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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無法預見的遇見 文 / 陌上沙

    「程總,您交給我的事情辦好了,這是資料」。森特一臉冷酷的表情,看著程以烈說道。

    俗話說「不是一類人,不進一家門」。森特長得有些黑,滿身肌肉,卻不顯的壯,用顧與灼的好朋友姚瑤的話說:就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那種,整體給人一種比較幹練的感覺。性格倒是和程以烈頗有幾分相似,整天陰著臉,從不曾見他笑。以至於後來顧與灼在程以烈辦公室見到森特時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是木頭人呢。

    「好,辛苦你了,你先忙去吧」。程以烈渾厚的聲音迴盪在安靜地空氣中,冷冷的,像一股寒流飄過。

    「嗯」。說罷,森特識相地轉身離開了程以烈的辦公室。

    程以烈低著頭看著手中的資料袋,視線漸漸移動到辦公桌上他和左妍的合照上面,腦海裡突然想起拍這張合照時的場景。

    那時的程以烈21歲,是一個對愛情抱有著排斥心態的冷漠海龜小青年,而左妍19歲,是一個名校大學二年級的工商管理學院的公主范二派學生。他剛從澳洲回來的第一天就在遊樂園遇見了左妍。

    對於在澳洲待了5年的程以烈來說,家鄉的煙火無比陌生,家鄉的遊樂園卻尤為熟悉。記得程以烈小時候,每次遇到不開心的事情,他都會來遊樂園,一個人安靜的找個角落待上好久,直到心裡的不開心都被他融化了才離開,可能他孤傲的性格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形成的吧。

    程以烈剛回國後,父親程元秉便和他說,要他去公司上班,並說讓他學習經營管理。在澳洲的生活雖然孤獨,但總是自由的。程以烈心想,既然回來了,那這種宿命自然是逃不掉的。而回國,也是他自己的選擇。這條路,是他必然要去完成的。只是,對於父親程元秉的態度,程以烈多少有些不理解,血濃於水這一種情感的缺失,讓他心裡蒙上一層紗,看不清,摸不透,始終無法釋懷。

    「嗨,帥哥,可以給我們拍張照片嗎?」

    一個身穿紅色連衣短裙的姑娘像是從草叢裡蹦出來的一隻兔子,歡快地聲音打破了程以烈周圍寧靜的空氣,程以烈心想:原來來這裡是為了尋得一絲安寧,沒想到還是未能如願以嘗啊。

    他無奈的緩緩抬起了頭。不料,卻迎上那位兔子姑娘清澈熾熱的目光,上揚的嘴角,笑意還沒有褪去,細碎的劉海恰到眉眼間,紅色的連衣裙襯得女孩皮膚很白皙,像一縷清新的陽光穿入程以烈的心裡最陰暗的那個角落,一陣溫暖輕輕附和著他冰冷了許久的心情。

    「好」程以烈頓挫了一會兒,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那位兔子姑娘高興地把手上的相機遞給了程以烈,並且認真地告訴他摁哪一個鍵。說罷,便跑過去和其他兩個女孩子站到一起,她們說說笑笑,討論著下一張照片應該擺什麼姿勢,怎麼拍好看。氣氛一下子活躍了許多,程以烈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熱鬧的場景,心裡跟著漸漸地暖了起來,話竟然也多了起來,和她們交流著擺什麼姿勢好看,不一會兒,照片就順利地拍完了。

    「我可以和你拍一張嗎」?兔子姑娘眼睛裡閃著光,欣喜的問道。

    話音未落地,兔子姑娘便笑著把相機從程以烈的手裡奪了過去,給了另外的一個姑娘,拉著程以烈的衣角站在了一起。

    「1、2、3」沒等程以烈回答,「卡擦」一張照片已經被定格在底片上。照片中的程以烈,依顯平常湖水般的沉靜,眉宇間透著一種冷漠,但卻無比英俊。而他旁邊的兔子姑娘卻拽著他的衣角,眼睛成月牙型,笑得像一個純真的孩子。

    「謝謝你,幫我們拍照」。

    「哦,不用」。程以烈被兔子姑娘搞得有些窘迫,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心裡一陣一陣的說不清的感覺湧現出來,臉上卻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程以烈轉身準備離開,背對著兔子姑娘向前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站在陽光下的程以烈像一塊在慢慢被融化的冰,嘴角竟莫名的微微上揚了起來,那一刻的他,像一個單純的孩子。

    我想,或許某一天,你(我)也會遇到一個人,在他(她)面前,你可以不用偽裝,卸下所有的防備,那也許就是愛情。

    「把你的聯繫方式告訴我」程以烈突然轉過身退回來走到兔子姑娘面前,冷冷地說道。

    「額,你要——」

    程以烈的目光異常冷峻,盯著兔子姑娘。

    「18900264392」,兔子眼睛看到程以烈的冷酷表情,卻不以為然,反而覺得好笑,自己的又心裡偷偷地樂了起來。

    「好,我有空找你」。

    只便是程以烈與左妍的初相見,比起和顧與灼的初相見,多的不僅僅是一分的美好。左妍的純真、活潑是每一個小青年都喜歡的優秀特質。然而,她對程以烈卻特別霸道、刁蠻、任性。

    記得有一次,左妍過生日,她說想要一份特別的禮物。於是,程以烈就跑遍整個城市,為左妍搜羅她喜歡的明信片。結果,左妍發現明信片裡沒有她喜歡的月牙泉,就著急地對程以烈發小脾氣。程以烈緊忙地翻開手機通訊錄,打電話求朋友手工繪畫了一張月牙泉的明信片,送給了左妍。

    在朋友的眼裡,程以烈是個多麼高傲的人啊,他竟然會為了女朋友去求別人,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如果當你有一天為了一個人傾盡一切時,那麼你一定是喜歡上他(她)了。

    對於程以烈來說,左妍是唯一懂他的人。她之所以不停的折騰,是想讓程以烈明白,有一個人活在他的世界裡,他不是一個人,他還有她,有人需要他去保護,去愛。

    遇見也許是命中注定,但我們卻無法預見在哪一刻。

    程以烈沒有想到,會再次在那個地點,遇見和左妍一樣的美好的顧與灼。只是,他似乎無法給予她像左妍那樣的愛,他曾答應過左妍的事情,從來不曾同別人提起,卻一直銘記著,像是他背上的刺青,深深地刻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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