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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章 絕望 文 / 李樹開花

    宅內……

    凌月終於抓住夜澈,顧不上喘順氣,先狠狠敲了他腦袋一記!!!

    「你打我的頭!!」夜澈很委屈的瞪著盛怒中更添姿色的凌月:「變笨怎麼辦?!」

    「不會比現在更笨了!」回吼他一句,立刻叫沒立場的夜澈老實下來。不過,那是表面…………

    「哼!你是嫉妒朕比你聰明!」

    「你說什麼?!」

    「你英明神武!」

    「……哼!」凌月冷哼一聲,把要溜的夜澈扯回來,就要繼續實施再教育…………但是,一把涼涼的兵刃卻滑到了他玉琢似的頸部,隨即,一個很好聽的沙啞男低音響徹在空蕩蕩的老宅子裡……

    「鬧夠了嗎?!」

    脖子上突然橫出一柄凶器,饒是凌月也難免嚇的不輕。不過,嚇歸嚇,他的臉上卻平靜依舊,反而更顯出幾分從容不迫。正當凌月準備了一堆道理要與來者周旋之際,旁邊被遺忘了很久的夜澈氣急敗壞的開了口。只見他寒著俊顏,一臉不悅的上前一步,底氣十足的指責:「喂——,你憑什麼挾持他而不挾持我?!!怎麼看我都比他漂亮吧?!!就算拿去賣也會比較值錢吔~~!!你有沒有腦子?還是你眼睛生瘡了……」感覺受到奇恥大辱,夜澈的口氣極為惡劣。

    「…………」讓我殺了他,或者乾脆殺了我吧!!凌月無語問蒼天的翻了個白眼,真不想承認自己認識他…………

    「閉嘴!!」來者皺著眉,忍無可忍的吼道。不過,夜澈根本不吃這套!為真理而犧牲是人的美德吔~他身為皇帝自然更要發揮的淋漓盡致啦!!

    「我就要說!!明明就是我漂亮——你有什麼理由抓他不抓我?!你解釋不清我與你沒完!!!」

    「……」看來這位「劍客」也並非沒有腦子,當下立時決定點住夜澈的穴道。讓他自動消音,還耳根以起清靜。被迫暫時安靜的夜澈,不甘心的以眼代口,用鳳眼狠狠的控訴來者的有眼無珠……

    「媽的……就知道女人聒噪,沒想到娘娘腔也一樣…………」來者瞪回夜澈一眼,自言自語的罵道。轉頭又問被抵在劍下的凌月:「說!你們兩是什麼人?!來此有何目的?!!」

    「散步……你信不信…………」

    「我呸————,一個女人大半夜的跑來這沒人的地方,還穿了男裝,不陰不陽的,鐵定不是好東西…………」可惜夜澈此時發不出聲音來警告這不知踢到鐵板的傢伙,他還在兀自說個不休,完全沒察覺周圍的空氣瞬間低了好幾度…………

    嘴角勾起迷人而無害的笑容,凌月的聲音甜的發毛:「請問……您說什麼?女人?是指我嗎?」

    「你以為還有誰?!這裡除了你之外還有女人嗎?!!」來者不要命的回答。

    凌月氣的雙肩猛顫,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掙開來人的桎梏:「我今天不把你這眼睛開了天窗的白癡做成太監,我就不姓應!!!!!」

    狗急跳牆,應大公子發起狠來也不容小看!一雙粉拳掄的毫無章法,但那鼓欲殺之而後快的氣勢卻逼得來者連退數步!!!

    劉擎恩被嚇退好幾步後才重想起自己比較厲害,連忙出手招架,還不忘叫罵:「你這女人瘋了不成?!還不住手?!!」

    「你還敢說?!」凌月大叫著:「今天我跟你拼了————」

    「還不住手?!別惹我,我不打女人的…………」

    「你——有種你打死我好了————」

    「你——可惡!不給你點教訓不行…………」劉擎恩一揚手,眼看就要劈下來……

    「住手!」死趕活趕,終於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的紫苑穩穩制住這不輕不重的一招!!

    雙方纏抖了幾個回合後,紛紛驚訝的開口:「七步奪命掌?!」

    「素手劍?!!」

    「都住手————」一聲清麗的男音突然插進來,兩人一鄂,雙雙分開,望向來人!!只見一位混身傷痕的秀美少年在史官的扶持下,緩緩由裡屋走了出來,妙目含淚的凝望著劉擎恩:「恩哥……是誤會,不要打了!!」

    「瓊弟……你怎麼起來了!!」劉擎恩一看清來人,立即拋下劍迎了上去,一把將其揉入懷裡!

    史官不著痕跡的推了推倚在劉擎恩懷裡溫存的周瓊,輕聲提醒:「快跟相爺解釋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後者點點頭,對著僵立在原地的夜澈,還在氣頭的凌月,滿頭霧水的紫苑幽幽開口:「啟稟相爺……這宅子是我與恩哥居住,並無妖魔鬼怪之說…………」

    「那為什麼傳聞有艷鬼出沒?!」凌月憤慨的反駁。

    「……那可能是前幾天我出門透透氣,忘了自己臉色蒼白,再加上腳使不上力…………」

    「為什麼大家都說這裡早八百年就沒人住了?!」

    「……那是我們不經常回來,偶爾也不過是夜裡來白天走的緣故…………」

    「最重要的是!!!為什麼半夜裡總是傳出呻.吟哭泣之聲?!!!!」凌月受不了的吼問!

    「……那個……討厭啦~~問這種問題~~~~~~~」周瓊一下子紅了臉,窘迫的縮進劉擎恩懷裡!劉擎恩則不耐煩的接口:「這純屬個人**……你管不著…………」懷裡的周瓊似乎是怕相爺生氣,咬著牙細聲細氣的坦白:「人家……就是喜歡恩哥粗暴的蹂躪我嘛…………」

    「瓊弟……我也愛死了踐踏你的感覺…………」

    「恩哥……你打我吧!用力!我受的住~~~」

    「瓊弟,只要是你的興趣,我一定配合………………」

    「恩哥……」

    「瓊弟……」

    「……呵呵呵呵…………」凌月猛的爆笑出口:「哈哈哈哈…………」

    「相爺……你還好吧…………」一邊看的心驚肉跳的紫苑,緊張的詢問。

    「就為這……就為這………………」凌月出離憤怒的吼道:「就為這理由……拆了我的房子!!!!」

    「相爺——冷靜!!!」很有經驗的紫苑先一步抓緊爆走的凌月:「別忘了身份……」

    「你們哪來的破愛好!!還我牆來!!!!」凌月拚命掙扎,想要衝上去啃死這對狗男男!!

    「相爺~~~一面牆而已嘛…………」紫苑勸道。但後者才不領情:「一面牆也就算了,他還說我是女人!!!!」

    「你不是女人嗎?!」反而是劉擎恩不知死活的又感歎了一句!紫苑橫他一眼:「要命就少說一句!!沒人把你當啞巴賣掉!!!!」

    那邊,史官已經替快要憋死的夜澈解開了穴道………………

    「凌月……朕支持你!!往死裡給我打~~~~~!!!!」夜澈一能開口,就氣急敗壞的煽風點火!

    「皇上!您又是怎麼了?!!」連忙見狀騰出一隻手揪住夜澈,紫苑大歎我命好苦的追問!

    「嗚嗚嗚……他說朕是男人………………」夜澈聞言,委屈的告狀!

    「……皇上……你本來就是男的…………」紫苑面無表情的提醒他。

    「我不管!我跟他拼了!!!」

    「他敢說我像女人!我決饒不了他——還有我的牆!新仇舊恨咱們一筆算清!!!!」

    「皇上!得饒人出且饒人啊…………」左邊一句哄……

    「相爺!是事實你總不能不讓人說吧!」右邊一聲勸……

    「喂!你個沒良心的!少寫一筆過來幫幫忙會死啊?!~~~~~」間或再對那奮筆疾書,半點插手之意也沒有的史官吼上一句…………紫苑真的寧願去做條自在的狗也不願再做這苦命的人了……………

    「喂!你這吃白食的到底長沒長良心…………啊!!!相爺!我說錯了!不要再咬我胳膊了——!!!」

    「…………」

    而已經置身事外的劉擎恩和周瓊,相攜而去,回屋製造噪音是也………………

    「……綜上所述,太史公曰:『陰差陽錯,一塌糊塗………………』」

    某年某月,重陽節過後…………

    「什麼?!加開恩科?!!!」丟下手中的筆,驚怒交加的凌月長身而起,揪住前來報信的紫苑的衣領,不顧形象的吼道:「他又在搞什麼鬼了?!!!」

    「相、相爺……泰山塌於前……也應色不改啊…………」被拽的很辛苦的紫苑掙扎著勸告。他很冤吔!要開恩科的又不是他,為什麼要代那個隨心所欲的皇帝受過?!

    丟下快要窒息的紫苑,凌月皺著秀眉坐回石椅上,用他那獨特的在清雅中蘊涵著磁性的嗓音輕喃:「奇怪……偏偏在這種不著天不著地的時間加開恩科,皇上到底為了什麼?」

    「光用想的沒用啦!正常人是不可能靠邏輯推理出答案的!你還是去問他比較快!」深知那個皇帝心血來潮,根本沒有道理可尋的紫苑,閒閒的出言告誡。聽到他的話,凌月卻突然劃開了一沫瞭然的微笑,舒展開緊鎖的雙眉。

    「相爺?」鄂然的瞪著現在竟然還能笑的出口的凌月,紫苑不敢置信的大叫:「你沒有爆跳如雷,反而這麼冷靜?!!該不會…………」頓了一下,紫苑小心翼翼的問出心裡的恐懼:「相爺你是迴光返照了吧!!!」

    「…………」俊顏迅速因此而寒了起來,凌月冷冷的眇了不知死活的紫苑一眼,涼涼的開口:「聽說這個季節,吃鱸魚是很補的…………」

    「啊?」完全有聽沒有懂的紫苑不解的眨眨眼,雖然不明白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卻已讓他本能的淌了一身冷汗…………果然不出所料,凌月逼死人不嘗命的下句緊接而來:「所以說,你去給我弄兩三條回來!!」

    「開玩笑!!」紫苑退後幾步,大聲的抗議,為自己爭取必要的福利:「相爺!過了重陽,舟不入水!!這時候水已經很涼了,是不會有舟肯下水抓魚的了!!」

    「誰要舟入水了?」凌月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優雅的抿了一小口,非常無辜的看著紫苑:「我是要你親自下水去抓。」言罷,不容紫苑再做反駁的回身進了屋去!!

    留下呆立秋風中的紫苑,一臉悲壯的無語問蒼天…………

    唉——果然禍從口出啊………………

    一進屋,凌月的矜持就端不住了!狠狠的洩恨似的踹了一腳精雕細刻的八仙桌,凌月忍無可忍的低咒:「死東西!想起一出是一出!!!反正他只用信口開河就可以了!出題、監考、判卷都是我的事!!」一口氣罵完,險些導不上氣來的凌月跌坐在軟塌上,俊顏染上氣憤引發的緋紅,嬌不勝衣的啟著朱唇輕聲喘息著…………完全沒發現自己現在的姿態是何等的嫵媚誘人…………

    直到…………

    「呀~~好過分!!」一個熟悉的聲音猛得躥入凌月的耳中,使他的身子本能的繃了起來……

    「皇上!您來這裡幹什麼?!!」啞然的盯著猶是一身黃袍加身的夜澈,凌月迷惑不解的問道!更令他糊塗的是——夜澈是怎麼擺脫皇宮裡那麼多的侍衛,並且在大街上招搖一路的順利到達丞相府的?!

    「你好壞!平時騙朕說不在乎容貌,卻背地裡自己躲在屋裡練習媚功!!!」夜澈嘟著小嘴,美麗的臉上儘是受傷的表情,憤怒的指責道!

    「你、說、什、麼!」花了點時間才弄懂夜澈是什麼意思,凌月氣不打一處來的吼道!這個混蛋!他還沒有追究他私開恩科的事情,他竟然還敢來惹火燒身?!!

    「你……」被凌月臭臭的臉色嚇到的夜澈,很有危機意識的向出口移動了幾步,豁出去的開口:「你難道是被朕說中了事實,想要殺朕滅口?!!」

    「……」氣到沒力的凌月邪笑著逼近,雙拳握的卡卡做響…………

    「皇上果然英明,一下子就猜中了微臣心中所想……」

    「你、你冷靜一下…………」被凌月出離憤怒的冷笑駭出冷汗的夜澈,退無可退的被扣在了門扉上!!

    凌月熾熱的氣息輕輕扑打在夜澈的臉上,使後者有得不到空氣的錯覺,產生一陣燥.熱的昏眩……

    啞著嗓子,夜澈輕聲討饒的喚著:「凌月…………」

    不知為什麼,這輕輕竄到耳根的呻.吟令凌月的身子有一瞬間的酥麻感!大驚失色的凌月連忙紅著臉匆匆放開了對夜澈的桎梏!

    「什、什麼啊!你為什麼突然要開恩科?!!」為了掩飾自己也解釋不清的混亂情緒,凌月別開目光,迅速轉移了話題。

    「啊?哦!」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的夜澈連忙老實的回答:「呃……其實是工部侍郎前天進宮來請求的。」

    「工部侍郎?是不是禮部尚書白嘯的兒子……白若泉?」在腦中搜索著有用的信息,凌月用疑問的語氣確認性的接口。

    「好像叫這個名字啦~~」夜澈不太確定的點點頭,換來凌月理所當然的白眼。

    「你好歹也把高級官員的名字記下來好不好?!!」頭痛的咬了咬牙,凌月可以肯定自己剛才一定是昏了頭,才會對這沒大腦的傢伙有一剎那的憐愛!!

    「那要吏部幹什麼?吃閒飯嗎?」夜澈不滿的小聲反駁,卻被耳尖的凌月聽到:「你說什麼?!!」

    「啊?我……我有說什麼?」

    「哼!」全朝唯一吃閒飯的傢伙還敢說這種話?也不怕被雷劈死!

    「總之,是那個白什麼泉的跟朕說:『現在國泰民安,四海生平,應該廣開門路,以利天下才子為陛下效忠。亦可顯示陛下求才若渴,賢德英明!』。」

    「依我看,最後一句才是打動你的關鍵吧!」這句話凌月當然沒有說出來,不過他看夜澈的眼神充分的表達了這一點。

    正當夜澈想借此宣揚一下自己明智的決定時,丞相府外突然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哭聲!!!

    「怎麼回事?」呆了幾秒後,凌月納悶的移動到門口去尋找答案。沒有發現夜澈正一臉心虛的企圖越窗逃走…………

    「相、相爺!!!」還沒出屋,凌月就被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紫苑截住了!!

    「小苑?!外面怎麼那麼多人在哭?聽起來活像是在奔喪是的!」

    「稟相爺……他們……確實是來奔喪的!!!」紫苑拚命順著氣,並從嘴裡擠出答案!

    「???奔誰的喪?!!」

    「您的。」言罷,紫苑神色古怪的瞪了一眼卡在窗上的夜澈…………

    下一秒…………

    「說!你到底是用什麼理由溜來的?!!!」忍住衝口而出的怒火,凌月狠狠回頭,咬牙切齒的詢問呼之欲出的答案!

    「呃……我說是來見你最後一面的……他們就沒有阻攔了………………」夜澈眼看無路可逃,不甘不願的說了實話。

    聞言,凌月不置可否的壞壞冷笑起來:「呵呵……沒錯,你是來見我最後一面的…………」

    「咦?」不明白他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的夜澈,不怕死的湊過來幾步:「你真的得了絕症不成?那朕豈不是金口玉言,一說就中了?!!史官,快快記下~~」

    「非也非也~~是你活不到明天了!!!!!!!」大吼一聲,凌月怒火決堤的傾瀉而出,恨不能殺夜澈而後快!!!

    「啊啊啊————住手!!!」

    「相爺!!冷靜啊!那是要抄九族的————」

    「閉嘴!不要阻止我為民除害!!!」

    「呀啊~~~~~」

    「相爺!您先把香焦放下好不好,那個殺不死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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