笑著問「皇子妃,你去過嗎?」

    蘇心悠笑著搖搖頭。

    穆木芯笑道:「木芯看皇子妃好像不怎麼開心,以木芯看來,我們一起去看景好了,散散心。」再轉轉向夜澈,「王爺,你覺得如何呢?

    夜澈看了一眼蘇心悠,也許可以,她該要散散心,畢竟雪山的景色美麗,喚進凌月,讓他做好明天去雪山的準備。

    回到「蘭苑」。

    「夜澈,你和公主去吧,我不怎麼想去。」蘇心悠淡淡地說,對於雪山的景物,也耳聞一些,但是她對遊玩提不起興趣。

    「如果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答應去。」夜澈凝視著,說:「你該去散散心,放鬆一下。」

    蘇心悠看著他,知道他擔心自己,猶豫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她不想讓他擔心自己,可是在在的離去是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想到在在的死,心彷彿被刀割著,同時也想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想到他們的冷漠,有了孩子以後,她怎麼就不明白,他們怎麼如此忍心對待自己,她是他們生出來的,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一大早,一行人向雪山前進,護衛的擁護下,夜澈和蘇心悠一輛馬車行走在前面,穆雷和穆木芯一輛馬車在後面。

    雪也越來越大,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

    冰冷的空氣,讓蘇心悠清醒了許多,看著窗外慢慢後退的景物,遊玩,這是她人生的第一次,美麗的景物她見過很多,但那都是在電視上和照片上,見到真實的景物在眼前,她心還是很震撼,震撼大自然的美妙……

    「皇子妃,到了晚上有月亮出來的時候,月亮花開的時候,整座雪山的月亮花都開了的時候,你就不會想離開了,真的好美好美。」夏天陶醉地說著,顯然忘了夜澈也在馬車上。

    蘇心悠看著夏天單純的表情,忍不住微笑了。

    「皇子妃,我說的是真的,昨晚聽說要來雪山,我都興奮得睡不著了,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是跟寧夏公主……」猛地,夏天彷彿想起什麼事,臉色有些蒼白地停了下來,而旁邊的冬天也有些不安,而夜澈臉色也冷漠下來。

    蘇心悠迷惑起來,又是寧夏,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每個人提到她表情就沉重起來,但是她不問,因為她看到夏天的臉色很不對,好像提起一件很讓人忌諱的事,等著主人的責罰,為了讓這件事不著痕跡過去,她微微一笑,「怎麼不說了?」

    她的笑容讓夜澈不再那麼冷漠,夏天穩了穩心神,硬著著頭皮說下去……

    傍晚,一行人來到雪山頂宮殿。

    宮殿劉總管出來迎接,安排他們的住處。

    夜晚靜靜地來了,月亮也出來了。

    望花塔上,眾人靜靜地坐著,品嚐著點心,等待著月亮花的綻放,隨著月亮的高度,雪花紛飛的月光下,月亮花綻放了……

    月光下,天地之間彷彿夢幻起來,月亮花慢慢綻放著,發出淡淡的花香

    蘇心悠眼裡終於有了波動,凝視著那一片天地,以前她看過曇花綻放的美景,然而在月光下綻放的月亮花彷彿籠罩著柔和夢幻的光芒,美得讓人不敢相信,那只是一個夢境,一個美麗而夢幻的夢,可是眼前的是事實,真正地在她眼前展示著它的美。

    蘇心悠靠近夜澈,輕聲說;「夜澈,我想到下面走走,等下我就先回房了。」

    能親身走在花叢裡一定很美,而且坐了一天搖晃的馬車也累了。夜澈凝視這蘇心悠,她的精神好了一些,想她折騰了一天也累了,說:「那好,看一下就會房休息,這個明晚還可以看。」

    蘇心悠點了點,向穆雷和穆木芯道別後離開。

    看著蘇心悠離開的背影,穆木芯眼裡一閃而過的異光。

    蘇心悠帶著夏天和冬天在花叢了轉了幾圈,也回到了寢室,梳洗完後,睡到裡面,她和夜澈本是夫妻,劉總管自然地安排她和夜澈同一個房間,雖然之前也同房了,但是也沒有發生關係,她知道,他不會強迫自己的,但她也知道,這維持不可多久,到那時她又該如何?

    身體的疲勞,讓她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而夜澈送穆木芯會房後,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刺客,雖然刺客被擊退了,但夜澈卻中毒了.

    翌日。

    蘇心悠醒了過來,沒有發現夜澈,而床上也沒有人睡過的痕跡,心中不由地升起一股不安,起身穿衣,守在外面的冬天聽到房裡的動靜,拿著梳洗的用品走了進來,卻沒有見夏天,蘇心悠雖然迷惑,但也沒有問,梳洗後,接過冬天給的熱茶……

    這時,夏天突然闖了進來,著急地說:「皇子妃,不好了,王爺強/暴了木芯公主。」

    「砰」的一聲,杯子破碎的聲音響在房裡,蘇心悠血液一下子凝結了,臉色蒼白……

    穆木芯的寢室。

    房裡除了穆木芯的低泣,就沒有任何的聲音,夜澈一臉冰冷地坐著,昨晚他遇到了刺客,雖然沒有刺殺成功,但兩為侍衛卻受了嚴重的傷,而他也中毒了,明明是致死的毒藥,遇上月亮花的香氣卻成了春藥,而變成春藥後,他竟然來找穆木芯,強/暴了她,這春藥太過詭計了,讓他身體本能強烈地渴望穆木芯,想的不是別的女人。

    得到消息,蘇心悠趕來了,見她出現,夜澈把臉別開,他不知道該要和她如何解釋。

    蘇心悠來到低泣的穆木芯身邊,不知道該說什麼,把手帕遞了過去,一個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卻是很難接受。

    穆木芯接了過來,語無倫次地說著:「木芯雖然很喜歡王爺,可是……可是木芯沒想過要這樣……這樣在一起……」

    蘇心悠看著她,她是公主,現在就算夜澈多麼不想娶她,他也必須要娶。

    房裡的人都沉默了下來,直到穆雷的到來,沉默打破了。

    穆雷看著狼狽的穆木芯,他眼一閃而過的沉痛,「木芯,你……」

    穆木芯看著穆雷,無語地搖搖頭,她已經回不了頭了。穆雷沉默地看了木芯良久,彷彿下定什麼決心,面向夜澈嚴肅地說:「七皇子,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必須娶我妹妹,而且還要封鎖在雪山發生的一切事情。」

    夜澈看著穆雷,似真似假地說:「你是在命令本王嗎?」就算她是公主,如果他不想娶,誰也不能強迫他。

    穆雷回道:「本太子只是告訴你。」

    兩人的目光冷冽地對視著。

    蘇心悠凝視著楚楚可憐的穆木芯,雖然知道夜澈是中了春藥,但是他也要對別人負責啊!而且對方還是公主,對一個女子來說,被強/暴是一個強大的恥辱,而高高在上的公主更不能接受,淡淡地說:「王爺,臣妾認為,現在應該立刻回府了。」

    夜澈看向蘇心悠,看著她淡然的表情。

    穆雷贊同地說:「皇子妃說得有理,七皇子卻是要回府準備婚事。」

    蘇心悠看向穆雷,說:「蘇心悠想太子是誤會了,成不成親是王爺來決定,而蘇心悠只是想,現在的情況回府會比較好。」

    穆雷凝視這蘇心悠,眼裡有些迷惑,不懂她怎麼可以如此淡靜,必定發現這事的是她夫君。其實不懂的何止是他,還有夜澈呢?

    本來該是一場遊玩,沒想到卻發生刺客一事。

    馬車上。

    「如果我要娶穆木芯,你會怎樣?」夜澈問,眼裡有些期待她的回答,如果她不讓他娶,他會答應她,雖然會引起兩國的紛爭,但是他自信自己能解決。

    蘇心悠平靜地看向夜澈,「夜澈,這是你決定不是嗎?她是公主,你不要忘了。」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生氣嫉妒嗎?」

    夜澈眼裡的期待被蘇心悠一說,消失得無影無蹤,語氣有著強忍的怒氣,為什麼她可以如此淡定,難道在她心裡他就一點都不重要嗎?心莫名地恐慌起來,彷彿他永遠也抓不住她。

    蘇心悠心裡苦澀一笑,生氣嫉妒,就是因為她會,所以她才要把他當親人,只有這樣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女人一但生氣嫉妒,比任何人都來得可怕醜陋,她不會讓自己變成那樣的,說:「生氣嫉妒會讓人變得醜陋。」

    「你……」夜澈怒視她,「好,本王娶,回去後本王立刻上報,婚事就有勞皇子妃了。」連「本王」都出來了,看來他氣得不輕。

    「是。」蘇心悠低下頭。

    夏天和冬天大氣都不敢喘,因為夜澈的臉色實在是太可怕了,

    馬車裡一片寂靜。

    回到王府後,夜澈在也沒有去過「蘭苑」,蘇心悠心情很複雜,有些輕鬆又有些落寞。而府裡熱熱鬧鬧地辦起了婚事,五天後迎娶穆木芯過門,蘇心悠她也沒有什麼空閒的時間來胡思亂想。

    每次見到諸葛依,因為弄鬼一事,蘇心悠的視線也不自覺地放在她身上。

    夜澈娶穆木芯,府上的人看她的目光同情幸災樂禍的都有,一次她無意聽一些丫頭的討論:

    「這次王爺娶的是公主,皇子妃一定鬥不過,到時皇子妃的位置就是公主的了。」

    「沒錯,那個公主這麼高貴,怎麼可能做小的呢?」

    ……

    蘇心悠眼裡多了一份黯淡,那些人說的沒錯,她皇子妃位子是坐不久的,她不想和那些女人鬥,而穆木芯會甘心做小的嗎?而且她和夜澈無法成為真正的夫妻,也就不能為他生下孩子,她憑什麼坐著皇子妃的位子。

    想離開的念頭越來越大,可是始終沒有大過她不捨離開夜澈的心。

    五天後。

    夜色來臨了。

    而婚禮也經過種種禮儀,總算結束了,交代清楚後,蘇心悠從新房裡出來,回頭看了一眼後,頭也不回地離開,那是夜澈和別的女人的新房。

    不知道為什麼,寒冷的天氣讓她全身都酸痛起來,走在回「蘭苑」的路上,蘇心悠眼裡有些朦朧酸痛,腦裡回想的全是她和夜澈成親的景象……

    夜雲帶著穆德正準備回去,見蘇心悠從另一條小路經過,忙叫道:「弟妹.」

    他的聲音換回蘇心悠的意識,她側身看去,行禮:「蘇心悠見過五哥。」而身後的春天和夏天也忙行禮。

    夜雲微笑著,「沒有外人在,弟妹以後就不用行禮了,一家人不必這麼生疏的。」

    蘇心悠點了點頭。

    夜雲凝視著她,夜色下,只有燈籠散出的光線,她的情緒好像很平靜,一天她除了微笑就是淡然,疏遠了一切,彷彿成親的不是她的夫君,她只是一個觀禮的人。

    注意到夜雲的視線,他是在同情自己嗎?不管是怎樣,她現在都沒有心情去在乎,問:「五哥,這是回府嗎?」

    夜雲點了點頭。

    蘇心悠欠了欠身,說:「五哥慢走,蘇心悠就不耽誤五哥了。」

    夜雲點了點,越過她離去,而蘇心悠也繼續往「蘭苑」走去。

    在蘇心悠走得不遠的時候,夜雲回頭,看著蘇心悠離去的身影,直到那燈籠的在轉彎處不見了,他才重複漫起腳步,眼裡卻是悲傷的。

    回到房間,房裡出現從沒有的孤寂,蘇心悠突然害怕起來,在現代她一個人的時候,也沒有感覺過寂寞,現在的她突然覺得好寂寞起來……

    夜澈現在和他的新娘洞房了吧!

    寒冷的夜如蘇心悠的心那麼冰冷。

    而新房這邊。

    穆木芯看著一直坐著的夜澈,他好像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向他走去,溫柔地說:「王爺,臣妾服侍你休息吧?」

    夜澈終於看向她,冷漠地說:「你先休息,本王還有事。」

    說完想轉身出新房,卻被抓住,穆木芯著急地說:「王爺,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再忙也不能留到明天嗎?」

    「不能。」

    夜澈佛開她,轉身離去。

    穆木芯瞞眼怒火地看著緊閉的門,夜澈竟然敢在新婚夜也不留,她的臉面要往那裡放,她會讓他付出代價。

    翌日。

    夜澈沒有穆木芯洞房的事在府裡傳開了,當時聽到這消息時,蘇心悠手中的熱茶一蕩,隨後不動聲色地喝了起來,心情很是複雜,有些喜悅有些擔心,他這麼做,穆木芯一定放不下臉,誰又知道她會做些什麼?

    穆木芯是公主,雖然嫁給夜澈做側妃,但她的身份還是高貴的,所以蘇心悠和夜澈帶著木芯進宮面聖。

    見到穆木芯時,蘇心悠悄悄地注意她,她彷彿很平靜,臉上帶笑,見到自己還叫「姐姐」,似乎昨晚並沒有夜澈拋下她的事,而夜澈很是冷漠。

    面聖後,夜澈和穆木芯先回去了,而蘇心悠被皇上留了下來,

    「七兒媳,你知道朕為什麼要留下你嗎?」皇上慈祥地問,來到蘇心悠面前。

    「臣媳不知。」蘇心悠低著頭恭敬地回答。

    皇上凝視蘇心悠,說:「你知道嗎?你和夜澈的母妃很像,不是面貌像,是氣質和性格像。」

    蘇心悠很是迷惑,不懂皇上要說什麼。

    「兒媳,你是那裡的人。」皇上不以為意地問。

    蘇心悠一愣,她知道,自己來歷不明的身份很多人知道,也很多人忌諱,而皇上他肯定是知道的,他現在怎麼問,是表示什麼呢?說:「父皇,你當初為什麼同意王爺封我為皇子妃呢?」

    皇上看著蘇心悠,給她一種無形的壓力,那就是龍威,「朕是不同意,只能讓你做個側妃,但是夜澈很堅持,你是他綺姨選的妻子,不管你是誰,他都會接受的。」

    蘇心悠微微愣住,之前她也想不明白夜澈為什麼要她做皇子妃,就算她和夜澈成了親,又有了一個女兒,以她的身份,夜澈也沒有必要讓她做皇子妃,皇上這麼一說,她也有些明白了,眼前的男人是一國之君,她的回答不得不謹慎,跪下說:「父皇,臣媳的身份,王爺很清楚了,請父皇饒恕,臣媳無法解釋自己的身份。」凝視著皇上,說:「請父皇放心,兒媳絕對不會傷害王爺。」

    皇上看著蘇心悠那雙清澈的雙眼,他不自覺地相信了,雙眸看著蘇心悠若有所思,她智慧淡定,卻是個好女子,可惜就是沒有什麼背影,說:「兒媳起來吧,朕做主,讓平定王認你做女兒,你可願意。」

    蘇心悠站起,隨後又一愣,平定王,據她所知,他是皇上的義兄,命為季君,鎮守邊關,擁有紫幽國三分之一的兵權,迷惑地問,「為什麼?」

    皇上神秘地說:「到時你會知道的。」

    蘇心悠恭敬地說:「臣媳遵旨。」

    「好。」皇上哈哈一笑,說:「大哥出來吧?」

    蘇心悠迷惑地看去,殿後的屏風走出一個滿臉鬍鬚的男人,難道他就是平定王,他不是在邊關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皇上對蘇心悠說:「兒媳,來,見過平定王。」

    蘇心悠走到平定王面前,行禮,「蘇心悠見過平定王。」

    平定王笑道:「七皇子妃不用多禮。」

    皇上說:「大哥,你覺得朕這個兒媳如何呢?」

    平定王看著蘇心悠,撫摸著自己的鬍鬚,笑道:「滿意極了。」

    蘇心悠有些尷尬地立在一旁,對著自己評論的兩人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皇上笑道:「朕就知道你會滿意的。」隨後面向蘇心悠,說:「兒媳還不快叫父王。」

    蘇心悠跪下,「請父王接受女兒一拜。」

    「哈哈,女兒請起。」平定王扶起蘇心悠,從腰間拿出一塊玉珮給她,說:「初次見面,這個玉珮就給悠兒做個禮物。」

    蘇心悠接過,「謝謝父王。」

    「不用謝,以後你就有娘家了,要是七皇子欺負你,你就來找父王,父王一定幫你做主。」平定王很有父親的模樣說。

    蘇心悠凝視著他,眼有些朦朧起來,他會是自己的父親嗎?心感覺暖暖的,彷彿可以有父親依靠。

    皇上嚴肅地說:「兒媳,你父王回來是朕密招回來的,你知道要怎麼做了嗎?」

    蘇心悠恭敬地回答:「臣媳知道。」密招回來的,當然是秘密了,雖然迷惑皇上為什麼要密招平定王回來,但她還是知道的,這不是她該問的。

    皇上看著蘇心悠微微笑了。

    平定王笑道:「悠兒,走,我們到殿後去聊。」

    「是。」

    殿後是一間很大的書房,有時皇上在這裡辦公,現在卻成了平定王秘密回來暫時的住地。

    兩人坐下,平定王倒了兩杯茶,笑著說:「悠兒試試,這可是只有皇上才能喝到的茶,現在你有口福了。」

    蘇心悠微微一笑,喝了一口。

    平定放下茶杯,有些感傷地說:「悠兒,府裡也只有父王我了,你母妃很早就離開了,本來你還有一個妹妹的,她叫寧夏,可是啊……在五年前也離開了,就剩我一人了,還好……」平定王撫摸起鬍鬚,笑著說:「哈哈,,現在有了你,老了也有人送終了?」

    蘇心悠愣住,那個寧夏是父王的女兒,而且還過世了,聽到父王蒼老的語氣,蘇心悠心不捨,雖然是認識不久,但是她知道,父王真的把她當女兒看的。

    蘇心悠有些嚴肅地說:「父王,不要說不吉利的話。」想起了離開自己的在在和娘。

    平定王見蘇心悠眼裡的暗痛,也知道那個來不及見面的外孫女離開不久,笑道:「好好,不說,再也不說了。」

    蘇心悠微微一笑,算是滿意了,父王的笑聲很多,看來是一個很開朗的人。

    蘇心悠和平定王聊了一段時間,因為皇上和平定王還有事要商討,蘇心悠就先就回去了。

    走出宮殿,越過花園,剛要踏上馬車的時,一道火紅的身影出現了,把她叫住,蘇心悠回身,見是夜陽,蘇心悠行禮,雙眼卻不放在他上,他火紅的衣服帶給她暈眩。

    夜陽笑道:「弟妹,七弟呢?」

    「已經回府了。」

    夜陽看著低頭的蘇心悠,嘴角彷彿勾起一股邪惡的笑,說:「回去了啊!昨日他成親本王沒有到場,本想今天給他道賀的。」

    蘇心悠微微一笑,把視線定在夜陽的臉上面,避開那火紅的衣服,說:「蘇心悠會幫六弟轉達。」

    「好,那就有勞弟妹了。」夜陽修長的手指圈起胸前的頭髮,對蘇心悠揚起笑容。

    「六弟,蘇心悠先告辭了。」蘇心悠低上頭,不去研究他別有他意的笑。

    「弟妹這是回府吧,本王也正要出宮,不只弟妹的馬車可否搭本王一程。」

    蘇心悠微微一愣,說:「六弟請。」

    夜澈踏上馬車,隨後夏天也扶著蘇心悠踏了進去。

    馬車上多了夜陽,空氣好像也變得稀薄,夏天以往活潑的性格也沉默下來,不敢出聲。

    夜陽似笑非笑地看著蘇心悠的側臉,蘇心悠安靜地看著窗外,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很不舒服,她努力地不去在意,看著窗外的景物,神情也慢慢地恍惚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夜陽出聲把馬車叫停了,對蘇心悠說:「弟妹,本王到了,就此告辭。」

    蘇心悠微微一笑,說:「六弟走好。」

    夜陽點了點頭,走了下去。

    馬車再次行走起來。

    夏天鬆了一口氣。

    蘇心悠有些好笑地看著夏天,說:「你也有怕的時候。」

    夏天說:「皇子妃,你不知道,三皇子是三個王爺中最可的一個,就像剛才,他就坐在那,我就頭皮發麻了。」

    蘇心悠微微一笑,再看向窗外。

    夏天好奇地問:「皇子妃,剛才皇上留你下來做什麼?」

    蘇心悠會頭,看著夏天說:「不久你會知道的。」

    夏天有些不滿地看著蘇心悠,皇子妃明知道她好奇心重,卻不跟她說,委屈地想,皇子妃變壞了。

    蘇心悠有些好笑地看著夏天委屈的表情,她單純率直的性格怎麼能在王府當個丫頭呢?早就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能待到現在,真是奇跡,說:「夏天,你服侍個多少主子了。」

    夏天迷惑地看著蘇心悠,不懂她怎麼突然問這個了,回答:「只有寧夏公主。」

    夏天是服侍寧夏的,父王的女兒,感覺到蘇心悠的迷惑,夏天才知道自己說了寧夏公主,忙閉上嘴,看向窗外。

    蘇心悠看著夏天,為什麼每次說到寧夏,所有的人就變得凝重不安起來,彷彿寧夏是不能提的忌諱。

    夜陽看著遠去的馬車,臉上的笑容不見了……

    蘇心悠回府後,皇上的聖旨也跟著來了,她成為公主一事很快就宣佈了天下,對於蘇心悠被平定王認做女兒的事,各人都猜想著皇上的用意。

    早朝上,皇上突然暈倒了,所有的人都驚慌起來。

    皇上的寢宮。

    太醫進進出出,三位王爺和幾位大臣不安地站在龍床的一邊,心裡都猜疑著皇上的病,誰也想不到,原本好好的皇上怎麼說病倒就病倒了呢!

    皇上無力的手揮揮,讓所有的人都離開了,只有吩咐讓人請潯妃過來侍候。

    皇上只見潯妃的事,不免讓人懷疑其中的含義,以為皇上將要傳皇位於五皇子夜雲,臣子都開始考慮要往那個王爺靠了,然而三位王爺卻沒有任何動作,不見任何人。

    潯妃匆匆趕來,水汪汪地凝視著皇上蒼白憔悴的臉色,哽咽著說:「皇上,你怎麼突然就病得這麼重了。」

    皇上握住潯妃的手,說:「我喝下的那碗毒藥根本就沒有清除。」

    潯妃微愣,迷惑的問:「不是已經好了嗎?」

    皇上微微笑了,「那是我騙你的,我不讓太醫說出去罷了。」

    潯妃凝視著皇上,淚終於流了下來。那碗毒藥本來是她喝的,死的也是她,可是皇上替她喝了,那時她以為毒解了,現在才知道,根本就沒有清除乾淨,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可是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皇上輕輕地拭去潯妃的淚,好笑地說:「潯兒,你怎麼還是那麼愛哭呢?」心不由地疼痛起來,他是一個帝王,本是高高在上而孤獨寂寞的,但他遇到了她,成為一個最幸運的帝王,「潯兒,我撐不了多久了……」

    他最捨不下的是她,放心不下的也是她……

    「不,你說過,你不會比我先走一步的。」潯妃激動地說。

    皇上笑笑,說:「對不起,我要失言了。」

    曾經,他許諾,只要有他在,在後宮之中就不會有人欺負她,也不會比她先離開,可是他都失信了,他讓她在後宮裡受盡了苦和委屈,也要先比她離開了。

    潯妃搖搖頭,眼已經被淚水朦朧了,眼前的一切也朦朧了。

    皇上說:「我三個王爺,夜雲最為出色,只是大家都不知道罷了,他做皇帝是最好的,也可以保護你……」

    潯妃阻止皇上再說下去,著急地說:「你答應過我,不讓夜雲做皇帝的。」

    帝王雖然是萬人之上,可是她明白其中的苦,她希望夜雲一生能平安幸福地度過,而不是孤獨寂寞的一生,為了皇位,已經不知犧牲多少人,而傾城是她永遠也忘不了的犧牲,是她的離去,換回她和皇上的平靜,她欠傾城太多了。

    「我只是說說,但是我也不能讓夜陽做皇帝,如果他做了,皇后是不會放你們的,所以我只有讓夜澈做了。」皇上無奈地說。

    潯妃猶豫著,「可是……」

    皇上知道潯妃要說什麼,說:「我知道傾城也不讓夜澈做皇帝,但是我沒有辦法了,只能讓夜澈做,而且他也想做皇帝。」

    潯妃沉默下來,她知道他說的對,如果皇后做了太后,有了更大的權力,以她的恨意是不會放過得罪過她的人。

    皇上看著潯妃,說:「潯兒,不要強求了,就讓夜澈做吧?為了皇位,他做了很多錯事了,我不想他錯下去,他的心並不狠,會是個好皇帝的。」

    潯妃吸吸鼻子,凝視著皇上,點了點頭,傾城我會跟你賠罪的。

    殿外。

    夜雲見潯妃出來,忙迎上去,見母妃明顯哭過的痕跡,夜雲擔心地說:「母妃,你不要太傷心了。」

    潯妃凝視著夜雲,她的兒子已經長大了,說:「夜雲,今晚留在宮陪母妃好嗎?」

    夜雲微笑著說:「好啊!」

    潯妃看著夜雲微微笑了。

    雪花紛飛。

    翌日,皇上駕崩了,潯妃自殺追隨而去了,聖旨也宣佈下來,由七皇子夜澈為新一任皇帝,新月十年一月初登基。

    蘇心悠靜靜地走進潯妃的靈堂,靈堂裡很安靜,只有夜雲,蘇心悠走過去行禮,「蘇心悠見過五哥。」

    夜雲對蘇心悠勉強一笑,算是回答。

    蘇心悠上了一炷香,輕輕地說:「五哥,請節哀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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