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城市廢墟 文 / 蕭寒玥

    當黑暗再度降臨，當悲傷逆流成河，如果還是沒有醒悟，我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我會痛苦，是因為我還沒有看清這個世界嗎，我是對的，我是錯的，我該依靠什麼樣的理論而活，我想毀滅這個世界，我深知每個人都是痛苦的，唯有讓他們解脫，他們就沒有了痛苦，這世界上的緊隨人類的一切將不復存在，那還有什麼正義與邪惡，快樂與痛苦可言，我是解救他們的人，因為我能想到這一層，所以我應當幫他們不對嗎？

    「我怎麼了？」銀鈴醒來後看見自己躺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裡，身邊還有一個讓她畏懼的人—天，她又突然想起黑猩猩「主人，這是哪裡，那只猩猩呢！」

    天沒有看她「它死了」

    「殷言呢！」

    「也死了」看著銀鈴痛苦絕望的神情又繼續說「人類把台中市給炸了，我怕是這樣的結果，早在易市區建立了一個的組織，不過沒有以前的地方隱秘，也沒有了殺手，一切又要從頭做起了」

    銀鈴陷入悲傷之中顧不得他在說什麼，眼神空洞的望向前方，我是什麼，我在幹什麼，為什麼我要過著這樣的生活，我好疲憊，好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徹徹底底消失，想從來沒存在過，「你怎麼沒殺了我」

    「殺你，為什麼要殺你」

    「那你為什要毀了台中市，為什麼殺死那麼多人，為什麼殺死了那只猩猩，為什麼殺死了殷言」

    「因為他們痛苦，何況你殺了不少人，怎麼不會知道為什麼」

    「不，我不知道，因為以前我不是人，是一個可怕的生命體，現在我是人了，我也有人類那奇怪的愛心與溫暖，那是他們帶給我的，即便是會痛苦，我也願意承擔作為人的那份責任，那樣的心是美好的，是能夠跳動的」

    天輕蔑的笑了一會兒又說「那是因為你經歷的痛苦還不夠多，這個世界的趨勢，我想你應該能夠明白，大多數的人因心力匱乏和遇望盛高變得扭曲，而那些受到好的教育的人因無力改變這樣的狀況，但又想活下去，所以也會隨波逐流與他們一樣做著同樣的事，而他們會在過程中都在痛苦的活著，所以，我要拯救他們，我被神賦予了這樣的義務，我要完成它」

    「你瘋了！你的心裡比人類還要扭曲，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你一定是錯的，你會受到懲罰」

    「錯，這個世界哪有什麼對與錯，那只是人類為人類生存編出的定義法則，沒有什麼可不起的，倘若你想離開，我不會勉強你，你要是與我作對，我會殺了你」

    「那放我走吧！你太可怕了，我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裡」說著銀鈴準備離去。

    銀鈴離開後殷言略有些失望，如今他要一個人奮鬥，其實內心是很害怕孤獨的，重新建立組織恐怕還需一年，現在主要是尋找殺手。

    「你看，你看，有人要跳樓」

    「快去報警啊！」此時銀鈴站在易市區最高的一層大廈上，一身黑色皮衣，她喜歡這樣的穿著，好像注定她是殺手，頭髮被風吹的飄搖起來，卻未帶任何面容，殷言，我累了，我想去找你，這樣想著身體由得心下墜。

    等到銀鈴再醒來時是在醫院，腦袋昏昏沉沉，只能微微看見一個身影，很熟悉，她聽得見他們在談論什麼「幸好提前有人報警，警方做了防護措施，沒有傷及性命，只是斷了幾根肋骨，修養一陣子就能恢復」

    「謝謝你了醫生」說著就走了出去

    他坐到銀鈴床前，握住她的手，銀鈴不想睜開眼睛，任由他握著，「你知道嗎？組織是我父親建立的，父親本身是一個可憐的人，唯一的幸福就是我母親，可是父親生性多疑，我母親是個很美的女人，父親與她結婚之前就有很多競爭者，所以父親總是懷疑母親，終有一天母親離開了他，他覺得是因為母親背叛了他，把她囚禁在一個島上，父親懷疑我不是他親生的也把我扔到了那裡，那是父親從商時偶然發現的一個島，那個島就是四耶群島」他沒再說下去，後面他一定是經歷很可怕的苦痛，因為銀鈴去過那個島，自然知道那裡有多凶險。