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不要啊 文 / 木青吉
七生一聽,臉色煞白,臉色如死灰一樣慘淡,「徒兒遵命。」
離暮緊跟著對岳王不卑不亢的行禮,岳王揮了揮手,雲淡風清的開口:「嗯,那今日都散了吧,月兒,跟我來一趟閣樓。」
「是,爹爹。」岳銀月隨著岳王離開大殿,但還是纖眉不住的鎖起,時不時的回頭看向離暮,生怕七生把離暮欺負了去。
「月兒,走路不可三心二意。」岳王回首厲聲道。
岳銀月回頭再次看了看離暮,心下有些不快,但也沒有說些什麼。
隨著腳步離閣樓越近,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就越來越濃,使得岳銀月忍不住摀住鼻子,盡量使氣味少些進入鼻腔,自然跟隨岳王的腳步也就越來越慢,不願靠近。
岳王回頭看見離自己距離越來越遠的岳銀月這番嫌棄的舉措,不禁搖頭,也不知怎的,今夜自己會如此不待見月兒。
到了閣樓外,一襲藍衣弟子出現在二人面前,藍衣弟子看見岳王雙手作揖:「師傅。」
岳王點頭,便推開閣樓的大門,頭也不回走了進去。
遠處的岳銀月看見岳王進了閣樓也快步跟了去,但卻門口的藍衣弟子伸手擋住了去路。
「沒有岳王口令,岳師姐不能進入。」
本就心情不快的岳銀月聽到此話,詫異的抬首打量眼前的這名弟子,「這岳門就沒有我岳銀月不能去的地方,給我起開。」
「師姐請自重,沒有師傅口令我們萬不敢放師姐進入閣樓。」
「是嗎?」岳銀月瞬間震怒,狠盯著眼前這名弟子,伸手便是一掌。
那名弟子悶聲接下這一掌,身子卻依舊死死的擋住岳銀月,不讓她有半點可趁的機會。
在裡等候多時的岳王還不見岳銀月,有些心急的讓閣樓內弟子出來找尋,剛吩咐下去,就有藍衣弟子闖入屋內,「岳師姐硬闖閣樓,打傷了看守的弟子。」
岳王眼瞳冷寒,想到方才岳銀月嫌棄的舉措,氣不打一出來,「嗯,吩咐下去,照顧好那名弟子的傷勢,讓月兒進來。」
岳王這一開口,藍衣弟子便俯身離開。
被放行的岳銀月,還不忘嘲諷了幾句方才進入閣樓,一進屋便嚷道:「爹爹這閣樓什麼時候設的這個規矩?看看這些下人對我指手畫腳的樣子就來氣。」
岳王的臉色就像罩住了一層烏雲,冷冷的開口:「月兒,那些是岳門弟子,也就是你的師弟,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到從你的口中說出。」
「爹爹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你以前不會這般對待我的。」
聽見岳銀月這般委屈的聲音,若是往日自己定會心軟,可是如今,自己心裡反而有些厭煩,是知道蕭習是自己女兒的原因嗎?想著岳王不禁有些煩悶,「罷了,從今日起罰你不准踏出庭院一步。」
「爹爹……」岳銀月再次開口,卻被岳王趕出了屋,心裡的委屈更甚,含著淚跑出了閣樓。
一回到自己的庭院,就看見婢女翠兒睜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撲到岳銀月身邊,確定真的是岳銀月,不禁喜極而泣,「大小姐,你真的沒事啊!」
看到岳銀月含淚回到庭院的翠兒,只是當自家小姐和自己一般是喜極而泣,並未多想,趕忙問長問短。
看到翠兒的岳銀月更是心煩,隨手一擺,卻把小翠推倒在地,看著小翠連滾幾下,一頭撞到桌角,岳銀月還不解氣,拿起桌上的桌碗就開始亂砸一通。
「小姐,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翠兒看著地上的碎片,全然不顧頭上留下的血跡,眼中散發恐懼,愣愣的望著岳銀月。
半會,見岳銀月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翠兒一想,許是大小姐知道蕭習被封為二小姐的事,趕緊開口道:「蕭習的事……大小姐您不要生氣,您一直都是大小姐沒有人能搶了您的位子。」
「蕭習怎麼了?」岳銀月眼神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翠兒。
「大……大小姐難道不知,蕭習今日被封為岳門二小姐嗎?」
翠兒的話一下子挑起了岳銀月內心波瀾,聯想今晚爹爹對自己的態度,岳銀月便心知肚明,眼神一閃,慢慢的走到翠兒面前將她扶起,柔聲問道:「可知道蕭習為什麼被封?」
「不知,只是知道蕭習昨日差點被方正強了,其他的都一無所知。」
「哦?」岳銀月心下嘀咕,原來自己走的這一天這岳門發生這麼多有趣的事。
翠兒小心翼翼的看著岳銀月面色變化,心裡不住的給自己拍著巴掌,這大小姐本就不喜歡蕭習自己還把這種消息告訴她,而且是在這麼個日子。
岳銀月掃了眼身畔的翠兒,隨口道:「爹爹可有賞賜她什麼?」
「回小姐,並沒有。」
聽著翠兒的聲音,岳銀月嘴角微揚,心中對翠兒的回答非常滿意。
開始屢了屢今日回來發生的事,反觀蕭習突然被冊為岳門二小姐和岳門被襲,她蕭習無論如何也不會讓爹爹封一個外人為岳門二小姐,而且聽翠兒的語氣,爹爹把她安置在閣樓的庭院中不讓她與外人接觸,看來這蕭習被封是爹爹一個計謀。
想著,蕭習寵溺地摸了摸翠兒頭上的傷痕,說道:「我這有上好的藥,待會你拿去,留下疤可就不好了。」
「多謝小姐。」翠兒激動的想要俯身,但卻被蕭習扶住,頷首笑著望著翠兒。
「翠兒,聽聞你和掌管各庭院的嚴晨關係交好,明日可否幫我向他問些問題?」
這嚴晨是出了名的色,仗著自己的舅父是岳門長老,在暗地裡調戲了不少侍女,這些侍女大多敢怒不敢言,這就使這嚴晨囂張的氣焰更甚,這幾日便就有侍女不堪被凌辱自盡的事。
大小姐讓自己去問他事情,這不就是狼入虎口嗎?
翠兒狠狠的跪在地上,哀求著岳銀月,想以此打消她的念頭。
「你說要是把你許配給這嚴晨,我想定會對你憐香惜玉的。」說著,岳銀月還帶些憐憫的意味。
「小姐,我求您了,不要將我許配給那嚴晨。」
「那你就乖乖的去幫我打聽消息!」
翠兒依舊苦苦的哀求,這與嫁與那嚴晨有何分別,都逃不過要被他糟蹋的命運,可縱使自己怎樣哀求,眼前的岳銀月都不開口,眼裡有的儘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