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３ 文 / 晴以陌

    前方圍了很多人，語凝和賀逸繁好不容易才擠進去。原來在人群之內正有一位中年男子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一個小姑娘。從圍觀人的口中兩人得知這中年男子是小姑娘的父親，是附近出了名的酒徒，因為酗酒敗光了家，去年竟然為了幾個酒錢將自己的妻子買去妓院，他那妻子忠貞的女子怎受的這般折辱在妓院裡自盡了，只留下這女兒繼續跟著酒鬼父親受罪。

    今日這男子也是喝多了酒便耍起酒瘋來才會當街打自己的女兒。

    語凝是心地善良之人怎麼能忍心看到這小姑娘挨打便出手攔住了那男子，「快住手，你怎麼能這樣她可是你的女兒啊。」語凝的語氣裡都透露著憤怒。

    那小姑娘見此便連忙想語凝求救：「大姐姐，你行行好救救我吧……」語凝伸手想去扶那小姑娘不想卻碰到了小姑娘的傷口，讓她一下子叫了出來。聽到小姑娘叫的這麼慘語凝就料想她傷的不輕，可是真等語凝撩起小姑娘衣袖時還是驚呆了，只是從手腕到小臂就有新新舊舊十多道傷口。看來小姑娘是經常會挨打的。

    語凝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父親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此毒手。「這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忍心？」語凝質問著中年男子。

    「小丫頭片子，我家的事哪輪得著你管，給我滾，老子的女兒老子怎麼就打不得了？」男子一口的酒氣邊說邊準備伸手去推語凝。不成想卻被賀逸繁給擋了下來。

    「給我老實點！」因為上次語凝受傷就是被人撞倒所致，賀逸繁現在當然不會讓人有機會傷到語凝。

    酒壯慫人膽，藉著酒勁男子竟然撒起潑來，不過不是對語凝而是對他的親生女兒。

    「你個賠錢的東西，怎麼不跟你娘一起去死啊？！或者不僅不能給我賺錢還得老子養著你。」男子邊說邊踢小姑娘。

    「住手，你不要再打她了！」語凝實在是沒辦法冷眼旁觀。

    「老子打女兒要的你管啊？！心疼啊？心疼你買了她，你買了她跟我沒了關係我自然不會再打她。」男子看語凝是真心心疼自己的女兒竟然又起了賣女兒的年頭。

    「你……」沒料到男子會這樣語凝一時語塞。

    「有你這種父親也是不幸。」賀逸繁邊說邊解下了腰間的荷包。「砰」的一聲直接把荷包扔在地上。「這姑娘我們帶走了，以後與你再無半分瓜葛。」

    賀逸繁一點也不想在這個喪心病狂到賣妻女的男人身邊多待，於是一手牽著語凝，一手牽起還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女孩大步離開。

    走了好長的距離賀逸繁突然意識到自己還牽著語凝的手，猛地停住停住腳步，回頭看見語凝在自己身後竟然紅了臉，賀逸繁看到語凝的樣子像觸電一樣扔開了語凝的手。然後裝著若無其事的和小姑娘說起話。

    「以後你再也不用受你爹的打罵了。」

    聽到賀逸繁的話小姑娘眼淚直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謝謝少爺小姐搭救之恩。」

    語凝見狀連忙扶起小姑娘，「就你是應該的，你不用這樣，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回小姐，我沒有名字，父親說小女孩不用什麼名字，母親在世時一直喊我小丫。」小姑娘說到父親是還是面露怯色。

    「既然這樣那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就當是和以前受苦的日子告別了。」語凝是真心喜歡這個小姑娘。思考了一會語凝說道：「你就叫若初可好？」

    若初，人生若只如初見。小姑娘也就十歲左右的樣子，語凝恍惚在小姑娘恐懼的眼神裡看見了自己初次見到賀逸繁時被他刺過的劍所驚時的樣子。轉眼間那時的光景已經成了很久很久以前，但願人生只如初見，那樣我們就不會被時間斑駁，那樣我就可以將你重新在心底深種。

    「若初謝謝小姐賜名。」雖然並不懂名字的含義小姑娘還是很喜歡這個名字。

    「若初，以後你就跟著語凝吧。」賀逸繁看得出語凝喜歡若初。

    聽到賀逸繁這樣說語凝和若初都是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