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不會讓你們好過 文 / 藍谷雨
「紅絮,主子呢?怎麼沒見到她,她不是一般這個時候都會在書房裡練字的嗎?今天怎麼不在。」
紅絮看見貝兒焦慮的樣子,忙說道,「娘娘從皇上那裡回來,就一直到房間裡呢,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哦,原來是在房間裡啊。我還去書房找了呢?就是沒看見主子,擔心唄,能有什麼事。」靈動的眼眸看出紅絮眼中的疑惑,眼底閃過幾絲狡黠。
「也是,那你進去吧。」現在她的這位主子的地位有次於皇后,又深得隆恩,能有什麼事!
「主子,你上回讓查的事情有消息了,不過一個就全都查到了,但是另一個就只有一點點,你要先聽哪一個?」
綠裳黛眉微緊,竟然還有離宮查不到的事情,雖然她不知道離宮的規模有多大,但是光憑它在十幾年前能夠幫助舅舅平定叛亂,足以見它的規模與勢力,到底是什麼連離宮的勢力也不能觸及。
目光冷凝地瞄過了身邊的字畫。
「是什麼連離宮也查不到?」
「還不是現在的那位皇上,在京城的離宮密探說,為了這個消息他們還驚動了離哥哥,但是離哥哥也沒有什麼眉目。」貝兒一臉氣憤地說著,好像是遭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
看到綠裳沉默,貝兒安慰道,「或許,主子,是你多心了,他只是魏國的一個庸碌的兒皇帝這麼簡單。」
「不會,他不會這麼簡單,是他藏得太深了。「綠裳看著字畫的美眸幽的一寒,凌厲而又精銳。
「啊,主子,你怎麼也這麼說,離哥哥也是這麼說的。」貝兒有點幽怨,怎麼就沒人贊同自己的看法呢?
「主子,你是不是有點喜歡皇上啊。」貝兒猶豫了許久,還是說道。沒有了剛剛的憤恨,卻是真切的擔心。
「沒有的事,別瞎說!」綠裳即口否認,但是,自己到底對於他是什麼情感呢?其實連他自己也疑惑了,經歷過一次感情的重創,她知道她是難以再接受愛情了,如果可以她就不會在這裡了。對於夜銘,她其實也不清楚自己跟他在一起的感覺,有時候,他就像是一縷春風,偶爾會溫暖自己早已滄桑的心房。所以對於他,她少了一份的排斥,多了幾分……依賴。
依賴?原來自己的心智還是不夠成熟。
「好了,你還太小,有些事你還不懂。說說杜新海案子的事吧。」綠裳不想讓自己在去想自己對於夜銘的感情,轉移話題。
「哦……」貝兒拉聳著臉說著。
綠萼最後跟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原來真的是凌雲殺的杜新海,哼哼,謀殺邊疆的大吏,這個罪名應該不低吧!
「娘娘。」
綠裳聽到紅絮的聲音,給一旁的貝兒使了一個眼色,貝兒會意地閉嘴去開了門。
「什麼事?」她們進來的時候,綠裳貌是隨意地看著打開字畫看著,餘光卻關注著眼前這個人的所有神情。
她是真的有事,還是剛剛就一直就在偷聽?
「回娘娘,剛剛皇上派人來傳話說他今晚就不過來了,說是要去皇后那兒。」紅絮小心地說著,對於說會惹主子生氣的事情,她當然尤其知道要察言觀色。
可是綠裳的情緒並沒有什麼變化,抬起無波的美眸,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
自己明明就不在乎,為什麼心中會感覺到一陣空落落的,像是失落……
馮琪蓉知道夜銘今晚要到自己這裡來之後,先是驚訝,然後就是欣喜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自己在他的心目中還是有地位的。激動地叫了人備水,沐浴更衣。
「娘娘,您看皇上還是惦記您的,這不,就想您了,就來看您了,這後宮他誰都不挑,就選了您,這還不能說明您地地位嗎!我看著那個和親貴妃的勢頭也要下去了……「閔珠是馮琪蓉從馮家帶來地丫鬟,邊替她擦著背邊說著。
「皇上喜歡吃的酒菜都吩咐下去了嗎?」雖然她沒有閔珠這麼樂觀,但是他能來這裡,說明自己對他還是有影響的。她作為一個籌碼被送到了皇后的寶座,她的功能就是保護家族的利益,但是,當她第一眼見到他,她就深深地為他癡迷。很多時候,她總是在他和自己家族之間徘徊。她多麼希望那個男人可以回頭看看自己,但是他身邊的女人就從未間斷過。
「嗯,我早就吩咐下去了,您就不用操心了。」
夜銘來到未央宮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當內侍去通報後,馮琪蓉就馬上出來迎接,她的妝容很精緻,為了這一刻,她足足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來花這個妝,還有這身衣服,是她挑了好久的,後宮中的每個女人都想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在這個男人面前,有些人是沒有機會,但是她有這個機會,她又怎麼會放棄。
夜銘看著眼前自己皇后的濃妝,俊秀的眉宇微微皺起,眼角流露一絲的不耐與掃興。習慣了「流裳」在晚上的素面與素衣,突然面對這樣的裝飾,他沒有由來的排斥,腦中竟是那個淡雅的女人。
馮琪蓉似乎也注意到夜銘對於這桌東西的興致不高,「皇上,是否找人把席給撤了?」
「嗯,撤了吧,朕也沒有什麼胃口。」夜銘說道,隨即丟下手中的酒杯,就寢室走了,馮琪蓉吩咐把席撤了之後,也進了寢室。
小心地靠近此刻這躺在床上閉目休息的夜銘,眼眸中染滿了癡迷,「皇上……」馮琪蓉躺倒在夜銘身側,嬌媚地聲音柔情的呼喚著。纖手在夜銘的胸膛摩擦,看到眼前的男人沒有阻止,更加肆無忌憚的伸進夜銘的衣裳。嬌嫩的櫻唇也吻上夜銘性感冷烈的嘴唇。
夜銘幽的睜開眼,卻沒有半點**,有的只是不耐與……厭惡。
「滾!」一把推開她馮琪蓉的唇,低吼到。馮琪蓉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也銘,這個架勢好像會隨時殺了自己,心被重重地刺痛到,但是害怕讓她慌張地從夜銘身上下來,踉蹌地跌坐到床下。
夜銘沒有在看她一眼,理了理衣服,直接離開。
看著他無情的背影,馮琪蓉眼神呆滯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直到第二天,有人告訴她說皇上昨晚離開後又去了流裳苑。哭化的妝容,在陰鷙的表情下特別猙獰,手不斷的握緊……你就那麼放不下她,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